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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温温女朝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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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自古西京多轶事,奇人妙事必无双。」

对住在西京城的百姓们来说,这段连三岁小童都琅琅上口的顺口溜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这些年来,已有太多太多与无双门相关的各式秘闻,在西京的各个角落口耳相传。

听闻,那桩曾经轰动京师的「龙袍失窃记」,便是无双门门人的杰作;听闻,那个以「神准」闻名西京,让皇亲贵族们恨不得以八人大轿迎至府中的超级卜算先生,也是无双门的一员大将;听闻,八大胡同里最红火的那家青楼的神秘幕后掌柜……听闻,那个手艺精湛却怎么也不愿入宫当御厨,宁可窝在隆升客栈里一不高兴就摔锅扔菜的厨子……听闻……

正是由于有这么多的「听闻」,西京百姓们茶余饭后最热爱的消遣,便是津津乐道这个神秘的无双门里究竟有多少名成员,又有多少名奇人潜伏在西京之中,这些奇人身负什么样的异能,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异事……

只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其实无双门之所以会存在,只是因为多年前一名老妪与一名老头在斗嘴之时,老妪因气不过老头那句「自古女子只需以夫为天,至今依然」的屁话,才会脱口而出这句「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赌气话。

也因此,无双门里的所有成员其实全是女红妆。不过,这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禁

第一章

傍晚的西京城城西,一条小小的巷弄中,一名穿着碎花棉袄的老妇微低着头,鬼鬼祟祟地在青石板路上疾行。

她的身躯有些臃肿,双手紧紧抱着一个小布包,一颠一颠地走至拐角处时,神情慌张地回头望了望四周,在确定附近没有熟人之后,狡猾地笑了笑,并且立即迈开那双胖腿,朝着一间店铺奔跑而去。

冲过了门口挂着的双开门帐后,老妇气喘吁吁地在铺内站定,神情热切地望着铺内那比她头顶还高的柜台,以及那个由柜台后缓缓抬起眼、神情淡然的女子。

「郁姑娘……这个……」望着那双仿佛凡事了然于心的眼眸,老妇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的布包高举至柜台之上,然后缩回手、搓着手心焦急地等待着。

「张大婶,这是您这个月第五回来这儿了吧。」轻轻打开布包,郁以莘望着布包中的物品缓缓说道。

「郁姑娘,你记性真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老妇连忙解释着,「你也知道,若不是有困难,我又怎会——」

「三十两。」低下头,郁以莘用手指轻轻拨着算盘。

「三十两?」老妇猛地抬头,大声叫嚷了起来,「这可是我的传家之宝啊,从我太爷爷、高爷爷、祖爷爷——」

「既然这样……」慢条斯理地打断老妇没完没了的话,郁以莘将布包再度包起,推出柜台窗口,「或许你可以到别家试试……」

「什么?」老妇先是一愣,然后连忙不断地点头,「够够够,足够了,足够了!」

是啊,怎么会不够?毕竟这个她由床底挖出的东西,别家当铺里的人要不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要不就直接叫价「十钱」……

「活当?」一待老妇同意后,郁以莘又举着笔徐徐问道。

「不不不,死当!」老妇拚死命地摇着手,「对了,郁姑娘,如果死当的话,是不是可以——」

「三十两,当票。」将三十两银子放在当票上,慢慢地推出柜台窗口后,郁以莘又低下头,滴滴答答地打着算盘。

一见钱已到手的老妇,连当票都不拿,直接便转身走至门旁,将门帐掀开一小角,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便冲了出去。

抬起头,望着那张飘落在地、用娟秀字体写着「活当」两个字的当票,以及窗口外那个矮矮胖胖的背影,郁以莘再忍不住地轻轻摇起头来。

这张大婶也太不像话了,为了赌,这一年多来不仅把家中的大小值钱物件都当完,而这回,竟连「传家之宝」都拿过来了,要让她当家的知道,怕不早气得厥过去了!

