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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爷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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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她呆愣愣地问。

霍竞天却一把抓住她。「解药拿来,把解药拿出来。」

「你这是找人拿解药的态度吗?」她本来就要救赵秋雨,虽然她不喜欢赵秋雨,但是还没坏心到见死不救,可是霍竞天那指责的眼神,让她生气起来。

「大家都看到妳对她下毒了,妳还敢说没有?酒儿,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她嘴唇都翻黑了,这不是闹着玩的!」霍竞天急得一把掐住她的手臂,他过度用力的结果是在她身上造成两大块的瘀青。

酒儿现在关心的也不是她的瘀青。「我没有,毒不是我下的。」

「除了妳还会是谁?快点给我解药!」他一把抓起她狂吼。

霍竞天自责颇深,都是他纵容酒儿,他早该教训她了,却总是狠不下心动手。如果他的手下做那些她做过的事情,早就被他抽鞭子或是吊起来了,还容得她继续犯错?

偏他心软下不了手,只是态度冷硬地打算让她自己反省。冯七和秋雨早跟他说过这样会影响到他带人的公平性,他置之不理,结果才导致情况演变到这种结果,是他的错!

「跟你说不是我就不是我。」酒儿气愤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居然是这样的人。她再怎么任性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凶手,让她心都快要裂了。

「魁首,秋雨吐血了。」冯七奔进来说。

霍竞天一听眉头都拧成一团了。

「她不会那么快死的。」凤凰阁这种毒发作不算迅速,还有时间可以解毒。酒儿并不知道她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是在承认罪行一样。

霍竞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非常沈痛、非常失望的一眼。「冯七,把她关到柴房去,我去找柳大夫过来。」

酒儿觉得自己被撕裂了!那种痛就像慢动作一样,缓缓地扩散开来。

她看着他决绝地转身离去,就像永远都不会回头了似的走开。她眼前模糊成一片,任由冯七拖着她走向柴房,她觉得自己陷落到幽冷的深渊里,所有的感觉似乎被麻痹了。

她被关进了柴房中,听不见财宝跟金银在外面哭喊的声音,也不想逃了。

缓缓地靠坐在肮脏的地上,她脸上湿了一大片。她知道赵秋雨会得救的,会馆里有个医术不错的柳大夫,凤凰阁也不是那么难解的毒。

可是她的心却已经没救了。

第一个深深爱恋上的男人,方才用了最可怕的眼神看她。

她觉得整颗心都被拧起来,继而揉碎了一地。

忽然一阵腥味涌上,她吐出了一口黑血。

「呵,下的量还真多,尝了几口就跟着中毒了。」是她先前为了找出赵秋雨中什么毒,而吃下的那几口饭菜吧。

眼前阵阵黑雾涌上,她唇边浮起一抹虚弱的笑容。「赵秋雨,妳说得没错……他确实不喜欢我这种丫头……」

她闭上眼,泪水滑下脸顿,虚弱地任由那黑暗淹没了自己……

第八章

「小姐、小姐……妳还好吗?」财宝趴在柴房门口拍着门,她刚刚远远看着小姐跟赵总管起冲突,也看到小姐被魁首责备,她知道小姐肯定很伤心的。

「小姐,妳回答我们,小姐……」金银也急苦喊。

「金银,小姐怎么都不说话?」财宝慌乱地看着金银。

「我来把门撞开。」金银挽起袖子准备撞门,可是即使是小小的柴房门,他用力撞了半天还是撞不开。

「我刚刚看到小姐进去找赵总管吃过的东西,你说她会不会也中毒了?」财宝忧虑得眼泪直冒。

「天哪?妳怎么可以让她……」金银急着继续撞门,门却文风不动。

「这样不成,我得去找霍魁首。」财宝总算还没哭到失去理智,抹了抹眼泪提起裙襬就走。「金银,你在这儿守着小姐。」

金银点了点头,财宝赶紧奔进主宅找霍竞天。

她费了一番功夫才知道霍竞天在赵秋雨的房里,她绕过几个长廊,找到赵秋雨住所时里面挤满了人。

大夫正在为赵秋雨诊治,霍竞天、阎五、冯七跟好几个她不认得的人都在。相较于这边的热络,被关在柴房里的小姐显得孤单而可怜,财宝想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我已经用针稳住了毒的蔓延,等一下再煎汤药服用个三天,应该就可把毒素解完。这凤凰阁的毒虽不会马上致人于死,但要是拖久了,反而会延长治疗的时间。」柳大夫说着。

