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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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面，粉红色的肺叶，微微颤动，上面有好几个血洞，不断渗出黑色的血，两个护士一左一右，用链接小机器的管子从胸腔往外抽血，左侧肺叶中，半个心脏露了出来，上面有细小的血管，那叫冠状动脉吧，心脏跳得幅度很小，但是很快。
蒋音脸色惨白，面容安详，口鼻扣着一个大呼吸罩，旁边一个咕嘟嘟冒泡的类似饮水机样的东西在给她输送氧气，另一边则吊着两个大血袋子，一根粗粗的枕头扎在她的臂弯里。
我眼睛一湿，差点哭出来，太惨了！我没有姐姐，天青道长也没正式收我为徒，但不知为何，从蒋音叫我师弟的那一刻起，我便把她视作亲人了。
我捏起观气诀，嗯？没用？哦，我摘下橡胶手套，捏起观气诀，心里一惊！蒋音的紫气，竟荡然无存！妲己也摘下了手套，跟我对视一眼，小声说：“她的气应该是为自己续命的时候，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加之真气泄露，故而如此。”
“能帮忙么？”我求助身边仅有的这位紫气高手。
妲己沉吟片刻，说我试试吧，妲己来到蒋音的床尾，将她微微分开的双腿并拢，然后提了一口气，将手指轻轻点在了蒋音的脚心上，手指微微颤动，开始发力。
我注意到妲己的气息有变，使用的并不是她的紫气，也不是她的木系属性独有的清风之气，气很温润，也很浑厚！明白了！妲己用的是土属性的功法！
五行中，土养金，土属性的功法用来协助治疗金属性的蒋音，可谓水到渠成，但妲己的这个属性太弱了，也就相当于绿气初级左右的水平，蒋音的腿抖了一下，肉色气息开始浓烈起来。
大概半分钟后，有个仪器嘟地发出一声轰鸣，梁翼抬头看了呐仪器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又看了看正在发功的妲己，然后加快了手术的进程！
妲己一直在坚持，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我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梁翼终于完成了胸椎骨的粘合工作，拿掉支架，将骨头复位，扣上胸腔，又用钢钉连接好肋骨和胸椎骨，开始缝合创口。
血还在不断流出，一根管子留在了蒋音的胸腔里，可能是用来将废血导出来的，又缝合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算是完成了手术！梁翼摘下了满是血的手套，用床单将蒋音的胸盖上之后，拿开口罩长舒一口气：“存活概率大概有六成。”
妲己也舒了一口气，手指离开了蒋音形状好看的脚心，晃了晃，晕倒在地。
102、前路漫漫
她只是累的，我和小鹿搀扶起妲己，将她抱出了手术室，放在一张病床上，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很凉，便给她盖上被子，让小鹿去弄点热水来。
梁翼交代了一个护士继续观察蒋音，他从手术室出来，说政委我太累了，容我休息一会儿，我说好你去吧。
我坐在妲己床边，一边看护妲己，一边看着玻璃房中的蒋音，心中好不是滋味啊！说来说去这事儿都怪我！怪我没能力好好保护自己的这些女眷们！该死的精鸡道人！好吧，他已经死了，逝者安息，该死的精鸡道人，下手竟然这么重！不过这也让我正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同为紫气，甚至同为紫气巅峰状态，实力相差也是很悬殊的，而且这玩意还得将属性考虑进去，我估计小泽很可能就是土属性，部分克制精鸡，虽然他实力较之蒋音尤为不及，但属性弥补了不少，故而可以与精鸡鏖战上百回合，蒋音就比较惨了，一招就被精鸡给灭了！
小鹿拿来了热水袋和热水，还有吸管，我说小鹿你介个笨蛋，有我在还用什么吸管啊，我将热水渡给妲己，然后把热水袋用毛巾包好，塞进她双腿之间夹紧，不多时，妲己苏醒过来，握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给她取暖。
“辛苦你了！”我揉了揉，说。