不过就算知道,消息也绝不会是由她这边流出的,因为她的这家「悬恩当铺」,是绝不会做出这种缺乏职业道德的事来。

是的,「悬恩当铺」,这就是郁以莘所在的位置,也是全西京城所有贫苦人家、所有急需用钱人家、所有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富贵人家「救命」之所在。

正因如此,在「悬恩当铺」里工作的第一要件,便是要保守客户的所有秘密,而郁以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因此纵使她明白张大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也只能将她的秘密记在帐簿之中,与其他人的秘密,与那些有价、无价的典当物一起锁在铺房后的仓库之中……

「大朝奉,掌柜的请您到竹轩去。」

正当郁以莘缓缓翻阅今日的帐目之时,一个人突然走至她的身旁说道。

竹轩?

看样子又有世家纨绔子弟为了自己那「见光死」的嗜好,将家传宝物偷偷摸出来典当了……

「好的,我就去,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哦,对了,方才张大婶拿来的东西先别入库,我还得研究研究。」点了点头,郁以莘让出座位,然后对落坐的这位二朝奉轻轻笑了笑,吩咐了一声后,便缓缓地朝竹轩走去。

没错,大朝奉,这便是郁以莘在悬恩当铺中的职位。

一般来说,在各家当铺之中,眼光最好、年资最深者,才有资格当得起大朝奉一职,而郁以莘也不过芳龄十八,便得以高居此职位,并且铺中老人还没有发出任何微言,这靠的自然是她精准犀利的眼力,以及口不二价的决断力。

十七岁那年,郁以莘以二朝奉身分代表「悬恩当铺」出席西京城的一项重要辩证会,并且独排众议,替一幅人人皆认定为伪的画作正名!

郁以莘的行径自然引起了一阵哗然,但事后证明,她果然是独具慧眼,从此以后,再无人敢看轻她,以及当时还没没无闻的「悬恩当铺」。

很多人都想明白为何郁以莘能具有如此一双「神眼」,毕竟若不是「眼」经百战,她又怎能以如此轻的年纪便成为西京中首屈一指的「大朝奉」呢?

确实,郁以莘的确是「眼」经百战,毕竟她自会走路起,皇宫深处戒备最森严的「珍宝库」便是她的个人游乐场——

因为「珍宝库」的大总管正是她的「干爷爷」!

此外,她那穿着同条裙子长大的姊妹「神偷」翟菁,以及「盗墓仙子」穆飞烟,每回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拿来与她同赏,在这种环境里成长的郁以莘,眼界还能小吗?

「大朝奉。」

好不容易摆平了竹轩里那个纨绔子弟的漫天喊价,夜已垂降,缓缓由「悬恩当铺」后门走出的郁以莘,脚才刚踏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呼唤。

轻轻一回头,郁以莘淡淡一笑,欠了欠身,「出了铺子就不用这么唤我了,李叔叔。」

「唉,看看我忙成什么了,莘丫头,」摸摸头,「悬恩当铺」的三朝奉——李克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儿个当铺来的人多的简直快把我搞疯了!」

「没事的,李叔叔,」抿嘴一笑,郁以莘缓声说道,「不知道叔叔唤我是为了……」

「哦,对了,这个,」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李克礼连忙将手中的包袱递到郁以莘眼前,「张老太婆这东西其实早转了十家当铺了,可他们都不愿收,最后才转到咱们『悬恩』来,不过说实在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哎呀,看看我,要是李叔叔不提,我还差点忘了这事儿呢!」接过包袱,郁以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老实说,这东西的来历莘儿也不清楚。」

「什么?!」李克礼整个傻眼,「这世上居然有连你都不清楚的东西?!」

也难怪李克礼会感到意外,虽然郁以莘平常看起来总是温温吞吞的,说话慢、走路慢,吃饭更慢,可她那双晶亮清澈的「慧眼」可从没让人失望过。

「李叔叔,莘儿本来就不是无所不能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郁以莘打开包袱端详了半晌后才又开口,「至于这玩意儿……确实谈不上名贵,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其中似乎透露着些古怪……」

「古怪?」一听到这两个字由郁以莘口中说出,李克礼立即兴奋地大笑了起来,「那太好了,你赶紧拿回去研究、研究,最好能让咱们『悬恩』再出一次风头,让那群老在背后说我们坏话的同业全闭上鸟嘴……」

郁以莘当然明白李克礼为什么会这么说,尽管「悬恩当铺」成立不到三年,可生意却好得足够让许多老字号的当铺眼红,「盛名所至,谤亦随之」,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因此,与李克礼道过晚安之后,郁以莘便回到自己的住处,把包袱中的手镜拿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省得自己真的看走了眼,弄错了些什么,落得一个让同行看笑话的结果……

到底哪里古怪?

