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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道印无双-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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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席注意到原来古铜色泛黄的枣木板,如今却有一处微微泛白,手指触摸上去如摸冰锥,寒意森森,再一细察,那处还有几丝不易察觉的裂缝,看去就像是露天放在数九寒天里被生生冻裂的痕迹。

这当然不可能是枣木印自带痕迹,再一结合刚才黄老与小果梨的话,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蹿进叶席脑海……莫非是那车中病人在用此枣木印时,因为有短暂身体接触,所以留下了冻裂痕迹……

这特么还是人吗?!

“叶大夫?”见叶席把玩着枣木板似有些愣神,中年护卫催问。

“恩?哦,不急,我先搭个脉。”回过神来,叶席沉吟了下,还是答应尝试一下。这一来是为安抚,毕竟人家已经求上门了,无论治好治不好总得尽力试试,哪怕只是做个样子。二来,叶席也是想见识下以前只在书卷上见过的玄阴体质。

所谓先天玄阴体质,简单解释就是天生带着阴寒属性的体质,这种体质并没有那么玄乎,虽说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也不全都是坏事。相反,一些天生就是玄阴体质的女子,基本都是天赋绝佳的修印师好胚子。若再能拜入以阴寒属性为主修炼的门派,那定会被当做门内精英甚至接班人培养。

注意,这里说的是女子,也只能是女子。男为阳,女为阴。若这玄阴体质落在男子身上,比如眼下车内这位,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悲剧了。非但不会得到任何aoc,相反,等于是自娘胎中就带颗炸弹出生,随时都会引爆。

可惜啊,你出生的时空不对,若出现在现世某国,那只需花点钱做个变性手术,这病基本也就妥了……

摇摇头,驱逐脑中忽然蹿出来的荒唐念头,叶席走到马车边上,正待招呼对话,余光扫到那通体火红车厢,双目蓦地瞪圆,卧槽!

无怪乎叶席失态,方才在远处瞧还没觉得什么,但眼下到了近处,叶席这才发现那火红色不是用漆料后染上去的,而是一种天然火红木材。且独属于修印师的敏锐感知,让叶席从这木材上清晰感觉到了一股藏而不露的炽热浓郁灵气——这车厢竟是用一整块天材地宝打造而成!还是绝对的上品火属性材料!

叶席真的是被震撼到了,完全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豪华到暴殄天物的奢侈手笔!

天材地宝难得吗?

先不讨论这个,先说说叶席所在的黄印班,将近三十余名修印师,有多少人是有印器在手吧。答案是寥寥无几,目前所知就秦瀚冰一人有一件,听说是把剑,课间闲聊时说出来的,没带在身上,视若珍宝,轻易不拿出来示人。

叶席以前也有一件,是把刀,墨小默送的,后来进夜倾城时被个人力车夫掉包顺走了,叶席当时没怎么伤心,后来进学院上了几节印器课,肠子都悔青了……

而印器,就是由蕴含灵气的天材地宝炼制而成。

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一整节侧重攻伐、天然的兵刃类火属性材料车厢,卸下来,能炼制出多少件刀剑印器呢……鬼知道,fazeg它现在只是节不起眼的车厢,风吹雨淋,主人家毫不珍惜的样子……

……

“可是叶大夫来了?”

车厢内,年轻男子的xro嗓音,带着歉意,“抱歉,前番我家将礼数不周,怠慢了叶大夫,黄某在此赔罪。”

声音是从一侧巴掌大车窗中传出来的,愣神的叶席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车厢的古怪之处,直欲把人活活闷死在里面的全封闭奇葩设计,不过想来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不让外面气流卷进吧。

玄印体质的病人确实见不得风寒。

“无妨,些许小事罢了,不值一提。”叶席是真没在意昨天中年护卫的质疑态度,老实说,将心比心,初次接触下见到ziji那青涩得过分的面容,不质疑才是不正常的吧……努力将视线从火红车厢上移开,叶席轻声道,“我需要把脉,阁下……”

“怠慢了。”不出所料,车内之人并没出来,()而是掀开车帘一角,将手臂从车窗中探了出来。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惨白,如雪。

再一往内收了收袖口,叶席不由无声倒抽了口凉气,这是怎样的一截小臂手腕啊,不见丝毫血色,也不是单纯的惨白,因为有密密麻麻的青色丝痕缠绕其上,狰狞可怖,观之不禁令人头皮发麻。那是经脉,各种各样的经脉。叶席甚至都怀疑如果他眯起双眼,是否就能从这些经脉下面清晰瞧见骨骼来……

