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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药罐子夫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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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慢一点就是了。」他的表情软化了下来,压低嗓音道。
灿烂的笑颜跃上小脸,点缀她清丽的容颜,她给他一抹嫣然,让雷砚扬情不自禁动容了起来,嘴角缓缓往上勾。
「我们走吧。」晚孃;兴奋的主动牵起他的手。
雷砚扬心一骇,原本想甩开,可是看到她兴高采烈的表情,也情不自禁的反握住她的小手,紧紧的,像是永不分开。
看着她如花的笑靥,他的心起了微妙的变化,像是平静无波的心湖投入一颗小石子,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柔和,他多么想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突然间一股冷冽猛然的袭击他的身体,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微徽颤栗了起来,寒意又猛又快的从脚底窜到了头顶,他直打哆嗦,身子蜷成一团,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好冷!」他闭上眼睛,强忍着寒毒在体内发作。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晚孃;扶住他的身子,看着他脸色苍白的脸孔,额头正冒着冷汗,她着急的花容失色。
这病来得又凶又快,完全让晚孃;措手不及,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望望四周人烟稀少,倒是前方有个临时搭置而成的草棚,看来是要给过路客休息用的。
「砚阳,前面有个草棚,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下。」
雷砚阳忍着体内升起的寒意,看了一下前方简陋的草棚,迫不得已点了头,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病不知道要多久才会退,现在的他没有体力再继续往前。
晚孃;扶起他的身子,雷砚阳迈开蹒跚的步伐,举步维艰的走向前方不远处的草棚,每走一步,身上的寒意更加剧,脚步变得越沉重,到最后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晚孃;身上,她却丝毫不以为苦。
晚孃;的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滴,使出所有吃奶的力气,使劲儿地拖着他的身子,脚步蹒跚的走到简陋的草棚时,全身的力气也几乎用光了,看到地上有干草堆时,她脸上浮出一抹兴奋微笑,全身仿佛泄了气般,俩人一起倒在干草堆上。
累……累死人了!
她没想到背着一个大男人走那么一小段的路,就累的就仿佛快要断气般。
晚孃;闭上眼睛喘着气,想稍做休憩,可是当她听到雷砚扬口中拼命喊冷时,她挣扎的从稻草堆里爬了起来,低头审视他的情况。
「你……要不要紧?」
想也知道这句话简直是白问,看雷砚场脸上血色尽褪,连嘴唇都冷得发白,身子抖动的如风中的落叶,就知道有多冷,就连牙齿也拼命在咯咯作响。
晚孃;手足无措了起来,立刻想起上一次他发病时也是不停的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叫球球过去。」
当她转头想叫球球靠在他身边让砚扬取暖时,却发现球球庞大的身躯根本挤不进草棚内,要是勉强硬挤入的话,整个草棚恐怕会崩塌。
「完蛋了,怎么办!?」
晚孃;花容失色了起来,手慌脚乱的看着他蜷缩着身子,拼了命的颤抖,心急迫切的她只好拿起堆在一旁的干草盖在他身子,可是一点用也没有,雷砚场口里仍是不停的喊冷。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已经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突然问雷砚场捉住她纤细的手腕,从指腹间传来他冰冷的体温,冷的让晚孃;背脊爬过一股寒颤。
「你的身体好冰……」晚孃;呐呐道,结果她话还来不及说完,他猛然抱住她的身子,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压上她的,俩人双双跌进稻草堆内。
她险些快要被他的重量给压扁了,晚孃;觉得难以呼吸,正想开口抗议时,却听到他嘴里说着好暖和,晚孃;只好咽回呼之欲出的抗议声,乖乖的任由他压在她身子上。
雷砚扬像是怀中抱了一个暖炉,双臂紧紧搂着晚孃;柔弱的身子不放,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寒气让她从头冷到脚底,脑袋几乎被冻得成了一片空白。
「好冷……」晚孃;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喃喃呓语着。
这时她发现他冰冷的双手正急切的撕开她衣襟的领口,晚孃;眼睛充满了困惑,望着他急迫热切的睑孔,不仅解开她的衣服,同时也解开他自己的。
