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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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绪的质变
第十九章 情绪的质变
回到住处；类赶紧给蓉家里通了电话；告诉他们蓉现在的境遇和心理状态。并明确表示；最好他们能够亲自来探望蓉一次。并着重强调了；蓉已经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并且；现在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事情做到最妥帖。他们也表示会在近期抽时间来看望蓉。
好久都没有回去了；出来了这么久；类只和家里通过一次电话；并且；已经很久没有看书了；类有点担心起来。收拾了下行李；也便回了家。
妈妈不在家；这多少让类有了少许轻松的感觉。毕竟；一下子就要类忽然面对妈妈；也觉得困难。类整理了下东西；洗了个澡；时间也过了很久了。妈妈才回来；看到类；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多少让类似乎感觉到困惑。
"；妈妈；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又担心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的成绩绝对不会拉下。从现在开始；我会全力备战高考了。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再失望了的。"；类小声地跟妈妈说着这些话语。那情形；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在等待大人的原谅。类此时；又何尝不是这种状况呢！
妈妈还是没有说话；平静的让人心慌。类不明白；才过了多少日子；周遭的人怎么都性情与从前的印象大相径庭呢！类思索着；试图找到一个诠释它的理由。可是；一切都是毫无答案。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学习吧！我去做饭了。你自己休息下吧；刚从外边回来很累的话。"；半天；妈妈终于开口了。语气却平添了一丝冷淡。显然；这又是出乎意料的表象。
类犹豫了下；便遵循着着妈妈的意思去歇息了。妈妈现在的状况看来很让人吃不透；出去才没有多久；竟然会让一个人变化颇深啊。这让类触不及防。
应许是妈妈对自己失望到了顶点；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也许；在自己一次次的任性逃离之后；妈妈也疲累于看护等待自己的心绪。类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让一个善良到无私的母亲竟然对自己已经到了失望可能甚至到了绝望的境遇。类忽然有种强烈的犯罪感。类很明了；妈妈需索的是什么；看来自己只有全力迎接高考了；要是这次失败了；妈妈肯定会彻底对自己死心的。类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那会让人心碎到无法呼吸。
类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里面，企图在那里寻求到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类很清楚现在自己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高考这一关顺利通过了，妈妈才会重新信任自己的。亲情于自己来说，始终是应该至为重视的。类知道自己有时候，自己的生活并不一定是为了自己去需索，更多是为了家族的尊严和自己内心的完整。
不知觉，门被打开了。妈妈探了个头进来，看见类是在捧着课本，出神地看，也便于不经意中露出点久违的笑容。但是，那只是一刹那的短暂，便烟消云散了。
“出来吃饭吧，待会再看。回来了，要是累了的话先好好休息下。总之，自己什么都得自己做主了，任性始终只能够让自己在某些回首的时刻，感觉到失落而已。”妈妈竟然第一次语出惊人。让类觉得甚至有点不可思仪。
类还是顺从了妈妈，放下了书本，跟妈妈去吃饭了。席间，妈妈只是给类不停地夹菜，不怎么说教。气氛到也让类觉得压抑。可是，自己由觉得不好打破僵局，所以，也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将晚餐吃完了。
"；类；你要跟妈妈说去哪里了吗？我等着你坦白。不过；你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那是你的权利。"；妈妈吃完了；顺带说了这样一句话。
类忽然又觉得了不安宁；以往妈妈是从来不会问类的动向的。真的；自从类从蓉那里回来之后；妈妈不止改变了一点点。为什么一会的时间就能够让一个人从本质上完全地转变了呢？看来；一个人的成熟与稚气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要你试图去达到内心安宁的境遇；那只是迟早的问题。
"；妈妈。我去看蓉了。她进监狱了。我于情于理都不得不去探望下她。我担心你不准允。所以；就只好先斩后奏了。我一旦回来就会向你说明一切的。妈妈；你知道的；蓉弄成现在的局面；我有一定的责任的。我怎么能够看着她弄成现在的样子；还不去探望下呢！所以；我只好这样做了。妈妈；你要理解我；行吗？我答应你；一定会在剩余的时间里面；全力以赴；为高考做最后的准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拿下最好的大学！妈妈你要支持我；好吗？"；类向妈妈保证。
