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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西府海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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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谢谢你了。”曹书记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忙将自己儿子的姓名,部队番号,告诉给了刘西山。还真没想到,没出二个月,调令下来了,曹书记的儿子一下从山西调到塘沽,任后勤部的仓库保管员,一个很轻闲的工作。这曹书记很是高兴,在学院对刘西山更是照顾有加。

    这时,曹书记的那套政治理论总算是讲完了,她站起身对罗冀和林虹说:“好了,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你们是班长,事事要做表帅,事事要提高警惕啊。来,我送送你们。”说着她一手扶着林虹的肩膀边走一边说:“小林,有人反应你的问题,我看还是有出入的,你不要灰心,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做,我还是支持你的。”

    从系书记办公室回来的路上,罗冀对林虹说:“刚才,曹书记要咱俩出去,可把我吓着了,我以为是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呢。后来一听,才知道是多想了,怎么样,你怕没怕?”

    林虹看了看罗冀说道:“怕是怕了,我也以为是咱俩的事呢,不过我当时就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一横,想是豁出去了。没想到原来是虚惊一场。”

    罗冀和林虹庆幸的相互笑了笑。罗冀问林虹说:“曹书记要求停放音乐的事还是由你说吧。”

    林虹笑说:“我就知道,这得罪人的事向来都归我。不过你可就欠了我一份人情了,你知道该怎么补偿的。”说完林虹狡猾的冲罗冀笑了笑。这样俩人一前一后的向素描教室走去。

    还没到教室,邓丽君的那甜甜的、迷人的歌声已经飘到了耳边。进了教室,林虹看见,大家正一边画画,一边自我陶醉着,有的人还跟着歌声哼哼着。她真不想搅了大家的雅兴,但学院的规定又不能违背,她只好清清嗓说:“停一下,有事和大家说。请将收音机关上。”林虹从画架丛中,走到教室的最前面,她严肃的说:“刚才,我和罗冀被叫到系里,曹书记严厉的批评了我和罗冀以及我们班。她说我们班有宣扬封资修的东西,特别突出的是在课堂之上公开播放黄色的靡靡之音,也就是邓丽君的歌曲。说是这些歌都是糖衣炮弹,有些甚至是反动的,这是绝对不能播送的。曹书记要求我们,立刻停止播放,将录音带上交。后经我和罗班长,再三解释说,我们班听邓丽君的歌,纯粹是欣赏音乐,这样曹书记才放弃上交录音带。哎,小亚那录音带,你赶快将它收起来吧,别放了。”林虹说着就让刘小亚将录音带取出收好。大家一听,心里不免气愤,大家都不明白,听歌怎么也扯上了阶级斗争。但在经过了那么多年的政治运动后,刚刚过起正常的学习生活的大家,都没有讲话。因为大家实在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正常的学习生活了。大家虽说没人讲话表示反对,但情绪却是一落千丈,大家默默的继续画着,如同霜打的茄子——全蔫了。原来轻松的课堂就这样被林虹的一番话给扼杀了。
第九回 谈思想西山出场 糜糜音责令收声(三)
    第九回谈思想西山出场糜糜音责令收声(三)

    教室里很静,偶尔听见同学们的涮笔声。刘小亚心情沮丧的把录音机拿到罗冀面前说:“给你,歌已经不能听了,我留着它也没用了。”说完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别,别啊。”突然有人喊出声来。罗冀扭头一看,原来是王元风。只见他样子很激动,粗着脖子,红着脸,两眼瞪的溜圆的对刘小亚说:“她不叫听邓丽君的,我们可以听别的呀!小亚,你有没有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

    “有呵,主席诗词我是全套的,对啊,我马上就放!”说着小亚已经一扫刚才一脸的沮丧,又拿起录音机高兴的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乐声又起,那粗犷混厚的歌声传了出来。同学们的心情似乎随着歌声略有好转,但这歌声似乎却与同学画画的心境不太相符。教室的空气还是那么的凝重。这时,李教授又回来了,他走到罗冀身旁,看看罗冀的画说:“嗯,画的不错,你可以做最后的整理了。”接着李教授轻声的在罗冀的耳边说:“好象教室的气氛不太对呀,罗冀,你想个什么新招,来活跃活跃现在这沉沉的气氛?”