「这什么鸟凤凰阁的是什么毒?听都没听过。」阎五好奇地问。

「这毒不常见,因为炼制时需要许多青针叶,青针叶本身就含有毒素,由于这种叶子只有西南地区有产,所以在北方很少看到有人使用这样的毒。」柳大夫说。

「西南?我就知道是那臭丫头!」冯七气愤不平地说。「她上次迷昏阎五,还对我跟阎五下药,这次居然想毒死人,真是过分!」

因为冯七先跟着商队回京城,所以他对酒儿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刁钻的模样。这几天又听说她引起的纷争,直觉魁首还是不要太跟这丫头接近的好。

「你胡说!我家小姐才不会毒死人。」财宝哭着怒骂,气愤得拳头都握起来了。如果她有武功,可能先扁冯七一顿了。「会炼制凤凰阁毒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说是我家小姐?」

「可是大家都看到秋雨跟酒儿吵完架就昏倒了,不是她是谁?」冯七反驳,没想到这温温弱弱的小丫鬟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我看到小姐进去查看赵总管吃过的食物,那毒肯定是下在那里面的。没凭没据就想赖人,这就是你们天水会馆的水准吗?」财宝鼓起了平日没有的勇气大骂,对酒儿的忧心让她豁出去了。

霍竞天闻言皱起了眉头,确实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

他刚急疯了,一径的自责,所以对酒儿真是失望透顶,可是事情确实还没有调查清楚。

「霍魁首,我家小姐被你们关在柴房,无论我们怎么喊她都没反应,可不可以拜托你开门让我们看一下,我很担心……」财宝说着又哭了起来。

霍竞天神色一凛。「我们走吧!」

「魁首,你千万不能中计,这丫头说不定跟她主子一样狡诈。」冯七在旁边喊着。

财宝愤怒地回头瞪他,好在霍竞天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霍竞天大踏步的来到柴房,伸手跟冯七要了钥匙打开门。

门一开他就看到缩在角落的酒儿,她那身白衣都被弄脏了,她的脸低垂着,看不到她的表情。

「酒儿。」霍竞天喊,却不见她有反应,一个箭步上前扶起她,只见她苍白的唇边挂着一抹惊人的黑血,他的心窝就像被捣了一拳似的。「酒儿,酒儿!」

他着急地拍她的脸,她却只是懒懒地张开眼睛,随即又闭上。

「我就知道,小姐中毒了……呜呜……小姐……」财宝围在旁边猛哭着。

金银也哭了起来。

「说清楚,她中了什么毒?」霍竞天脑子有短暂的空白,但是及时拾回了理智。「财宝,妳说清楚点。」

「小姐见到赵总管中毒,就去查看她吃的食物,我看小姐试吃了几口,恐怕就是跟着中毒了。」财宝难过得眼泪掉个不停。

「凤凰阁。」他咬牙说,低身将她横抱起来。「冯七,请柳大夫马上到酒儿房间,快去!」他抱着酒儿大踏步地走开。

柳大夫才刚安顿好秋雨,马上就被十万火急的召来,不过幸好中的是同样的毒,解毒方法也是相同的。

「是凤凰阁没错。」柳大夫在酒儿身上扎了几针,随即开出药单。「这药一天也要吃上三回,连吃三天,毒素可以解干净。」

霍竞天接过药单,本要唤阎五去拿药,但是金银抢了过去。「我去抓药。」

或许是施了针有效,酒儿缓缓转醒。

「酒儿,妳觉得怎么样?哪里痛吗?」霍竞天焦急地俯视着她。

酒儿看到霍竞天,眼底的泪水涌了上来,无言地淌下满脸清泪。

「痛吗?柳大夫帮妳施针,等一下就会好一点。」他蹲在她床前,满心的懊悔与痛苦。

「走……走开。」她无力地推了他一把,手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霍竞天一脸的痛苦,将她的手放回棉被下盖好。

柳大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魁首,我要帮襄姑娘取针了。」

霍竞天只好让开,然而酒儿已经又闭上眼,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不想见人。他叹口气退开两步,只有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失去生气的脸。

这个距离虽然只要两个跨步就可以解决,他却觉得酒儿离他好远好远。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她,却什么都没办法做。

或许先把下毒的人找出来,至少先厘清这件事情,一切混乱才有解开的可能。只是他不敢想,万一他真的误解了她,错怪了她,她是否还能原谅他?