妈妈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妈妈不支持你，还能够支持谁啊？只是你太不知道权衡利弊了．从小到大，你看下你做了多少令我伤心的事情．本来很多的好机会在你面前，你却一次次的放弃，结果却总是让自己疲于奔命而已．类，你那又是何苦呢！妈妈知道你一向都很要强。可是，要强却总得需要一个限度的．你让自己安定了下来，无论你怎么去要强，谁也不会去干涉你，因为你已经有了那一份权利．你明白妈妈想说什么吗？＂妈妈停了下，看着类，温暖而又坚决地问到．
类沉默了一下，显然类明了妈妈表明的是什么，可是当初一切的的选择都是类心甘情愿的，纵然是到了现在类也不觉得后悔．可是，类却忽略了在自己一再的任性下，周遭的人的感受．也许，是到了自己反思的境地了．
＂妈妈，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再说了，我所要面对的至为重要的事情就是高考，我会全力以赴的．＂类又再一次地重复这样的话语．
＂妈妈相信你的．好了，你先去歇息吧．我来收拾下．你才回来，应该也累了．＂妈妈催促着类去歇息了．看来，剔除严肃的一面后，妈妈更多的还是那份存留在记忆中的温暖与和善．
类回到房间里面，开始思量起来很多事情．以往在类的心里面一直不会在意特别多的事情，他总是认为那是自己无力去抗争的东西，就算自己一再地去争取寻求改变，一切也终究是徒劳而已．
就这样；类又一直在重复着以往的状态。整日疯狂地看书；让自己看起来充实以此来遏止不可避免的压抑。对此；类也是无可奈何了。 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去追寻完美；人也最好不用太多自私；不要什么事情得想自己得到最美好的收益；那只能够自己在某一时刻憧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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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余四天便高考了。妈妈比类还要紧张。天天催促着类要注意休息；还鼓励类外出当然是到不远的地方散散心；以此来调节下临考状态。显然；妈妈对类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而类自己；也出现了莫名的期待与亢奋；他不曾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紧张感觉。也许；自己早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很多事情了；已经能够习惯了在压力的夹缝中寻求到欢娱了。看来；这看上去难得的阅历已经让类在无形当中拥有了一笔财富。这样；真的对于类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今天；类必须得到学校里面去拿准考证。因为；后三天学校已经要封校了。好久没有回学校了；类忽然之间有了种很疏离的感觉。
"；类；你过来。"；老远；校长就看到了类；朝他大声说着。类一楞；接着便走过去了。
"；校长；有什么事情吗？？类诧异地问到。
"；哎；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怎么好好聊过。来；上我家去；咱们好好谈谈。以后就是想聊可能都没有机会了。"；校长显得有点有点悲壮。这让类也不禁感慨起来了。
"；恩。"；类应允道。
就这样；可以算得上是两代人一同走在学校的林荫下；沐浴着阳光；看上去显得透露出雁过夕阳的悲凉情愫。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感怀着过往。连老校长也有点沉浸在这份感觉里面去了。
"；类；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学生；很有才情也很有个性。但有时候；是个性到任性的地步了。本来年轻人应该被鼓励去凸显个性的。可是；也是建立在某种程度上的。我也是过来人；所以很明白太强烈的个性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当时；我一再地想为你将过失减少到最底线；可还是无济于事。你呀；真的应该得到点教训才会知道任性的代价的。"；
"；校长。你说的很对；我也想接受。可是，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也一直对自己做的事情不会后悔的。所以；你就会看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特招的缘由了。我喜欢不安定的感觉；也喜欢挑战。所以；我的某些作为在一些人看来；可能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对待了。"；类显得无所谓的样子了。
不知觉；他们已经走到家门口了。
"；走；进去再说吧。"；校长忽然显得有点亢奋。
"；恩。"；类应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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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来。尝尝这龙井；感觉怎么样？"；校长兴致很高涨。拿着自己中意的茶来让类品尝下滋味。
