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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只怕相思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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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秋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对不起,小姐,这么迟才回来,都是那个三少爷啦!他故意……咦?小姐,你干嘛坐在姑爷的大腿上?」

喀咚一声,某人跌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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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为呢?」聂文超询问的目光依序扫过杏夫人、聂元春、顺娘、聂元夏、聂元宝、聂勇超、聂元鸿和司马青岚。「就你们这些天来的观察,雁儿确实和那家伙成亲了吗?或者只是诓我们的?」

「我看他们根本没有成过亲,只是来骗那些首饰和貂皮的!」杏夫人恨恨道。

「没错、没错,他们是来骗首饰和貂皮的,最好叫他们快点还给娘!」既然是亲母子,不管杏夫人说什么,聂元宝都会附和。

「可是他们住在一起啊!」聂元春反驳道。

「对,么妹没可能作戏作到这种程度。」聂元夏投出同意票。

「我同意。」聂勇超附和。

「我也同意。」父亲附和,聂元鸿也附和。

聂文超点点头。「好,就算他们确实成亲了,那么,你们认为这是雁儿自己中意的人,或者是雁儿故意随便嫁个人来气我?还是我岳父替她安排的亲事?」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故意随便嫁个人来气你的嘛!」杏夫人满怀恶意地说。总之,她绝不会替聂冬雁说好话。

「就是这样!」聂元宝马上又附和。

聂元春想了一下。「以外公的个性,他不可能替么妹找那种看上去连根稻草都提不起来的夫婿,定然会挑个武功高强的人。」

「我想么妹自己也不可能喜欢文诌诌的弱男人,」聂元夏沉吟道。「她的性子很倔,也许她喜欢那种强得能压过她的男人。」

「我赞同,」聂元鸿举手同意。「么妹不喜欢认输,我以为她不可能会喜欢文弱的男人。」

「这倒是,」聂勇超颔首。「雁儿又倔又好强,她必然喜欢强悍的男人。」

「果然是这样,」聂文超愤然道。「为了气我,她竟然随便找个人嫁了。」

「不,我不同意。」

聂文超正忙着自怨自艾,冷不防冒出一个反对意见,所有的目光立刻聚集到聂元春的妻子顺娘身上。

「为什么?」

「以我身为女人对女人的观察,么妹对么妹夫的体贴并非作戏,她是顶认真的,甚至……」顺娘深思地说。「倘若我没有看错,我甚至认为她是很努力在讨好么妹夫。」

「不可能!」大家异口同声冲口而出。「么妹怎么可能讨好任何人?你一定是看错了!」

「可是我的确是这么觉得呀!」顺娘小声嘟囔。「而且,你们没有察觉到吗?么妹对么妹夫说话与对我们说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一个是温软柔呢,一个是粗声粗气,我都以为是两个人呢!」

聂元春与聂元夏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

「确实,我们也察觉到了,她对我们说话永远是那样凶巴巴的,对么妹夫却千般温柔万般顺服,真不明白差别为何这么大。」

闻言,聂文超不由得蹙眉思索片刻,再瞥向司马青岚。

「贤侄认为呢?」

「我只有一个疑问……」司马青岚徐徐环视众人。「自从么妹的娘亲去世之后,大家可曾见过么妹哭过,甚至掉过一滴眼泪?」

大家面面相对,随即动作一致地猛摇头。

「一次也没有!」

「可是除夕那夜她哭了,为何?」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个个满脸疑惑──对啊!为何?

唯有顺娘双眼一亮。「因为么妹夫在她身边?」

司马青岚点头。「我的确是这么认为。」

「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么么妹夫对么妹而言应该非常重要,只是……」顺娘困惑地顿了一下。「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么妹到底中意么妹夫哪一点。」

「我也看不出来。」聂元春喃喃道。

「我看是根本没有。」聂勇超咕哝。

「或许是……」司马青岚若有所思的低语。「李公子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么妹,他了解么妹心里在想什么,了解么妹渴望什么、希望什么,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来得透彻。」

「嗯!也许真是如此也未可知,我跟么妹相处时间不多,但我总觉得她并不似表面上那么快活,她也有她的悲伤,这……」顺娘偷瞟杏夫人一下,「或许与她的亲娘有关,但在这府里似乎没有人愿意提起她的亲娘,所以……」迎上杏夫人恶毒的目光,她蓦而噤声,垂眼,不敢再说下去了。

