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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年河西-第11章

小说: 十年河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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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沉依旧置若罔闻,将手机收回口袋,正好电梯到了,他撇下唐翌洲走进电梯。

    唐翌洲紧跟着也走进去:“照我说,与其这样等人电话,不如直接主动打过去。男人嘛,脸皮就该厚点,在这点上,你就该跟周近远好好学学。”

    提到周近远,季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唐翌洲觉得季沉也真是奇怪,尤其是最近几年,仿佛跟谁都闹上了别扭似的,陆颜回国,他竟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欢迎。一年多以前还亲手将自己的发小周近远赶去了邻市。就连跟姚佳年的关系也奇怪别扭得很。

    说不上是好是坏。

    唐翌洲也没指望季沉能听他的话,这个堂弟,从小就主意正,别说是他的话,就算季父季母、季老太太的话,他也未必会听。刚才让他主动打电话过去,唐翌洲也就只是说说而言。

    电梯在负一层地下室停止,季沉走进地下停车场,唐翌洲往另一个方向走,他俩的车停在不同的地方。

    “再见了。”唐翌洲摇晃着手里的钥匙圈,向季沉道别。

    谁知季沉走了几步竟然停了下来,接着就往唐翌洲的方向走过来,在唐翌洲身前站定,从刚才办公室出来到现在,季沉终于赏了唐翌洲一个正眼:“手机借我一下。”

    “要你用你自己的手机打过去,不是用我的。”话是这样说,可唐翌洲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季沉。

    季沉接过手机,并没接唐翌洲的话,低头轻车熟路地输入一串数字,拨了出去。

    许久没人接听。

    刚送了口气,季沉心里很快又有些担心起来。

    将手机递还给唐翌洲,“走了。”季沉头也不回地提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库。

    看了眼绝尘而去的车子,唐翌洲又低头翻了翻手机,调出刚才的拨打记录,并非陆颜的号码,唐翌洲若有所思。

    并不再停车场多作逗留,他开车往自家的方向驶去,大晚上的,路上却也挺堵,大概二十来分钟,突然接到季沉的电话。

    “如果你现在有空,就去张阿姨家一趟吧。”网路里,季沉这样说。

    唐翌洲本想拒绝,又听到季沉说:“张阿姨说颜颜从七点多回去,到现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想了想,唐翌洲还是软了心,“恩,我去看看。”说着,在下个路口调转方向。

    ……

    张怀琴打开门,见门外站着的人是唐翌洲,有些错愕,竟忘了招呼他进来。

    看出张怀琴的错愕,唐翌洲微笑着解释道:“季沉有事走不开,让我来看看,颜颜怎么样了?”

    张怀琴反应过来,心里叹了口气,连忙让唐翌洲进来说话。

    让唐翌洲坐在客厅沙发上,张怀琴也坐下,说:“回来的时候眼窝红红的,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到现在,问她什么都不肯说。”

    唐翌洲看了眼那间卧室的方向,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怎么喊你过来。”张怀琴给唐翌洲倒了杯水,对于季沉让唐翌洲过来看陆颜有些小小的不满,“也是,季沉那孩子,看来从不关心果果的事。”

    提到季果果,唐翌洲准备拿水杯的动作一滞,收回刚要触到杯沿的手,不准备再喝水,他站起身来:“我去看看颜颜。”

    “果果最近还好么?季家人对她怎么样?”张怀琴突然问他。

    唐翌洲身影一愣。

    “我跟她很久没联系过了。”文不对题地说了这么一句,唐翌洲不再多说,径直往卧室走去,扣响了房门。

    ……

    季沉知道姚佳年有早睡的习惯,拿钥匙打开门,他刻意只开了玄关处的小灯。

    换上棉拖,季沉就着玄关处不怎么明亮的灯光,穿过客厅,来到卧室门前。

    他放轻动作,打开房门后并没进去。

    有微微的月光印进来,正好洒了些在被褥上,季沉依稀能够看到,他那想见之人,此刻正安然入睡。

    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季沉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来,却没进去,退后几步,将房门重新轻轻合上。

