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蛮牛娘子 >

第8章

蛮牛娘子-第8章

小说: 蛮牛娘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者两人都衣衫不整,若真是数人撞见,她的清白肯定不保。
「你不准叫,毕竟是你说不会穿衣裳,我只是要帮你而已。」他是怕她不赶紧穿好衣裳,因而染上风寒,老爷会因此恼他;再者,她若是不穿戴好,真教人撞见,那可真是会把他给害死。
「我知道了,你放开我。」她没好气地道。
阮弃悠缓缓松开她,他向来阴沉、教人读不出心思的黑眸里竞有几分不知所措,不知怎地,瞧在她的眼里便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一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他更加不知所措。
啐!她方才还张牙舞爪,好似要咬他一口,现下反倒在笑,果真是女人心如海底针,教人捉摸不清。
「你看起来有些慌张。」她边说边笑,粉颜绯红。
「啐!」他不由得啐了一口。
这疯丫头!就如同外头的气候一般,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狂风大作、暴雨不停,教人全然摸不透……摸不透也罢,他压根儿不需摸透她。
「我说你啊,该是知道我会泅泳吧?既然知道的话,怎会笨得跟我跳进湖里?」她突然问道。
阮弃悠不由得一楞,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不是吗?她的泅技不差,若要她自个儿游上岸,对她而言,应该不是难事,只是他一着急,倒忘了她会泅泳。
「我不过是担心你会出事,你若出事,我便会跟着倒霉。」他别开眼不看她。
跳都跳了,她现下再提这事儿,有什么意思吗?
「可……你为了我打方老爷子,这是事实吧?」要他说他并不讨厌她,有这般为难吗?真是的!
那件袍子再加上今儿个的事,都在在说明他对她应该不是非常厌恶,那为何他每次见着她,总有些淡漠,再不然就是暴跳如雷,这总该有个理由的,是不?,
「那种人该打!」他想也没想地道。他就气自个儿没来得及再给他几脚几拳,早知道他是那等衣冠禽兽,他就不该放任他对她胡来。
「你不怕得罪他吗?他可是和咱们布坊有极深交情的人家,若是得罪他,爹会不高兴吧?」她偏着螓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不停地打量他,想从他的神色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那种人不要有所往来也罢,我相信老爷不会怪罪我的。」一提到他,他不禁一肚子火。混蛋!若是教他在街上撞见,非见他一回扁一回不可,居然敢将歪脑筋动到她身上,简直是不知死活!

傅摇光瞧了半晌,瞧不出半点蛛丝马迹,不由得蹙起眉,决定开门见山地问:「这件袍子是不是你的?」
阮弃悠侧眼探去,睇着她手上的袍子,压根儿不觉得有何不对。
「是我的袍子没错,你问这个作啥?」她该不会告诉他,要借穿他的袍子吧??
太大了,一点都不合身,一旦穿上他的袍子,她会像个演野台戏的戏子。
她身上那件中衣和宽口裤……该死!他在乱想什么?他竟觉得赏心悦目,啐!那可是他的衣裳呢。
「我记得大抵是在个把月前,那时我正忙着誊写帐本,可是写着写着,却在后院亭子里睡着了,待我一醒来,就有件袍子盖在我身上。」她已经说得这般明白了,接下来的就由他自个儿说了。
「那又怎么着?」他不禁发噱。
是他盖的又如何?他不过是怕她着凉,生怕老爷会怪罪他罢了。
她永远不会懂得他是如何处心积虑地讨老爷欢心,倘若不是为了得到老爷的信任,甭想要他对她费心。
「是你盖的?」都到这当头了还不说?
「那又怎么着?」
「你为何要帮我盖?」他还真的绝口不提呢,莫非要她自个儿说明白不成?