「是了,么妹的亲娘,我怎么没想到她会想谈谈她亲娘呢?」司马青岚懊恼地喃喃自语,然后叹了口气,再望向聂文超。「话说回来,世伯,我们又是为什么要讨论这些问题?」

「雁儿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眼看她做傻事而不顾,倘若她确实只是为了气我而随随便便找个人嫁给我看,我自然要设法为她解决这桩「麻烦」,再让她另行择偶婚配,以免误了她的终生。」聂文超振振有词地说。「这回,我会盯着她嫁个真正适宜她的男人。」话讲的是冠冕堂皇,但说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所以爹才会严禁府里上下把么妹已成亲之事传出去,因为爹早就打着让么妹另行婚配的主意吗?」聂元春哭笑不得地说。「就算府里上下不说出去,么妹自己早晚也会说出去呀!」

「毋需担心,我早想到这层了,」聂文超胸有成竹地竖起手来。「待元宵一过,咱们就暂时搬到天平山别苑去住,那儿深幽僻静,人烟稀少,如此一来,任是什么话也传不出去了。」换句话说,把「秘密」藏起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聂元春怔了怔,继而摇头叹息──爹未免太一厢情愿了。

其他人则因为甫得知这个最新计画,不由得开始低声讨论起来,谁要去?谁不去?只司马青岚一人默然无语。

倘若真如聂文超所说那般简单,自然是最好。

他并不在意聂冬雁是否已成过亲嫁过人,甚至有了孩子都不是问题,他对聂冬雁的感情并非这般肤浅,自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爱上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七年过去,他的心意始终不曾改变过,只要能得到心爱的女人,他不在乎任何世俗眼光。

怕只怕问题并不是那么单纯,而症结就在于……

李慕白究竟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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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的寒风依然冷冽,吹拂着他的黑色发带,吹拂着他的黑袍,李慕白却似一无所觉地负手伫立于廊桥之上,宛如古潭般幽邃的眸子默默凝望着桥下荡漾不息的水纹,看上去,他是如此的宁静,又是如此的安详。

「李公子。」

这声招呼来得很突兀,但李慕白并没有被惊吓到,徐徐侧过身去,他平静地注视着对方。

「司马公子。」澄澈的瞳眸波纹不惊,柔和依然。

司马青岚点了点头,然后与他并肩而立。「听说你很喜欢上这儿来?」

「我喜欢梅香。」李慕白细声细气地回道。

梅池畔,几许梅树亭立,柔和清醇的梅香飘逸,还有一座小巧雅致的廊桥,偌大的聂府内唯有这儿栽有梅树,也因此,李慕白特别喜欢上这儿来静思。

「我也喜欢,可惜……」司马青岚瞟他一眼。「么妹并不喜欢。」

「不,」李慕白摇头。「她不是不喜欢,只是怕感伤。」

「是吗?」司马青岚惊讶地道。「她告诉你的?」

「没有,但在她第一次带我来这儿时,曾不经意地提起岳母在世时,她常到这儿来摘梅去给岳母插瓶。」李慕白轻轻叹息。「而如今,梅花依旧香,慈竹却已枯,她怎能不感伤呢?」

司马青岚不禁默然,好半天后,他才又慢吞吞地开口。

「我也知道当年她常到这儿来摘梅,却没想到这么多,只以为是她的娘亲喜欢,而她不喜欢,所以一旦她的娘亲过世,她就不用再勉强来摘梅了。」

「如果不喜欢,她会直接说出口,在这方面,雁雁是很爽直的。」

司马青岚不由得再次沉默了好半晌。

究竟是为什么李慕白会比他更了解聂冬雁呢?

「李公子,倘若可以的话,能否请你告诉我,你为何会想到要先去祭拜么妹的亲娘呢?是因为她把心事都告诉你了吗?」

柔和的眼瞳浮上一抹困惑。「司马公子问这……」

「不必管我为何问这个问题,请告诉我,李公子,」司马青岚认真地盯住他。「她早就把所有的心事全吐露予你知晓了吗?」

更疑惑地注视对方片刻后,李慕白方始慢条斯理地说:「并没有,她前两天才将所有的事告知于我,在这之前,我仅知岳母业已过世,而情薄的岳父在三个月后便将杏夫人扶为正室。」

「那么,既然你什么都不清楚,」司马青岚略显急迫的追问,「为何能想到那一点?」语气中甚至有点质问的味道。

因对方那种尖锐的口气,李慕白不禁楞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悟地深深睇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望回池水。

「因为她的语气告诉我她心里有份哀伤,而这份哀伤是因过世的岳母而来的,最重要的是,她那份哀伤并非怀念亲人的哀伤,而是带有怨怼的哀伤,知道这一点,再稍微作点推测,结论便八九不离十了。」

哀伤?怨怼?