    他不自觉地,又将这不大不小的屋子打量了一遍,也许是玄关那里漫过来的光线太柔太暗,他竟觉得这屋子很是不错。

    至少比他在半山腰的那处别墅更有人情味道。

    季沉有些无奈地在心里郁叹了一气,房子哪里会有什么人情味?是那人……

 第16章 chapter16

    【16】

    姚佳年昨晚的睡眠质量很好,一夜到天明。

    她和欧阳医生约好了今天早上八点钟见面,现在起床,还可以煮个粥。

    她起身下床,将被子铺放整齐,接着便准备去厨房先将粥煮上,出了房间,却看到季沉着装整齐地坐在餐桌前。

    把她吓了一跳。

    前天晚上,季沉留在这里过夜,她只当他是心血来潮,可现在却见季沉坐在餐桌前用餐……看来他那潮起的心血还没退尽,仍有余息。

    可她一晚上都没感觉到自己身边多出一个人,今早起来也没发现有人进来过房间的痕迹,是她睡得太死,还是他昨晚没进房?

    季沉这么矜傲的男人,是不太可能会在客厅沙发上屈就一晚的,姚佳年兀自地在心里摇了摇头,那他是一大早赶来的?还准备好了早餐?

    姚佳年愣住的时间,季沉正慢条斯理地用瓷勺喝白粥,也没偏过头去正视她,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口吻:“煮了点粥,要吃自己去厨房盛。”

    接着便不再管顾她,一边喝粥,一边像模像样地用pad看最新股市。

    那画面落在姚佳年眼里,显得有些诡异。

    她向季沉说了声“早”,之后便去了洗手间洗漱,不知为何,她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错,洗完脸,整理头发的时候,一反常态地将平时习惯于散下的长发束了起来,在脑后绑了个马尾,位置偏高,愈发显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从洗手间出来,姚佳年去厨房为自己盛了碗白粥,坐去季沉对面。

    “什么时候过来的?”她低头喝粥,问他。

    季沉闻言却没回话,等过了一分多钟才从那些股市资讯上移开目光,他抬头看向姚佳年,见她今天扎了高马尾,眼神一变。

    见他不回答,姚佳年也不追问,干脆不说话了,安静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白粥。

    季沉又看了一会儿股市消息,突然头也没抬地对姚佳年说道:“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女生?”

    “……”姚佳年觉得莫名其妙,“你是在说我?”

    见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季沉看了眼姚佳年的马尾,姚佳年明白过他的意思,“很奇怪么?”说着,动手要去扯下头绳。

    其实她心里并不认同季沉的看法,现在像她这个年纪,扎高马尾的可不在少数,况且她皮肤状态好,就算马尾的位置偏高也不会显得很突兀,绝对没有装嫩的成分。

    之所以动手要扯下头绳,是因为她早便习惯了在明面上赞同季沉的意见,这是她和季沉之间一贯的相处模式,反正绑不绑马尾只是小事。

    季沉却出声制止了她:“头发都梳好了,还去弄它干嘛?”

    “……哦”姚佳年对这样的季沉见怪不怪,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喝完粥便进去卧室换衣服准备出去,季沉在身后偷偷看了眼姚佳年的背影。

    长马尾随着她的走动而发生轻微的摇晃,无声地晃进他的心里,在平静的湖面漾起些水纹。

    他认识姚佳年,是在他们准备结婚的前夕,可真要说起来,早在十五六岁的年纪,他和姚佳年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他们高中同在一个学校,三年,一句话也未曾说过,没清楚地听过对方的声音。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是走在路上擦肩而过时,都不会多看一眼对方。

    季沉恍惚还记得,高中的姚佳年有点婴儿肥,可他却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他记忆中所存在的偏差。

    不知道那时的姚佳年是个什么模样。

    季沉心里有些浅浅的遗憾。

    他正慌神,姚佳年已经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她今天穿了白色的短款外套,配上湛蓝色的牛仔裤,青春了许多。

    姚佳年看季沉还坐在餐桌前,心里想着他今天怎么这么磨蹭?却并不说出口,“我约了人,要迟到了,先走了啊。”她对季沉浅浅的笑,刻意让自己的笑容里带上微微的歉意,以防自己的先离开会得罪季沉的矜傲。

