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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乌衣茶姬-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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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晋忙问道:“去哪儿了?”
“都怪奴婢!”丘平打着自己脸道,“二少爷醒来之后,奴婢把施夫人的事情告诉了二少爷,他就……”
没等丘平说完,杨晋立刻朝后门上狂奔而去!
回到家后,曲尘把詹媛叫了过来给宝梳看伤,夏夜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詹媛在*边给宝梳洗伤口时,夏夜一直在屏风外头殷勤地问道:“棉布够不够?伤药够不够?要不要我去取来?要用纸笔吗?抓药我也会,方子给我就行了。”
詹媛就回了他两个字:“不用!”
给宝梳包扎完后,夏夜忙又跑了进来送上纸笔道:“来来来,赶紧开方子。宝梳不要紧吧?伤得严重不严重?有没有什么禁忌之类的?”问得那叫一个仔细无漏,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宝梳的丈夫呢!但知道的都明白,夏爷是在千方百计地跟詹媛套话。
詹媛坐下提笔道:“伤口无毒,横长一寸半,深半寸,算是小伤了。肉皮微微翻裂,可能会留下疤痕……”
“啊!”躺在*上的宝梳大叫了一声,“要留疤?不要啊,祖姑奶奶!你医术那么高明,千万不要让我留疤啊!”
“都说了叫你别喊我祖姑奶奶了,”詹媛低头写着药方子道,“你就算叫我祖宗,我也只能尽力。伤你的剑剑口略显粗糙,我怀疑是尚未开刃的剑,这种剑刺出来的伤口会参差不齐,想要不留疤,下回人家刺之前你先叫他换把好剑吧!”
“什么嘛!”宝梳蹬了两下脚,耍赖道,“我不管!横竖你要给我把疤消了!”
“别嚷了别嚷了!”夏夜坐在詹媛跟前帮着研磨道,“谁叫你自己跑杨府去的?去也好歹多叫个人陪着啊!单单带一个元宵顶什么用?话说回来了,那杨夫人本来就对你恨之入骨,你还跑去听她什么临终遗言啊?”
“你个死夏夜,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宝梳扭头嚷道。
“还有劲儿嚷是吧?”曲尘在*边坐下盯着她问道。她立刻把头往里一转,不说话了,阮爷这是要发火了呀?赶紧装死得了!
夏夜偷笑了笑,指着宝梳对曲尘道:“这就是欠收拾,赶紧好好管教管教!再抄个五百遍祖训都不足为过呢!”
“好了,”詹媛停下笔道,“一点点小伤,喝个五六日的汤药就行了,至于禁忌,一切发物勿食,特别是酒不能喝,别的也没什么了。歇着吧,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块儿去抓药!”夏夜忙拿起那药方子,又屁颠屁颠跟在詹媛身后走了,活像个跟在主治大夫身后的男护士似的。夏夜走后,宝梳转过脸来冲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道:“跟屁虫!跟得再紧也没用的,人家詹姑娘不会喜欢你的,死夏夜!”
“精神很好嘛,靳老板娘。”曲尘略带肃色道。
宝梳忙换了副虚弱的模样道:“其实……一点都不好啦!真的,我这会儿都觉得好冷哦!相公,我刚才真的好害怕哦! 我怕我往后都见不到你了!”
“你会怕?你怕就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儿就去杨府了。靳宝梳,”曲尘俯下身去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到底这世上有没有你怕的事情?”
“有……”宝梳很认真地点点头道,“就是相公你啊!”
“哄我是吧?”
“没有哄你,真的真的!我特别怕你,你一板起脸来我就怕得要死,所以啊,”宝梳用没伤的那只手戳了戳曲尘的心口道,“相公你不要吓我了,我这会儿还觉得浑身打寒颤呢!”
“杨夫人真的死了?”曲尘软和了语气,替她拢了拢被子问道。
“我没亲眼看见,但杨晋应该不会拿这事儿说笑吧?唉!”宝梳轻叹了一口气道,“她可真够蠢的,施夫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到头来把自己送进了阎王殿。”
曲尘拨了拨宝梳耳际的发丝,皱眉想了想道:“你说,那个杀手身手不怎么的?”
“真不怎么样,要不然我哪儿逃得了啊?瞧着也就一般吧,兴许还不如我呢!相公,你说奇怪不奇怪啊?明明是派杀手来杀我的嘛,为什么不派个厉害点的呢?偏偏派了个身手都还不如我的,真笨!”