「但……但……」司马青岚听得傻了。「为何你能说得这般轻松,而与她相识七年的我反而一点也听不出来?」现在他的口气简直像是在抗议了。

「因为你从不曾受过伤,所以看不见别人的伤口,也感受不到别人的伤痛。」李慕白叹息似的轻语。「而且受创越重的人伤口埋得越深,如果你看不见她的伤痕,表示她的创伤确实很沉重。」

受伤?

「我……不懂。」

这回李慕白仅只瞄他一眼,没有再作出任何回答,司马青岚正待继续追问,眼角一瞥,又收回追问的意图,并移目望向廊桥尽头,只见聂冬雁匆匆行来,臂弯上搭着一件厚实的长袄。

「算我拜托你好不好,慕白,不要老是这样一件长袍穿了就出来到处乱晃嘛!」一近前来,聂冬雁便一边抱怨,一边把长袄披在李慕白身上,「我知道你不冷,可是人家看了会冷嘛!」用力一扯将前襟拉拢来,真的有点生气了。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记得。」李慕白低柔的道歉。

「真的喔!」李慕白点头,聂冬雁这才漾出甜蜜蜜的笑容来。「好,原谅你一次。」然后转个眼,那好好听的呢呢侬侬嗓音又不见了。「司马大哥,你也来赏梅啊?」

司马青岚不禁有点发怔。那迷人的嗓音真是只属于李慕白一个人的吗?

「司马大哥?」

「嗯?」司马青岚蓦而回神。「啊,是啊!我也是来赏梅的。」

「原来大家都喜欢梅花嘛!」聂冬雁高兴地说,但当她的目光一沾及那几株盛开的梅,神情突地又显得有些黯然。「记得……我娘也是……」

「雁雁。」

「嗯……」聂冬雁心不在焉地回眸。「什么?」

「剪几枝梅回去插瓶好吗?」李慕白轻轻细细地问。

「插瓶?」聂冬雁喃喃重复,蓦而双眸一亮,又精神起来了,「咦?你也喜欢插瓶吗?好啊!好啊!」话落即一溜烟不见地跑去拿花剪。

才见她黯然,没想到李慕白一句话就把她的魂给叫回来了,司马青岚正觉惊异,又听得李慕白呼唤他。

「司马公子。」

「李公子?」

「待会儿雁雁会不停的提到岳母的事,因为我对岳母了解不多,所以麻烦司马公子能稍微配合一下,尽量让她多谈一点,说到好的,我们就赞叹,说到不好的,我们就帮她一起骂。」李慕白叹息。「她闷在心里太久了,不发泄出来就永远无法释怀。」

闻言,司马青岚不觉用古怪的眼神凝住他好片刻后,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而且……」李慕白轻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藉这机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多了解雁雁一些。」

司马青岚不语,这种话他不好回答。

片刻后,聂冬雁忙碌地在那几株梅树间剪枝,李慕白与司马青岚则伴随在一旁相互配合着唱双簧。

「我好久没插了,不过我还记得娘告诉过我,这插梅也是有诀窍的……」

「岳母懂得可真多!」

「那当然,还有啊……」

「沁姨好厉害!」

「嗯哼,你现在才知道,别看我娘病恹恹的,她还是比杏姨厉害多了!」

「这话我相信。」

「光是看杏姨布置的大厅,就知道杏姨差我娘多少了!」

「杏姨的品味的确……咳咳,很差。」

「对吧、对吧,所以说啊……」

「杏夫人实在太过分!」

「……后来……三弟竟然……」

「天,没想到元宝那么可恶,后来呢?」

「……所以我就去把他的……」

「不用猜就可以想象得出他有多惨!」

「……可是他又……因此我……」

「啊啊啊,他这就叫活该!」

「……我很得意的去告诉娘,娘却骂我不该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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