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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破碎的关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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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初恋,所以难以忘怀?徐佑林的平静,让原野不由做出这样的猜想。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猜错了。徐佑林并不平静,他只是掩饰得太好了。

    “你轻点,很痛呢!”

    伏在身后的男人,野蛮的挺进,毫不留情的抽插,显示着他强烈的情绪波动。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叫樊晔的男人。原野不由大声抗议,为身体的疼痛,也为自己的无法拒绝。

    徐佑林不吭一声,只是重复着机械式的活塞运动,想把心中淤积的情绪发泄出来。身下这具身体,有着结实的肌理和极佳的弹性,小麦色的肌肤张扬着无限的活力。不同于樊晔的白皙与柔软,没有樊晔特有的羞涩。徐佑林痛苦地闭上双眼,早早收兵。

    “你去洗洗吧。”

    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入原野的耳中。他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咆哮:“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一进门就被压在地板上,没有半点前戏的强行交媾,完事后扶都不扶一把。徐佑林甚至不在意,他完全没有勃起。

    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痴痴地看着窗前的一大片夹竹桃,对耳边的声音置若罔闻。

    “你醒醒吧。樊晔听到你的名字就惊慌失措,你们不可能再有机会复合了。”原野伸手触到股间撕裂的伤口,心中更加忿忿不平。

    徐佑林依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把左手的掌心贴在透明的玻璃上,轻轻地滑动着。

    “徐佑林……”原野还想再骂。

    “他喜欢那条石子路,每周一和周四都会从这边经过。”徐佑林突然开口,自言自语地说:“他今天早上就停在那里闻夹竹桃的香味。他不敢碰那些花,因为我们一起看过一部电影,女主角把夹竹桃插在牛奶里,毒死了她的情人。”

    原野知道徐佑林口中的“他”是指的樊晔,这是他第一次听他正面提起樊晔。

    徐佑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刹那间粉碎了他惯有的冷漠。那宠溺的、温情的感觉,是恋爱中的男人所特有的。

    “他现在很害怕汽车,上班都用走的。我跟踪他好多次,然后就买下了这间房子。这样就可以在这里偷偷地看着他。”唇边的微笑隐去,徐佑林把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这个玻璃是单面的,外面看不见里面。我怕他发现我在偷看他……”

    “这算什么?”原野粗鲁地打断徐佑林的话,“你在变相告诉我你有多爱他?你想让我放弃你,知难而退吗?”踉跄着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原野伸手掰过徐佑林的脸,说:“你和樊晔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忘了他,重头开始。你还有我爱你啊!”

    徐佑林别开了脸,重新看向窗外。原野的心瞬间凉了一截。

    “无论怎么你都不会爱上我对吗?”

    “我们说好不谈感情的。”

    “虚伪!”原野颤抖着,大声嘲笑起来:“你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和我上床?你的爱情未免也太廉价了。”

    徐佑林不语。

    原野深吸一口气,拾起自己最后一点自尊,昂首离开了徐佑林的家。

    徐佑林没有回头,双眼仍然直直地盯着窗外。

    “你穿医生袍的样子像个律师。”

    这是原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这也是樊晔第一次见他穿医生袍时发表的评价。所以,才会对他有好感。所以,那晚喝醉后才会把他看成樊晔。

    清醒后没有拒绝与他来往,是因为……徐佑林也不知道,也许是太空虚,也许是太寂寞,四年了,樊晔已经离开他四年了。徐佑林无助地将头埋在双膝之间,痛彻心肺。

    无数次的远远窥视,无数次的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都是“樊晔”这个名字。只要一闭上眼,往日生活的点点滴滴就会蜂拥而至。当初越是甜蜜,如今越是伤痛……

    ***

    樊晔与徐佑林读大二的那年冬天,S城下了一场罕有的大雪。不是那种夹杂着雨水的小雪籽,而是那种一团一团跟棉花似的,有六角冰晶的雪花。没有防备的,突然就染白了整个城市。学生们都很兴奋,纷纷冒着风雪到学校附近的小山上去看雪景,樊晔与徐佑林也在其中。

