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染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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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他见识台湾记者的神通广大不可,尝尝万人嫌弃的滋味,告诫他坏事不可为,否则记者的笔会砍得他体无完肤,没脸见人。
“呵呵呵……小甜心,你当我是笨蛋吗?我可不会再上一次当。”他最不相信的女人就是她。
隐隐抽痛的部份提醒他女人都是善谎者。
再笑呀!等你少了一口牙就真成了无耻之徒。“怎么会呢?我很爱惜生命。”
“是吗?”他讥笑地一嗤。“刚刚是谁还指着我的鼻头讽刺。”
“肯定不是我,你瞧我没手。”因为全包住了。藏玺玺是那种死不认错的七月半鸭子。
他笑得更狂肆地挑起她下巴。“抹了蜜油的唇可真滑口,若不尝尝看,可是我的损失。”
“就怕你会后悔,我有口臭。”下面不行就换上头犯贱,大概是没见到棺材不死心。
他要敢吻她,她非要他下烂上断。
“没关系,我刚吃了蒜末面包。”他强硬地拉起她凑近倔强的嘴。
“你忘了加蕃茄酱。”没关系呵!她好心点帮他加个过瘾。
她未抗拒地任由他的舌进入,故意勾引以化解他的小心翼翼,见他露出自得的骄傲神情时,她冷不防地吸吮着,用力一咬——
血的腥味在她口腔内泛开,一股猛烈的外力推开她双肩,后脑叩的一声撞上墙,痛得她几乎要晕过去,但她不能倒下。
凭着过人的意志,她勉强地张开眼,一张关怀的女性脸孔映人眸中。
“孟广歆,你差点失手杀了人。”惊慌不已的戚宜君连忙扶起藏玺玺。
“杀人算什么,对我没帮助的人都该死,就像你……呼!姐姐。”他吐掉一口血,忍痛地一瞪。
姐姐?!“你对她做了什么?”
“用不着激动,她是死得其所,死得让所有都获得圆满。”不够惟美吗?葬身湖波碧绿之中。
“你让她为你背过?”他的心机好可怕,把爱他的女人利用个彻底。
“为所爱的男人牺牲奉献有何不对?我在达成她崇高的理想。”他说得冠冕堂皇,好像为他而死是件光荣的事。
“你杀了她。”
孟广歆冷笑地朝藏玺玺投以阴森的眼神。“你说得没错,是我杀了她。”
“你怎么能……”捂着嘴不敢置信的戚宜君泪水盈眶。“她爱你呀!”
“她不该阻碍我,一天到晚威胁要揭发我的丑事,所以……”他毫无悔意地放声大笑。
当年他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结果被她无意间发现,泪眼婆娑地指责他花心,不负责任,扬言他若不忠于她一人,她就要四处宣扬那件事。
他把她教得太好了,以致她反过来用对付秦狮的那一招来威恫他,不甘心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钟情的对象却是禁忌的那位。
幼离学飞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三言两语哄得她心花怒放,自承有罪地以弱者姿态忏悔,博得女人天性的母爱软化,遂答应他偷走保险箱内所有的钱和股票打算远走高飞,两人在这方共筑爱巢。
天真的戚玉庭信以为真,连夜偷来一笔供他在美国快活了八年的钜资,却在当夜让他一掌击昏,丢进湖里喂鱼了。
当然他得留下几叠几可乱真的钞票在湖里载沉载浮,外界的人才会相信她因受虐而愤怒得以死抗议,并用秦狮的金钱陪葬。
反正钞票遇水则糊,谁会查觉是真是假呢!
“我姐姐好傻,为什么爱上你这个恶魔?”她为姐姐不偿。
“女人嘛!不就是那回事,感性永远重于理性。”他口气轻浮地不当一回事。
偏偏有人理性重于感性,藏玺玺靠着墙一嘲,“那件丑事不会刚好和你大姐有关吧!”
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美丽女子不会无故发疯,必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身心无法负荷而选择自我逃避,另一方面也为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你……你知道我强暴了她?!”他大惊失色地漏了口风。
“强暴——”
天哪!她真的要晕了,瞧她做了什么事,把一件该埋藏于地的秽行给挖了出来,她真是罪该万死,闪电打雷最好劈准些,不然她非把真相写出来不可。
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最容易脱口而出,孟广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她早已得知一切丑行,因此失措地自曝马脚,供出令人心寒的事实。
难怪秦狮的姐姐会受不了,两个都是她的亲弟弟,她不知该保护谁,在身心受创的情况下只好自我放逐。
“狡猾的小婊子,原来你是故意诱我说出实情。”他脸色一拧,透出杀意。
糟了,他抓狂了。“我宁可你什么都没说,这是件令人痛心的兽行。”
“你懂什么?我就是爱她,可是她却不让我爱她,她心里只有秦狮是她弟弟。”而他永远是个外人。
他不甘心呐!
