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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唐绢言情小说合集-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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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意的姑娘家……一抹娇弱可爱的身影猝然闪过他的脑海,傅霁东猛力甩了甩头,警告自己不能再妄想那个不可能的人儿。
  “我是没有,也没有那个必要──”话说到一半,他却蓦地收住口,若有所思地沉默半晌,才幽幽说道:“不,或许,我真是需要找个伴儿了……”
  他会这样放心不下绿芽儿,一定是因为自己太少接触女人家的关系。要是他娶了美娇娘,就自然会将心思放在结发妻身上了吧……
  “是吗?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皇帝简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最困难的开始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话说回来,小伙子是当他这皇帝瞎了眼吗?会看不出他们眉来眼去的小动作吗?他虽然风流,可也懂得什么叫做“君子成人之美”!
  “太好了太好了,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朕马上安排你们见面吃饭牵手亲嘴……呃不不,这样太快了一点。”趁着呆头鹅宰相还没反悔,他连忙计划起一连串的活动。“还是先通个信,维持一点朦胧的美吧……”
  先不要告知他们对方的身份,如此一来,等到他们发现受骗的那一刻,绝对会非常非常非常有趣呀!皇帝几乎等不及要看他们呆愣的表情了。
  傅霁东不由得苦笑。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他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平日最爱的消遣游戏,就是为单身的文武百官、王公贵族说亲事,一定会吓掉所有人的眼珠子。
  “皇上,您现在既然这么悠闲,要不要把那边叠成一座小山的奏章看一看、批示批示?”他坏心眼地指指堆在地上,俨然快要比人高出一颗头的大批奏折。
  “嗳,你胡说些什么呢?”一看苗头不对,乾隆皇帝连忙下逐客令。“朕忙得要命啊!你以为帮你找对象很容易吗?朕还得观察观察、计划计划呢……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他摆摆手,像在赶什么麻烦似的,很敷衍地打发认真到脑筋转不过来的宰相走人。
  傅霁东无奈地扯唇笑了笑,拿这任性皇帝没辙地迈出养心殿。
  但走没几步路,他便在曲曲折折的回廊上,遇见了烦乱他心思理智最大的罪魁祸首──
  绿芽无聊地在偌大的后宫之间晃来晃去,漫无目的地散着步。
  进了宫之后,她的生活是比从前优渥许多,一切事物都有宫女打点代劳,她只要负责享受就好。照理说,她该要快乐知足,然而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还一天比一天忧郁、一天比一天消瘦……
  察觉到一股炽热的视线,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立刻撞入男人那幽深难解的眸光中。
  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犹豫着究竟是要像过去那样,喊他一声“大哥”,抑或是规矩一点,喊他“傅大人”才对……
  但就在她迟疑踟蹰的当儿,男人竟冷冷地调回了目光,形同陌路地从她身边走过,连声招呼寒暄都没有。
  绿芽怔愣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傅霁东愤而不肯认她,还连她弹的琴曲都不层听……
  难道大哥是在气她那一晚挣开了他的手吗?
  “早知事情会变这样,那个时候,不管大哥要带我到天涯海角,我也绝不会放开手……”
  她泫然欲泣地盯着自己挂满了珠宝手环,却什么也没握住的双手,后悔莫及吔低喃。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他们已经永远地错过了──
  “啪”地一声,一颗泪珠承受不住悲伤地落下,打在那些皇上亲自赏赐的手环上,接着两颗、三颗,晶莹的泪水纷纷从她脸颊滑过,她却恍然未觉。
  下一刻,她的手臂猛力被人攫住!
  绿芽大惊失色地回过头,正好迎上傅霁东忿忿烦郁的目光。她咬着下唇,虽对他莫名其妙发火感到有些委屈,却不想挣开他的钳制束缚。
  “不要再哭了!”
  他将她拖进一间极少使用的书库中,恶声恶气地朝她低吼。
  绿芽呜咽一声,不但没有乖乖照他的话止住眼泪,反而哇地大声嚎啕起来。
  “呜,你凶我……刚刚不理我,现在又凶我……呜呜呜,我讨厌你!”
