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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湖边彷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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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紧张吗?你还看不出,那个什么局长的娇花也喜欢他。”杨淑亮插嘴。
“你不要胡猜了,我对她只有感恩之心。”他怒视着冯国龙,“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高考这就杀过来了,还有心情谈儿女私情。真不知你脑子有没有毛病?”
“我脑子向来就是毛病多多,你帮不帮呢?”冯国龙有点咄咄逼人,“要不然,我可把此事公告出去,你也知道有什么麻烦?”
“好个冯国龙,你又来要挟我。”他考虑了一下,暂时哄着他也无所谓,过个几天,他就忘了此事了,“好吧,我看你挺痴心的,我就帮你拉拉红线,成不成功要看自己的造化?”
“好了,我保证不对别人提及。你放心。”冯国龙喜不自禁。
贾剑平心想:“你就不要做春秋大梦了,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没影的事。人家会看上你?哎!”
那天的夜黑隆隆,无一丝亮光,漫无边际的黑夜却是大好光明的前兆。
也许前面是一路坦平,也许前面是一路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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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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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离别
——他很想寻找个极乐世界,但这样的世界在何方呢?
有诗曰:“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二零零四年五月二十七日。
青龙山绿意如葱,风姿翩然。
一群羊儿们无拘无束、欢蹦乱跳地穿荡在深山密林中,牧羊人拿着长鞭,吹着口哨,漫踱踱地在树下转悠,看似无忧无虑,确是在徘徊沉思。枝头的几只小麻雀摇头晃脑地注视了几番周遭环境,在风吹草动下胆怯地、唧唧喳喳地展翅望风而逃。欢快的蛐蛐刚还在润着动艳的歌喉,则在惊吓之余也戛然而止。
整个山涧漫漫地沉静了下来,仿佛在为什么事情祈祷,又好象在预示将要到来的风波!
半山腰。一个老人的身影肃然地伫立着,两眼像定了神似的一直瞧着一个刚堆起的土堆,说为土堆,其实是一个刚堆起的土坟。坟周边树茂叶密,遮挡着浓烈日光的直射,也像几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在为孤独的亡人守灵吧!老人无奈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叹了几口气,泪水就已打湿了面颊。很久,才慢吞吞地说:“剑静啊,好好安息吧。你在……在活着的时候,我对待你像亲儿子一样,从没把你当做……当做一个外人来看。活着的时候眼看你百般受苦受罪,我的心也没一天好过过。”虽不是真正的骨肉之情,但“伤在他身,痛在我心”,也足够让人俯首感怀。
老人越说越是无力,越说越是气塞,但他还是强忍着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儿啊,做父亲的没有能力去解救你,更无力去跟那病抗争……我们都无力,别怪我们……也许,也许安息才是你的最好解脱。好好安息吧!我们都会来和你说说话的,给你烧点‘钱’花,给你带点好吃的,你不会太寂寞的。”老人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随着风蔓延到周边,蔓延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这老人便是贾福青。不顺心的生活已使他憔悴不堪,身子也已弱不禁风。他的双腿在微风中打了几颤,便一屁股蹲在草丛中。生活已使他无比悲泣、后悔、哀叹。
悲泣,他反复回思,这辈子生活的有点一文不值,事业上没什么作为,家庭上束手缚脚,一直是妻子包办,他形同虚设,说句话没丝毫权威,不管个屁用,这些也倒罢了,唯一支撑他活着的希望便是后继有人,可老天不长眼,偏偏连这点指望也收走了,彻底断了他活着的后路。悲泣夫!
后悔,他不该牺牲了自己的女儿去换了这个病秧子,一个美丽的女儿就这样与他素无谋面,他何曾不捶胸顿足,何曾不后悔?
哀叹,他这个小躯壳已经承受了太多人世悲欢离合,如若在装,就会撑炸。一辈子没有一天是风平浪静的,自己也算作罢,为什么后辈中的四位又被夺走一位呢?缺少一个剑静,其他三位在将来生活中会是一帆风顺吗?他很想寻找个极乐世界,但这样的世界在何方呢?哀叹乎!
