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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暴烈之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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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维拉想不到的是,靳少伍会先开口,却像他看过的一种木偶戏,虽然木偶的嘴巴在动,但谁都能感觉出说话的声音出自他方。
  “我会遵守约定。”那种平静的背后是心灰意冷,“随便你爱把我怎么样,喜欢做什么就做到尽兴,我不会再费劲阻止了。”
  “是吗?”维拉嗤笑两声,走开了。
  他似乎在跟看守的警卫说什么麻烦帮个忙,靳少伍没心思去听,歪歪斜斜靠着墙,他睁着眼,看进夜色里无边无际的黑暗。
  死寂曾经是折磨他神经的最大噪音,但此刻他却爱上了,什么也感觉不到才好,死了最好。
  霍然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靳少伍本能的浑身激灵颤动,视野里出现维拉似笑非笑将水桶拎在背后,居高临下看着他:“清醒点没有?”
  维拉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一股强劲的贯穿力:“在天堂的人能看到一切,你想让你妈妈看到你这副窝囊相吗?”
  看着靳少伍冰封的眸中,总算透出几缕裂痕,维拉拽起他,两步走到那口很小的窗前。
  “教会的人都说,对着月亮祈祷,就能跟天堂里的人对话。我妈是天主教徒,她在的时候,每周都带我去做礼拜。”
  维拉的面孔,映着微弱的月光,月光如水,仿佛要流淌下来。
  “她总对我说担心进不了天堂,因为她是帮派里的头号刺客,杀人无数。”
  找出藏在腿内侧,免于被搜走的香烟和打火机,维拉嚼咬着过滤嘴,苦涩的味道就是回忆的味道。
  “她温柔,做菜非常好吃,经常从背后抱住我,几乎没有什么时候不是微笑着。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爱我老爹,甘心为他出生入死,她中了七枪,就在我面前死去。”
  靳少伍盯着维拉的脸,似乎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
  “为了保护我老爹和我,到最后,她叫我不要怪我老爹,叫我照顾自己,也照顾他。真是傻女人,不是不知道我老爹有多少情妇……”
  “但我听她的话。”维拉掐灭手中的烟,“伍,我听见你承诺的话,食言的话,你死之后也见不到她。”
  “我经常这么做,”维拉跪下,十指扣握在一起,闭眼,诚心道,“妈妈,我很好,你尽管放心。”
  靳少伍愣了许久,终于缓缓的……照做了。
  他记得跟玛丽相处的每个细节,记得她的悉心照料和温和指导,她说过他是她的骄傲,他答应过她不放弃人生。
  妈妈,请你在天堂,安心微笑。
  头垂在合紧的手上,抬不起来,眼泪没法停止的外涌。维拉抱住他,他没想到拒绝。
  他放心沉浸在悲痛里,暂时忘记了仇恨侮辱,维拉身上有种味道,混合着烟草、汗渍,和淡淡的薄荷。
  虽然他们曾经有数次肢体的亲密,但这却是靳少伍第一次没有防备的与维拉接触。
  不知道是哭泣容易引人疲惫,还是泪水宣泄后的平静带来安逸,哭的尽头似乎总陷入混沌的沉睡。
  维拉看了看怀抱里的靳少伍,脸上又露出那种自嘲的神色。
  曾经以为他坚强到难以摧毁,现在看起来却脆弱的不堪一击;曾经觉得他极为特别才另眼相看,现在才发觉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人。那到底是什么,越发吸引得自己,难以自拔了?
