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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阴阳眼之灵媒-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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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阳琰觉得山东似乎与自己八字不和,到了这里以后,遇到了一个又一个麻烦事,而究根结底,闹心的麻烦事起源,竟然就是现在和自己十分谈得来,与自己结伴,准备一同前往上海的杂毛老道士。

坐上舒适的马车,印阳琰将头伸到车窗外,仰起头,闭着眼睛,他想要再次沐浴一下明媚的阳光,驱除他那日同鬼物打交道,所沾染的晦气。

忽然,他猛地察觉,在他所乘坐的马车后面,远处尘土飞扬,似乎有一匹快马,正在朝他所作的马车靠近,印阳琰不禁心想:难道遇到劫匪了?这里可是出梁山一百单八好汉的地方,路遇劫匪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心想:来得好,爷正愁手头有点紧,财神爷便送上门来。

印阳琰竟然打起了黑吃黑的恐怖念头,若是被远在经常的韩天一知道,不知道要被他念多久,还好此时韩天一不在此处,他便可以放手的干了。

马蹄声很快便在马车后面响起,印阳琰远远便看到一匹高头大马,上面乘坐着一个梳着板寸的粗狂结实男子,浓眉大眼,双目有神,同梁山老汉林冲有几分相似。

高头大马在行驶到马车前面的时候,忽然调转马头,拦住了马车的去路。车夫急忙扬鞭喝住飞奔的马匹,惊讶的望向拦住马车的大汉。

印阳琰因为心里有准备,所以马车在倏然停止之时,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杂毛老道士并没有防备,他先前正倚在另一边的车窗上面睡觉,马车猛然停止之时,他的身体便飞了出去,直接滚到了车外。

杂毛老道士跌倒车外以后,“哎呦”一声从地上爬起,看来摔得不轻。印阳琰憋着坏笑,他原本可以提前伸手将杂毛老道士拉住,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在杂毛老道士摔出以后,他便立刻走下马车,也不关心杂毛老道士摔得怎样,而是双眼直勾勾的看向拦住马车的人。

拦住马车的人已经从高头大马上面跳下来,看到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以后,立刻拱手问说:“二位,可是刚从兰陵县,成衣铺掌柜的府上出来。”

印阳琰见男子的样子,应该不是劫道的,他先前准备黑吃黑放光的双眼,不由得暗淡下来,口气冷淡的回答了一句“是的。”

“那好,麻烦二位同我走一趟吧!”

杂毛老道士因为从马车上面摔下来,正是心气不顺,见害他摔下马车的罪魁祸首,竟然好似官差抓犯人一般的态度,十分的火大,无量天尊也忘了说,直接冲男子问说:“你是谁啊?我们凭什么跟你走!”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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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乞食鬼(一)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坐着马车刚出兰陵县城没多久,马车便被一个貌似林冲的壮汉给拦住了。壮汉将胯下的马匹直接横在了印阳琰所坐的马车前方,致使毫无防备的杂毛老道士,从马车内摔飞了出去。

而杂毛老道士在听到男子让他们俩跟他走一趟的时候,十分火大的就连口头禅无量天尊也忘了说,直接便冲男子问说:“你是谁啊?我们凭什么要跟你走?”

男子见杂毛老道士扶着腰,痛得直咧嘴,便慌忙从马背上面跳下来,弯腰将杂毛老道士从地上扶起道歉说:“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在兰陵县内当差,名叫“华冲”。刚才冒失拦住二位的马车,还害道兄摔伤,实在是事出有因,还请二位同我先回县城,我再对第二位慢慢的详细说来。”

原来这个陌生男子是个当差的,难怪一开口说话,便有一股差人的架势。但是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都没有犯法,不知为何有官差找上自己。印阳琰不禁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杂毛老道士说:“你该不会是在逃的犯人,假冒的道士吧?”