贾福青恍惚难安,也许这一切都是前世姻缘,回天无力啊!他默呆了良久,才迈开麻木的双腿踉踉跄跄离去了……
时间不饶人啊,转眼间,高考已迫在眉睫。
五月底,大家养精蓄锐,为最后一关整装待发。
贾剑平不想回家了,这是一个过度的关键时期,不能让任何不悦的事情袭扰心头,滋生不该发生的事。他想清静一下,循规蹈矩个六七天,为自己的人生打一个漂亮的战役。事与愿违,齐雯雯却固执地要带他去菏泽。
“我好长时间没回菏泽探望父母了。”她哀怨地仰起头,注视着剑平,眼睛里储满了委屈的泪丝,有种生死离别的感伤。
“是啊,回家看一下父母吧,免的他们挂念。”他语气温和,鼓励地说。
“可是……可是……”她极力在掩饰什么,眼眶已经湿润了。
“又怎么了?千万别哭,回家应该高兴才对。”
“不是不高兴,我一回家,就会五六天回不来,我又见不到你了。”她说着说着,泪眼模糊了,“你跟我一起去,我敢保证爸妈一定喜欢你,顺便游玩一下牡丹园,散散心。对了,不说则已,一说我就想起了……”
“想起什么了?”他顺手把她揽在了怀里,用手拭去了她的泪痕。
齐雯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陈年老帐要算似的。
“上次去曲阜,你就没顾我的感受。明明说好去‘三孔’游玩,你推三阻四,找个这理由,找个那理由,就是不愿陪人家。”说罢,低头扶弄自己的长发,黑漆漆的长发在晚风中濯濯生艳。
“你还为那事耿耿于怀?说句心里话,我十分或一百一万个十分想去,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去。弟弟垂病在危,对我又牵挂万分,我怎么能不问不理的去顾自各儿玩耍?那就太没自知之明与良心了?”
“我不是有意追究,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但是,这一次,你必须顺从我,听我的安排。”她有种苛求的眼光,有种迫切的愿望,这些会让人心醉,乃至心碎,会不加思考地接受。
“不太好吧,我见到长辈会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到时,局面肯定会很尴尬。”他小心翼翼地剖析着自己,心里七上八下。他也不愿意和她有片刻的分离,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就能深深地体会到,长相私守多么惬意啊。但爱情还有种解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不用担心,爸妈熟知你的一切,肯定会像对亲儿子一样待你。”她喜上眉梢,又活泼可爱起来,“更何况,未来女婿总不能永不登门吧?”
贾剑平沉思了一会,微笑着低吟说到:“我还是不去了,现在,哪里也不向往。等高考后,我去你家住上一个月,行吗?到时,恐怕不会欢迎我这个女婿了?”
“怎么会呢?我是独生女,无论我要什么东西,他们都会宠着满足我。”她挑了挑眉毛,眨巴了眨巴眼。
“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成你要的东西了?如若是东西,不等我去解释什么,便被你大口吞掉了。”
“我这就吞掉你这个小东西,不,不,吞掉你这个难闻难吃、不懂他人心思的大东西。”说罢,便扮吃状,向剑平攻去。他撒腿跑向湖边。
最后,固执的剑平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仅仅答应每天多给她打个电话。
五月三十一日。天气格外好,微风拂动着衣摆,有种沐浴清泉的凉爽感觉。在这个夏天,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好的天。
这天下午,大家收拾衣包准备回家度过几天。雯雯收拾完,已经到六点钟了。她东跑西跑,总是寻觅不到剑平的影子。他们说好了在那家瑞香餐馆吃晚餐。无奈,她噘着嘴,气愤愤地向那家餐馆赶去。“也许,他正在那等我呢?”不一会的功夫,她便赶到了餐馆,一眼就望到了剑平的影子,不假思索地冲了进去:“剑平,你可……”不待说完,她看到了一个女孩正坐在他的旁边,正是王雨薇,她一眼就看明白了,她无脸呆在这了,一边后退,一边哽咽地说:“好啊,贾剑平,你好可恶,好讨厌,我一辈子也不要再见你。”说完,扭身像股旋风似的飞走了。
“雯雯,雯雯……”剑平喊着,跨出门口,四下张望,已不见了她的踪影。默呆了几秒钟,他垂着头又回到了座位上。
王雨薇看到这一幕,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已经顺利完成,心中不禁的大喜,但她故作关心地说:“她误解了我们,女孩子天生敏感,你快点去向她解释吧。”
“没用的,她生起气来,谁也不会理喻的。”
齐雯雯在一个马路拐角处伫立了片刻。这是他们回学校的必经之路,她等他追上来,想听他的解释,如果解释的蛮可以的话,或许可以原谅他。但是,一等二等,他始终没有露个影。她灰心丧气了,扭头向宿舍奔去。打开房门,扑到床上,哭了个淅沥哗啦!无论谁劝慰她,她也听不进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去找贾剑平吧。”室友刘葱向其他室友解说着。
“谁也不许叫他,谁叫他,我和谁翻脸。”齐雯雯抽泣着,两手狠狠地抓着毛毯,撕扯着,她要把那个狼心狗肺的人撕个稀巴烂!
