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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走远的时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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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衷刚开始还是淡定地微笑,他看着她眉飞色舞,看着她安静,看着她神色黯淡,但是看到她眼圈发红,嘴唇紧紧抿起来,他再也坐不住。他站起来,将他紧紧抱进怀里,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手。
他们没有说话,只有静静地相拥。
和衷说:“以后若是不告而别,你就一辈子别理我。”
周言推开和衷,落荒而逃。和衷站在门边看着她跑出去,差点在冰碴子上滑到,不觉微笑。但看向堂屋时脸色变阴沉下来。
周言扑到床上,把脸捂在被子里,心怎么都无法平静。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水性杨花,她不是一直承认是王在清的女朋友吗?怎么可以,怎么能够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而且还很享受?
我是一个坏女孩啊!
周言捶床,不该这么冲动的。为什么会任由他抱住自己?
不能这样啊!
周言的纠结没持续多久,便被门外的喧闹声惊醒。
周言跑出去,便见到和衷扶着王丽珠躲到一边,一群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喊着周大富滚出来。周波也跑出来,刚要迎上去,便被和衷拉住了,周言跑到和衷身边,紧张地问:“怎么了?”
王丽珠黑着脸说:“要债的。”
周言脸色变白,周大富出狱后的情形又真的要再现了吗?每到年关,要债的都堵住门,最严重的一次,他们母子三个被堵家里三天,周波饿得嗷嗷哭,还是周言翻院墙出去,找到王明溪家要了点吃的来。
王丽珠不说话,周言也不敢说话,如果不是她贪图父亲那点温暖,妈妈也不会在离婚后还遭遇人家堵上门要债的事。周言推周波去找武平。
一堆人涌进屋里,很快传来吵闹声,还有砰砰的打砸声。
王丽珠抿着唇,一声不吭,周言把头低的要垂到脚面上。
周言偷偷拉和衷,和衷似没一点机灵劲儿了,没什么反应,和王丽珠一样发呆。
周大富跑出来,鼻青脸肿地向王丽珠哭着借钱,王丽珠不吭声,周大富便拉周言,用那双与周言相似的眼神哀求地看着女儿,周言被他拉的心软,看向母亲。
王丽珠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一沓钱,“这是准备进货的钱,只有这么多了,打发他们走。”
和衷对周言说:“一直以为你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但到了亲人头上,怎么就开始糊涂?”
“刚才还装木塑呢!这会倒开始多话了。”周言生气,“我家的事,不要你管。”
和衷说:“你爸爸的事我已经听周波都说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有些人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试图去挽回,他永远不会感恩的。”
“什么有些人,那是我爸爸。”周言拿枕头砸和衷,“原来你来这里就是做圣子的,可惜,我不需要这些劝诫。”
“周言,你不要任性。周大富,从十几年前开始犯罪,这么多年,牢里进进出出多次,屡教不改,难道你以为就凭你这点亲情,就能打动他,让他浪子回头?”
周言看着和衷,神色渐渐冷漠,“原来,这就是你回来要对我说的话?”
和衷说:“我对你要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这些不过是为了不让你更辛苦,才说的。你不要不相信,我赌他绝对改正不了恶习。”
“我什么要和你赌?”周言很生气,可是她却不想发火,这就是她犹豫、想念的人吗?他怎么这般不理解她?为什么周大富就不会变好?
以前那会儿,她年纪还小,不懂得大人的世界,可是现在她长大了,为什么不帮着他浪子回头呢?只要他们家再坚守几年,等她大学毕业,就可以挣钱养家,没了生活压力,周大富为什么要作恶呢?一切都是穷的错罢了。
周言说:“你不懂,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再也不想听这些话了。”
“你就这样,帮亲不帮理?”和衷皱眉,“周言,你太让我失望了。”
“让你失望,我很抱歉。”周言连声音都发冷,“但不管怎样,那是我爸爸,我不能不管他,不能不相信他。”
“他绑架,勒索,抢劫,偷盗,赌博,玩女人,就这样一个人,你相信?”
