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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十年河西-第49章

小说: 十年河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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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如常,西装笔挺,但仔细看,不难看出一丝落寞。

    尤其在陈新禾看到他时,那双带着点探究的眼神,如果姚佳年在他那边,他的眼神应该是挑衅、傲慢的才是。

    陈新禾过来跟季沉打了声招呼。

    季沉并没有跟陈新禾多说废话的打算,随便敷衍了声便要走开,陈新禾在他身后不轻不重地说了句:“这几年谢谢你替我照顾年年。”

    季沉闻言转身去看他:“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乱谢人。姚佳年是我妻子,我照顾她是否,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曾经是你妻子。”陈新禾纠正季沉的话,他无所谓地笑了下,“不过我这人就是喜欢谢人,还要谢谢你不懂珍惜,否则年年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没想到你不仅喜欢乱谢人,还喜欢说瞎话。”季沉道,正好有服务生端酒走过,他顺手拿下一杯酒,举杯喝了口,清冽的味道萦绕唇齿,最后浸润喉头,他噙着笑,上下打量了陈新禾,说:“我真没看出你身上有哪点,值得佳年选择你。”

    “哦?我怎么觉得年年一定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呢?”陈新禾笃定的语气令季沉十分不爽。

    季沉不愿退让半步,反唇相讥道:“重新回到?我看你还没弄明白,就算是重新回到,也该是回到我身边,现在我才是佳年的过去式,你只能算已经被人完全遗忘的历史。”

    他自信满满的眼神触怒了陈新禾,陈新禾冷笑一声:“你也会说自己是过去式了。”

    季沉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破镜重圆这个成语,你一把年纪了,应该听说过吧。”

    说完,季沉不愿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去之时,陈新禾眼神一紧,季沉此人,真是莫名令人生厌。

    ……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同样的道理,周近远很快便在小镇租到了房子。

    是两层独栋小楼,但一楼和二楼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独立的,外面有楼梯可以直接上二楼,周近远跟姚佳年商量了一下,因为爬楼很麻烦,所以一楼让给姚佳年住,周近远住二楼。

    屋子不大,装修得十分简短朴素,却也设备齐全,两人的行李并不多,将行李从旅店搬进出租房自然也容易得很,但打扫房间却着实需要花费点时间。

    周近远打算先帮姚佳年打扫完屋子,再上楼给自己打扫,可姚佳年却突然跟他客套起来,非说她一个人就可以,周近远一再坚持留下,姚佳年最后没办法,只能让他帮忙。

    最近天气热了很多,打扫到一半,姚佳年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虽然卧室有空调,但因为空调已经有些年数了,制冷效果并不多好,况且就算是新买的,像这种壁挂式空调,制冷的效果也很难从卧室一直延伸到客厅,甚至厨房。

    周近远心疼姚佳年,让她呆在已经打扫完毕的卧室里,说剩下的客厅和厨房,由他这个男人来打扫就好。姚佳年婉拒,说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娇气。

    她的态度令他有些失落,周近远杵在卧室门口,对站在里面想要出去的姚佳年说:“其实,你不用跟我客气。”

    姚佳年微笑:“不是客气,我只是不想闲坐着,让你一个人打扫卫生。”

    “我不想让你劳累,天气热。”周近远说,“打扫卫生这点小事,我能搞定。”

    见姚佳年并不愿意依他的话,周近远微有些无奈:“年年,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感谢,也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周近远,我……”她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周近远抢在她话说完之前,说道:“年年,你不会看不出来,我现在正在追你吧?”

    姚佳年心里有些纠结,她抬头看向周近远:“我希望你明白,我刚离婚。”

    “那又怎样?”周近远走近姚佳年几步,他停在她跟前,垂眸看向她,见她表情认真,他也慢慢严肃起来,他轻声问她:“年年,说实话,我对你好,你并不排斥,是不是?”