大家的提议只好作罢。
另一边的贾剑平心里也不好受。他正等在女生院门口,几次想闯进去,都被管理员斥责了出来。
“一个大男孩子,跑女生院干吗去,你昏了头。”胖阿姨的话回响在耳旁。
他只好呆呆地寻觅熟悉的脸庞。齐雯雯一直没出来,恐怕还没吃晚饭吧。这时,一个娇滴滴世故的女孩子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剑平忙迎了上去:“刘葱,齐雯雯在不在宿舍?”
刘葱止住步,瞟了剑平一眼,满不在乎地应到:“我没听错吧,找齐雯雯?人家说根本就不认识你。”
“好同学啦。帮我个忙,她真的误会了我。”剑平急急地说,一身冷汗直向外冒。
“帮你?我不知怎么去帮?人家不想见你,我也没办法。”说罢,转身走了。剑平追了两步,看她那孤高自傲的架势,又止住了步。算了,他飞快地回了宿舍。“如今是不是什么‘生米煮成了熟饭’?不可能的,如此的小事怎么会那么大动肝火?女孩子,说不清楚的小心眼。”
天漫漫地黑严了。齐雯雯爬了起来,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面颊好苍白,两眼好憔悴。她拿起梳子,心不在焉地梳了几下长发,便跨步向外走。
“快追她去,别出了事。”其中一个女生慌乱中叫了起来。
齐雯雯在叫声中止住了步,她扶住门框,脸色苍白的犹如白纸。刘葱闪电般的抓住了她,把她推到了床边,安慰地说:“小两口生气免不了,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呢?饭不想,寐不思的,害的是自己。”
齐雯雯默然不语,她呆呆地望着这位大姐。这位大姐怎会懂的她的感受,怎会知道伤她心的人在她心中占有多大分量?没有人会了解的。此刻的她,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理智,只感觉到自己在天崩地裂中旋转,不知要旋转到哪个星球上去?她垂下头,睫毛闪动了几下,便闭上了眼睛。
刘葱脑中昏乱一团,她没恋爱过,更不懂的爱情会让一个女孩子这般如痴如狂。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对这故事也有了个追根求底的念头。便不慌不忙地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雯雯无力地睁开闭着的双眼,打量着这位亲如姐妹的女孩,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又不能向她诉说,不,不能向任何人诉说,没有人会真正理解她,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出来吧。说出来,你会感觉好一点,或者,我还能帮你。”
齐雯雯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掉落出来。她扑在了刘葱的怀中,一股温暖之意充斥到全身,她找到了安全感,像母子一样的呵护。曾几何时,这样的感觉处处涌动在全身,永封湖的依恋,曲阜七日行的同床而榻,哎,回味无穷,现在,现在呢?片刻之后,她声音模糊地说了起来:“她不爱我了,也不要我了,以前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已成往事,不起一点作用了。”
“你能不能把事情的原由经过说清楚点?”
“前两天,我邀他去我家玩几天,可他断然拒绝了我的请求,找出几千几万个理由来搪塞我,那时的我,没怀疑他一顶点,直到今天下午,狐狸尾巴露了出来,竟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私会。也许,我早该明白了,自从认识了那个女孩,他就对我疏远了。我恨透了他,永远不要理他,男人都是花肠子,没一个好东西。他不爱我了,不要我了……”开始的几句话,态度比较强烈,后来,竟软弱的无力。
“你认不认识那个女孩?漂亮不漂亮?”
“她是局长的宝贝女儿,是朵亮丽的花。”她语气低沉地说。
“局长的女儿?那就难怪了。”刘葱有所思,有所悟。
“你是想说他看中了人家的权力和钱财?”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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