「我怕你着凉也不成?」他无奈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在我的眼底下出了意外,所有的帐都会算在我头上?」
她不会连老爷对她万般宠溺都没发觉吧?老爷真的把她当成宝般地看待,怕她冷了、饿了,恨不得将她给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
闻言,她不由得扁起嘴。「你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爹?」真是教人不敢置信,他居然忠心到这种地步,简直教她想吐。
「可不是吗?」
「你……」
「好了,先把中衣系好,待会儿我再到你的厢房拿几件可以换穿的衣裳,你要上哪儿?」见她起身要往外走,他连忙一个箭步挡在她前头。「你知不知道你穿这样会引人遐思?」
她是少根筋不成?她的中衣未系,几乎露出大半酥胸,就连肚兜都瞧得一清二楚。
她怒瞪着他,将手中的袍子揪得死紧。「引你遐思了?」她反唇相稽。
是她自个儿痴心妄想,还以为他对她的关爱是发自内心,是因为他并不是那般厌恶自个儿,孰知……
「会引我遐思?」他不禁发噱。「你该不会忘了今儿个的教训吧?难道你忘了那老家伙对你上下其手……」
「你瞧见了?」她不由得一愣。「你瞧见了还不帮我?」
「我帮了啊!我哪知道他会那般……混蛋,我下回若是撞见他,非要他付出代价不可!」
她先是一楞,而后一肚子火,但听他这么一说,火气又渐消。
他说得这般义愤填膺,好似真的恼极了那混蛋轻薄她,压根儿不是怕对爹难以交代……算了!看在这点上,她就大方地原谅他吧。
至于那个老家伙……她自然有法子可以整治他。
「我要同我爹说。」她作势要推开他。
「妳……」
「我要同我爹说你欺负我。」嘿嘿,难得可以捉到他的辫子,若不好生对付他,岂不是太对不起自个儿了?
「三小姐……」他不由得咬牙道:「是我的无心之过,你……」
「那得要瞧我的心情了。」呵呵,真是过瘾哪,居然可以逼他低头,往后他可以由着她玩了。
第八章
晌午过后,城里的人一派优闲。
茶馆、酒楼里满是饮茶呷酒的人,有的是在谈生意、做买卖,有的只是纯粹偷得浮生半日闲,到此活动筋骨罢了。
可也有些人是存心耗在这儿不动。
满悦茶馆里人满为患,并不是偷闲的人多,更不是谈生意的人多,而是傅家三千金包下二楼,于是底下一楼的大众堂全都挤满人,然而可坐下数十个人的二楼雅阁,却只有傅家三千金和阮弃悠。
只见傅摇光挑了间临街的雅阁,优闲地呷了一口茶,随即又啃了一口核枣甜酥,潋滟的水眸直睇着窗台外头。坐在这里可以直接眺望着远方湖景,更可以瞧见临湖的杏林遮天、柳絮纷飞,窗外纷红艳绿的花叶,仿若红波逐绿流一般,快要淹没整座杭州城,美得教人心醉。
然而,坐在一旁的阮弃悠却没半点雅兴欣赏窗外这片美景,他眉头深锁地睇着不知道要胡闹到何时的她。
他成了阶下囚了,只因那一日的事,他有把柄落在她手中,逼得他不得不听命于她。
怪就怪那一日,他没事先想清楚,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她这大小姐要上哪儿便上哪儿,想怎么着便怎么着,而且他还得依命伴在她身旁,陪她逛遍整座杭州城。
举凡茶馆、酒楼、赌坊、戏台、市集……大抵上都有他们跑过的足迹。
她大小姐玩得可尽兴了,把所有差事都拋到一边,压根儿忘了身为布坊掌柜的使命,而他也赔上自个儿的时间,几天下来,无所事事的他闲得几乎快要发狂。
就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何时才肯回布坊,就算她不干活儿,他也不会有意见,只希望她能放他回去。
他的大好前程,可不想毁在她手里。
这几年来,他忍辱负重,讨尽众人欢心,并获得老爷的赏识和信任,这可不是为了陪她到处游山玩水的。
「三小姐,时候不早了。」他淡淡说道。
余晖斜照,他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吧?
「是吗?」她笑得恶劣地睇着他,见他一脸为难却又不便发作,心里乐得很。
呵呵,可以这般差使他,教他乖乖坐在一旁,可真不是普通的过瘾啊!
早知道只要这么做,便可以把他吃得死死的,那早在八百年前,她就该这么做了。
「夕阳已经西落了。」他没好气地提醒她。
她的眼一直盯着外头,瞧着天际泛起几抹仿若快要烧红天的霞光,难道她会不知道已经黄昏了?可千万别同他说,她直盯着外头发楞,满脑子是想着接下来该要怎么整治他。
「我知道,我就是在等这一刻。」她笑嘻嘻地道,指着窗外。「你瞧,这霞光满天,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他敛下阴沉的黑眸直瞅着她,仿若眼前的她比外头的彩霞更加吸引他。
绝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倘若不想个法子,他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下去!
