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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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其实你早就应该穿这些衣服了，今天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因为你帮了我的忙，而且你还救过我，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曼清把我救她这件事情当面提了出来，我一下没有理由来拒绝了。
我想说当时我很感动，感动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我居然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有些紧张地说：“曼清，我……，这是第一次有女孩买东西给我。”曼清并没有挣脱我的手，反而是握得更紧了。
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去的，总之我和曼请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着，彼此没有说太多的话，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怕说话会破坏这种气氛。把她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她邀请我到她家里坐会，我没有犹豫，直接和她进了门。
虽然只是第二次来，可我在这里似乎住了很久，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张木”
曼清坐在床边看着我。我走了过去，依旧坐到了床边的布墩椅上，静静地看着她，我知道她还要说些什么。
“张木，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曼清的脸上涌出了一片红晕，是害羞吧，其实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的，只是我背负着兄弟情谊，一直没说出这句话。
“曼清，我和你在一起也很开心，可是，吴钱他，他一直把你当成她女朋友，我怕他会误会。”我向曼清坦白了心里的想法。
曼清看着我说：“张木，其实吴钱还爱着他以前的女朋友，那天你没看出来吗？而且张静也还爱着吴钱，如果你真是他的好朋友，应该帮助他们走回到一起。”
“吴钱还爱着张静？可是他今天对我说，他不会放弃你的？”我紧张地说，像是一个背叛者。
曼清想了想，抬着头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张木，我过两天回去了，你和吴钱一起送我吧。”
“啊？”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曼清要走？要离开苏州？我突然觉得心好象被什么刺了一般，很疼，以至我当场发楞。
十二、 为曼清送行
“啊？曼清要离开苏州？”钱听到这消息忍不住叫了起来，然后开始质问我，“这是她亲口对你这么说的？她怎么没对我说啊。”
我被钱问得当场一楞，曼清叮嘱我这事由她自己向钱说，可我一看到钱就不由自主地把这事说了出来，难道我能告诉钱，我晚上去和曼清逛街了，曼清买了一身衣服给我，然后说了她要离开苏州的事，我能这么说吗？
“她电话里和我提了一下，我以为她已经和你说过了。”临时编的这句谎话倒也没什么破绽，而且钱的心思没在我身上，只顾着给曼清打电话了，估计电话那边没人接，钱失望地挂了电，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坐到沙发上，然后猛地站了起来，冲出门去。
我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把钱的反应告诉曼清，并告诉她钱可能去找她了，过了会曼清给我回了电话，表示她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情，让我放心。说真的，我越来越觉得曼清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在我眼里似乎不能解决的问题，她都可以从容应对，我突然想：她如果做生意的话，绝对是个女强人，毕竟她才22岁。
不管曼清这样的做法是否可以让钱与张静和好，我总觉得欺骗了钱，有些对不起他，尤其是看到钱带着满脸失望、神情颓废地回来。
“吴钱，曼清到底怎么说？”我想我是做贼心虚，这样主动询问让自己感觉对此事似乎真的不知情。此时，我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以前那个诚实的张木了，以前听人说过“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安定因素，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诱发这种因素”，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曼清便是诱发我不安定因素的人。