稳了稳心神,叶席有意搓了搓手掌,搭手上腕。

莆一接触,叶席终于知道了刚才黄老所说的无法搭脉是怎么一回事了,冷,冰冷,冰冷刺骨,指间搓出的温度就像暴风骤雨下的小火苗,顷刻就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阵阵侵略性极强的冰霜寒气,沿着手指,迅速入侵叶席整条胳膊皮肤、血肉、骨骼……

哗,短短三息不到的时间,叶席针扎般霍然缩手,失声惊呼:“不对!不是玄印体质,你这是太阴体质!”

二百六十章 我想站在山顶,看1看风景

入夜,嗒嗒快马疾驰而来。

途径青庐堂招牌外,蓦地骤停,嘶声长鸣,骏马犹在昂首扬蹄,其上身影已然矫健翻下,稳稳落在地上。

披头散发,不修边幅,正是那保持一贯邋遢形象的耿轻侯。

靠得近些,还能从他身上嗅到些许酒味,显然过来的颇为匆忙。

任凭马匹自行小跑开去,耿轻侯不自觉打了个小小的酒嗝,随即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医馆正门处,此时那里分外热闹,大夫、医馆守卫、城内巡逻士兵,还有个在几名丫鬟搀扶下正声嘶力竭哭诉的中年娘们……耿轻侯是认识她的,对她那高亢尖锐的嗓音更是早有领教,正看去时,那中年妇人也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叫骂过猛,一时竟猛地抽了过去,场面顿时更乱了……

皱眉间,“老大,这边!”一个大众脸青年从嘈杂人群中蹿出,挥手向耿轻侯跑了过来。

耿轻侯迎了上去:“什么情况,那阎高轩死了?”

“恩,就在两刻钟前,那阎少爷房中忽然蹿出大火,抢救不及,最后连尸首都没捞出来。”

“听着像意外啊……那有什么好骂街的?”耿轻侯瞥了眼不远处正在被大夫掐着人中的中年妇人,也就是那阎高轩的生母,撇了撇嘴。

“应该不是意外。”

耿轻侯脚下一顿,转头看去,大众脸青年低声解释道,“老大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那火……有点邪门!”

“怎么个邪门法?”

“见物就燃,宛若附骨之疽,轻易熄不灭。”大众脸青年语速极快的介绍着情况,“阎少爷养伤的地方后面就是池塘,外面还有几十名家族护卫把守,并不缺水源。当时他们发现走水时,火势还不大,但无论他们怎么运水泼洒,火势就是不见小。其间有几名忠心护卫想冲进去把自家少爷救出来,结果也折了进去。一名见势不妙当即脱身的护卫,硬生生把自己手臂砍掉,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也就好在那里是处独立小院,否则这诡异火势蔓延开来,怕是这整个医馆都保不住了。”

顿了顿,“初步判断,我们怀疑是修印师所为。”

耿轻侯点了点头,若火势真有所说这般恐怖蹊跷,那就肯定不是普通明火了,只能向火系印术方向靠拢猜测。

“修印师……”想起什么,绕过人群跨进门槛的耿轻侯,转头挑眉,“那个秦帆还在司里?”

“一直都在。”似是猜到了耿轻侯心中所想,大众脸青年补充道,“他没有犯案时间。”

“就算有犯案时间也不会是他所为,以他的实力,真想杀人,也不用等到现在……不过!”微顿,耿轻侯若有所思皱眉,“我们那边关了秦帆,这边阎高轩就被人捡了漏……特娘的,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老大你的意思是……有人借我们的手,给那秦帆营造不在场证据?”

摆手,“不说这些,前头带路,先去看看再说……”

其实也没必要看了,原先颇为雅致的独立小院,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一摊冒着黑烟的灰烬废墟。就连四方围墙都没剩下半点,倒是有棵栽种在院中的歪脖树,因为没接触到火势,挂着黑灰勉强得以残存。

耿轻侯过来时,这里已经被城中巡逻士兵接管,不远处还有十余名瘫坐在地上的汉子,正是那些阎家护卫,灰头土脸,如丧考妣。

“阎副城主已经来过了,神情还算平静,听了我们的判断后,他将这些护卫留下来配合我们审讯……不过,他走时提了个要求,说我们审讯完了,他要将这些人一个不差带走。”