  若不是情况非比寻常,傅霁东肯定会因为她三岁娃儿般的举止,而噗哧一声笑出来。可是现下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是什么可以大声嚷嚷的好时机。
  “绿芽,你不要再哭了……”
  他瞅着卯起来大哭的佳人,虽然感到头痛,但对于自己将她逼到几欲崩溃的地步,也不是一点都不感到心疼愧疚的。
  将她接入宫中以后,他一直说服安慰自己,现在的她只要应付一个任性的皇上就好,绝对会比过去幸福惬意得多。但夜深入静之际,那股浓烈的不安与懊悔却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教他不能成眠……
  如今亲眼见到她脸上落落寡欢的表情,他再也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以为这样对两人是最好的抉择。
  “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难道,进了皇宫,你就不能再当我的大哥了吗?那、那这种地方,我不想再待了。我要回去、要回四季楼,不要待在这里了……”
  绿芽哭红了鼻头眼眶,既哀怨又可怜地瞪着他,抽抽噎噎地诉苦着。
  她当然知道皇宫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进出出的地方,可是,她根本不晓得来到这里以后就得跟她的大哥划清界线、不相往来,要是她知道的话,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呢!
  她微弱的控诉,让傅霁东听得心都揪痛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无法克制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着,闭上眼不断低喃着道歉的话语。
  她窝在他胸前,默默地掉了一会儿的泪,才用哭过的沙哑嗓音开口。
  “我才要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让大哥难过的。”她稍稍推开他,扬起被泪水洗涤过的清亮双眸望向他。“我只是……有点儿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不习惯身边没有一个面熟的人,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不会这样任性吵闹的。”
  所以,拜托不要讨厌我……绿芽哀求似的凝视着他,双手紧张地用力揪住他的衣襟,深怕他会对她的无理取闹感到厌恶。
  被她那盈满恳求的星眸望住,傅霁东只觉得脑中某根绷得死紧的丝线骤然断裂了──
  下一瞬间,他有如脱缰野马般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瓣,像个濒临饿死边缘的人突然得到了最渴望的食物一样,激烈地素求着她的甜美柔嫩……
  绿芽先是吃惊地瞠圆了杏眸,但很快地,她便紧紧环住他结实的腰肢,任他带领自己体会最销魂的欢愉,甚至怯怯地、依着他的方式回应着。
  傅霁东难耐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气喘吁吁地松开怀中的她,原本紧密贴合得像是要融在一起的两人,竟同时感到一股强烈的空虚。
  “我们、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他挫败地抚着额际,不明白向来冷静理智的自己怎么会将事情越弄越糟糕!
  “可是、可是你吻了我……”绿芽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被他懊悔自责的神情狠狠剌伤了。“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才刚流干的泪水又重新回到她热痛的眼眶,她实在弄不懂,他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自己,在给她希望之后,又令她瞬间幻灭。
  “这样是不对的!”他失控地朝她咆哮,脸上表情亦痛苦非常。“皇上已经给我指婚了,我不该再招惹你──”
  “你说什么?!”她蓦地截断了他的喃喃自责,脸上血色尽褪。“皇上给你指了婚?”
  “没有错!”瞅着她心碎苍白的脸庞,傅霁东狠下心,咬牙点头道:“我就要娶妻了,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闻言,绿芽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话才到嘴边,她却忽然不说了,扯出一抹飘忽虚弱的微笑。
  原来如此,从头到尾,他压根就没有将她当作能够一生厮守、白头偕老的对象啊!
  瞧瞧她,多么可笑,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实都看不出来,还眼巴巴地缠着他、奢望人家会将她娶进门,从此过着神仙眷属般的生活……
  “绿芽……”傅霁东忧心忡忡地瞅着不断傻笑的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只是越说越教人心寒。“你只是因为太寂寞了,才会将兄妹之情想成是男女间的情爱,以后你就会了解大哥的苦心,说不定还会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呢!”
  绿芽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一股恶寒和恶心感凶猛地由体内窜上脑门,她咬紧牙根,忍受那几欲令人昏厥的强烈不适。
  她心碎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有着决绝的光芒──
  “我知道了。”她咬着下唇,隐忍着胸口的绞痛说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不会再吵你烦你、碍你的眼,你就去娶你的美娇娘吧!”