我，真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改变了吗？
“我想我和曼清是有缘无份吧。”钱的语调很凄凉，我在他身上坐下，拍着他的肩，我知道男人有时候也很脆弱，而我此时能做的，便是这种程度的安慰。
“你知道吗？曼清家是泸沽湖的，说了你也许不知道，那地方在丽江，曼清说那是人间仙境，我想也是，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这是个仙子，仙子当然是从仙境来的。曼清父母身体都不好，是心脏的问题，为了提父母治病，她18岁就出来打工，张木，你能想象一个18岁远离家乡的女孩是如何生活的吗？辛辛苦苦赚了钱就寄回家，这些年就这么过来的，曼清说得很轻松，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辛酸，好不容易现在赚了点钱，生活好了起来，也遇到了我，可家里父母病情恶化，她不得不回家去照顾他们，张木，你说这是不是有缘无份？”钱说这些的时候，眼角挂着泪，这是我第二次看见钱流泪，我知道曼清和钱说这些，既保留了钱对她的情，又没有伤及钱的心，这种“分手”方式不能不说是高明，对于这一切，钱除了叨念着“有缘无缘份”别无它法，虽然暂时有些伤心，但是照曼清的分析，钱很快就会恢复，因为钱的乐观，因为钱还有张静。
“吴钱，说心里话，我觉得曼清不太适合你，现在走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对了，张静是不是快要出院了？”我按照曼清教的对钱说。
钱挺直了身子说：“对，是后天下午，曼清是后天中午的火车，我要先去送曼清。”看来钱对曼清的迷恋不是一点点，当然，这都是曼清处理这段感情的方式比较温和。
我自告奋勇地说：“时间来得及吗？要不，曼清我来送吧。”钱叹了口气：“不用了，我车子开快点应该来得及，你现在刚上班，请假不方便，再说了，临走不见她最后一面，我这心里更放心不下了。”
我以前觉得自己蛮笨的，可现在看来，我正在慢慢地开窍，比如曼清让我帮她防骚扰电话的事情，几天下来我证实了一件事：根本就没人骚扰她，因为每天晚上除了收到她的信息以外，就只有1860的信息服务了。
晚上十一点多，曼清给我发来了消息：张木，我如果真的要离开苏州，你会留我吗？
我正蜷缩在被窝里，看到这条信息心里不免一热，如果她真的要走，我想我一定会留的，只是我能这么坦白吗？不能，对于我与曼清之间的事情，我一直在考虑，在衡量，自从她知道是我救了她之后，我隐约感觉到她对我也有好感，只是我们彼此都没坦白，都在“矜持”着，她偶尔会用一两句话“刺探”我的反应，而我只是逃避回答。
今天你和吴钱说的都是真的？你18岁就出来打工了？你爸妈身体都不好？这条消息的内容已经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很久，钱的话让我产生了很多疑问，我想我还是亲自问曼清。
曼清很快回了消息，一个字：笨。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辗转反侧，就为了那一个“笨”字。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先叫醒了钱。
“张木？打扮得这样干吗？今天不用你去送了，你还是上班去吧。”钱看着床前的我，我把曼清买给我的行头全部用上了。
“我，我知道，那你替我向曼清道别。”说完又不放心自己的打扮，走到镜子前又整理了一下，这才出了门。
“张木，今天什么日子啊？打扮得这么精神。”同事们对我形象的改变也很意外，特别是有“花痴”之称的周雅，非说我是照着韩国什么RAIN的样子打扮的，眼睛绕着我转，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我就是我，干吗要模仿别人呢，难道我和那个RAIN真的很像？
中午的时候，我向主管请了假，说下午要去火车站接个人。主管善解人意地笑着说，看你今天的打扮就知道了，是接女朋友的吧？一会公司的车正好出去，顺便把你送到火车站。也许这家公司的薪资不是很高，但是却很有人情味，我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试用期多少钱，我都会留在这家公司工作。
十三、 真相与谎言
到了火车站大概1点多，这时候钱差不多应该赶到医院接张静了。
也许是心急吧，我比约好的提前了大半个小时，火车站总是那么多人，我站在出口处不停地张望着。等待是漫长的，却又有些幸福的感觉，因为我等的是曼清，像天使般的女人，因此当曼清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甚至有了上去拥抱她的念头，但却没有勇气。
“张木，等了很久了吗？”曼清放下手上的行李，打量着我。
“是不是觉得我一打扮起来像什么RAIN？”我问曼清，她笑了笑说上次给我买衣服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我忙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她说，知道你好就行了，干吗非要说出来。她这么回答我便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弯下身子从她腿边拎起行李。
