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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见将军误终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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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人僵直在那里,他语气中的暗示让我心头隐忍的怒火刹那间如同被淋了明油一般的点燃,不假思索抄起那碗依旧滚烫的姜汤用力向他的背影掷了过去。
    碗连同灼热的汤汁一起撞击倾洒在墙壁之上,碎裂声伴着大片姜黄色的汁液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样氤氲在白色的墙壁上。
    他依旧白衣胜雪,气度翩然,没有一丝的水渍溅落在他的身上,推开书案,他如闲庭信步般一步步踱到我的面前,容色浅淡,唯有如渊墨瞳中翻腾着一分隐隐的怒意。
    我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之中,仰着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倦了吗?赫连云笙,不过才是短短的两个月,在这里你得学会忍耐,这样你和欢颜的日子才会好过些。”
    身体一轻,他已俯身横抱起了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的反抗在他的面前一无是处,剧烈的挣扎往往更能激起他无边的欲念,唯有单薄的身体像是被暴雨摧残的落叶簌簌发抖,被那灭顶的怒意和绝望深深沉湎。
    月光如洗,照着我毫无血色的面庞,雕花木床之上,我的衣衫尽褪,赛雪欺霜的肌肤在月色之下焕发着玉石般剔透的光彩,渐渐朦胧了他的眼神。
    他不骄不躁,微凉的唇细致的亲吻着我周身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身体上下游移,在峰峦与丘壑之间缓缓游走,慢慢地撩拨着我的*。
    狠狠咬着唇,用传来的锐痛抵御那灭顶海浪般汹涌的感觉,却在不经意间,被他噙住了双唇,清凉的舌尖带着如莲的馨香侵入了我的唇舌之间,纠缠着我的,便再不肯放开。
    眼前俱是是他清隽的面容,幽邃的双眸,那一刻他的眸华深处都是黑发缠绕着雪白*的妖娆身影,他不疾不徐的摆弄着我,没有惯常恨意带来的狂野,让我所有的知觉感觉在那漫天漫地的晕眩和窒息之中一点点沉沦。
    这一次,当他侵入的那刻,没有一如往常逼迫我睁开眼睛,“让你的心跟从你的身体,赫连云笙……”他轻轻噙着我的耳垂,微微沙哑的语声带着致命的诱惑,缓缓而动,渐行渐近,直至巨大冲击如惊涛拍岸,在我低低的惊呼声中,径直把我卷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半的时候,醒来过一次,身体酸软得好似被抽去了骨头,人就在他的怀中,暖暖的,没有半分的距离,不知何时起,好似寒凉的秋夜中已经不知不觉适应了从另外一个温暖的躯体撷取那分热度。
    倦意充斥着我的头脑,合上眼眸俱是无边无际的温柔黑暗,将我深深拥抱其中。
    那个夜晚之后,展若寒似乎心情大好,经常带着些军中的文书要件到我的院子来,晚上在这里用餐,批阅军机文件然后留宿在这里,已渐成习惯。
    这天的沧溟暮色格外美丽,幽禁的日子不省晨昏,听得良嫂提及,才知道今天是重阳节,默默想起了殒身西疆的娘亲,爹爹和兄长们,蓦然惊觉,那苦寒的沙漠岁月好像不知何时已经离得我那般的遥远了。
    展若寒依旧是惯常的素衣白衫,靠在藤椅凝神看着一本兵书,欢颜举着良嫂给她新扎的风车,在房里房外撒欢的跑着,在幽静的院落中洒下一串甜美的笑声,良嫂借着暗金色的霞光收着院子中给欢颜晾晒的过冬的棉衣裳。
    看着天边渐沉的鎏金暮色,听着欢颜甜糯的欢笑声,一切看上去好似那般的温馨而宁和,渐渐竟然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这些日子,在他的面前我更加沉默了,无嗔无喜,除了那日被他看到搂着欢颜在雨中崩溃,更多的时候是云静风清的淡漠,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却唯有自己最清楚,心头掩埋的那座火山时时刻刻暗流汹涌……
    “咕咚”一声响传来,奔跑的欢颜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已是仰面朝天的摔了下去,“哇”一声放声大哭,我正坐在院门口的小杌子上发呆,听得欢颜的哭声急急起身,眼前一黑,人晃了几晃,已是朝着地面径直摔落。
    人影一晃,他抛下了书,一个箭步向我奔过来,一把从地面掳起了我的身体。
    “姨娘……”耳边是良嫂呼唤声,然后是欢颜抽泣的声音,“娘亲……”睁开眼睛看到了欢颜肿胀的额头和哭红的眼睛。
    “欢颜,你摔伤了!”忽地一下子坐起身来,心痛的抱住哭泣的欢颜,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床上。
    展若寒和良嫂都在身边,床边的木凳上还坐着个年迈的老者,正收了为我诊脉的手,捻着长须朝着展若寒微微一笑。
    “将军莫惊,姨娘贵体无恙,只是老朽恭喜将军,姨娘已经有了身孕了!”