杂毛老道士立刻反唇相讥道:“我看你才是**了良家妇女在逃的奸夫。”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不停的诋毁,这时华冲十分尴尬的打断他们二人的争论说:“其实,我是成衣铺老板的亲侄子,追赶二位是因为有要事相商。”

听到华冲是成衣铺老板的亲侄子,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这才停止了斗嘴,齐齐看向华冲。真不明白,印阳琰和杂毛老道士这二位既然如此的互相不信任,到底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证明了什么叫做“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王八”的道理了。

华冲对二人解释说:“是有那方面的事情想要拜托二位帮忙解决,才会拦住马车。”

“哪方面的事情?”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不约而同的的问出口,华冲显得有些为难,他先是看了一眼赶车的车夫,见他并没有在注意他们讲话,便凑近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近前,压低声音说:“有关灵异方面的事情。”

印阳琰闻听此言,立刻两眼放光,他的财神爷失而复得了。官方可不是普通穷苦百姓,他可以任由要价钱,这可是他筹谋接下来路费的好机会。到上海,是在歌厅吃海鲜,还是在街边吃混沌,那可就看这一回了。

于是,他立刻冲杂毛老道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猛的一把扶住杂毛老道士说:“道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把腰摔坏了?”

杂毛老道士同印阳琰穿一条裤子,他在印阳琰给他打眼色的时候,便心领神会,在印阳琰话音刚落之时,便立刻“哎呦”一声扶着腰,对印阳琰说:“我的腰好似断了,还好你手疾眼快的扶住我,要不我刚才就跌坐在地上了。”

华冲是个经常与狡诈匪徒打交道的警察,但是他却没有识破印阳琰二人的鬼伎俩,只是有些诧异,他刚才怎么没有看到老道士要摔倒。不过,老道士之前确实从马车上面摔下来是真,便立刻担心的问说:“道兄,你怎么样?”

杂毛老道士刚才确实从马车上面摔下来,但是他会功夫,又是屁股着地,根本同腰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受很大的摔伤,他现在就是在配合印阳琰,紧皱眉头在无病**。

印阳琰扶着杂毛老道士对华冲说:“华兄弟,我道兄你为你的鲁莽,差点摔断腰,你得先给一些医药费,借此来看你的诚心。至于你所说的事情,得先看你赔钱的态度如何以后再说,因为我们毕竟素不相识,你要理解我的担心。”

华冲理亏,杂毛老道士的摔伤确实因他而起,他立刻点头答应,说是身上没有带钱,让印阳琰二人坐上马车,同他先回兰陵县城再说。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只好再次坐上马车,华冲骑着马,缓缓的走在马车的旁边。刚离开县城没多远的二人,好似同这片土地有着割不断的纽带一般,如同命运一般再次回到了这里。

华冲将印阳琰所乘坐的马车引到警局公馆,然后付了马车的钱,将二人引进公馆的待客厅之内,便立刻让人去取银两,付给杂毛老道士医药费,并热心的问说:“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下”。

若是请来大夫,二人就穿帮了,杂毛老道士立刻说:“不用,这里是公馆不方便。无量天尊,施主你之前所说的犯难问题,是怎么一回事?”

杂毛老道士很成功的将话题引开,心急的华冲立刻对印阳琰二人说:“成衣铺掌柜是我亲叔叔,他儿子,也就是我堂弟,之前不是遇到了一件怪事,致使他好似丢了魂一般,我听说是被二位给治好了。据说,二位大人都是懂术法的高人,我现今正遇到一件头疼事情,希望二位给在下参谋一下。”

原来,华冲是成衣铺掌柜的亲侄子,他今天恰巧去给他叔父请安,那时,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已经离开成衣铺掌柜的府上了。

先前,华冲有见过他堂弟被恶鬼所折磨成的悲凉样子,今日清早拜访的时候,猛地看到他堂弟恢复如初,便问他叔父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叔父,便将他请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来府上驱鬼的事情,如实告知给华冲知晓。

华冲最近这几日,正被一件十分诡异离奇的案件折磨得够呛,正愁找不到一个真正的灵异专家来帮忙,听闻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消息,他立刻起身同他的叔父告辞,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开始追赶印阳琰二人所乘的马车。还好二人并没有走多远,他成功的赶上二人,只是因为太过心急,这才冒失的将马横于马车前,挡住马车的去路,也才使得杂毛老道士跌下了马车。

印阳琰已经得到了钱财,并不像管官家的事情,不过杂毛老道士虽然没有摔伤,但是也摔得不轻,一时半会儿,不能再经受长时间的颠簸了,这样,只能在兰陵县城内再住一晚。如此一来,他就没有理由拒绝华冲的恳求了。