    罗冀本来就在想改善一下同学的心情,现在又一听李教授的话,他心想:学院不让放邓丽君的歌,只有毛主席诗词才是好的,可同学们却想听些柔和的,抒情的。该怎么办呢?突然,罗冀想到他可以唱啊,在部队罗冀虽然是搞舞台美术的,但平时没事就和几位搞声乐的战友在一起,久而久之,罗冀的嗓音还真练的不错呢!想到这儿,罗冀说:“大家别这样,学院不让咱们听歌,我今儿就献丑,给大家唱一段。反正大家也已经画了半天了,歇歇,听听我唱的,调剂调剂。”

    罗冀这么一说,整个教室的气氛又活跃起来,大家都抱着怀疑的态度看着罗冀,好像在说:“你行吗?”

    罗冀笑着看着大家,扭头对刘小亚说:“小亚,你那儿有苏联歌曲《红梅花儿开》吗?”

    “当然有啦,怎么……”刘小亚后半句想说:“怎么你想唱这首?”不过,她把那半句咽了回去。

    罗冀知道大家的想法,他不说话,只是站起来,叉开双脚,这时,音乐过门刚过,他开放开歌喉唱了起来:田野小河边上,红梅花儿开,有一位少年,真是我喜爱,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满怀的心腹话,没法讲出耒……。一首歌罗冀唱的是,字正腔圆。罗冀的声音非常响亮,可以说是,声震瓦宇,歌声刚落,“好啊!”同学们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原来教室里凝重的气氛,立刻一扫而空。

    “太好了!太好了!真没想到,咱们班还出了位歌唱家呢!我是把你给看扁了,得,得,我服气了,哎,罗冀你再唱一首好吗?”李小勇兴奋的说着。

    “对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同学们也在一旁跟着哄着。

    于是罗冀在大家的要求下又唱了《冰山上的来客》的插曲《想念战友》,苏联民歌《茫茫大草原》,还有毛主席诗词:《浪淘沙》·北戴河等四五首歌。“罗冀!你呀太棒了!太棒了!没想到,没想到,你唱的真好,简直是专业水平。”林虹在一旁激动的一边拍手一边大声赞扬着。

    罗冀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他的歌声,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得了吧,这叫山中无老虎,猴子冲大王,我这是献丑了。”

    “哎!好就是好,你还别装老头过马路——谦虚,说你胖,你就喘,我跟你说,这文革十年了,我们能听到什么呢,不是语录歌,就是样板戏,那些稍微柔美的歌声,都被钉上‘四旧’的标签,要不就说是资产阶级的歌曲。爱情歌曲就更别提了。唉,现在总算好了,无论怎样,咱们总算可以放声歌唱自己喜欢,自己想唱的歌了。”林虹说着感慨着。

    大家正在这儿高兴的议论、品评的时候,就听同一楼层,装潢系的教室那边一阵骚乱,紧接着就听有人喊:“出事了,出人命了!”罗冀他们一听不禁一惊,忙向教室的门口冲去,大家都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回 风流债怒表兄气杀文良 祸上祸曹书记东窗事发(一)
    第十回风流债怒表兄气杀文良祸上祸曹书记东窗事发(一)

    这时同学们就听见李教授大声喝道:“不许动!我们班还没下课呢!罗冀,你把门关上,一个人也不许出去!”

    “好。我去关门。”罗冀说着忙起身将教室的门关好。那些想出去看热闹的同学们也全都站住了,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教授很严肃的接着说道:“慌什么!大家不要乱。有句古话讲得好,叫做‘临危不乱,沉着果断’还有一句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外边发生的事,是外边的,与你们无关。你们这是在画画吗?画画讲究的是‘心要静’,可你们,一有个风吹草动,人就全跳起来了,还要向外跑,这是什么创作精神?你们这样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同学们听李教授这么一说都沉默了。人虽都留在了教室,可这耳朵却都竖起老长听着外面的动静。接着就听见有人从染织系楼道‘咚咚’的跑过去,而后面却有个人在喊:“你他妈的还跑!老子非宰了你不可!”紧接着这个声音也追了过去。然后就是稀里哗啦的脚步声,声音由远至近,又由近至远,渐渐平复了,不一会没有了任何声音。罗冀他们染织系的同学都继续保持着沉默,但心里却都在想:刚才到底是谁呀?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还要杀人?杀着了吗?为什么呢?这一连串的问题使得整个教室都笼罩在一种疑窦的氛围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林虹举手对李教授说:“李教授,我实在憋不住了,我可以去厕所吗?”