想起她这几天大清早起来等他吃饭的事情,他知道她后悔了,知道她想要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可是他逼迫自己不要心软,坚持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其实那个转身离去的瞬间,他心里头比谁都苦,却半点都不能表现出来。他想将来酒儿要跟这些人相处,如果他过于宠她,反而会为她招来忌恨,所以他才狠下心不理她。瞧瞧现在,究竟是教训到谁了?

他现在多么后悔,但愿那时有好好坐下来跟她吃顿饭,听她说说话。

有时候就仅是剎那间的一个错误抉择,就足以失去珍贵的东西。他在商场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不敢想象,这失去的东西要是换成是心爱的女人,他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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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竞天一直等到酒儿再度睡着后才进去陪她。

她稍早看他的表情至今仍烙印在他胸臆间,她对他恐怕是彻底失望了。

轻抚着她冰凉的脸蛋,他想起那天地在客栈发烧时的模样,像个孩子似的紧抓着他,一刻也不愿意放开。

而现在他也想紧抓着她,不要让她的心离他而去。

「霍魁首,小姐该吃药了。」财宝端进来一碗汤药,犹豫地看了伫立在床前的他一眼。

财宝其实有些心软了。霍魁首看起来真的很痛苦,他无言地凝视着小姐的睡颜,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

「我来喂她。」他接过药,轻轻扶起酒儿。「酒儿,喝了药再睡。」

他托住她的身子,恨不得用自身的温暖去煨暖她冰凉的身子。只盼这汤药能解净她体内的毒,让她少受点苦。

酒儿恍恍惚惚地喝了口药,这才转醒过来。

但她的目光在接触到他时,闪过的痛苦与气恨宛若最利的剑朝他刺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酒儿用力说话,忍不住就喘了起来。「你走,你滚,我不要见你!财宝……金银,让他走,走……」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却无法撼动他半分。她又气又恼,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霍竞天忍着心痛,忍着去扶起她的渴望,点了点头说:「我走,妳不要激动。」

他捡起混乱中被她拨掉的药碗碎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一整夜,他守在她房门外,却不曾再试图进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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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隔天才真正转醒。

「小姐,妳好点了吗?」财宝一见到酒儿醒过来,喜出望外地问。

酒儿坐了起来,彷佛作了场梦一样。

「我怎么了?」她摸了摸自己散乱的发丝,觉得好像睡了好几天似的。

「小姐,妳昨天中毒了,妳忘了吗?」财宝开始担心小姐是不是脑子被伤到了,不然怎么像是不记得了似的。

「中毒?喔……凤凰阁。」她随即想起了霍竞天朝她冲过来的模样,那凶恶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撕毁似的。

她认识他以来,不曾见过那样的眼神。

那一刻她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敬畏他,为什么他有本事当上十五联省的魁首,靠的不仅是生意手腕,高强的武功或是丰厚的家产,还有那万人难敌的气势。

只是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成了他的敌人,成了他要惩治的对象。她想起了庭院中那根木桩,或许她该庆幸她没被绑在木桩上,在冷风中晾上三天三夜。那么即使凤凰阁的毒一时半刻要不了她的命,她也绝对撑不过那三天。

「小姐,妳怎么了?为什么在笑?」财宝不安极了,觉得小姐很不对劲。

「我没被毒死,当然要笑啦!」她牵起一抹幽幽的笑。

她的笑容恍惚而苍白,看得财宝一阵心酸。「小姐,妳别难过,霍魁首只是一时急了,他现在已经在调查凶手了,很快就可以还小姐一个清白。」

「调查凶手?」她冷哼。「大家不是早就认定我是凶手了,还调查什么?」

「小姐,霍魁首很后悔,他现在应该知道小姐不是下毒的人了。他昨天照顾小姐到很晚,直到小姐醒来哭闹着把人家赶走……」

「财宝。」酒儿打断财宝的叨念,财宝终于停了下来。「以后不要再提到那个人了。」

「好……好的,小姐。」财宝乖乖地应允了。反正小姐是病人,病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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