“那又如何?不管他是怎样的败类,可他终究是我爸爸呀!”周言被和衷的言语逼得毫无退路,那些事都是周大富犯过的,即使她是他的女儿,也不能不承认,周大富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和衷怜惜地看着她。
周言有点崩溃,她睁大眼睛,不让自己显得软弱,“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勒索偷窃,为什么会失足。”周言努力再努力,忍住想流泪的感觉,那些脆弱的记忆,不敢回忆。
“你不知道,曾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为了去游乐场玩,花光了春种的种子钱,可是她还一直哭,一直哭,要坐木马。爸爸的没有办法,为了哄女儿开心,去偷窃,偷窃不成,挨了打,便绑架了人家的儿子。”
周言的眼泪流下来,“你说,你说,这是谁的错?”
和衷不做声了,悲伤地看着周言,良久,他用手帕一点点擦干净周言的眼泪,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年未完过一篇文,2014年奋发,完成了一本13万字。
一切重新开始,我写得难,读者也难。

☆、任何事

和衷去了一整天,当天晚上也没回来。
周言恨恨地自语说:“你说过再不告而别,我就再也不理你。”
王在清晚上来了一趟,又提起走法律程序的话题,周言心不在焉,周波恶声恶气地将他赶走了。周言默默地送王在清出门,不敢看他的眼睛。
王在清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周言低头,低声说:“下午的时候和衷回来了。”
王在清沉默片刻,勉强说:“呀,那挺好的,周波经常念叨他呢!他跟我们年纪差不多,来了也多个朋友,回头你介绍我认识。”
周言有些失望。
周言并不喜欢性格活泛的人,和衷跟周波差不多,都太跳跃,像个孩子多过是个男人,有时候看着周波都比和衷稳重一些。她其实还是喜欢王在清那种温柔性格的人。
但是,为什么还会想起那个跳脱的男人呢?那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男人?值得留恋吗?
一夜,周言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度过。
第二天早起,家里依旧没有和衷沉沉的笑声。就像昙花一样,他来过,又走了。周言无比痛恨。
在周言要咬碎牙龈的时候,和衷回来了。
周言无视他。他自来熟地端起碗吃饭。周言将菜飞快地全撤了盘子,王丽珠心不在焉,也没在意,周大富却一脸不善地看着和衷,和衷便放了饭碗,两手老实地放在身侧,似乎不能承受周大富的目光。
和衷跟着周言去了厨房,出房门的时候脊背挺的格外的直,周大富说:“这小子看着便不爽,这张脸怎么有看着就想揍的感觉?”王丽珠冷冷看了他一眼。
周言洗碗,和衷站在一边,无视他。周言麻利地收拾了碗筷,从和衷身边经过,就往外走,和衷拦住她,她不吭声。
和衷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条,递给周言,“别气了,这是给你的。”
周言抬抬眼皮看着那纸条,瞳孔渐渐放大,一把抢过纸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和衷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帮他,就当是还了他当年对你的付出,好不好?”
“为什么?”周言举着纸条,“这么多钱,你哪里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做?”纸上的笔迹是周大富的,全是他亲手写的欠条。
“理由很简单,我不想你背负这么多。当年他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他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做的一切负责,你那时只是一个孩子,不应该对任何事负责。为什么要有那样的想法,为他做的错事负责?如果你真的有错,那么就还给他。我帮你还给他。”
周言手里的几张借条火般的烫,周大富欠地下赌场的钱,欠河南老板的钱,这有好几万呢!和衷出去了一天,居然去给他还钱了?
周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梦呓般念叨:“天啊,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哪里来的钱?你不能这样做。”
和衷搂住周言的肩膀,“不要管这些细枝末节了,我的钱都是正规途径来的,不用担心。我只问你,是不是可以不用再管周大富的事了?”
周言还反复看借条,不可置信地说:“这是真的?不行,我得去问问他。”
和衷看着周言慌张地跑了,抱着胳膊,眼睛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周大富和周言都跑了过来,周大富冲到和衷面前,摇晃着他的肩膀说:“好小子,我没看错你,你居然能做这样的大事。不错,不错,以后周言就交给你了,我全力支持你们。”
和衷似乎受不住他的晃动,闭着眼睛,脸色很不好看,周言拉开周大富,“这钱以后要还和衷的。”
周大富搓着手嘿嘿直笑。
和衷挣开周大富的手臂,脸色好了些,他退开了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很轻却很用力地问:“谁帮你还了钱,你就把女儿给他吗?”