    李教授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但记住!不要出去瞎打听。”林虹听罢连忙站起来,一遛儿小跑,走出了教室。

    好半天林虹回来了,罗冀斜眼看看她的脸,林虹一点表情也没有,她径直的走到自己的座位,抬头看了罗冀一眼,见没人注意,就向罗冀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嘴上不出声的说了两字“可怕”就坐下画画了。罗冀见林虹这种表示,心想一定是出大事了。但到底是什么事?他又无从知道。猜,可一时又缕不出什么头绪。罗冀又想,李教授说的对啊,外边的事,无论是什么都与现在画画的自己无关,还是多用心画画吧。于是,罗冀就坐在那儿认真的画自己的画了。与此同时,进出教室要求上厕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出去的人回来后都眼睛睁得大大的,但一见李教授的眼神,就立刻假装平静就当没事发生一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下课铃声响了,李教授再次叮嘱同学们不要瞎打听,把心思多用在画画上。之后便也匆匆的离开了教室。等李教授一走,教室里‘轰’得一下就炸窝了。只听王元风大声喊到:“可了不得了!装潢系的班长吕文良让人给杀了!”

    “谁?吕文良!”罗冀猛一抬头吃惊的问道,他有些将信将疑,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回事?吕文良,今儿早我还看见他了呢,怎么这会儿就让人给杀了!是真的吗?”

    林虹这时走过来说:“王元风说的是真的。”

    “真的吗?你亲眼看见了?”罗冀反问道。

    “不信?你看啊!”林虹说着拉住罗冀走到教室门外,在走廊上,她指着地上的血迹说:“你瞧。”

    罗冀低头一看,心一惊‘呀!’是血,走廊上沥沥啦啦的全都是血,从染织系的素描教室,一直流到工业系,并从工业系流出了教学搂,最后在一棵桃树下停住了,但这有更大的一滩血。罗冀大吃一惊,忙问林虹说:“这真杀人了!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吕文良给杀了?”

    林虹看着罗冀那吃惊的样子说:“这下你信了!我刚才不是借故上厕所嘛,刚巧碰上装潢系的一个女同学,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走,回教室,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回到教室,同学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看见林虹进来,便全都围了过来,因为她是第一个出去看的,所以大家都想听听这事情的全部经过。林虹坐下来说道:“事情的起因是苏敏。”说到这儿,她转头对罗冀说:“就是上次咱们看见她和吕文良,在走廊外边发生关系的那个女孩。”

    罗冀看着林虹那不紧不慢的样子,着急的催促着林虹说:“别说没用的,捡要紧的说。”

    林虹白了罗冀一眼接着说道:“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苏敏可是个大姑娘,什么都不懂,可吕文良结过婚了,他懂呀,可他一点避孕措施也没用,结果造成苏敏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可这吕文良却不愿管苏敏,只是一味的玩弄她,最后苏敏的姑妈发现了问题,接着就上演了这出杀人事件了。”

    原来,每个周末,苏敏都要回她姑妈家住上一夜。近段时间,在吃饭时她老是恶心,并且还吐。苏敏的姑妈心想:‘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大哥把孩子交给我,孩子在这北京上大学,可不能出什么事呀。’于是便关心的问苏敏,是不是胃口不好,要不要去看医生?但每次苏敏都摇头表示没事。

    这上周,苏敏如常在周末回到了姑妈家,吃饭时,苏敏突然又恶心,并且吐了。她姑妈这个心疼,以为是自己做的饭菜没煮好,一个劲儿的自责。苏敏见状忙说是胃口不好,让姑妈不要担心。可苏敏的姑妈这边却怎么也不能再轻易放心了,苏敏的姑妈总觉得有些事儿不对头,她仔细看看这个侄女的脸色,原来是红润润的,每次回到家里都是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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