    还有叶子的树木都被雪花压得弯弯的,一脚踹上去,掉下来的小雪花能把人扮成圣诞老公公。上山的同学大部分都生在南方,很少看见这么大的雪,兴奋得从山脚一直踹到山腰。

    “你们就饶了那些树吧,它们长那么大容易吗?”吴浩假惺惺地在一旁捶胸顿足,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你要不要踹一棵试试?”徐佑林笑着问樊晔。

    吴浩连忙在一旁摆手,说:“樊晔这么斯文,你可别鼓动他做这种残害国家幼苗的事。”

    樊晔淡淡地一笑,没有回话,他不太会应对这一类的调侃。

    吴浩讨了个没趣也就走开了,原本成群的同学也散成三三两两,各得其乐。

    樊晔仰头看天,洁白的雪花,全变得灰蒙蒙的。

    “背着光看不漂亮的,这么看。”徐佑林把手掌伸到樊晔的面前,落在掌心的小雪花瞬间融化成几滴水珠。

    “呵呵,你的手温度太高了。”樊晔伸出自己的手,太过白皙的手掌根本衬不出雪花的形状。

    “泡椒凤爪!哈哈哈哈……”徐佑林握住樊晔的手,笑得前仰后合。

    “徐佑林……”樊晔突然被取笑,尴尬得只想把手抽回来。

    “把手套带上,看你都冰成什么样了。我们回去吧。”徐佑林放开了樊晔,言语中一片体贴。

    “可是才刚上来……”

    “一路走下去还有得看,没关系的。”

    “……”

    徐佑林不由分说扯着樊晔就往山下走。

    雪越下越大,一路踩过去,很快就把衣服鞋子都润湿了,有的还时不时被风刮进眼睛里,引来刺痛。

    “是哪个笨蛋提议要冒雪上山的。”徐佑林一边小心地为樊晔挡住前方的风雪,一边低咒出声。

    樊晔忍不住笑起来,暗叹徐佑林真是鸭霸,明明是他自己提议的。

    当他们快要走到山脚时,天色暗了许多。人迹罕至的小路上,两人互相挽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前行。

    “怎么都不见人?”樊晔不禁有些担心。

    “我不就是人吗?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樊晔反驳得很快,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山路本来就窄,现在还被雪盖着,天又黑了,实在是不太安全。

    “是,你不怕。我怕行了吧。”徐佑林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突然揽住樊晔的腰。

    “干什么?”

    “让你扶着我,我怕滑倒啊!”徐佑林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虽然按体积来看他更像只老虎。

    樊晔吁了一口气,真是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突地,他觉得脚下一空,人就猛地往下掉。慌乱之中,他高声大叫:“徐佑林!”

    “小心!”

    搂着他的徐佑林第一个反应就是护住他的头部。

    天旋地转间,两人滑下了山间小路,滚入了山林之中。

    徐佑林只觉耳边不时传来刷刷的声响,偶尔夹杂着树枝折断的清脆响声。终于,他的后背撞上一棵大树的树杆,滚动停止了。

    “樊晔,樊晔!你怎么样了!”心急地托起樊晔的脸,徐佑林小心地察看他的伤势。

    滚得头晕眼花的樊晔,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

    “我没事。”

    “真的没事?站起来看看。”手忙脚乱的扶起樊晔,徐佑林前前后后地仔细检查了几遍。终于放心下来。

    “你的脸受伤了。”

    “没事,小伤。”徐佑林微笑着安慰樊晔,忍不住抚上他的脸,情不自禁地说:“还好你没事。”

    樊晔对上那毫无保留的关切神情,心中一阵酸涩。看徐佑林的脸上被树枝划了好几道血口子,而自己却是毫发无伤,这全都是得益于他的保护。樊晔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轻轻地涌上来。

    是什么让你奋不顾身?你喜欢我吗?樊晔睁大了双眼,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一时呆立当场。

    徐佑林无法面对樊晔专注的视线,狼狈地扭过头去。心底忍不住叫嚣,不要这么看着他,这会让他想狠狠地吻住他。

    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么僵在原地,冰冷的空气中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

    “啊欠!”

    樊晔冻得打了个喷嚏。

    “很冷吗?”