    姚佳年的眼睛里有些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她愣了愣,接着又像犯了错被抓个现行的小学生一样,突然低下头去,企图躲过周近远的注视。

    他说得没错,他对她的好,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恋眷,可她心里明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不是因为对周近远有意思,那仅仅是出自一个女人小小的虚荣心,因为被一个优秀的男人所体贴、呵护,而感到满足的虚荣心。

    正因如此,她才觉得更有压力,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负罪感。

    那情感很复杂,姚佳年无法清清楚楚地表情出来,只能对周近远说道:“我们这样,让我有种偷~情的罪恶感。”

    “男未婚,女未嫁,怎么能说是偷~情?”周近远说,但仔细想了想,他在姚佳年的这句话里似乎又能得出什么信息,又逼近姚佳年一步,他突然的接近让姚佳年始料未及,她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忙往后退,匆忙间绊到椅角,一个没站稳就要往旁边跌倒,周近远眼明手快地伸手拦住姚佳年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形。

    她的腰很软很细,盈盈一握,令周近远很快贪恋起来手里的香软,不给姚佳年任何一个推开他的机会,周近远立刻问她:“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感觉?”

    姚佳年一愣,但并没有如周近远的意,她还是很快就将他推开,因为刚才没有预料到的拥抱,姚佳年显得有些尴尬、窘迫,并未回到周近远的问题。

    周近远又问了她一遍:“年年,你说我们这样,让你有种偷~情的罪恶感,是不是因为你对我也有感觉?”

    他大有“她不回答,他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姚佳年犹豫了一下,没办法,还是跟周近远说道:“我承认我对你是有好感,但纯粹只是一个失意的女人,对一个向她献殷勤的优秀男人而有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情。”

    末了,怕周近远不清楚,姚佳年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不是你,换做另一个优秀、品行好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对我好,我也会对他产生感觉。”

    她的话令周近远刚刚有些微亮的眼神又逐渐暗淡下去,可他并没有失落太久,很快便对着姚佳年轻轻笑了笑,说:“不可否认,这对我来说,算是一个进步。”

    姚佳年痴痴地看着他。

    周近远又说:“年年,我没那么贪心,不会要求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爱上我,但我相信一句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他认真、深情的模样令周围的空气都暧昧起来,姚佳年突然间不适应起来,她害怕自己一不留意就会掉进一个黑色的深渊,努力摆脱这气氛,姚佳年故意开起了玩笑,她的笑容并不自然,说:“千里之行,路太长,可要小心迷路。”

    她承认,这的确是个烂到爆的冷笑话,甚至根本不算个笑话,周近远脸上真挚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有丝毫的改变,反倒他的眼神更加灼灼起来。

    他声音温柔得无以复加:“年年,有你在路的尽头,我想我永远也不可能迷路。”

    姚佳年不再说话,脸颊因为复杂的情绪而有些泛红,尴尬、压抑、羞愧,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在她心头,压得两颊飞红。

    周近远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会哄女人,又有多会说情话,他活了快三十年,还从没试过对一个女人说那样的话,可见姚佳年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的话多少对姚佳年有些受用。

    “年年……”他轻声唤她,姚佳年别扭地将视线投在其他地方,装作没听到周近远喊她,很古怪,明明之前好好的,再正常不过,可现在两人间的气氛却暧昧得让人晕眩。

    姚佳年很想立马逃离这里。

    周近远见气氛已经到位,正犹豫着到底该是趁热打铁的好,还是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并非情场圣手,又太在乎姚佳年,自然有些举棋不定,可姚佳年却帮他做出了决定,见她举步要走,周近远生怕错过了良辰好时机,也不再管顾什么三七二十一了,趁着姚佳年还没离开他跟前,周近远伸手将姚佳年扯进怀里,托起她的脸颊,他低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柔软得不像话,周近远刚刚触碰上,已经有些上瘾。

    他想,这一次过后,他该是要真正明白“食髓知味”的意思了。

    姚佳年没想到周近远会突然吻她,唇被封住,姚佳年在短暂的愣怔过后立马清醒过来,她一把将周近远推开。

 第55章 chapter55

    【55】

    姚佳年用力将周近远推开:“周近远!你疯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擦嘴唇。

    周近远的确是疯了,刚刚沾过她的唇,短暂的时间却已令他疯狂,隐忍多年的感情似乎要在这一刻爆发,他像是受到蛊惑般,双眼里的情绪像是海浪撞上暗礁,上前,不给姚佳年再说第二话的机会,将她重新抱紧,狠狠吻住她的唇舌。