两个赤裸裸的身体接触时,晚孃;脸颊上涌起两块红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有些抗拒,轻轻的将雷砚扬的身体推开。
「不行……我……」
可是他仿佛不懂得她的拒绝,将她抱得更紧,用热切的吻堵去她所有的抗议。
雷砚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依照本能的寻找那温热的源头,拥着柔软的触感和闻着似有若无的馥郁馨香,小腹开始汇入一股暖流,他渴望拥有更多。
血液快速在体内奔流着,心跳也开始跟着鼓动,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了起来,雷砚扬觉得寒意不再,身体反而越来越热了,完全照着本能律动着。
第七章
    「小姐,已经到了。」福伯隔着布帘,恭敬的对着车内的人道。
「是吗?」一只白皙的柔荑掀起布帘,踏出马车外。
马车就停在一条深深幽长的小巷子前,两旁都有着破旧的木造房,空间也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严星晨拿起手帕捣住鼻子,有点受不了这里的肮脏浊气,她揽起柳眉,望着那条深不见底的窄巷,不禁退怯了起来。
进去该不会有危险吧。
有一瞬间,她有有打退堂鼓的念头,可是只要想到那个孩子还活在世上,她就坐立难安,深怕如果她哪天真的回到严家的话,她和心柔的地位一定不保了,她非得想个办法除掉她不可。
她真的万万也没有想到当初被她丢进森林里的小女孩竟然没有被野兽给咬死,而且还活得这么大了,长得就跟嫂子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幸好福伯没有发觉,要不然她和女儿在家中的地位,很有可能被那个孩子给取代。
想到这,内心涌起无止尽的恐惧感,不单是害怕当年的事东窗事发,也害怕如果她回来的话会严重威胁她和女儿的地位,所以她必须在谁也没有发现她之前,除掉那名女子才行。
但是她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除掉心头大患,她所想到的也只有用钱解决一切,既然如此,她何不买通杀手,把她给解决,那她后半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以严星晨才会想来这里,因为她听说有一名杀手就住在这条小巷的最深处,如果她想解决那个女人的话,就必须先找到她才行。
严星晨鼓起勇气,对着福伯下令。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小姐,你要一个人进去?」福伯迟疑道,忧心忡忡的看着小姐微点头。
「没错。」
「可是小姐,这条巷子里不知道藏了些什么人,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要不要我跟着你一块去。」
福伯出自于好心建议,没想到严星晨脸色一沉,不悦的怒斥道:「不用你假好心,我说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你给我乖乖待在这就行了。」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去那里是为了买通杀手想要杀死那个女人。
「是。」碰了一鼻子灰的福伯,头低低的不敢再说些什么。
当严星晨走在那脏乱无比的小巷时,她战战兢兢的,深怕躲在里头的土匪强盗们跑出来洗劫她,更怕遇到什么万一,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路的尽头有一扇斑驳的朱红大门,看起来十分陈旧。
她试探性的敲了两声,可是在门外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却依然没有人应门。
最后她不得不扯开喉咙,往里面喊着。
「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依旧是安静无声。
她人都已经来到这了,严星晨怎么甘心无功而返,她大胆的把门给推开,轻轻一推,门咿啊的一声像是发出痛苦的呻吟,把她给吓得胆战心惊。
一颗头颅往门内探,只见室内一片漆黑,她带着不安的表情又往里面轻轻问了一句。
「有人在吗?」她的语气十分的心虚,感觉这里面好象有什么妖魔鬼怪随时会跑出来一样,令人浑身不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没人时,房内的某一角突然传来年迈低沉的声音。
「你找谁啊?」
听那声音好象是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严星晨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可是她听人说的地方应该是这里没错呀。
「这位夫人,我问你,你找谁?」老人家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她的语气充满了怒气,令严星晨感到害怕了起来。
她有预感,如果她不说出她的目的,她很有可能丧命于此,这时手臂上泛起了鸡皮疙瘩,令她全身颤栗了起来,她咽咽哽在喉咙的硬块,鼓起勇气说明她来此的目的。
「我听说……这里有人可以帮我除掉一个人。」
「你想杀谁啊?」老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语气充满了兴味,「是想杀掉你丈夫还是外头的狐狸精?」
「都不是。」
