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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思城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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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巴啦……」斯家大哥打了哆嗦,赶紧闪人,「妈,妳看小湘又在发神经了。」还不忘告状。
「小湘,过来。」斯家妈妈在厨房里忙着。
「喔。」把桌上的一袋糖果塞进花裙的口袋,斯湘快步走向厨房。
斯家妈妈提着两只铁制食盒,「小湘,帮妈妈把这些东西拿去赋璟他们家,宛爷爷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这个给宛爷爷吃,另外这个是给赋璟跟赋泰的,拿好喔!」
「我知道。」一把接过,她快步的走出去,套上鞋子,一屁股把铁门撞开,飞也似的往后头的宛家直奔而去。
「早点回来,别又玩疯了。」斯家妈妈叮咛。
「我知道--」
经过熟稔的巷道,她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走进宛家,「赋泰,哥哥呢?」她在前院问着孤独一人的小子。
宛赋泰摇摇头,一脸无辜的蹙起眉,「不知道。」
「进来,小湘姊姊带好吃的东西来了,爷爷在房里休息吗?」
「嗯。」一听到有食物,他双眼露出开心的光芒,尾随着跟了进去。
斯湘十分熟练的张罗食物,一碗给赋泰,一碗则是捧进房里给年迈的宛爷爷,这个家好静好沉,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整天都没说上一句话?
照料好宛爷爷跟宛赋泰,宛赋璟还没回来,她索性绕到后院,准备帮忙收拾晾干的衣服。
「吓--宛赋璟,你在这儿做啥,干么不进屋?」一推开后面纱门,斯湘被围墙上的身影吓到了,连忙发出抗议。
围墙上的宛赋璟理也不理,依然安坐如常,她可不悦了,又出声道:「我来了这么久,你干么不理人?」
「喔,是吗?」又是那副鬼样子。
「当然是真的--」她气急的嚷嚷,随即上前伸出右手,「拉我,我也要到围墙上去。」
「妳不是很会爬,干么要我拉!」
「喂,人家今天穿裙子欸,你眼瞎啦!快拉我一把!」她的命令带着特有的斯式撒娇。
宛赋璟没好气的旋过身,勉强伸出一手,把这个麻烦的丫头拉上围墙。
「好端端的穿什么裙子?」他轻啐。
「不好看吗?」斯湘赶紧问。
「很好笑。」他冷冷的别过头。
「哼,没眼光。」她赌气的瞪他一眼,很是受伤。
枯坐须臾,她从裙子里拿出糖果,「喏,给你吃。」
他看了一眼,摇摇头。
她一恼,径自将糖果包装纸拆开,强塞进他嘴里,哪知他冷不防的咬她一口,害她疼得用噙泪的眼神控诉他的恶行,不过看到他的嘴巴蠕动吃起糖,她又免不了一阵得意。
「好吃吧!」
「为什么女生都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玩意儿?」他睐来一眼。
「因为就是好吃,像青芒果的味道。」她也吃了一颗。
侧过身,瞥见宛赋泰眼巴巴的站在下头,她温柔的把糖果的袋子束好,拋给他,「乖,拿去跟爷爷一块儿吃。」小手挥挥,把他赶离这个后院。
围墙上的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并肩坐着,树上的蝉群可比他们还要热络。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梅……
斯湘小小声的唱起来,裙下的双脚不住的摆动,稚气未脱。
「怎么还是老唱这首?」闻声,他冉眉问。
「因为好听啊,怎么,你不会都忘光了吧?」
忘?怎么可能忘,这首长干行可是爸爸坐在前院一句一句的教他背,这辈子除非他失忆了,要不然才不可能忘了。
「妳当我跟妳一样笨吗?」他不忘损她。
「那就一人一句。」话落,她马上抢先念,「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他瞧都不瞧她一眼,「郎骑竹马来,遶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看来谁都没忘。背完了,斯湘索性又吟唱起来。
倏的,她似是想起什么的拉了他一把。
「干么?」
「欸,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她十四岁就嫁人了,那你什么时候要娶我?我明年就十四了欸。」她说得煞有其事。
「喔,是吗?」可他还是不冷不热的语调。
她恼得横眉竖目,「当然是真的。」
「妳干么非要嫁我不可?」莫名其妙的女生,还是小学生就想结婚。
「是宛爸说我是你媳妇儿的,你不娶我我怎么办?」
又搬出老爸这道圣旨,宛赋璟没有吭声,径自把视线落向远方。
「欸,放暑假了欸,过几天我要去外婆家。」
「喔,是吗?」