凭什么秦狮可以拥有他想要的一切?亲情、友情和爱情都一帆风顺,他看了好眼红,不夺过来他无法平衡,包括他温柔似水的姐姐。
从来没有人对他温柔过,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可是老天偏偏要和他作对,他爱上了大他五岁的亲姐姐。
“哼!偏激,她要是不爱你这个弟弟何必紧闭其口,她是在为你禽兽不如的行为掩饰。”人总是相信眼见之事,不用心去探查假象之下的真实。
记者的存在便是为失落的真实申诉,挖开盲点下的真相,还诸正义一个公道,让民众有知的权利,告诉他们万恶莫为,终有水清鱼现的一天。
坏事做不得,小心记者就在你身边。
“你胡说,你又不是她怎知她心底的想法?我饶你不得。”没人爱他,他就自己找爱有何错,为何每个人都看不起他?
霍然勇敢的戚宜君挡在她面前。“不要,你到底还要沽上多少的鲜血才够?”
“多你一人不嫌少。”他已经让自困的自卑窜出头,绝不允许有人泄露他的私密。
孟广歆掏出藏于身后的枪,先将枪口指向戚宜君前额准备扣扳机,突地门口传来一句阿弥陀佛,他惊愕地回头一视——
“歆弟,你还不能放开狭隘的心吗?”
熟悉而眷恋的声音竟出自一位慈眉善目的比丘尼口中,他当场崩溃了。
“不——”
俗名孟名倩的释情法师一如他记忆中恬雅一笑,轻柔地抚着他的脸说:“我原谅你了。”
“倩姐,我……”他哽咽得泣不成声,一身出家人打扮的她竟让他陌生。
那一头绾起的美丽长发呢?
“你也原谅自己吧!”她在佛祖怀中找回昔日的自我,不再噩梦连连。
“我爱你呀!你怎么可以……”他又再度被抛弃了。
一旁的藏玺玺在戚宜君的帮助下割开了束缚,恶意十足地插上一句。
“现世报呀!多情先生。”
第10章
雄狮的柔情!
这是什么鬼标题!如今大街小巷人手一份光明报,看得人边走边掉泪地感动万分,铁汉柔情型的情人再度盛行,每个男人都装出一副很冷惊的模样,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
因此,真正的雄狮不得不遮遮掩掩,生怕被别人发觉他就是报上头版的那个人。
记者果然是无孔不入的蜂螂,连本人都不知情的真相也挖得出来,他从一看完从未订阅的光明报,情绪久久无法平复,为下笔者犀利又敏锐的写法感到错愕、震惊,她的确改写他对记者的负面印象。
但是,他还是想揍她一顿,居然在他快急白头发的同时溜回家,连带着孟广歆也平空消失在地表上,有人说他跟着一位尼姑出家去了。
事实真相只有一个人能回答,而这幢奇怪的大厦……秦狮是望门兴叹。
“雄狮的柔情”连续刊载了一礼拜,今天是完结篇,打从第一篇报导见世他就上报社咆哮过,可是仍无功而返,见不到那个可恶的女人。
三天前才由打工妹口中“买”到她的落脚处,眺目一望是高不可及的帷幕窗户,门就在眼前却进不去,恼得他想堆火药炸了它。
“死丫头,你还不给老娘我下来,是不是要我拿火箭筒轰你才肯钻出乌龟壳?别以为躲着不见人就能少掉几根毛,老娘跟你杠上了!”