    姚佳年没想到周近远也会学人来强吻这一套,无奈又挣扎不过,更可恶的是,周近远不知餍足地伸舌进来,在她口腔里胡作为非。

    周近远的吻根本没有技巧性可言,凭着最原始的激情,拼命缠着她的舌搅动,他的气息翻江倒海而来,陌生又干净,年轻又霸道,逐渐要将姚佳年淹没。

    姚佳年挣扎的力气慢慢用尽,周近远的吻却仿佛永无止境般,每当她以为他就快停止时,他却又辗转加深这个绵长的吻,姚佳年能明显感觉到周近远开始有些喘,他不知疲倦地吻她,要跟她一起在这个吻里窒息的架势。

    而令姚佳年最羞愤的不是周近远突然的强吻,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排斥这个吻,甚至快要同他一道沉溺其中,姚佳年羞红了脸,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是可耻的,刚离婚才多久,这么快就要沉溺在另一个男人的吻里?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前夫的发小。

    是她之前的生命里太过缺乏这种安全的温柔么?真可悲啊,以往那么渴望在季沉身上找到的安全感,现在竟会这么轻易地在周近远身上找到。

    她矛盾至极,身体本能地享受这个热烈的长吻,可理性却又拉着她,不让她冒险,不让她疯狂,最终理性占了上风,她狠狠咬住周近远的舌,趁他吃痛间,她用力将他一把推开。

    周近远太过沉浸于这个吻,她的反击令他措手不及,堂堂大男人竟然被姚佳年一个女人给推得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背部撞在身后贴墙而放的空书架上,周近远后背被书架咯得生疼,可还没等他有时间呼痛,书架上面放的木盒子却又因突然冲撞而砸落下来,直直击中周近远的额头,然后摔落到旧地板上,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

    周近远疼得咬牙切齿。

    见他扶着额头吃痛的模样,姚佳年忙上前关切:“你有没有怎么样?很痛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现在被各种情绪缠着,先前因周近远突然的强吻而窘迫气恼,又因自己快要沉溺于他的吻而羞愧万分,现在见周近远如此,又凭生自责出来,不但如此,周近远被她咬破舌头,撞到后背,还磕到额头,三痛齐下,他的模样吃疼间,又可以装作滑稽的模样想逗姚佳年笑,姚佳年还真被他的样子给引着笑了声。

    真不知道那几种缠着她的情绪里,哪一种情绪会占上风了。

    虽然心里情感纠结,却还是被周近远委屈、滑稽、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逗笑,而见她笑,周近远更加卖乖起来,对她说:“本来是很痛,现在看你笑,就不怎么痛了。”

    姚佳年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

    周近远笑:“我实话实说而已。”他弯腰捡起地上那个砸过他的木盒子,说:“这盒子放在书架上太危险,幸亏这次砸的是我,我大男人皮厚肉粗没关系,要是砸到你,我可要痛死。”

    姚佳年闻言,脸色又一个飞红。

    这才几天,他就这样越来越贫!姚佳年不愿再理他,周近远将木盒子放在书架旁边,说:“我去打扫卫生。”之后出了卧室。

    因为刚才的事,姚佳年也不再争着去打扫,她坐在房间,听到外面周近远打扫卫生的声音,心里像是被一只又一只小小软软的猫爪轻轻地挠。

    她开始觉得,在不知不觉中,她跟周近远的关系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越想解释就越是混乱的怪圈,而这个怪圈形成的时间太短,短到令她惊讶,令她无法说服自己。

    姚佳年渐渐有些烦躁起来,她走去窗户边,将视线投放在外面,小镇的经济并不发达,但胜在风景秀美,这个时间段正值幼儿园放学,周近远租的这套房又靠近镇上那条小马路,姚佳年站在窗前,就能看到陆续有幼儿园小朋友被家长接回家。

    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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