又要放暑假啦,每次放暑假就是他最无聊的时候,因为斯湘每一年都在外婆家过暑假,虽然她有时候很吵、很鲁,可是少了她,他还是免不了想念,虽说他从来都不承认。
「当然是真的。」她习惯的应着。
这是一种习惯,他老那么说,她便老这么回答。
「唔。」他咕哝一声。
「宛赋璟,过了暑假我就跟你一样是国中生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公开承认我是你女朋友?喔,是未婚妻才对。」
「傻丫头,等妳长到一百六再说吧!」呿,矮不隆咚的,光会想这些。他伸手揉乱她的辫子。
她一掌打去,「你真的很可恶欸。」好不容易绑得这么漂亮,他不会欣赏就会破坏。
「喔,是吗?」口气十足挑衅。
「当然是真的--」斯湘突然发起狠来猛挝了他好几拳。
突如其来的攻击,他错愕的来不及招架,瞬间咚的从围墙上掉下去,摔个四脚朝天。
她旋过身,瞪大眼睛看着他,正想要道歉,谁知这个小心眼的家伙竟然一把扣住她的脚踝。
「妳完了,斯湘。」他报复的将她从围墙上拉下来。
「啊--救命啊--」她扯开喉咙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也不知道老天是存心跟宛赋璟作对,还是他当真衰到极点,扯了斯湘一把,他自己反倒被地上的杂物绊着,当场又摔了一屁股疼,而斯湘竟然阴错阳差的坐在他的肚子上。
「唔……」闷哼一声,他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怔了一下,随即趴在他身上咧嘴大笑,「你活该,天作虐犹可违,自作虐不可活,呵呵……」
「起来啦,妳这只肥猪。」双手撑起身子,他没好气的咒骂。
脸一靠近,下一秒,两人四目交会,斯湘止住笑,脸色酡红的瞅着他,宛赋璟亦神色发赧的回视,原来她有时还挺可爱的。
忽地,她猛然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前在他的唇上飞快碰触了一下,随即羞怯的视线垂下,不敢看他,吶吶的说:「赋璟,等我从外婆家回来,你带我去约会好不好?」
这一次他没有斥责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怦跳得十分激烈,就像当初听到爸爸飞机失事时那么激动、震撼。
「妳……想去哪里?」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斯湘抬起脸,甜甜一笑,「都好,只要是你带我去的地方,哪儿都好。」
宛赋璟的心像是被她蛊惑了,剧跳后一阵踏实,他凝视着她--这个口口声声坚称自己是他媳妇儿的女孩,下一秒,便是一记成熟、大胆的亲吻。
他一次次啄吻着她,而这一回她没有推拒,只是乖乖的让他吻着,嘴角不时露出羞怯的浅笑。
他亲吻着她,心里却大叹糟糕。
谁啊,谁来拉他们一把,再这样下去,他真怕国中还没毕业,这女孩就要大腹便便当他名副其实的媳妇儿了。
第二章
眷村里刚下过一场雨,瞧,树青草绿的,在外婆家住了一个暑假的斯湘明显长高了近十公分,照这种速度,身高一百六根本不是问题,宛赋璟一定会被她吓一跳。
一回到家,雀跃的她匆忙搁下行李,迫不及待的从行囊里掏出纸袋,然后又迅速的套上鞋子欲往外奔去。
「才刚回来要去哪里?」斯家妈妈不安的问。
「我去找赋璟。」她一溜烟的开门出去。
「小湘、小湘--」难掩愁容的斯家爸爸赶忙唤住她。
「我马上就回来。」笑嘻嘻的她,脚程已经来到外头的巷道,头也不回的往熟悉的方向奔去。
斯湘开心得像枝头上的小鸟,一如往常的拐了个弯,然而兴高采烈的她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停住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原该是熟悉的房舍,如今只剩焦黑一片,雨后的宛家,泥泞残破……
心口一窒,像是被什么狠狠搥上似的,好疼、好闷。
身后一阵脚步靠近,来人开口,「小湘,妳终于回来了。」
她猛然回过头,然而他不是宛赋璟,是老挂着鼻涕的白魁奈。
「赋璟人呢?」颦起眉,她极度不安,口气发颤。
「赋璟哥他……」他没把话说完,就嘟着嘴低下头。
「白魁奈,你快说啊!赋璟去哪里了,还有赋泰人呢?」她激动的问。
平常嘻皮笑脸的白魁奈突然激动哭嚷,「赋璟哥死了,上礼拜宛爷爷家发生大火,宛爷爷死在床上,赋璟哥把赋泰抱着,他们也……」他不住的哽咽。
登时,手中的纸袋一松,坠落在泥泞的地上,十多颗色彩缤纷的糖果从纸袋里滚出,散了一地,染了污、褪了色。
「不会的、不会的,宛爸在天上会保佑他们,不可能的……」发怔的她突然激动尖叫的跪在地上。
「小湘,妳别哭嘛。」他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宛赋璟,你出来啊--赋璟……」她声嘶力竭的吶喊着,刚歇雨的天际又飘起茫茫雨丝。
白魁奈怯怯的上前,小声讨好的说:「小湘,妳别哭嘛,告诉妳喔,赋璟哥有个东西是要给妳的,我知道放在哪里,我带妳去拿,妳别哭。」
她抬起头,心想这或许只是恶作剧,他最爱惹恼她了,不是吗?