话落,大众脸青年看向那十余名护卫,摇了摇头,面露怜悯。

少爷死了,他们这些护卫却还好好活着,结局也就可想而知了。除了那个断掉胳膊负伤的,可能还有些许机会外,其他人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耿轻侯闻言轻颔首,却是没管这事,老实说也管不了,一是这事不在治印司管辖范围内,二是就算在管辖范围内他也不好插手,一入豪门深似海这句话,可不单单是指那些嫁进来的女子,这些护卫既然领受了阎家的守卫之责,享受俸禄,那也就该有这觉悟了。

越过封锁线,进入废墟,四处溜达了圈。最后耿轻侯在池塘旁的一摊灰烬前,停下脚步。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是火势源头厢房处,也就是阎高轩殒命的地方。

蹲身,拿着从歪脖树上随手折下来的树枝,拨弄几下黑灰,手指捏起少许搓了搓。最后,拍拍手掌,起身:“传令,戒严北城区各个出口,严加排查,不要让任何一张生面孔轻易出去!”

“已经在做了,阎副城主交待的,他调来了城防兵……”

“我知道,但他们做归他们做,我们治印司也要出份力,让丁队那帮菜鸟去露露面,表面功夫要做到位……另外,传令甲乙丙三队去收集秦帆的资料,从两个方面着手,他的仇人还有他的要好朋友,重点是会火类印术的修印师。对了,你再叫人从司里调几名经验丰富的老仵作过来。”

认真倾听、不断点头的大众脸青年闻言不由一愣,看着碎得不能再碎的一滩滩灰烬:“这也要验……尸?”

“人躯灰烬与木石残灰是不同的,老仵作能分辨得出来。尸首没了,留点骨灰也是念想。”顿了顿,耿轻侯摊手,“你也不想见到那老娘们在治印司门前刻薄叫骂吧?拿着这个应该能堵住她的嘴,我们尽力了嘛。”

“可这里面还有那几名护卫的骨灰……”

“你不说,我不说,司里的仵作不说……谁知道?”

“老大英明!”

……

……

差不多就在这时候,距离医馆向东大约十余里的地方,北城区一处宅邸门前,杀人凶手正被礼送出门。

“北方真武玄天上帝,这是画像神明全称,也可简称为玄天大帝或真武大帝……供奉流程不需复杂,也不用香火不断,早晚一炷香就可以,关键是心诚,所以名讳千万不能叫错了,这点切记切记。黄少爷……”

“孝康……这可是两天来我第三次提醒咯,你我年龄相仿,叶大夫你唤我表字孝康就可以。”

“呃,好吧,孝康好意叶某心领了,还请留步、留步……这好像也是我说的第三次了?”

“哈哈,无妨,叶大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送送你是理所应当的。而且……”

顿了顿,身躯浮肿的黄孝康在中年护卫虚托下,略有些艰难的自行跨过门槛,望着外面苍茫夜色,深吸了口气,感慨轻叹,“自打八岁起,太阴寒气在体内完全扎根住下。我便一直游荡在求医途中,休要看我去了那么多地方,但得以自行出来的机会却委实不多,趁着这次寒意稍退,能多感受些,看看这繁华世界,也是幸事!”

叶席与中年护卫闻言不由都是沉默,尤其是后者,这十几年间的求医生涯,他可都是陪在黄孝康左右的,应是感同身受,撇过头去,眼眶瞬间泛红。

“哈,瞧我,又在说这些伤春悲秋的陈词滥调……”许是感觉到了气氛异常,黄孝康转而又是大笑,岔开话题,“叶大夫,你可知我一直有个念想?”

叶席配合点头:“治好太阴体质?”

摇头,“不,这是我现在的念想,以前我可没这么贪心。”黄孝康耸肩笑道,“我就是想能有次机会,站在山顶,迎着长风,看一看风景。”

“你会达成这念想的,我保证!”叶席神情郑重,许下承诺。

“哈哈,那就借叶大夫吉言了,到时我希望能与你一同把臂观景。”

“固所愿也,不敢辞耳。”

……

送出门槛,叶席就坚决不让再送了,黄孝康也没坚持,毕竟他的病情只是稍有好转而已,还不能长期见风,便托付一旁中年护卫代他送叶席离开北城区。

此时北城区明显已经处在戒严状态中,一路行来,但见巡逻骑士来回穿插疾奔,频率比进来时不知要高出多少。

见状,要说叶席一点都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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