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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花月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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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立以为他生病了,赶忙放下纸钱跑进屋。谁知世香舒舒服服躺被窝里,懒洋洋的,声音也软得没边。
“小立你跑外面去干嘛?搞完就把我扔一边,你好没良心!”
归立急忙否认:“不是的,我在给我娘烧纸钱,这种事总不能全让亮替我做啊。”他替李世香掖好被子,看见李世香裸露的肩膀,马上联想到昨夜那场疯狂的情事,心里既甜蜜又感慨,情不自禁去抚摩那白嫩的肩,却被李世香一巴掌打开。刚才还一副慵懒媚态的美人,突然就坐起身大发雷霆,指着归立鼻子大骂:
“你烧的是什么狗屁纸钱!当我没听见死黑皮挑拨离间吗?那小子一口一个狐狸精,骂得比泼妇还难听,你要心里有我就该骂还给他!装什么闷葫芦!”
归立揉着火辣辣的手背,作难道:“他骂得确实过分,可是有些话也说得有道理。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要是无后,百年后谁来祭祀我的父母兄弟呢?”
李世香更是冒火:“再过一百年你爹妈兄弟早投胎了,还用得着人祭奠?你说你们家只剩你一个人,那我还是我们家的独生子呢!刚上完床你就跟我抱怨有后没后,这不是存心找茬?昨天你爬在本少爷身上上下其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觉得浪费了种子就收回去啊!我好好的人不做,躺这儿给你当痰盂,我吃饱了撑的!”
他暴怒之下扭动身体,腰间下腹便传来一阵酸痛,更有一股湿热的潮气从股间溢出,这状态像极了被强暴的女人。
李世香恨恨的瞪着慌张不安的归李,感到异常委屈羞耻,举起枕头劈头盖脸砸过去。
“臭小子!没良心!吃完饭就掀桌子!你他妈不得好死!”
他此时行动不便,没砸到归立反把自己摔地上。冰冷坚硬的地板差点撞碎膝盖,疼得他只喊哎哟。归立心疼不过,便去抱他起来,李世香却继续赌气,用力推开归立,归立怕他着凉,只好用被子裹住他。
“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
“呸!我又不是女人,没逼你负责,你上我的时候,我也在玩你,咱们公平交易,两不相欠。不,不是公平的,你小子技术其烂无比,本少爷一点快感都没有,白让你占便宜了!”
归立剎那间呆滞了,环住李世香的手臂开始发抖,在他看来昨夜的缠绵不止是一场简单的欢爱,还是附载了太多的决心和感情,甚至接下来的全部人生,怎么可以被当做游戏?他突然觉得嘴唇很干,舌头用力舔着,还是疼得像要裂开。他就抖着那干裂的唇,战战兢兢问李世香:“你,你说你只是跟我玩玩?”
李世香冷笑:“男女做爱是为了生儿育女,图风流快活而做的就是不务正业。咱俩都是男人,连颗豆芽菜都生不出来,不是玩是什么!”
嘴上虽然强硬,藏在被子里的手已握紧。如果抱着游戏的心态,他是不可能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他也明白那件事除了是传宗接代的渠道还包含着另一层深刻的含义,此刻之所以说出这种连自己都不能信服的话,一方面是撒气,一方面却是为了试探归立的心意。他决定了,只要归立一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哪怕只有一点点,他都马上会抢先放手。哭着求着对方不要抛弃自己,这么下贱的事他死也不要做。
归立的脸又发青了,昨天那股因醋意爆发的怒火很快窜出来,他捏住李世香肩膀,确认他再也不能逃跑时才说:“你既然有这个心思,那昨天换成别的男人你也照样跟他上床了?”
李世香真想照归立脸上吐口唾沫,再大声骂:“我脑子坏了?为什么要让男人操!”
越是火大他越要转嫁怒气,于是故技重施,摆出昨夜的浮浪姿态抬起下巴与归立对视。
“这次算你说对了,少爷我跟谁都可以玩,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找贺裕哥了。人家又高又壮,那方面一定也很厉害,比你这蹩脚瘦猴精强多了。”
“住口!”
归立狂吼一声,气急败坏掐住李世香:“你敢再说一次,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哼,就凭你还想拴住本少爷,先撒爬尿照照自己再说吧。”
归立气得直哆嗦,突然一拳砸在板凳上,凳子应声而碎,李世香顿时哑口,这拳头要打在人身上还不折筋断骨?