斯湘爬起身,速速抹去泪,「放在哪里,还不走!」她催促道。
他没有吭声,领着她往附近的公园跑去,雨丝益发的密集,两人不顾淋湿的一前一后跑着,最终,停下的脚步立于一棵芒果树前。
白魁奈往前一指,「赋璟哥在树下埋了一小瓶糖渍青芒果,是我妈妈帮忙做的,他说等妳回来要给妳吃的。」
闻言,一脸苍白的斯湘赶紧上前跪在树下死命的挖掘起来,每挖一下,她的心就痛一下,不知是倾下的大雨还是眼眶里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手不停的挖,椎心的痛也不停。
「宛赋璟、宛赋璟……」她口中不断的唤着,半晌,她终于挖掘出那只沾有泥污的玻璃瓶。
才一秒钟,大雨马上把瓶身冲洗的晶莹,青脆的芒果拌着糖腌渍,那是宛赋璟最后留给她的东西,青脆的芒果,青涩的爱情,还有他们短暂的青春。
紧紧的把东西攒在心头,她哀痛的坐在树下嚎啕大哭,直到白魁奈讨了救兵来,失了神的她靠在爸爸的怀中,哀泣着宛赋璟生命的早逝。
她口中喃喃念着,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白纱飞舞的房里,看似安睡的人儿从眼角淌出两行泪,心中默默的想着,赋璟啊赋璟,这首长干行就是我给你的悼词。
翻过身,纤瘦的身影无助的啜泣。
静谧的深夜,一阵晚风引领面带忧郁的荷米丝来到床前,低看着睡梦中伤心哭泣的斯湘。
「别哭啊别哭,回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这代表你们共同拥有过深刻的感情、美丽的故事,咳,虽然我也曾深刻的爱过,可是,现在的我只能零星且模糊的忆起过往的记忆,妳是幸福的啊,因为你们的回忆没有被忘记,别哭……」
弯着身,荷米丝轻吹着气,微风悄悄风干斯湘脸上的泪痕,再吹一次,她让伤心的斯湘安稳的入睡。
「睡吧,哭泣后的沉睡会让妳平静的。」
为了加快寻回真爱的脚步,荷米丝扬起魔杖往天空的方向拋去一道咒语,黑夜闪过一道白光,咒语宛若银箭射向远在天际、那个叫斯湘牵挂的男人的心坎,忽地蹬身一跃,荷米丝回到她的留声机里。

结束意大利之行,斯湘一路捧着她心爱的留声机回到台湾,就连抵达了家门,她还是对它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斯家大哥看她对这玩意儿摸上半天还舍不得放下。
这时的荷米丝正放肆的站在客厅的桌上,手舞足蹈的来回飘荡,听见他的蠢话,不禁嗤笑起来,「这个傻愣子,连留声机都不懂,难怪到现在还打光棍儿。」
幽隐的黑影自在的溜达,冷不防还顽皮的挥挥手,扬起一阵风,把斯家大哥的头发拂了一阵乱,随即兀自低笑起来。荷米丝就是顽皮,生前如此,死后亦不改顽皮的本性。
「这是留声机。」陶醉不已的斯湘小心翼翼的转动曲把,让A  me  Amour的曲子再一次流泄。
「欸,大小姐,那我们的礼物呢?」手一翻,斯家大哥索讨的问。
「没有,我忘了。」耸耸肩,她回得理直气壮。
「什么?!妳去了意大利一个多礼拜,结果什么礼物也没买回来?倒是为妳自己扛了个垃圾?」他简直气得跳脚。
「欸,什么垃圾,这是留声机,留声机你懂不懂?一八七七年十二月爱迪生公开展示了留声机,外界舆论马上把他誉为『科学界之拿破仑』,留声机也成为十九世纪最引人振奋的三大发明之一,即将开幕的巴黎世界博览会更把它选作当时新展品展出,就连当时美国总统海斯也在留声机旁转了两个多小时呢!」
「一样,是垃圾。」他讪讪的说。
「俗气的家伙。」她不以为然的扫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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