周大富瞪眼,“胡说什么呢?我的宝贝女儿,可是世界上最漂亮,最乖巧的,跟你小子难道还吃亏啊?怎么,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了你,还不能值你这几万块钱?”
“爸,你胡说什么呢?”周言脸色发青,周大富眉开眼笑,根本不管周言,只看着和衷赞叹,用那谄媚、低俗的话反复地夸着和衷。
和衷静静地听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周言实在听不下去,便离开了。
“小子,你为什么一直不敢抬头?怕我吗?”周大富的谄媚声音消失,“你叫和衷,今年二十岁,对吧?”
和衷抬起头,目光与周大富相撞,周大富那双已开始浑浊的眼睛里泛出精芒,和衷捏住拳头,周大富戏谑地一笑,“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你会替我还赌债。”
和衷静静地看着周大富,拳头捏紧又松开,脸色变幻着,眼睛流动着火一般的色彩,周大富看着他的样子,得意起来,“只是名字一样,还真不敢认,但是你这双眼睛太漂亮了,我怎么也不会忘记。”周大富看着和衷的眼睛,“对,就是这双眼睛,黑亮黑亮的,透着恨和不甘。还有害怕,你怕我。”周大富的声音渐渐肯定,“我见的人多了,我敢肯定,你到现在还怕我,哈哈。”
和衷咬着牙,脸上青筋暴露,周大富说:“怎么,想打我?”
和衷身体绷直的像一杆枪,周大富说:“如果不想周言知道什么,就乖乖地呆着。”和衷慢慢放松身体,如一只泄气的皮球,眼眸也黯淡了。
周大富说:“我知道你喜欢周言,放心,你这么上道,我会罩着你的。”他拍了拍和衷的肩膀,“借点钱,怎么样?”
周言在屋外忙碌,踢踢踏踏地不停转,和衷坐在屋里听着,周言的脚步停在门口,又离开,和衷忍不住笑,等着看她想怎么样。
周言举着个鸡毛掸子,扬头扫墙上的灰,突然捂住眼睛,“呀”了一声,和衷赶紧开门跑了出来,着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周言捂着眼睛不说话,和衷掰她的手指,“眼睛怎么了?”
周言不放手,和衷说:“我看看呗!”周言没反应,和衷搓着手,“你别这样嘛,要是生气你直接骂就好了,这样没头没脑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言依旧捂着脸,“我是没脸见人。”
和衷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脸皮算什么,活着才重要。”
“你是拿我的话砸我呢!”这原话是周言说的,她在天桥摆摊,总会遇见很多熟人,包括同学老师,每次她都坦然自若,拿这句话安慰自己,也安慰和衷。
和衷拉着周言进屋,和衷让周言坐下,低头看她的眼睛,周言躲闪着他的观察,推他,“我什么事都没有,不要乱看,你站这么高,我有压力。”
“那我蹲着。”和衷蹲在周言身前,仰头看她,一脸无辜。
周言看着他的样子,分明还是熟悉的那个人,连眉梢的风情都是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说你这几个月的事。”
和衷说:“很简单,遇到个大款,他包养了我,就给了我一大笔钱,于是我就成了有钱人。”
周言挑眉,他哈哈笑了起来,差点坐到地上,“我说真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再浑说我揍你。”
和衷把脸凑到她膝盖上搁着,“脸就这么大,随便你处置。”周言板着脸不吭声,和衷收起嬉皮笑脸说:“如果我说我买彩票中了几十万,你信不信?”
周言只深深地看着他,他说:“如果我说炒股挣钱了呢?”
“总而言之,你就是不说?”
和衷干脆坐地上,抓头,“说实话为什么就没人相信?非要我编个理由呢?”
周言起身就走,和衷抓住她的手,“别,我说。”他想了片刻才说:“我跟人合伙搞了个网站,每个月有好几万上千的广告费呢!这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相不相信重要吗?周言信任自己的感觉,她只知道和衷不会做坏事去赚昧心钱就是了。
他坐着,她站着,他抓着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冬天未保养而有些粗糙,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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