“还敢说别人笨?”曲尘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倘若不是别人笨,我就该给你收尸了!下回不许这样了,去哪儿都得跟我说一声儿,听清楚了?”
宝梳咧嘴一笑,微微抬起头亲了亲曲尘的鼻尖道:“知道啦!我往后去哪儿都把你拖上行了吧?不过相公,你猜那个杀手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功夫差成那样还出来当杀手,会不会太丢杀手界的脸了?”
“我想他应该不是杀手,而只是施夫人临时找来充当杀手的人,”曲尘直起身子道,“施夫人一有什么麻烦就会去找她哥哥李桦,但我看这回的事情应该不是李桦手底下的人干的。”
“为什么?”
“李桦这人做事做人都挺小心的,即便是刺杀你这样的无知妇孺,我想他也不应该会派个三流伙计出手。万一失手怎么办?会连累到他的,所以应该不是他派出的。”
“那就是施夫人咯!可施夫人身边有那种三流身手的人吗?”
“有没有你别管了,好好给我躺着,没好之前不许出门了,听见没?”
“不出门儿不行呀,相公!你忘了,后日我还要进宫去觐见贵妃娘娘呢!难得一场葡桃酒宴,我怎么都要去凑凑热闹啊!”
“没听见刚才詹媛说什么吗?忌酒,不许去!”
“相公……别的都好说,进宫那么好玩的事儿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詹媛都说了,我这是小伤嘛,敷上她的膏药后明早就能结疤了,后日保准精神抖擞地出门去,你就让我去吧!大不了我不喝酒就是了,我就去凑凑热闹嘛。”
“到了后日再说!”
“哦……”
曲尘忽然轻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惆怅的样子。宝梳忙晃了晃他的腿儿问道:“相公,你还生气啊?”
“我生你的气干什么?”曲尘握着宝梳的手捏了捏道,“我只是有点后怕而已。要不是施夫人笨,派了个不入流的人,你说你会怎么样?宝梳,你能不能再乖点?别到处乱跑行吗?万一你出事了,你叫我和末儿怎么办?你舍得我给末儿找个后娘吗?”
“不许找后娘!”宝梳指着曲尘的鼻子嘟嘴道,“找后娘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施晏落网

“所以啊,你就得再老实点。等我在临安的事情完成后,我们就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曲尘道。
“临安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完呢?临安的事情完了之后是不是又该转到别的事情上了?你这个掳金帮的二帮主哪儿有闲下来的时候啊?”宝梳撅嘴道。
曲尘低头摩挲了几下她的手背,语气有些力不从心道:“眼下的局势已经越演越差了,主战派的李纲大人被罢黜了,朝中尽是一群尖党在作乱。景王爷遇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
“朝中现下分成两派,一以李纲大人为首的主战派,主站与金人死战到底;二为求和派,主张与金人和谈,并以叔侄身份共处。景王爷是支持主战派的,所以才被刺杀。前些日子李纲大人被罢了相,等于表明皇帝想和谈的态度。我原以为靖康之耻能让当今皇上明白何谓耻辱,但可惜,他完全置家仇国仇于不顾,想要与金人议和,下跪称侄,简直是耻辱得已经不能再耻辱了。”
“所以呢?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当初师傅成立掳金帮就是为了帮助朝廷中人对付金人,之前的几年我们的确做不少破坏金人行动的事情,也抓了一大批金国细作,但国主无用,天下难保,即便我们使尽浑身解数,可能到头来也只会像北边一样,再被金人破城掳一回,到时候就是真正的国破家亡了。”
“相公,”宝梳摇了摇曲尘的腿儿道,“其实,朝代更替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就譬如本朝开国君主赵匡胤,他不也是发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才当上皇帝的吗?可能……可能赵氏已经是穷弩之末了,该有别的人来替代了。”
曲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道:“所以我给师傅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认真考虑考虑,我们掳金帮没必要再帮朝廷做事了,或许转战江湖,还能帮更多的百姓。”
宝梳明白,曲尘是对那个在深宫里只顾跟宫女嫔妃嘿咻的皇帝赵构失去了信心。据史料记载,当赵构在临安欢度今宵时,他的原配邢秉懿,生母韦氏以及两个女儿却在金人的洗衣局里被金国男人糟蹋。自家妻女尚且不顾,又岂会垂怜天下百姓?