☆、第57章 曾经的承诺

我的头轰地一声巨响,他却望向我,那一刻他眼眸中所有的星华在瞬间被点亮,点漆般的冰瞳潋滟着无边的水色,闪烁着灼灼的光彩,一把握住老郎中的手,唇角一勾,菱唇弯成了优美的弧度,“先生可能确定?”
    “不会错,胎儿尚小,大概一个多月的光景,姨娘晕倒是因为孕中气血不足,饮食失调,待老朽开个方子,用上几味安胎养血的汤药,应该无妨,必定会为将军早添贵子!”
    孩子?我的眸光扫视着自己的身体,凝神算了算日期,果然月事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怀着欢颜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孕中失于调养,我的月事一向不是很准,只不过竟没料到……
    “恭喜四爷!恭喜姨娘!”良嫂欢天喜地的跪拜下去道喜,欢颜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不明所以。
    “送先生出去,重赏!”他头也未回,只是用黑炯炯的目光紧盯着我,胸口上下起伏着,连白色的衣袂都有些粼粼的波动,良嫂抱起欢颜送眉开眼笑的大夫出去,房间里只余下了我们两人。
    “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情绪略微平复了一下,我冷冷凝视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我绝不会被你囚禁在这个牢笼里为你生儿育女!”
    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情不自禁抚过仍旧平坦的小腹,却被他警觉地一把握住,另一只手闪电般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面庞,他的脸离我很近,方才被兴奋点亮的星眸已经升腾起乌云压顶的怒意。
    “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由不得你!”他狠狠切齿,一字一顿,“你只需要牢牢记住,他是我展若寒的亲生骨肉,若是你敢动他,我会用欢颜来抵命!”
    “展若寒,你敢?”我怒不可遏挣脱了他捏着我下颌的手,他冷冷摔下了我的手,“我向来说到做到,我究竟敢与不敢,赫连云笙,你大可试试!”
    他眸光锐利如锋,冰冷地凝视我,神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却像是在拼命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忽然转身欲离开,“展若寒……”心中一急,我竟跳下了床,脚步虚浮,踉跄了一下,他尽管愤怒却还是迅速转身扶住了我。
    “既然四爷一诺千金,四爷应该还记得在长安云麾将军府曾经给了我第二个承诺,”我不无讽刺地一笑,拉过他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掌击在他的掌上,轻轻的一声响,却是如时光流转,回到那座开满雪野般玉簪花的院落之前。
    “云笙,我只怕永远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自由。”
    “这是爷给云笙的第二个承诺,如果有一天云笙想要离开了,希望爷能信守承诺。”
    前尘往事如烟,那时二人对话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不过六年的光阴,却早已是物是人非,再不复当年的年少情怀……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静默了良久,他垂下头似乎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却慢慢地缓握成拳,迸出苍白的指节,“我说过的话依旧作数,只不过你怀的是展家的骨肉,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着你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放开我,转身向门口走去,身形几分落寞,“你顺利生下这个孩子,我会遵守承诺给你和欢颜自由,如果连这个孩子都留不住你,我将你囚禁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我怔怔伫立在那里回味着他的话,生下这个孩子,他放我和欢颜离开?
    扶着门框,我看着欢颜在院落中坐在良嫂的腿上,搂着良嫂的脖子,小嘴絮絮叨叨不停的说着什么,良嫂正为她打散了细软的头发,给她梳着漂亮的小辫子。
    生命如此美好,从知晓怀上了欢颜的那一日起,我从不曾将对展若寒的恨转嫁到我的女儿身上,可是现在又平添了一个不该到来的孩子,我将怎样才能无所顾忌带着欢颜离开?
