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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要耍心机-第10章

小说: 爱要耍心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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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抚著依然平坦的腹部,雪初蕾幸福而满足的笑了。

    她不知道孩子的性别,也不知道这个小生命会是什么样子,却已觉得自己跟这个生命,有了深得无法切断的感情。

    但是她还是不会放弃追求心中所属的那份感情——直到完全绝望。

    “海优,我们回去吧!”

    她好心情的率先走出诊所的玻璃大门,步伐却明显放缓很多。

    唐海优惊讶的看著她眉间突然漾出的光彩,跟刚刚震惊失神的模样完全不同。

    尊重她保有隐私的自由,很多事唐海优实在不便多问,但自己最想知道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终究还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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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为人等门。

    邵尔涛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目光不断在大门跟壁钟之间来回游移。

    他以为今天他仍会是那个最晚归的人,没想到回到家後迎接他的不是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而是满屋的漆黑。

    直到他回房间冲了个澡,看完一本睡前习惯看的书,她还是没有回来。

    他忍不住来到楼下,开始坐在她惯坐的那个位置上,表面看来平静,实则却是焦躁难安。

    这女人才回来台湾没多久,就学人家去过夜生活?都已经十点多了还不回来,未免太不像话。

    她要去哪里根本不关他的事,但他就是莫名感到生气。

    随著墙上的钟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情也跟著起起伏伏。

    看著窗外阗沉的夜,惦念著未归的人,这一刻,他似乎开始有些了解,坐在这里守候著某个人回家的心情。

    虽然他不断告诉自己,他根本不会在乎她,但是内心的担忧与挂念却是骗不了人的。短短三十分钟,在焦急的等待心情下,却宛如一辈子那般漫长。

    坐在沙发上,他不知换了多少姿势,却始终觉得坐立难安,几乎快被一颗心高悬在空中的煎熬给逼疯了,直到电话铃声划破宁静。

    他心口猛然一震,急忙伸手捞起电话。

    “尔涛,初蕾到家了吗?”电话那头是唐海优的声音。

    “雪初蕾到你那儿去了?她还没有回来。”他的口气蓦然绷紧了起来。“她几点离开的?”

    “我留她吃了晚餐,大概八点左右她就回去啦!她还没到吗?”唐海优的声音也跟著紧张起来。

    八点?邵尔涛无暇回答,火速将电话一挂,拎起外套、钥匙就往门外冲。

    这个女人平时凶悍得要命,但却也比谁都单纯好骗,她又那么久没有回过台湾了,有心人只要随便两句话就能把她拐走。

    将车子开往邵尔平家,他沿路找她。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人,只能焦急的在附近的街道来回找著。

    他不知道,对於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他怎么会有这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他跟她压根一点关系、一点牵连也没有不是吗?即使她住在他的屋檐下,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她有责任——

    但他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似的,急切的想找到她,想确定她很安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但近十一点的夜晚,大街上的行人寥寥可数,却完全不见她的踪影。

    就在邵尔涛几乎想直接冲到最近的警察局报案之际,他终於在路边的小巷里看到两个拉扯的身影,而那个熟悉的声音,他一下就听出来了。

    “你放开我——我要喊救命囉——”

    “你喊啊,我倒要看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救你?”

    得意的贼笑回荡在空寂的街上,也挑起了邵尔涛的火气。

    火速将车往路边一停,他跳下车冲向拉扯的两人。

    “你这混蛋,放开你的脏手!”

    邵尔涛怒吼一声,握起结实的拳头,重重朝男子的脸挥去,一个晚上下来的担忧与焦急,全藉由这一拳尽数发泄。

    拉著雪初蕾不放的男子,只来得及转头,就被一个重拳狠狠的撂倒在地。

    “我的鼻子断了——痛——痛死我啦——”猥琐男子痛得躺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发出阵阵惨号。

    “邵尔涛?”雪初蕾怔然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出来找她?甚至还救了她?

    她就知道,他也会担心她,绝不会弃她於不顾的。

    “走!”