“哪里的话，”妲己嘤嘤细语，“大姑子嘛！”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大姑子的意思（丈夫的姐姐）：“我又没答应娶你！”
“你不娶我娶谁啊！”
“当然娶暖暖啊！”我揉捏着妲己的粉葡萄，揉得她脸红扑扑的。
“我又没说要做你大的，做小也行的。”
我嘿嘿一笑，妈蛋我跟暖暖的结婚证还没领到手呢！在羊州那天拿着户口本去领证，结果民政局的人都出去维护秩序了，所以虽在超市行了夫妻之实，却没有夫妻之名。
“怎么，不同意？嫌我是妖精，辱没了你夏大政委的清誉？”妲己娇媚一笑，笑得我心都酥了！小鹿在旁边嘿嘿乐着，我说你笑什么笑，要不连你也一起娶了做小得了！
小鹿说我哪儿有这个福气啊！
我看了看她护士装包裹下的曲线身材，还有那曾经保存过病毒样本，立下汗马功劳的胸沟，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将是我的福气！
一语成谶，很久以后，我娶了羊暖暖，也跟小鹿厮混在了一起，可是妲己……
“政委！你看，蒋小姐醒了！”小鹿打断了我的YY。
这么快就醒了！
我赶紧进了手术室，蒋音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是个刚刚历经生死劫的病人！不过氧气面罩还是不能摘下，她的呼吸还是不能自理！
“师姐。”我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很烫！可能是感染了，我问旁边的护士，护士说没关系，正在输液消炎呢，不是很严重。
蒋音只能被动呼吸，不能说话，嘴巴动了动，看了一眼桌边的水杯。
小鹿摇了摇头，说术后24小时不能饮水的，有葡萄糖液在补充，没事。
“师姐，你好好养着吧，大夫说你恢复的概率有九成呢！”我胡诌到，刚才蒋音还处于麻醉阶段，应该没有听到梁翼的六成之说，我知道给她信心，是现在对她最大的帮助了，“妲己也说了，等你身体痊愈，紫气也会很快恢复回来的，我还等着你给我生儿子呢！”
蒋音嘴角扯动，可能是想笑，但是没笑出来，柔情似水地看着我，眨了眨眼。
我让小鹿和另一个护士都去外面病床上休息，然后陪着蒋音，一直坐到太阳落山，给她讲我的事儿，从儿时就开始讲，讲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儿，讲我跟小姨一起睡觉的事儿，讲跟暖暖的事儿，又讲跟师傅的事儿，还有跟苏菲、妲己的事儿，不知为何，我就是想说给她听呢！
麻痹的，讲着讲着，蒋音睡着了。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让小鹿来换我。
一天没吃饭了，讲的口干舌燥，我出手术室的时候，妲己已经不在了。
出了卫生所，十四竟然还在这里等着！我问她吃饭了没有，她说还没，等着呢，我问你等什么呢！十四说等你出来啊！
我彻底无语，勾着这个好兄弟的肩膀去吃饭！这就叫纯洁的革命友谊！
“你摸我胸干嘛！”十四冷冷说道。
……
“政委，您好！”马苏大妈春光满面地迎接出来，“知道您忙，上次因为给您吃馒头泡菜汤的事儿，龙主任把我好好教训了一顿呢！这回给您做了您家乡的小笼包，您尝尝，可口不！”
沪市小笼包？大妈还会做这个啊！
我跟十四进了餐厅，就问道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一共三笼，十八个，我跟十四抢的不亦乐乎！马苏大妈笑眯眯地看着我俩吃完，突然来了一句：“政委，我看你俩真有夫妻相！”
我噗地一口清汤吐了出来，喷得十四用袖子擦着脸，咬牙切齿！
“大妈啊，您可真会乱点鸳鸯谱！”
十四，我从来没想过跟她有什么啊，真的是一直当好兄弟看的，我喜欢她的直来直去，但我不会忘记跟她在VIP囚室那激情一刻，这货竟然把钥匙藏在洞里！关了灯，十四还是蛮有女人味儿的，不是她长得不漂亮，就是平时太冷了！
“政委，能跟您请示个事儿么？”马苏大妈惴惴地问。
“说吧，大妈，啥事儿？”
“您……我只是听说啊，听说您这几天老跑安庆，到底去干嘛啊？我知道我一个做饭的不该问这个，我就想知道，您有没有计划去一趟沪市呢？我就是问问啊，您别多心！”
我当然多心了！马苏大妈在我心中可不只是一个做饭的，如果不是她帮我们解开了北山谜团，可能现在妲己还在八卦阵里面困着呢！我知道马苏是什么意思。