  “维拉·;杰立卡,到时间了。”
  夜晚好象很久没过得这么快了,移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维拉发觉半边躯体都麻痹了。
  尽管他动作很轻,靳少伍仍醒了,但只是迷蒙的嗯了一声,毫无防备的面孔。
“没事。”维拉脱了上衣垫在墙上让他依靠,忍不住亲吻了他的额头,“有我在,就没什么大不了。”
  靳少伍没法思考的脑袋,又走进熟睡的领域,只是本能的再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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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确是,抱着那个男人哭泣了……
靳少伍用手指支撑着额头,头还在突跳着疼痛,失去母亲的悲伤仍盘旋在心里,只是渐渐向更深刻的地方沉下去,找到了合适的长存之地,不再让他无法喘息。
  他脑子里腾出的空间,被维拉永远高深莫测的笑占据,像一种无形的侵略,想不出反抗的方式。
  有时,他甚至希望,维拉不如始终残酷地对待自己。
  从看守所被押回黑森林监狱已经三个礼拜了,仍被关在最初的牢房里,只是少了那个他要时刻提防的室友。
  “他去了哪儿?”终于忍耐不住,靳少伍来到莫比单独斜躺的角落里。
  “怎么你会关心他吗?”莫比的音线,低平冷淡。
  “那倒不是。”靳少伍有些局促。
  “他的生死跟你没关系,还是打算这么说吧?”莫比躺着,面朝墙,背朝他,“他坚持是他越狱,你只是被他挟持……抢了副州长的车,在马路中央造成爆炸……”
  靳少伍沉默的听着,莫比猛得起身回头紧盯住他,苦笑道:“更可笑的是,出事当晚他拒绝跟辩护律师协商,坚持要整夜跟你呆在一起。判决已经出来,他被加刑十年,本来他已经被批准……两个月后,就可以假释。”
第六章
    “你的样子,看起来像在等我。”维拉看见靳少伍坐在床上,双手支撑在两侧,头微微前躬,眼睛直直望着他。
“是。”靳少伍坦然答道,“我是在等你。”
这时是日落,成缕的夕阳打进牢房,灰尘浮动。
“还真是希奇啊,伍。”维拉也就抱起胳膊,倚靠在牢狱的铁栏上,嘴角上扬起,“你有话对我说?”
“你不断说我反抗是徒劳,换句话说我反不反抗对你来说也没差别。”靳少伍的眼中沉寂着一股冲动,直射进维拉散淡的蓝眸里,“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有个词语我很喜欢,无往不利,”维拉玩世不恭的回答,“我一旦有了目标就会去做,原因是我喜欢,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自有我的标准。”
“这就像小孩为自己的冲动和不理智辩解。”
“冲动和不理智?”维拉爽朗笑起来,“你在说你自己吗?伍,我一直觉得你很幼稚。”
“你说什么?”没有男人能对这个评价无动于衷,况且是被比自己年龄还小的男人。
“你开车去撞那个议员的儿子时,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进到这里来,也没有认真考虑过要如何生存下三十年。”维拉一针见血的犀利,让靳少伍难以回词。
“不懂得权衡利弊,也不知道量力而行,莫名其妙的坚持一些无形的东西,还经常盲目的冲动,不过那股顽固的韧劲倒值得钦佩。”
维拉漫不经心用手扒理着头发,继续说道:“我跟你不同,我做每件事都会考虑到后果,精心安排布置,绝不会后悔,也不会措手不及的狼狈。加刑在你看来严重,对我却不算什么大事,正好趁机验证我老爹的地盘人脉是否还稳当。”
“我问你为什么要为我这么做?”靳少伍敏锐觉察到,维拉有意在避重就轻。
“因为不见你妈最后一面,你会抱憾终生。”维拉施施然回答。
“我抱憾跟你有什么关系?”靳少伍紧逼一步。
对答如流的维拉终于顿挫了片刻,淡淡道:“我不想你有遗憾。”
靳少伍抽了口气,身体微微向后倾了少许,目光仍与维拉相持,低声道:“你那种伟大的生活环境让你不会直接的表达感情吗?你是否喜欢我?”
维拉怔住,眼睛里闪过啼笑皆非的无奈:“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一开始你引起我的兴趣,我还经常犹豫着要不要毁了你,但渐渐我觉得保护你不受伤害更合我心意。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应该是,可能程度还比我想象中深一点。”
靳少伍沉默半晌,似乎在思考,再开口声音压得更低:“那以你一贯的计划作风,到此我是不是应该爱上你了?”
像骤然遇袭做不出反应,维拉迟迟不说话,与他刚说过从不会措手不及的狼狈显得言行不一。
“其实你有没有计划不重要,”靳少伍缓缓说道,“我只是打算告诉你,我不会爱你,即使我感激你为我所做的。”
“为什么说出来?”维拉说话仍慵懒,笑容也没变,只是眸中冰冷,甚至嗜杀。靳少伍本能的开始想低头躲避,他开始相信,维拉从未用冷酷真实的一面对待他这个事实了。
但他仍坚持回答:“我不是木头,当然会有所感觉。”
维拉走向他:“你误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你本来不必挑明了,继续利用我不是更好。”
靳少伍冷冷说道:“为了问心无愧。”
维拉发出诡异的低笑:“果然是你不懂变通的个性,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会怎么想?”将靳少伍摁倒在床上,“你厌恶我这种人,连我的感情都觉得是污秽下流的吧?”