杂毛老道士不似印阳琰在平静无波的微笑表情下面,竟然心思千百转,想那么多。他觉得既然华冲赔给了他医药费,便是一个说话算数,敢做敢为的好汉,这样的好看,值得帮助他一下。而且,眼下也无需他出力,于是他便拍了一下印阳琰的肩膀,大言不惭的对华冲说:“无量天尊,贫道我今日因为负伤,所有事情就全权交给我兄弟印阳琰着手办理。华兄弟,我这位小兄弟可是京城内知名的灵媒师,由他出手,一切的灵异问题都能够轻松的解决。你现在就放心大胆的把所遭遇的事情,说给我俩听一听。”

印阳琰差点没被被这个给他使绊子的杂毛老道士把鼻子给气歪,他平日里竟给别人下套,自从他在认识了这个牛鼻子老道以后,却是没少吃他的暗亏,心中不由得暗想:早晚有一天,他非得让牛鼻子杂毛老道士,栽一个大跟头不可!

华冲完全不知晓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二人之间,如同孩童一般的争闹,开始一股脑的对二人述说,他最近接手的一件可能与灵异有关的古怪案件。

在兰陵县的县城西南方向,有一个先夫姓朱的**,大家都叫她朱大嫂。她早年丧夫,寡居多年没有再嫁,膝下也无一儿半女,平日里甚是谨守妇道,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伤风败俗,令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事情。

某一日,朱大嫂死去多年的丈夫鬼魂竟然忽然归家了,说是当初阎王派来的小鬼,错将他的魂魄给勾了去,而他并未到寿终之时,待判官在生死簿上面查明之后,便责令小鬼将他放回阳间。可是,现今他的尸骸以毁,**不可重生,他只能游荡于阳间各处,等到寿命尽时,再去地府报道。

朱大嫂见鬼魂同其先夫容貌相同,举止一样,声音也相似,便认为真的是先夫的鬼魂。本是多年同**共枕之人,鬼魂也无害她之心,她便并不如先前在刚看到鬼魂的时候,那般感觉畏惧了,还触景生情的想起夫妻二人往日的恩爱情景,心一软,便将其先夫鬼魂留在家中,每日对其供以饭食,并与他同饮同坐,一人一鬼,交谈甚欢。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一日夜晚,丈夫的鬼魂献身,欲与朱大嫂交合。朱大嫂寡居多年,谨守妇道,便对先夫鬼魂言:“人鬼殊途,岂能媾和。”

朱大嫂的丈夫鬼魂,便只好作罢,悻悻然的离开,日后,仍照常同**一起生活在一起,似乎没有那龌蹉的苟且之心。朱大嫂体谅先夫的鬼魂,可能是因为之前在人间飘荡了很长时间,感到了孤单和寂寞,才会心生邪念。但殊不知,她的想法只是心软的妇人之见,差点酿成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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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乞食鬼(二)

朱大嫂先夫的鬼魂,竟然在没过几日,便再次厚颜无耻的提出了同寝之事,朱大嫂仍不肯,其夫鬼魂便愀然变色,面带微怒,好似一阵旋风一般消逝,弄得屋内板凳翻到在地,桌上茶壶也摔碎在地,令朱大嫂心里感觉到有些异样。

后来,其夫鬼魂又反复多次重提此事,朱大嫂觉得她先夫的鬼魂有些异常,开始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她先夫并非是**之徒,而且生前谨守人理伦常,又岂不知人鬼陌路,岂能媾和。她因为在先夫近前耳渲目染,才会在其死后,仍旧恪守本分。难道说:人死如灯灭,先前的性格,也会随之被抹灭,但是她难免在心中起了疑问。

恰逢初八赶集之日,朱大嫂提篮前去赶集,邻舍的郑大嫂见其面容憔悴,气色惨淡,便担心的问她是否身体有恙?

朱大嫂心中有所猜忌,在听到郑大嫂的询问,不禁担心自己与鬼魂长期接触,沾染了鬼气,有可能伤及身体,便将夫魂归来之事,说与邻舍的郑大嫂知晓。

郑大嫂闻听此奇事,啧啧感叹,觉得此事甚异。便劝解朱大嫂人死不能复生,不如将其夫鬼魂送往他处,虽然其夫生前为朱大嫂至亲,但是人死如灯灭,不能同日而语,并且鬼魂怎能与人**共寝,即有违常理,又有违天理。

朱大嫂觉得郑大嫂所说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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