坐在房内,郁以莘皱着眉端详那面张大婶拿来当铺的手镜已整整三个时辰了,可她就是端详不出,它究竟是哪里会让她产生「古怪」的感觉……

这面手镜的手把及镜框,是由红木打造而成,镜背,以相当简单的线条刻画出一只沉睡的凤,镜面,则是由铜打磨而成,年代虽是有一些,可却是当代寻常女人家人手一把的,一点也说不上稀有及名贵……

究竟这手镜是哪里让她觉得古怪了?

过去她虽不常有这种感觉,但只要一有这感觉,就不曾有过差池……

又来来回回地研究手镜的框边半晌,许久许久后,郁以莘终于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酸涩的眼眸,决定今日就先到这里,毕竟明儿一早她还得到铺里去,不如早些睡了吧。

一打定主意,郁以莘便将手镜斜靠在桌边的墙上,然后沐浴、更衣,躺入被褥之中,不一会儿便缓缓进入梦乡。

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当郁以莘被屋外的打更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时,她突然看到月光由窗外照到了镜面上,而她在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似乎看到镜面上有些东西!

镜面上有东西……

眼眸本来又一次合上的郁以莘,在脑中闪过这个想法时,倏地一把掀开被子,用一种达她自己都诧异的速度冲到桌前,拿起手镜紧盯着不放!

手镜依然是手镜,但镜面上反映出的,却不是郁以莘的惺忪睡脸,而是一些……一些……

老天,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什么?!

傻傻地望着手镜,郁以莘望着其中那一间……有着古怪墙面的古怪……「客房」!

客房已古怪得厉害了,可客房里,竟还有一些奇形怪样,看起来有可能像是「家具」的东西,一个大大的、长长的四方盒子,一个一直站着僵直不动、但神情恐怖至极的光头女子,一个……

眨了眨眼,郁以莘又眨了眨眼,然后,以极缓极缓的速度放下手镜,以极缓极缓的速度走回床上,以极缓极缓的速度盖上被子、闭上眼眸……

对,累了,她一定是累了,才会看到这些她根本从来没见过的怪东西。

这世上哪会有那种屋子、那种怪东西、那种怪女子呢?

所以她一定是累了,累得眼都花了……

人们不是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睡觉、睡觉,等她睡饱了,眼就不会花了……

她真的不是眼花,更不是疯了、傻了、痴呆了……

两个月后,郁以莘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因为这面古怪手镜里那些古怪的东西,真的、真的存在于手镜中,而且还不是刻的、画的,更不是用什么高明的光影技法雕出的花样,因为它们……会动!

是的,会动。

郁以莘犹然记得,当她第一次看到镜中出现人影晃动之时,她当场吓得惊声尖叫,并将手镜整整丢了三尺远!

而当一个时辰后,她颤抖着手、颤抖着全身将手镜捡回,鼓起勇气往镜面一望,她看到的竟是——

一名男子!

老天,那真的是一名男子,一名活生生、几乎光裸着全身的男子,一名她不知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的男子……

那名男子上半身全裸,露出他坚实、肌理分明的后背,而他的下半身竟只里了一条及膝的白布,在手镜中那间像「客房」的地方走过来、走过去……

不一会儿,他终于走至一个奇形怪状、像椅子又像床的东西前坐下,然后拿起旁边透明板面上的黑色物体,朝着那个长方形的东西一按,那个长方形的东西里竟出现了幢幢鬼影!

幢幢鬼影?

老天……这人究竟是鬼、是妖,还是魔物?而那黑色物体又是什么?是照妖镜、是千里眼,还是阴间的孽镜……

孽镜?

老天,难道那人是冥主,而手镜所映出的是……冥界?

是了,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这个觉悟让郁以莘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一句话都没开口说过。

「蕊儿,快看看,莘儿究竟是患了什么毛病?」

「这个……我实在看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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