“相公,这样也好,管他谁坐天下呢?我们只管挣我们的银子就行了!”宝梳用小手指勾着曲尘的小手指晃了晃笑道,“要不掳金帮往后就改挖金帮好了,多挖点金也是能帮人的。”
曲尘笑了笑,点头道:“行,师傅有了回信我就这么跟他说,没准他还会答应呢!好好歇着吧,我去瞧瞧你的药好没。交给夏夜那个不着调的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哦,对了,相公,你怎么会忽然去杨府?是下人去告诉你的吗?”
“不是,刚刚在杨晋跟前我撒了个谎,其实不是下人来告诉我的,是有人送了张纸条给我,说你被杨晋带到了杨府,可能会有危险。”
“谁啊?”
“现下想来,可能是施夫人。她这个局设得挺周全的,把你引入杨府杀了,我再去抓了个正着,她便可以借我的手把杨家灭了,如此一来,谁都不会知道是她在背后捣鬼了。只可惜,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我们家宝梳身手这么好!”
宝梳咧嘴一笑道:“谢谢相公夸奖!奴家往后会继续努力的!”
“好了,歇着吧!”
宝梳合眼睡去后,曲尘起身离开了房间。侯安正好从院子里经过,他叫了侯安过来问道:“施良今日是不是会去浩瀚阁?”
侯安道:“是,他说有位同窗想买那颗祖母绿,今日会亲自领了去。老板找他有事?”
“跟我去趟浩瀚阁。”
“知道了。”
曲尘到了浩瀚阁时,施良还没走,正在跟阁内的掌柜攀谈。曲尘叫了他进账房,把宝梳遇刺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问道:“据你估计,这人应该是谁?”
施良颦眉想了想道:“听您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有张谱了。”
“哦,说来听听。”
“我那个弟弟施晏你们是见过的。他呢,小时候去武馆里学过几年,身手马马虎虎,防个身什么的还行。”
“施晏?”曲尘微微皱起了眉头。
“施夫人身边多半都是女人,施晏是唯一一个能得她信任又会点功夫的男人,而且您的推断没错,若是李桦派出去的人,必然会像上回杀法闵一样干净利落,岂会派个不着调的去?所以我想,应该是施晏了。”
“可施夫人一有事情就去找她哥哥李桦,为什么这回没动用李桦的人,而是自己派了个不着调的?”
“据我所知,施夫人的要求李桦不是回回都会答应的。可能这回李桦并不赞同施夫人对您夫人下手,怕事情闹大,惹上了您,毕竟最近他在招兵买马,做求和的狗,自然不能给自己添太多麻烦了。”
曲尘点了点头:“剖析得很对!李桦现下和李纲大人唱着反调,主张与金人议和,他自然得收敛着些了,又岂会为了自己妹妹的私人恩怨而坏了自己的大事?这个施晏,胆儿可不小!”
施良问道:“阮老板,你打算怎么办?”
“还坐以待毙的话还就太蠢了。跟我过两招没事,但动我家室就是死罪!施先生不会心疼你的弟弟吧?”
施良笑了笑道:“不会,我与施晏以及施家早断绝了往来,除了血缘连着,别的再无瓜葛。施晏跟在施夫人身边也干了不少坏事了,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怪不得谁!”
“话说回来,施先生,与你相交这么久,尚且不知道你为何跟施家断了往来。从前没问是觉得彼此不熟,怕唐突了,眼下我当你是自己人,你不妨说来听听?”
“阮老板肯赏脸把我施某人当自己人,真是倍感荣幸。唉!”施良轻叹了一口气道,“说来就有些话长了。我和施晏都是施老爷家的亲戚,父母过世后,就被送到了施家私塾里挂名读书,顺便给施家当跑腿的。施晏很会讨好施夫人,我却没那个兴致,所以施夫人对我一直不满。施夫人这女人排异心很强,只要对她不顺从的都会被她丢出施府,我也没有幸免于难。”
“她也对你下手了?”
“她怂恿她身边的丫头冷翠污蔑我,说我想非礼冷翠,把我打得重伤在*三个月,若不是灵隐寺的法开禅师医术高明,恐怕我早就魂归西天了。因为这事儿,法开禅师也得罪了施夫人,前任主持谢世后,原本该德高望重的法开禅师掌钵的,可施夫人不喜欢法开禅师,力荐了法闵为主持,这才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妇人呢!打那儿之后,我便跟施家断绝了往来,也跟我弟弟分道扬镳了。”
“这个施夫人倒并非一般地恨毒,确实有些手段。”
“施家算得临安首富,而她娘家李家自诩是李唐后人,皇族后裔,又多有人在朝中做官,从前在临安也算一霸了。皇上尚未南逃建国之前,临安城便是这两家说了算,吴江两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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