“你,你想打人吗?我告诉你,你敢碰我一下我跟你没完。只有孬种的男人才打老婆呢,虽、虽然我还不能算你老婆,可是身子都被你糟蹋了,你再敢打我真会天打雷劈的。”
李世香心虚后退,早被归立抓起来扔到床上按住:“我不打你,可是有句话要告诉你,往后你敢跟别人乱搞,不管那人是谁我都会杀了他!”他说这话时恶狠狠的,眼神跟山神庙里的塑像差不多,连睫毛都不抖一下。这下李世香在气势上完全输了,抓住床单惊惶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发出几个音节嘴唇就被堵住,还是那么青涩粗鲁的吻,少年盛怒之下更不考虑技巧,只一心在那娇艳的红唇上刻下自己的印章。松开几乎窒息的李世香,归立愤怒的大喊:“你哪儿也不许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碰你!”他把李世香紧紧箍在怀里,恨不得折断他的骨头,让他一辈子都躺在自己怀里。
李世香蜷在他怀里忘了挣扎,偷偷抬起下巴正对上归立执拗的眼神。那漆黑的眼珠里只有他,也只容得下他。李世香的脸在极短时间内换了五六种颜色,像喝了满当当一碗桂花糖做的生姜汤,又辣又甜。那汤顺着胸口流进胃里,整个身体都热了,竟比昨夜更觉滚烫。一阵恍惚,他忘了羞耻,情不自禁回拥这痴情少年。
“那你说句实话,你要我还是要孩子?”
话音未落李世香便顿生悔意,连最愚蠢的情妇都不会妄图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栓住男人,况且这么一问不就说明他在乎对方,不就处于劣势了吗?
好在归立在感情一事上阅历甚浅,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也没仔细探究李世香用意,老老实实答道:
“都要。”
李世香刚刚聚拢的温情立刻一扫而空,恼羞成怒,推开归立:“搞了半天你还是在耍我!两个都要,你想得倒美!那你准备把我摆在什么位置?姘头?相好!滚你娘的!你敢碰别的女人我马上跟你一刀两断!想拿干过女人的玩意再来干我?做你的清秋大梦吧!”
这两人的情绪爆发点总是差开的,彼进己退,归立冒火时李世香心虚闭嘴,李世香暴躁时,又轮到归立慌张退让。
被李世香揪住耳朵大骂,少年方才倒竖的细眉变换成八字型,额头因焦急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咱俩不能生孩子,往后亮和贵儿姑娘多生几个孩子,咱们可以请他们过继一个给我们。血缘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孩子姓‘归’,咱们家就算有后了。”
李世香听得楞住,眨巴眨巴眼说:“你的意思是抱养一个孩子?还要抱金亮的?”
“恩,亮跟我亲同手足,又是我娘的干儿子,收养他的孩子再合适不过了。”
李世香未听完就捶床大怒:“归立你他妈尽出馊主意!那死黑皮天天欺负我你还让我帮他养儿子,就金亮贼头贼脑的模样生的孩子能好看?再说那孩子将来该称呼我什么?叫爹还是叫妈?拉倒吧你!你不要脸我还怕人笑话呢!”
归立正不知如何分辨,金亮砰的踹门进来,他一直躲在门外瞧动静,先听归立跟李世香吵架还暗自窃喜,以为归立受几回冤气就能呆子回头。可听着听着两个人又有和好的苗头,最后更说到认养孩子一事。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破门而入大骂。
“李世香你嘴巴放干凈点!给你几顿好脸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奶奶的,骂老子不算还连老子没出世的儿子都捎带上了!老子今天先把话撂这儿,将来老子就是生十个儿子,个个都当叫花子讨饭也不抱一个给你们!”
回头揪住归立领口又骂:“你这个数典忘宗的不肖子!色字当前就把忠孝仁义抛脑后,还记不记得你妈临死前说了什么?你小子要还有一点良心就马上把这狐狸精送走,老子立刻给你物色个对象,正正经经把婚事办了!明年这个时候抱着大胖小子去给你妈上坟!你妈活着的的时候你人小没孝敬成她,现在总该敬点孝心了吧!”