  “绿芽、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霁东心中一痛,还想要说些挽回的话,还想要拉住她的手,但绿芽才不理会他,头一撇,手一甩,就这么奔出冷清阴暗的藏书库。
  他落寞地垂下手,也很想给遇上感情一事便优柔寡断、反反覆覆的自己一顿痛骂。
  算了吧!他娶他的娘子,她做她的嫔妃,这才是他们两人各自最好的归宿……

  第十章

  一个月后
  就算是温暖和煦的三月天,辽阔荒凉的北方旷野依旧寒风刺骨,刮得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在这儿,几百、几千里内杳无人烟,是很正常的事情。广大的草原一望无际,只有一小群牲畜低头吃着嫩车。
  忽然,一位身着戎装、精壮俊伟的男子骑着栗色骏马,风驰电掣地横越过旷远的原野,惊动了悠闲觅食的羊群。
  男子快马加鞭,不过食顷,便已抵达旷野中最大的一个聚落市集。
  他笔直地奔向某一顶毡帐,俐落地下马将马儿安置好后,看也不看帐门边守卫一眼,神情紧张地大步迈入毡帐中。
  帐中几名官员正在议事,见男子掀帐,立刻恭敬地迎上前。
  “傅大人。”一个首领模样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道:“有封从京城里头捎来的信,说是要给您的。”
  “从京城里来的信?我瞧瞧──”
  男子正是传霁东,也许是渐渐习惯了豪迈的草原生活,原本俊美儒雅的脸上蓄起了些许胡子,整个人也被晒黑了些,更增添了几分忧郁不羁的气息。
  他接过信,不禁诧异上头的笔迹怎会如此眼热。他忍不住速速拆开封口,拿出里头的纸笺阅读。
  但是,才看了一眼,他黝黑的俊颜便明显地血色尽褪──
  “我要回京,立刻备马!”他紧抓着那张信笺,抬起头神情凝重万分地命令,让一群下属也跟着戒慎紧张起来。“现在就要、快!”
  此话一出,大伙儿纷纷动了起来。有人去张罗马匹装备,有人去张罗路上所需的干粮,有人则去通知沿途各驿站。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傅霁东蹙着眉头坐在毡椅上,向来冷静睿智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颤着手,再次打开那张几乎要被他给揉烂的信纸,上头赫然以工整的字迹写着“绿芽病危,速回京”七个怵目惊心的墨字。
  一个月前,他自愿接下这视察边疆民情的任务,欲离开京城之际,绿芽曾经透过下人征求他的意见,想为他送别饯行,却被他强硬地拒绝了。
  虽然没有见上一面,但他十分确定,那个时候的绿芽绝对是健健康康、无病无痛的。到底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病重到性命垂危的地方?
  “大人此次回京,要带多少人马随行?”一个下属小心翼翼地接近询问道。
  “我此次回京是为了私事,人马从简。”他收敛起痛心的神色,蹙眉交代道:“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一切政令务必照旧,并详实记录成果。”
  “是。”
  又交代了一些重要事项之后,傅霁东大步走回自己的毡帐,收拾换洗的衣物。
  他拿了几件干净的衣裤收进包袱里,一件单薄的衫子被拖了出来,落在地上。
  他伸手拾起那件针脚乱七八糟、显然是初学裁缝的人缝成的衫子,情不自禁地苦笑。
  这是……绿芽缝的。想起那时候她直向自己邀功的可爱表情,以及她满手被针刺出的红肿伤口,他的心口就有说不出的疼痛。
  折好那件衫子,将它也塞入包袱里,傅霁东背起了行囊,动身回京。
  三日后,深夜里,骏马嘶嘶地喷着气息,奔驰过静谧的京城大街。
  马背上,一身黑衣的傅霁东简直归心似箭,只有在进入宫门时,稍梢停下让守卫看了下能自由进出宫内的令牌,其余时刻皆是马不停蹄地一路往目的地冲去。
  “傅大人,皇上有请。”
  就在他好不容易来到了马厩,才刚将马匹安置妥当,一个资历甚深的公公便有礼地作揖,传达命令。
  傅霁东也不愿多浪费时间,立刻尾随着公公,来到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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