维拉高高在上看着他,眼中蓦然流露出一种深刻到叫靳少伍震惊的悲伤:“只要你不说出来就行了,为什么你一定要说?”
“我必须对自己有所交代,”靳少伍合上眼说道,“因为我不打算在这个地方耗费一生。”他没有说下去,让他再次抱起生存希望的,正是陪他度过生命中最难熬的那个夜晚的男人——维拉。
衣服被脱光,维拉赤裸的抱住他,双臂直锁到他的背脊,收紧用力,像要折断他,在他耳边厮磨着邪妄笑道:“靳少伍,不要太自以为是,真觉得你对我很重要吗?”
这是第一次,维拉叫了全名,而不是伍。也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爱抚,没有丝毫准备的余地,粗暴蛮横的全力入侵。
他拉着靳少伍的脚踝,抬高,拉开,但那处却太干涩紧窒,无论如何也无法撬开。
维拉嗤笑一声,冷冷道:“被我上过多少次了还这么紧?应该说你天生耐操还是我对你照料的火候欠佳?”将靳少伍的身体翻过去,用跪压的膝盖逼迫他趴跪着,从后贯穿开他闭合的密处。
剧烈的痛楚像火引线灼燎过全身,靳少伍几乎失声叫出来,浑身肌肉不住颤动痉挛,本能的扭动着想摆脱,却被反拽起双臂向后拉扯,关节处骨骼搓磨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汗流进眼里,再流出,似乎就变多了些,靳少伍的意识忽明忽暗,偶尔就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背后的男人沉重的喘息,和自己体内一丝一丝被撕裂开的声音。
无法逃避的,是感觉到维拉的性器,火热硕大,根本无法顺利全部进去,就在那里不断来回磨蹭,迂回着向更深处进发,更猛烈的撞击。
靳少伍知道自己正承受凌虐和折磨,奇怪的是曾经沉重的屈辱感却没有。他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因为他在情感上,占据了上风。
维拉的行为,无疑宣告他的确爱上了靳少伍,所以才失去一贯的闲情逸致。他或许真的无往不利,只除了感情一途。
靳少伍在平凡的环境里成长,情感发展成熟而健全,与人的交往和沟通在阳光下坦白单纯,接受和交流都没有困难,而维拉却在黑暗的世界的斗争生存,虚伪利用,争权夺利才是一切,除了母亲给过的无暇亲情,再没有什么可以完全信任。
被强暴的屈辱和憎恨,让靳少伍只顾激烈反抗,却没有像现在冷静下来细细审视所有的事,维拉有他的弱点,即使他本能的想去掩饰,却笨拙得像个未成年的小鬼。
思及此,靳少伍不由用鼻息发出一声轻笑,思绪乱成团,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潜意识的报复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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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已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次,发泄过后就躺在靳少伍身边喘息,勃起后再继续重复着占有的动作,靳少伍的眼中经常出现涣散和失神,但偶尔清醒的与他相对时,竟带着一抹同情之色。
这让维拉无法忍受,越发泄反而觉得体内的火燃烧得更旺盛。
“我想杀了你。”维拉用双手,卡住靳少伍的脖子,掐了下去。
靳少伍平静看着他,没有屈服的意思,反而笑了。
维拉松了手,向牢狱门走去,抓住铁杆剧烈摇晃起来:“狱警!狱警!”
值班的狱警匆匆忙忙跑过来,惊慌问道:“什么事?”
“关我禁闭。”维拉低声说道。
“什么?”狱警诧异道,“又没有理由——”
霍然一拳打在他脸上,狱警被打得脸歪到一边,嘴里两颗牙齿滚落。
维拉冷笑道:“现在想必有个好理由了。”
如果不离开,自己一定会杀了他。维拉知道,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去克制自己的杀意,向来游刃有余、从容自如的他,如今像只找不到出路的困兽。
维拉——隐约听见身后有微弱的声音,似乎是靳少伍在叫他。
错觉,他这么告诉自己。
被押出牢房,维拉看见莫比无可奈何的苦笑:“我就说,早晚会玩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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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伍平展着四肢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引起难以忍受的疼痛,汗水已经干透,粘腻在皮肤上,冷意侵蚀入骨。
曾经,他只需要用心去做一个令父母自豪的儿子,从不弯抹角昧着良心说话,会为卑鄙龌龊不公正的事义愤填膺;在空气清新、阳光灿烂的校园里尽兴穿梭。
那些日子,已经永远过去了,再不可能在沮丧时得到父亲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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