好不容易回到杭州,倘若不做好本分,要老爷怎么将他留在杭州?杭州才是傅家的大本营,如果想要接掌其它分铺,就得先掌握这儿才成……只是,他都已经回来个把月了,依旧不知道老爷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将他召了回来。
「你在发什么楞?」
听着她带笑的嗓音,他不由得挑眉睇着她。「不发楞,要我做什么?」啐!他生来是贱命,可不似她可以天天偷闲,四处赏风景、赏晚霞。
「我要你看彩霞啊。」她指着外头,不满极了。
「彩霞有什么好看的?我是一个粗人,不是什么文人骚客,没办法对着一片天咏诗作赋。」倘若问他见着头上的一片天,能织出什么花样的布匹来,他倒还愿意动脑想想。
「你这人……」她不禁翻了翻白眼。「难道你压根儿都不想忙里偷闲,四处走走看看?看湖景也成,到赌坊赌两把也成,或是听戏曲也成。」
「我没兴致。」
「看来,你对于不能生财致富的人事物是没半点兴致的。」难怪他不会对她笑了,是不?
爹掌握他的生杀大权,姐姐们则可以从旁帮他一把,上门来的客人可以算是他的衣食父母,然而同他谈大宗生意的对象,就是他的过路财神了,而她……哼哼,什么都不是!
「可不是吗?」他没有反驳。
「啐!」他还真敢说哩,当着她的面,他居然不回避,真不知是他性直,还是打从心底不把她看在眼里;哼!同她一道出游,真是这般乏味无趣吗?
原先还以为他对她的观感已经好多了,谁知一连几天下来,他们好似又回到了原点,真是令人生厌!
「早些回去吧,我不过是一名总管,老是天天吃白食,会招人非议的。」
「你说这话分明是……」拐着弯在嘲讽她!
「怎么?」他冷笑睇着她。
「没事。」不能说!一旦说出口,岂不是真的着了他的道,真认为自个儿是个只会吃白食的废人?
走就走!他若无心陪她一道赏霞,尽管天上的霞光四射,她都无心再欣赏了。
扁起嘴,傅摇光微恼地站起身子,然而才踩出第一步,便教地上的毡子给绊倒,眼看快要倒向窗台……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有力的劲道硬是将她搂进热呼呼的怀里,埋得她的粉脸发烫,却又依恋得紧。
只见阮弃悠不掩担忧地睇着她。「你没事吧?没弄伤哪儿吧?」
她眨了眨眼,心儿漏跳数拍,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不由得一软。
见状,阮弃悠抓住她的力道更加有力地将她往怀里带。
「怎么了?」
耳边传来他忧心的问话,尽管依旧晕得很,心头却狂颤不已,她忍不住勾起笑。
这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这总骗不了人吧?
这儿只有她和他,他犯不着在她面前作戏吧?要作戏也得在人前,在这儿他大可转头便走,压根儿不需要管她的死活……那日她落湖,他也是二话不说地跳进湖里……
照这情况看来,他应该不讨厌她才对啊,为何他偏偏要这般淡漠地待她?而她,又为何这般在意他的淡漠?
嗯……仔细想想,她好似不是从现下才开始在意的,好似在三年前,或者更早以前就开始在意了,只是她不愿去想罢了……
为何不愿想?难不成后头有什么教她不愿面对的事?
「你好些了没?」
阮弃悠微微将她推开一些,睇着她红扑扑的脸,不由得伸出大掌搁在她的额上。
「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再差大夫过府诊治?」
听见他难得温柔的嗓音,她直瞅着他,瞅得有几分失神。自她有印象以来,他便已在府里,换言之,他可说是看着她长大的,但这十几年里,现下是他头一回待她这般温柔,说起话来如此轻声细语,搂住她腰肢的力道甚强,却压根儿没弄疼她。
这一刻的心情无法言喻,可教他搂着,她却压根儿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挺喜欢的……她咽了咽口水,有点意外这突生的念头。
「三小姐?」见她不语,他微蹙起眉,低头再俯近她一些。
「嗄?」
她?地抬头,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唇,霎时四目交接,四片唇瓣也紧密地贴在一块儿。
狂颤的心霎时如死水,止了数拍,脑袋一片空白,教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阮弃悠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一时之间不知到底该要松手,还是继续抱着她……然而,总不该再这样下去吧?
他有些不舍地离开嫩如花瓣的唇,艰涩地道:「三小姐,恕小的失礼。」
失礼?她要的岂只是一句失礼?
轰的一声,仿若是爆竹丢在她耳边大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