上了出租车，曼清和司机说了个地址，这是曼清新租的房子，昨天一天的时间，找到了房子，然后搬了进来，晚上我下了班后一起和曼清把房间整理了一下，最后又把曼清送到以前住的地方，今天早上钱到了那把曼清接到火车站，亲自送曼清上了火车，而这一切只是为了确保钱相信曼清真的离开了苏州。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去布局隐瞒一件事，而这一切也将改变我原有的生活轨迹。前天当曼清提出离开苏州的时候，我楞在那里，却只是片刻，因为曼清又说了一句：“我到下一站就下车，然后再赶回苏州，你会去火车站接我吗？”曼清解释这样做并不是欺骗钱，只是让钱可以选择一段真正的爱情，曼清的话减轻了我的罪恶感，而且我一直认为钱与张静是天生的一对，所以才与曼清一起合演了这场戏。
“一会先把东西放到家里，然后和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吧，家里太空荡了，我去选些小饰品。”
我“哦”了一声，心想反正请了半天假，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陪她去吧，陪曼清这样的女孩子逛超市，我想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
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超市里仍旧是人满为患，我和曼清一起推着购物车在家乐福里转悠。和买衣服一样，曼清选购东西都会问一下我的意见，这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这些东西都是装点她卧室的，而一旦我不满意的款式她也就不买了，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她没说出来。
“曼清，怎么了？”刚挑了几样东西，曼清便显得有些疲倦，我赶忙关心地问。
“回来的时候没买到坐票，现在觉得有些腿酸。”曼清弯下了捏着自己的大腿，表情有些无奈，我说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你休息好了再来买，可她偏要坚持，说来都来了，买回去早点把家布置好。
正巧身上一个少妇推着购物车经过，她的孩子站在车里好奇地打量着两边的货架，看到这，我灵机一动，指着购物车对曼清说：“你坐上来吧。这样腿就不累了。”
“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曼清有点惊讶，我说那你腿酸啊，又不是坐不下，再说了东西也不多，曼清又说这样不好意思，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没人认识我们啊，现在什么社会了？
她见我实在坚持，只好答应，我扶着她坐到了购物车上，开始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等我推起车子的时候，她感到这样很有趣，而且周围的人对我们也只是报之一笑，并没有太多的关注，等适应了以后，她悬着的两只脚有些不安分地晃动起来。
“那边，那边，我要去买靠枕。”曼清指着不远处的一排货架，很开心地“指挥”起我来，我说了声“遵命”，推着车过去。
“去那，那，我要卖清香剂。”刚选好靠枕，曼清又指着另一排货架。曼清虽然不重，但是推着她穿梭在人群中却是不容易，毕竟人多，而她似乎很喜欢看着我这样折腾，哪儿人多她往哪儿指，真拿她没办法。
“两位，打搅了。”我正推着曼清在选清香剂，迎面走来一位超市领班模样的女孩，很礼貌地对我们说，眼光停留在我脸上。难道她也喜欢RAIN？我心想。
“根据我们超市规定，这位小姐不能坐在购物车上。”女孩的话出乎我的意料，有这样的规定？这事我没有考虑到，曼清看上去有些意犹未尽，侧着头不说话。
“对不起。”我对领班模样的女孩说，“我朋友的腿不方便，但是她非常喜欢你们这里的购物环境和服务，所以坚持要来这里买东西，我背着她也不方便，所以让她坐在车上，事先没和你们说一声，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曼清先是睁大眼睛看着我，后来神情变得失望起来，大概是为了配合我说的话。
可以肯定的是，我是很真诚的向她道歉，虽然理由有些欺骗成分，但那也是不想让事情闹得不愉快，女孩听了我的话，再看一脸“失望”的曼清，恍然领悟，忙说没关系，感谢你们对超市的支持与信任，还拿着对讲机说了些什么，然后向我们微笑了一下便走了。
曼清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女孩刚走她便抱着肚子笑着说：“张木，没想到你说谎的时候表情那么严肃，换作是我，估计也要被你骗了。”
大概是那个女孩对着对讲机说的什么话起了作用，之后我推着曼清在里面转便没人再干涉，等到付款的时候，那位女孩走了过来，坚持要送一下我们。
“不用了，谢谢，车子可以直接推到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