    邵尔涛回避那双亮晶晶,闪著感动与惊奇的水眸,二话不说将她拉上车。

    一上了车,雪初蕾便迫不及待的道谢。

    “谢谢你来救我,都是那个可恶的男人说什么要请我帮个忙,谁知道他竟然把我带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想要非礼我。”

    “你这傻瓜,人家说什么你就跟著人家走,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笨!”邵尔涛嘴里不客气的骂道,实则心里还余悸犹存。

    他明明恨不得她能消失在他眼前,但为何一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他却紧张得连心都揪了起来?

    “你担心我对不对?”因为他竟然来找她。

    邵尔涛恨恨的扫了她一眼。太荒谬了,他怎么会担心这个惹祸精?

    然而他却紧抿著唇,一句反驳的话也吐不出来。

    “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人家不常说爱之深、责之切吗——”

    身旁刚历劫归来的麻烦精,不但没有收敛的闭上嘴,反倒得寸进尺的连一点台阶也不留给他。

    一路上听她自顾自兴高采烈的说著,更是将尊严、颜面尽失的邵尔涛,逼得几乎濒临失控边缘。

    “邵尔涛,你说嘛!你是不是担心我?说嘛!”

    她不知适可而止的聒噪,让他的耐性终於彻底崩溃——

    他忽然重踩煞车,尖锐的煞车声几乎划破沉沉黑夜。

    邵尔涛愤然一转头,伸出长臂抓过她,一手捧住她的後脑杓,狠狠的、重重的吻上她,把一路来的担心、不安,全发泄在这个吻上。

    雪初蕾睁大眼,看著吻著自己的邵尔涛,眉眼泛起了甜蜜的笑意,随即乖巧的闭上眼,任由他狂肆的吻著。

    许久之後,他才像是即将溺毙的泳者,遽然松开她的唇,大口的喘息。

    在定定的凝望著她半晌後,他才遽然转头,重新踩下油门,朝回家的路疾驶而去,一路上再也不曾开口。

    这个担心的举动表示著什么、这个吻又代表了什么?雪初蕾不知道,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对自己并非是全然无动於衷的!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彻底改变了雪初蕾的生活。

    为了才刚开始成长的宝宝,向来有一餐没一餐的她开始注重起营养。

    每当打扫的欧巴桑来时,雪初蕾总会拜托她买些菜,一个人下厨替自己准备三餐。

    邵尔涛平常早出晚归,两人几乎不曾同桌吃过饭,但为了能争取跟他相处的一点时间,她早上总是忍著反胃的不适,特地起个大早做早餐等他下楼。

    笼罩在厨房的油烟里,她的胃有些难受的翻搅著,却影响不了她的快乐。

    现在的她正为她所爱的男人、她肚子里刚孕育的孩子做早餐,能为所爱的人做些什么的快乐,胜过世上所有的一切——雪初蕾满足的想。

    听到楼梯边传来他熟悉的脚步声,她赶紧将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起锅,和红萝卜沙拉一起端出去。

    “早安!”雪初蕾朝他灿烂一笑。

    邵尔涛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我做了早餐,吃完再走吧!”她不以为意,依然满怀期待的看著他。

    “不必了——”他转身就要出门。

    “来嘛!”雪初蕾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进椅子里。

    她热切的朝他一笑,赶紧替他倒好牛奶,把荷包蛋跟土司夹进他的盘子里。

    看著眼前忙碌张罗的小人儿,那张总是充满了灿烂笑容与活力的脸蛋,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如此清新动人,邵尔涛的心情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从雪初蕾住进他公寓的那天起,他的脾气就变得更加阴晴不定。

    如果可以,他很想强迫自己不要注意到雪初蕾的存在,假装还过著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雪初蕾却不,她总是带著一身阳光与活力气息,在他眼前来去,鸡婆的想为他做些什么,让人想忽略她的存在都难。

    “快吃吧,上班快迟到了!”一个轻柔的声音惊醒了他。

    他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正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看。

    急忙收回目光,他像是想掩饰什么似的,抓起叉子就要把盘子里的东西扫进嘴里——

    “这是什么?”他怔了下,如临大敌似的瞪著盘子里的东西。

    “荷包蛋啊!”他不会不知道吧?