归立左右为难,情急之下双膝跪地,愁苦道:“亮,我这会儿就当给我娘下跪了,我对不起我娘,也愧对我家列位先祖。可是我没有世香不行,我真心喜欢他,这辈子只想跟他好跟他过。亮,我娘生前很疼你,你就帮我向她求求情,我娘向来通情达理,我相信她在天有灵会原谅我的。”
金亮气得捶胸顿足,指着李世香高喊:“好哇,老子居然看走了眼,这小子不但是狐狸精,还是只长红毛的狐狸!这道行高的恐怕连金刚寺的主持都镇压不住啊!你有这天大的本事,勾引谁不成!旁上个一穷二白的小土匪没前途不划算!您老省省力气,山下财主大官多得是,天高海阔您自由的飞,咱们这穷山沟里养不起你这金凤凰!”
李世香冷笑着任金亮着急上火的乱骂,老半天才漫不经心的边系衣带边说:“金亮我又不是要跟你,你这么猴急干吗?你平时不是把我贬得一文不值?这会儿怎么又抬举起来了?还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呸!老子就是吃死猫烂耗子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傻大个,你以为你谁啊?勾引住我这楞头青兄弟就真以为自己国色天香塞西施了?有种把你那些妖蛾子冲本大爷耍耍?老子不把你那裂下巴彻底打烂了就不姓金!”
“哼,那咱们就试试,明明是个大色鬼还充起柳下惠了。不过小立刚才说了,哪个男人敢碰我,不管是谁他都照杀不勿,看在你跟小立兄弟一场,本少爷以后还是离你远点,免得把你小命送掉。”
金亮二话不说操起门边的扫帚照李世香脑袋上挥,归立眼急手快挡住,急道:“亮,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金亮大口啐道:“你个重色轻友的混帐小子给老子滚远点!老子苦口婆心日劝夜劝你都当耳旁风,狐狸精三言两语就把你收十了,你就这么没用!白吃二十年白米干饭了!既然你执迷不悟,老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死这狐狸精,你要拼命尽管来!”
金亮虽然放出狠话,但李世香仗着归立撑腰,一点不怕,斜睨着金亮说:“金亮,你一个大男人太婆妈了,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干这棒打鸳鸯的勾当也不怕遭报应?”
金亮被归立拦腰抱住不能冲上前揍人,激怒下伸长一腿踹床沿。
“你个死胖子还好意思说我们文盲,你先搞清楚,那雄的叫鸳,雌的叫鸯,雌雄一块儿才叫鸳鸯。你跟小立都是男人,顶多就俩冤家!”
世香一本正经反驳:“那有什么?不是有句成语叫‘鸳鸳(冤冤)相抱(报)何时了’。可见男男也是能相亲相爱的,我跟和也当然也可以在一起了。”
他傻里傻气信口开河,归立却听得异常甜蜜,含笑望着世香,眼神不断柔和下去,金亮扫帚一摔,拉住归立说:“你都听见了?你真想跟这豆渣脑子的废物过一辈子?等你老了动不了了能指望他给你煮饭洗衣把屎把尿?你连骨髓都会被他吸干的!”
归立心中盛满柔情蜜意,一门心思都铺在李世香身上,哪里还听得进劝告。只说:“亮,你就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我做出的决定是不能更改的,你既然最了解我,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金亮好心被当驴肝肺,一肚子怨气无出发泄,大叫一声狂奔而去。归立叹一口气,把扫帚扶起放回原处。李世香故意问:“你不去追他吗?他好象很生气啊。”
归立苦笑:“我去追他你不是更要生气吗?”
李世香暗自欣喜,扬首一笑:“算你聪明。”他将手伸向归立,等对方握住便马上拉到自己身边。老虎发威的架势早收十干凈,摆出惯常撒娇的小白兔模样,头靠在归立肩头嗔道:“你刚才说的话可要算数啊,老天做证,你要反悔,就让雷公劈死你!”
李世香软语央告让归立很是受用,捏住他手心微笑:“我不会反悔的,可是你也要说到做到才行。”
“哈啊?我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要跟我相亲相爱在一起吗?别告诉我又是说着玩的,你都不知道我听了这句话有多高兴。”
李世香还想嘴硬,但看到归立的喜悦笑容,嘴唇动了动,楞把那句“你少自做多情”咽回去,想了想,才戳戳归立,和风细雨笑骂一句:“你去死。”
这是信阳妓女的口头禅,这三个字妙在够暧昧,能充分调动人的想象力,可以变化出许多种解释,既不失体面又恰倒好处满足对方的亲近欲,因此极得嫖客们欢心。
果不其然,归立听后乐不可支,裂开的嘴半天没合上,不过,这时最开心的还是李世香吧
十一、真相
    数日后诸事停当,群匪们齐聚一堂,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山不能一日无主”,既然熊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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