「呃,是吗?既然都不是,那你想杀谁啊?严家的大小姐。」老婆婆发出诡异的笑声,严星晨猛然倒抽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顿时脸色青白交错。
她以为她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别人就不知道她是谁,没想到却瞒不了里面的人。
「呵,洛阳城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人,就算你蒙着脸,听你的声音我就已经确定你是谁了。」里面的人发出得意自满的笑声,笑得十分尖锐刺耳。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你到底想杀的人是谁?」
「我在说之前,你得先向我保证这件事绝不外泄。」
「你放心好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行有行规,只要你一个子儿都不少,我就能帮你保住秘密,可要是你少了一个子儿,你的秘密我可不敢保证会……」她又发出刺耳的笑声,严星晨咬牙忍耐,毫不犹豫的道。
「只要你帮我把人除掉,钱不是问题。」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买到她和女儿时后半辈子高枕无忧也值得。
「说吧,你想除掉的人到底是谁?」
「一个身旁带着白老虎的女人。」
在黑暗中,严星晨看到一双锐利的眼眸闪了一下。
「你是说最近在洛阳城才出现的小姑娘,我看她才只有十五、十六吧,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杀了她不可?」
「我想这一点,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严星晨傲然的抑起下巴。「我们的交易就是你帮我杀了她,并不代表我一定非把原因告诉你不可。」
老婆婆发出干涩沙哑的笑声。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就算我这个老人家多事好了,事成之后,我会找你拿钱的,你先走吧。」
她手一挥,门砰的一声,在严星晨面前合上。
严星晨瞪着朱红的破门,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那个女人很快就要去阴朝地府报到了,之后她就不用再害怕事情会东窗事发了。
一个时辰后,雷砚扬清醒了过来,望着晚孃;沉睡的小脸,仿佛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样,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他的人了。
想到这,一股淡淡的喜悦和深沉的悲哀一块涌了上来。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愿意负起责任娶她为妻,可是他知道他不行。
他身上的寒毒随时可能夺去他这条小命,如果他死了,那她该怎么办?
他不忍见她年纪轻轻就守寡,没有丈夫、没有孩子的陪伴是最可怜的,他怎能残忍毁了她的一生。
可是现在你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难道你想推卸责任?脑中的另一个声音在讽刺自己,雷砚扬眉头攒了起来,一个人陷入了矛盾的情绪中。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喃喃自语,无奈的对着沉睡中的晚孃;道,眼中布满了柔情和挣扎,若能一辈子与她长相厮守,那该有多好。
这时睡在身旁的人儿,正舞动着那双如蝴蝶羽翼般的双睫,缓缓睁开明媚的双眸,对着他绽露出一抹嫣然的笑意,砚扬的心开始起了动摇。
他这个一只脚已经踩入棺材内的人,能有资格去拥有她吗?
凝视着她美艳的笑靥,他将头撇了过去。
晚孃;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看着雷砚扬冷漠的脸孔,心头涌起一股心慌和苦涩的滋味,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像个陌生人,可是她和他不是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为什么她觉得他在拒她于千里之外!?
雷砚扬没有开口说话,起身迳自的把衣服穿戴好,而晚孃;则在他身后,一脸委屈的望着他的背影,也默默的把衣服穿戴整齐。
「对了,我们现在……」晚孃;在思考着自己该说什么,可是想了各种理由,都全在他冷漠的气息和诡异幽深的眼眸下,把所有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此时的他比起之前更加的难以靠近,难不成在他心目中,她和他发生关系是个错误?晚孃;想到这,心像被撕碎般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一股诡谲尴尬的气氛在俩人之间漫弥了开,俩人心事重重,各有所思。
就连上路进城时,俩人都没开口,仿佛在比谁的耐力比较久。
「啊!有老虎。」
不知道是谁先尖叫,当人们看到一只老虎大摇大摆的跟着一名娇俏的姑娘进入客栈时,所有人都吓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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