    跌坐在椅子上,被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浓浓笼罩着,我和展若寒之间的情感纠缠本来就是个错误,何况已经有了欢颜,绝不能再生下这个孩子,让他面对亲情的残缺……
    可是想到欢颜面临的威胁,我究竟该怎么做……紧咬着唇,指尖用力握着椅背,木质触感带来的凉意缓缓渗透到心底,让我的心中一片冰冷。
    傍晚时分,展若寒一如往常来到了我的院子,今晚的饭菜精致到奢靡,仅是菜色就有十几道,但凡我动了筷子的,他都让良嫂记录了下来,吩咐府中的厨子按照我喜好的口味预备明天的饮食。
    冷冷一笑,展家的骨肉果然矜贵,忆起我刚被他幽禁时那难以下咽的残羹剩饭,竟是天壤之别。
    没有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就撂下了筷子,他拧紧了眉头,却也没有勉强我,只是吩咐下人端来了一碗浓浓的药汤,放到了我的面前。
    “宁神安胎的汤药。”他头都不抬,只短短的说了一句,那熟悉的强调几乎是在告诫我,如果我不喝,他会直接将这碗药灌进我的喉咙中去。
    端着药碗的时候,我的每个指尖都在发抖,真想像上次的那碗姜汤一样,狠狠掷到他的身上,可是到底什么都没做,只是强迫自己喝下了那碗苦涩的药汤,接过了良嫂递过来的橘瓣糖噙在口中。
    他的双眉轩了轩,我的隐忍似乎让他的心情不错,直到开始在书桌前批阅他的军机文件时,他的神色一直是轻松闲适的。
    离入睡的时辰还早,闲暇时间总要打发,欢颜缠着良嫂给她扎一只竹蜻蜓,我无所事事,便坐在绣墩上给欢颜缝制一双厚些的鞋底。
    视线刚好可以看到展若寒的侧面,他的桌上摆放着公文,面前是一杯氤氲着清香雾气的清茶,烛火在轻轻跃动,他浅垂着长睫好像漫不经心的看着公文,视线却透过袅然缭绕的雾气斜睇着良嫂怀中的欢颜。
    心中一颤,每当展若寒用这样的神色看欢颜的时候,总是让我胆战心惊,欢颜的容貌虽然戳破了她是顾南风女儿的谎言,但是另一种揣测却是他最大的心魔。
    六年来,我一直没有秦默的消息,甚至不敢打听他的生死,“忘却这些仇恨吧,你恨我却杀不了我,这会让你更仇恨自己,云笙,世事无常,安西军和吐蕃联军的大战烽火已经点燃,我欠下你的也许很快就会偿还……所以,这一别,应该算是永诀了吧……”
    离别的那一天,他对我说的每个字都镌刻在我的心底,六年的辰光,唯有午夜梦回,热泪沾襟的时刻才敢呼唤出他的名字,那种不死不休的思念已入骨入髓,知道自己在内心中是多么渴求他的讯息,但是理智一次又一次将那两个字深深埋入心海。
    囚禁我的两个月的辰光,展若寒没有在我面前再提及秦默,于他,于我,那刻骨铭心的两个字仿佛都已经成了不堪触碰的禁忌,只有在他默默凝望欢颜的时候,黑眸中总会不经意的闪过无言的纠结与痛楚。
    比起玉蔻的死,秦默可能更是他心头永远解不开的结,所以每当他这样注视着欢颜的时候,总是让我有强烈不安的感觉。
    “良婶婶,不是这样,仲景伯伯很会扎竹蜻蜓,翎哥哥和我的竹蜻蜓都是他做的……婶婶扎得一点都不像……”
    欢颜翻来覆去看着良嫂用竹篾扎得那只四不像竹蜻蜓,一脸的委屈,小嘴撇了撇,大眼睛涌上了晶莹的泪光,扭头望向我,“娘亲,我想伯伯和伯母,我想翎哥哥了……”说着竟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的心中一痛,良嫂偷偷窥着展若寒的脸色,急急忙忙哄着欢颜,手中的物事叮当作响,细长的竹篾条零落了满地,一时阵脚大乱。
    “不就是竹蜻蜓吗?娘亲来做,欢颜乖,不哭……”顾不得他的目光,扔下针线,急忙过去抱住女儿,她兀自在我的怀中抽泣,从地上捡了几根竹篾,细细端详了一下,“可能没有仲景伯伯做得好,让娘亲试试看。”
    竹篾条太宽,即便是扎好了只怕也飞不起来,须得将每条篾片再破开来,做成更细一些的篾条才行,可是自从我上次用瓷碗碎片袭击的展若寒之后,整座院子再找不到一把刀具,拿着那些篾条,不知如何下手,一时让我怔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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