耳边传来的粗野吼声令人侧目,秦狮挪挪脚步避免被人误会和她同路,这位一身珠光宝气的贵妇看来成熟妩媚,脸上有几许岁月的痕迹,但言行举止可就叫人不敢苟同了。
“小伙子,你是来追我女儿还是打算把她扁成肉饼?两者我一概投赞成票。”不孝女,该找个女婿来管管她。
小伙……子?这世上的怪人特别多。“抱歉,我不认识令嫒。”
贵妇狐疑地捏摸他的脸。“你是秦狮嘛!我女儿将你写成旷世奇狮,你没理由不认识她。”
“你是惜……玺玺的母亲?”他记得她说过父死母再嫁,然……
事情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那小妮子竟这么诳他,让他自行揣测她“悲怜”的身世而不纠正,将错就错地错到底。
仔细一瞧,眼前的妇人确实与玺玺有几分相似,手指上硕大的钻石戒指可见嫁得不错,身为富家的继女肯定不乏金钱上的需求,难怪她一副见财心惊的模样,怕被钱给压死。
“唉!我家那个不孝女麻烦你了,人老不中用就被子女嫌弃。”张女士抱怨归抱怨,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
“呃,你不上去找她吗?”在大马路上叫骂多难看。
不说不气,一说她就生气。“死没良心的讨债鬼,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好不容易带大她,可她却视我为外人……”她说到激动处不忘抓住秦狮的手大吐苦水。
将近半个小时左右,他终于了解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个命太好又老嫌自己命苦的贵妇会成为他的丈母娘,而且他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
“以后有我护你不用怕,死丫头的弱点我最清楚,你千万不要太宠她,女人一得宠就目中无人,谁叫我是个溺于成祸的坏母亲。”
溺子成祸?他一睨唱作俱佳的张女土。“我想她没那么坏。”
“哎唷!小狮狮,你不了解她有多恶劣,看在老娘……我的眼里是多么痛心,她不乖你就打,打死一个少一个妖孽……”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秦狮赶紧开口纠正,“我不打女人。”
“怎么能不打?她坏心地出卖你的隐私,将你当成摇钱树一样地登在报上,让你的面子丢光,你不发怒我都替你抱不平。”
“咳!咳!我能谅解、我能谅解,她是记者嘛!”他怄得要死,可又不能在数落孩子的母亲面前发作。
“你心胸这么宽大,不去计较小畜生的恶行?别因为我是她的妈就隐忍不说,我绝对不是护短的老太婆。”
她到底在骂谁?一句话两人中枪落马,爱上小畜生的人不也是畜生一头。
“玺玺是好女孩,我爱她的固执己见。”他不避讳地当她的面承认。
张女士眉开眼笑地拍拍他强壮的胸肌。“好、好,还是你有眼光,我女儿没有选错人。”
他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像是打女儿骂给外人看好博取谅解,关起门来又疼又怜。“我要见玺玺。”
“你保证不打她、不骂她、不朝她咆哮?”她的女儿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好歹也是心头肉,怎舍得她受一点皮肉痛。
而她看他一身横肉,面恶眼凶地,女儿的细皮嫩肉可禁不起他一拳。
“我保证不打、不骂、不咆哮。”只会教训得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张女士一听,笑眼一眯地往上一喊,“小心肝!你可以下来了,狮子不摧花揉月。”
x的,他就知道母女俩同样狡狯,用这招来吃定他,简直是欺狮太甚。一脸怨怼的秦狮硬生生地吞下一肚子气,再一次念着他讨厌女人和记者。
尤其是两者的身份刚好是他所爱的女子。
***
“缩什么缩,还不给我过来。”
不骂、不打、不咆哮,低沉的吼声同样具威胁性,脖子一瑟的藏玺玺向前移一小步,非常非常小的一步,大约零点三公分。
人要有自知之明,她又不是笨蛋,承诺都能一夕反悔,何况他一向不是好脾气的人,要狮子不开荤怎么有可能,能拖一时是一时,不能
拖再引颈受死。
先斩后奏是她不对,未征得当事人同意就刊载有触法之虞,但她相信一旦事先告知,这篇连载文稿永无见天日的一天,而她会被软禁到全台湾的报社都关门大吉为止,休想有再执笔开访的机会。
获利最大的大概是报社,一夕之间销售量暴涨到一百万份,赶印的印刷部人手不足,一口气雇用了三十几名工读生和扩充仪器,每位员工都笑得阖不拢嘴,直道年终奖金可用来付房子的头期款。
唉!这算是牺牲小我,造福大众吧!
瞧他的脸色和平底锅一般黑,此刻一靠过去绝对是必死无疑,他是答应不打、不骂、不咆哮,可是没说不掐死她呀!
“亲爱的记者小姐,要我过去请你吗?”冷骛的双眼一瞪,她乖乖走了过来。
笑得不自在的藏玺玺保持一臂之距。“你还在生气呀!都过了好几天了。”
“嗯哼!你是不是离太远了?”做错事的人还敢躲,她太不把男人的怒气放在眼里。
“没……没有,刚刚好,人要有点黏又不会太黏才好入口。”她讪笑地将抱枕抱在怀中,以防万一
“不要盗用米饭的广告词,趁我火气还不大赶紧解释解释,免得待会有人的小颈子会不保。”他发出折手骨的脆声。
嘶!好重的杀气。“你想干什么?”
“过来,别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