    “我最讨厌荷包蛋!”他恨恨说道。

    “不行!”雪初蕾不给他讨价还价的空间,还迳自将红萝卜沙拉放进他的盘子里。

    “我讨厌红萝卜。”他脸色阴沉沉的说道。

    看到他生平最讨厌的两样东西,看到为了她莫名其妙恍惚失神的自己,那股压抑的复杂情绪倏地翻腾了起来。

    “我不需要!听到没有——我、不、需、要!”他霍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将盘子里的东西全倒进垃圾桶里。

    “你的好意跟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我只要你远远滚离我的生活,我只要这个,你听清楚了没有?!”

    “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的好!”他恨恨打断她。“明知道我讨厌这两样东西,为什么你从来不懂得适可而止,偏偏要惹得别人对你反感到极点?”

    看著他盛怒咆哮的俊脸,雪初蕾觉得陌生,更觉得心酸委屈。

    她只是单纯的为他好,为什么他从不懂她的心意?

    “我老是把荷包蛋偷偷放进你的便当里,是希望能让你多补充一些营养;你书看得多,近视度数容易加深,红萝卜可以让眼睛更健康。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好,只是这样而已。”她低著头,强忍哽咽的说道。

    霎时,邵尔涛蓦然怔住了。

    当年她每天不惜一大早偷偷溜进他家厨房,在他便当里放进荷包蛋跟红萝卜,不是因为恶作剧或存心作对,而是为了他的健康著想?

    看著她脸上的委屈,眼底闪烁的泪影,他的心竟不由自主的揪痛了。

    心底那种复杂纠结的情绪,好似雪球般越滚越大,连带的也拉扯著他的心,越来越紧、越来越痛。

    对雪初蕾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矛盾莫名,总是厘不出个结论来,只知道她总是能打乱他的平静,撩拨得他的心绪更加纷乱,而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正视,那究竟是什么!

    相对於她的直率坦然,她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懦夫,是个逃避面对现实、拒绝正视自己感情的胆小鬼。

    感情?对雪初蕾,那个他讨厌到了极点的男人婆?他被这个字眼给吓著了。

    好半晌,他就只是怔怔望著她,直到心底微弱的呐喊逐渐清晰——

    是的,以厌恶为名,其实为的只是掩饰对她的在乎,只为掩饰对自己动了感情的无助,说穿了,他只是因为害怕!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彻底颠覆了他以往所相信的一切。

    原来,早在他发现之前,他已经爱上了她,甚至为了逃避心中的感情,说服自己相信他有多讨厌她。

    但是,再多的伪装与掩饰,也埋藏不了那股无法压抑的心动,更阻挡下了汹涌朝他扑来的情潮。

    但是,在这双率直清澈的眸子前,他竟无法坦然面对这个事实。

    一咬牙,他遽然扭头大步走出门。

    眼前他只能这么做,毕竟多年来,他的逃避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看著他决然而去的背影,雪初蕾用力咬住下唇,心仿佛又被狠狠揉碎了一次。

    没关系——雪初蕾勇敢的告诉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她会坚持到最後一刻。

    毕竟,为了爱他,她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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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出大门,邵尔涛开著车子不要命似的正路上狂飘。

    内心的纷乱让他全然失去了理智,控制著油门的脚像是无法掌握似的,硬是猛跺到底。

    他浑然不觉自己的车速有多快,这种无异玩命的举动又有多危险,只觉得心头乱得完全无法思考,直到後头传来警笛的鸣声。

    邵尔涛面无表情的接过罚单,他再度踩下油门,以一百二的速度冲了出去。

    他向来循规蹈矩,从不给自己找麻烦,但此刻他根本什么也管不了,只想发泄心里那即将爆炸的紧绷与压力。

    在一阵尖锐的长长煞车声後,他在一间小酒店前停了下来,将钥匙丢给泊车小弟,走进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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