“大妈，还别说，下步我正准备去一趟沪市，到时候我会帮您留意一下您女儿的下落。对了，您女儿在什么地方工作，住在哪儿？大概位置。”
“真的啊！那太谢谢政委了！”马苏大妈兴奋异常，“我女儿叫付璐琪。”
“这个我知道。”一般美女的名字我都会记得。
“她在东方医院当实习医生，好像还兼职干护士吧。”
“东方医院？！在松江区？”我一惊，那不是我家对面的医院么！
“对啊，怎么，政委，您知道？”
我点了点头，以前还不认识柳岩大夫的时候，我家看病都就近到东方医院去看，过个马路就到了，不过那是一家小的公立医院，服务态度有待提高，一来二去就不愿意去了，难道我在那家医院做过阑尾炎手术的事情我会乱讲么！
我确实想回上海一趟，不过要等这边彻底尘埃落定之后。
第一，我得回家一趟，看看傻根是不是还活着，这几天总梦到它，而且都是噩梦，感觉不太好！傻根跟了我五年了，对它的情感挺深的。
第二，小泽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天一夜了，以他的脚力，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天上午就应该返回，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第三，现在小姨有了安定的研究环境，但我还是想回到上海，寻找一下丧尸病毒爆发的根源，这几天我想了想，觉得事情有点诡异。红雾自不必提，好像全世界都是同时感染的，这个可以用气象攻击来解释，共和国就能做到。
令我奇怪的是，在丧尸病毒爆发两天前，小姨研究所的那个丧尸标本意外出逃，病毒外泄，引发全城灭顶之灾，这难道真的只是个巧合么？
（第一卷完）
103、新的征程
此后两周，我白天几乎都陪着蒋音，晚上轮流在暖暖和妲己房间过夜，蒋音的伤势恢复得很顺利，炎症得到了有效抑制，术后第三天，已经可以轻声说话，术后第十一天，梁翼给蒋音师姐拆了线，现在已能够下地行走。
但她的紫气，还未归来，甚至连橙气都没有，就是凡人一个。
而去沪市的小泽，也一直没有消息。
小姨好像是忘了在五星级酒店房间里，和我的爱の初次的约定，回来之后，带着她新培养出来的学员，日夜不停地工作，但很快，研究工作便出现了瓶颈，抗体研制出来之后，需要大型计算机设备来进行检验检测分析，这将直接影响到实验成果，但是基地的计算机不堪此任。
第十五天晚上吃饭之前，小姨跑过来找我说这个事儿的，我让她先去吃饭，她说还不饿，让我早点动身去沪市，最好能把整个实验室都搬过来！我说你们研究所那么大，我哪儿知道该搬哪个机器！要不我把你们团队搬过去得了，在那边继续试验！
小姨楞了一下，说那样可以么？我说跟大家研究一下吧。
吃晚饭的时候，我见人比较全，便开始阐述我的想法：“现在基地已经陆续收编幸存者五百多人了，有点人满为患，我也想再开拓一个新的基地。我认为，既然沪市最先爆发了丧尸病毒，那么当时未被感染的幸存者的防范意识应该会更强一些，所以病毒通过大气进行传播的时候，沪市幸存下来的人理应更多才对！”我对旁边的基地骨干成员们说。
这是我们每天晚上的餐桌会议，利用吃晚饭的时间大家聚在一起，相互沟通一下情况。这些天萧老大和萧老三四处出击，六合、浦口、天长、滁州，江北方圆100公里之内的县市区被他们扫荡了个遍，扫荡的目的：一是收容幸存者，他们整了个大喇叭挂在车上，都是白天行动，一边打丧尸一边喊话，把藏在避难所里的幸存者都给划拉了过来；二是寻找新的基地，拓展疆土，可惜没能找到像仪正监狱这样高墙壁垒带电网，可以有效防止智尸和皮包骨丧尸入侵的基地。
对面的白倾城点了点头：“最近几天晚上，监狱周围徘徊的丧尸越来越多，这里已经被盯上了，有几次丧尸半夜冲击正门，差点造成我方伤亡，加高围墙的话，一是工程量太大，二是涉及电网的拆迁改造，费时费力，万一被丧尸抓住时机进攻，将很危险。所以，如果能有个更好的基地的话，咱们还是早点转移为好，我同意政委的观点，也觉得沪市有可能有大批的幸存者，我建议派先遣队去摸摸底，如果可行的话，我们把基地转到沪市去。”
萧老爷子喝了一口白开水，低着头没有说话，感觉像是不太同意的样子，可能是怕再出去作战，会有伤亡吧！这我能理解，萧老二阵亡之后，老爷子就一直精神状态不好，前些天我带人去把老二的墓地迁了回来，老爷子都没有参加葬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