"；恩。很香醇。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不愧是经得起考验的东西。"；类很满意。
"；是啊。有些东西是需要宣传之后；才能够让人熟知的。当然；那还只是第一部；要让人完全接受还必须要有经的起考验的品质才行。做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校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类没有想到校长能够拿茶来喻世；不过；显然说的很有道理。类一下子便将那个能说会道的左右逢源的人区分开来了。
两代人说得很开心；时间也过得很快。类由不的拒绝；便留在了校长家里吃了晚饭。校长在席间；嘱咐三天后的高考一定要考出自己的水平；不然；自己会为自己的任性而内疚一辈子的。而唯一能够让自己摆脱这种情感的纠葛也只能够是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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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终极的决裂
第二十章 终极的决裂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类在校长家的时候；已经跟妈妈说了。也就不怎么担心妈妈会担忧。到是妈妈一再嘱咐带为向校长问好。类当然欣然允诺。
"；妈；我回来了。在那个已经吃过饭了。类进房里便看见妈妈坐在客厅里面；显然是在等待着类的归来。
"；恩。我想也是。哦；中午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说是找你的。我问有什么事情；他在那个支吾着；没有说清楚。不过；只是说和蓉有关系。让你尽快回电话。"；妈妈显得有点漠然地说了这些话语。
"；哦。知道了。"；类回应到。本来就想现在打的；但是；看上去妈妈的脸色不好；应该是不赞同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去分心在其他的事情上。类当然明白妈妈的苦心。可是；类又怎么会弃蓉与不顾呢！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是她继续存活的勇气了。自己又怎么能够去再一次地逃离蓉的视野呢？
但是类只能够妥协式的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等有机会再想办法。毕竟现实总是要顾及的。
夜里类一直没有睡着；在等着妈妈入睡后自己出去打电话。真好笑；自己现在干什么事情；感觉既然像是在作贼。滋味真的是有点怪怪的。
好不容易；等到妈妈房间熄灯已经很久；约莫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类爬了起来；穿上衣服；便轻轻地往外面走去。天已经漆黑一片；静谧的让人有些憋闷。恐慌到让人几乎无法自持。
类来到电话亭；忽然不知道妈妈说的电话是从哪里打过来的。打她家里的电话嘛；她们远在千万里之外；肯定不可能很清楚蓉的下落的。可是；类又实在想不出该打谁的电话。矛盾了许久；类最终还是拨通了蓉家里的电话。
居然；一下就有人接了。这倒出乎类的意料；至少在类认为；他们这个时候也应该歇息了的。
"；喂；是阿姨吗？我是类！"；类听见有人接了；是女人的声音；类居然就认定是蓉的妈妈。
"；喂；你好。我是***的保姆。***走的时候嘱咐我等电话；如果有名叫类的先生打电话来的话；告诉他让他尽快去往##地。"；
类楞了一下；刚刚还在为自己卤莽的行径感到不好意思；现今听到让自己去##地；哦；是蓉那里。那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要不然；蓉的爸妈不会那么周全的让保姆日夜等自己的电话的。想到可能最坏的结果；类的心不由的一阵哆嗦。身体又不知觉地紧缩了一下；借以抵御下袭来的风。
搁置了电话；类陷入沉思中。蓉的爸妈让自己尽快赶到蓉那里去；肯定是她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吧；要不然绝对不会说的这么坚决的。类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又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里面。类忽然一下子又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想象着和蓉的日子些须的甜蜜。可一想到物是人非的结局；类便不由地心痛。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当今的现实呢？类开始追问着自己；就算当初自己不和蓉分手；他们能否就一定能够走到现在吗；能够彼此安宁的幸福吗？否定的回复总是多于肯定的答案。也许；这一切早就冥冥之中被注定了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类进入了梦乡。做了个很凄然的梦…梦里面；蓉满身是血的向自己走近来；"；类；我必须走了；从你离开的时候；我们已经注定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了。我很累了；要休息了。我到那边的时候；再想你吧。"；类忽然拼命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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