    季沉并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出奇地好说话,只是淡淡地对着姚佳年点了下头。

    看着姚佳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季沉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倘若时光真能倒退回去那该多好。

    他想回到十几年前,去参与他所缺失的,那人的青春年少。

    ……

    坐在欧阳雯的心理咨询室,姚佳年的心情比想象中轻松很多。

    不像上一次和她面对面说话时的压抑和排斥。

    欧阳雯是个高瘦、温柔的女人,她给姚佳年倒了杯热白开,微笑着说道:“别有压力,今天我们就单纯聊聊天。”

    “恩。”姚佳年点点头。

    “我们有很久没见面了吧?”她引导姚佳年打开话匣子。

    姚佳年微微一笑:“六七年了。”

    “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找我。”关于姚父姚母车祸身亡的事,她那时虽然在加拿大,却也是知道的。

    欧阳雯接触过姚佳年,作为姚佳年曾经的心理医生,她清楚姚佳年的心理并不十分强大,本来欧阳雯以为,姚佳年会接受不了双亲突然离世的变故,沉重的打击会令她再次找上她。

    可姚佳年再次找上她的时间却比她设想中晚了两年。

    还有什么事对她的打击会比双亲的离世更加沉重?欧阳雯不禁有些好奇。

    “你本来以为我会在两年前去找你,而不是现在?”姚佳年问,却是以一种肯定的语气。

    她神色落寞起来,不见了来之前的轻松,整个人仿佛渐渐被一层黯然笼罩住。

    知道自己的话令姚佳年想起了父母亡故的伤心事,欧阳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她必须这样做,从一名心理医生的角度,要想整治病患,首先就要了解他们的痛症。

    “没关系。”姚佳年说,“我明白的。”

    欧阳雯没再说话,安静地等待姚佳年的下文。

    过了大约七八分钟,姚佳年慢慢说道:“两年前亲人的去世对我打击很大,那种痛苦我到现在都不敢去回忆,可是那个时候,我身边是有依靠的。有个人对我说,说我还有他,所以,还有家,也有家人。”

    “可是现在,那个依靠越来越不真切。”姚佳年的眼神暗了又暗,“我越来越不懂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我害怕,担心,因为不想失去他,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越来越卑微。”

    她像在喃喃自语:“没有他,我就没有依靠了,没有家,没有家人。”

    姚佳年的眼角有些湿润,她抬头看了欧阳雯一眼,眼神竟显得有些空洞,伤神过度一般:“自从父母过世,我好像一下子就没了安全感,尤其是最近一年来。”

    ……

    从欧阳雯那里出来,姚佳年的心情还没能完全平复过来。

    现在临近饭点,她却一点食欲也没有,更加没有力气开车,便干脆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坐下。

    点了意大利面,美味佳肴在前,她却只呆坐着。

    “佳年?”

    正发愣,突然被道男声打扰了思绪,抬头望去,只见周近远不知何时已站在她桌前,姚佳年讶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周近远嬉皮笑脸,“老朋友就是缘分深,在这里都能遇到。我约了客户在这里见面,送客户出去的时候就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你呢?干嘛来的?”

    “吃面来的。”姚佳年说道,“不然还能来餐厅干嘛。”

    周近远看了眼姚佳年身前丝毫未曾动过的意大利面,并不相信姚佳年的话,见她不想说,他便也不再问,转而说道:“你今天挺漂亮的。”

    姚佳年疑惑看他,周近远指了指头发:“头发这样扎起来好看。”

    姚佳年微笑:“谢谢。”

    周近远故作不满:“这就没了?”

    “什么?”

    “礼尚往来,我夸你漂亮,你就不回夸一下我?”

    ……

    林米阳这几天心情不佳。

    总算拨通了项瀚的电话,她的火气却一点没减:“你什么意思!”

    前两天,她一个相识的人给她打电话,说在一家德国餐厅看到了陈新禾,旁边还有个女人,听那人的描述,林米阳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女人便是姚佳年。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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