    徐佑林紧张的看着樊晔,伸手想触碰他的脸颊,动作却在看见他迷惑的眼神之后停滞。生硬的改变手的方向,徐佑林拉起了樊晔的手掌,一边转身一边说了句:“我们回去吧。”

    温暖的体温穿透毛线手套,仿佛要从指尖一直传递到心里。樊晔看了看徐佑林高大的背影,又看了看交握的手掌,莫名的面红心跳。

    两人其实并没有滚下来很远,没多久就见到了原来的小路。之所以会掉下去是因为樊晔无意中踩到了路边的草丛。它原本被雪覆盖着,看不出是虚的,现在变成了一个大缺口。

    “我们靠里面走。”

    徐佑林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怕樊晔看出端倪。这一年来,他瞒得很辛苦,处处谨慎地藏匿着自己的感情,害怕被樊晔看穿后遭到唾弃。虽然也曾幻想过樊晔会欣然接受他的爱慕,但是按樊晔那种保守的性格,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一想到这里,徐佑林顿时沮丧不已,一路上再也没有出声。

    沉默、沉默再沉默,一直到晚上熄灯就寝,两人都没再说话。

    樊晔心中有莫名的忐忑,徐佑林疼惜的眼神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仔细一想就发现,即使是最好朋友,也未必会到这种程度。

    借着黑暗的掩护,樊晔侧头看向睡在邻床的室友,疑惑像可乐开瓶时翻滚出来的汽泡,怎么止都止不住。

    突然间,徐佑林轻哼了一声,樊晔吓得连忙闭上双眼,假装熟睡。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一片寂静里格外刺耳,樊晔忍不住把眼睛打开一条缝。只见徐佑林从床上爬起来,摸黑走进了浴室。

    起夜?不对,浴室里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樊晔觉得不太对劲,于是起身查看。

    “徐佑林。”他一边叫着,一边敲击浴室门。结果门没关,一下就推开了。

    只见徐佑林拿着蜡烛,卷起睡衣用镜子照着背部。樊晔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他连忙转身,结果后腰撞在了盥洗盆上。

    “嘶!”徐佑林一声痛呼。

    “你怎么了?”樊晔问。

    “没事。你快去睡吧,穿这么少小心冻着。”徐佑林咬着牙,急急忙忙地把樊晔往外推。

    “你的背怎么了?”

    “没事,没事。快去睡吧。”

    樊晔用手抠住门框不肯离开,沉声道:“让我看看。”

    “都说没事了。”

    “我要看。”

    樊晔的表情凝重起来,徐佑林拗不过,只好老老实实地掀开了自己的衣服。背部肩胛骨的下方,有大片的淤青。

    樊晔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换来徐佑林反射性的抽搐。

    “什么时候弄的?”他问。

    “滚下山的时候在树上撞的,小问题,过两天就好了。”

    “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我……”

    “去床上躺着。”樊晔不耐烦地打断徐佑林的话,眉头拧成了结。

    徐佑林察觉到樊晔隐隐的怒气,只好乖乖地回到床上躺好。

    学校熄灯了,樊晔把徐佑林点的蜡烛拿到屋内照明。他背部的淤伤足有A4纸那么大,在昏暗的烛火下十分狰狞。

    气味刺鼻的跌打油气味随着樊晔的揉搓一点点渗进了徐佑林的皮肤里,溶进了寒冷的空气中。樊晔很用力,徐佑林只觉得伤处火烧火燎的,痛得他呲牙咧嘴。

    “不用力淤血揉不开。”

    “嗯。”徐佑林点头。

    又是沉默,樊晔低着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徐佑林的背上,恨不得把那些目所能及的伤痕搓得一干二净。这个伤是为他受的!带着光晕的水滴,落在徐佑林的皮肤上,形成一小块圆形的反光点。

    徐佑林敏感地转过头,只见烛光将樊晔额前的头发换作深深浅浅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模糊了表情。

    “樊晔!”再次看见那一闪而落的晶莹,徐佑林弹身而起,不顾一切地将樊晔搂在怀里,安慰道:“别哭,只是小伤,没事的。”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把头埋在徐佑林的肩窝,樊晔闷声问道。

    徐佑林的全身瞬间僵化,许久才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好朋友?”樊晔抬头反问。

    徐佑林轻轻拭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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