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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撩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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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看着她:“我没听到。”

“我住哪儿?”

“这里不是旅馆。”

“我不是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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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最终还是让辰涅在这里住下了。

她说她不是游客,厉承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没错,她和外面那些游客不同。

站在一楼前院,厉承抬眼又看了看墙头,想起她突然攀上来的一刻——当时她两手攀上来,撑着胳膊一屁股坐上来,腰上系着水蓝色的裙子,白色底裤一览无余。

真是再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识。

真要算起来,她的每次出现,都令他意外。

十年前被抓紧山,送走再被抓回来;十年后意外出现,离开又归来;现在,她连他家的墙头都敢爬了。

厉承盯着那片墙头,不知怎么的,突然笑了一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辰涅换好了衣服下楼。

他转头,看到她换了一条裙子,纯白色,脖子上系着金色的锁骨链,一条腿雪白笔直。

辰涅站在他身后,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抬眼。

她站在屋子里,看着廊下的厉承,表情比先前都要正色:“厉承。”她又叫了他的名字:“我之前从来没和你说过,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亲口说一句。”

厉承转过身,看着她:“说什么?”

“谢谢你十年前救我。”

厉承点头,接下这份感谢。

辰涅:“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

厉承静静道:“没有那么严重。”

辰涅笑笑:“怎么没有。我被我生父卖了,不是遇到你,就是其他人,如果是其他人,我现在还能过的这么好吗?”

“既然知道命这么宝贵,还回来做什么?”

“这里和以前不同了,变成了景区,回来看看。”

“看什么?”

相似的对话,早饭后也曾有过。

而这一次,辰涅的回答是:“你放心,我会走的,逛完这里,我就会走。”

顿了顿:“我欠你一条命,我承诺的话一定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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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到中午,厉承作为“房东”,收留辰涅吃一顿午饭。

厉家不大,房子返修重新装过,很朴质。厨房也很小,一排灶台一个水池。

冰箱里有菜,现成的鱼和肉,保鲜层还有蔬菜。

厉承问她吃什么,辰涅站在水池前削苹果,没有转头:“你会做?”

厉承道:“不会。”

辰涅转头看他:“不会你问我吃什么?”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白骨盘,把切下的苹果一瓣一瓣码在上面,和酒店水果盘一样。

厉承拿出蔬菜,看了一眼,一抬眼,看到辰涅认真码盘的侧颜,安静得和先前判若两人。

辰涅突然开口:“是不是觉得我刀工不错?”

厉承收回视线。

“我以前在五星酒店的厨房帮忙,专门切蔬菜水果。那时候我想学厨师,但是没人愿意带我,他们只让我切菜切水果码盘。”辰涅说完,自己笑了笑,好像回忆到有趣的事。

厉承拿了一个洗蔬菜的盆子,把袋子里的蔬菜倒进去:“后来呢?”

辰涅码完水果,把刀洗了,拿布擦干净:“后来负责厨房的经理手脚不老实,我懒得搭理他,他就把我辞了。”

厉承直起腰,看着辰涅,辰涅却端起了盘子,还找了只叉子,格外有情调一般靠着灶台一小口一小口吃苹果。

她看上去那么无所谓。

“我被辞,没工作,当时一家杂志请我去当平面模特,拍一些衣服,我本来不想去,丢了工作就只能去了。”

辰涅吃东西,一小口一小口,速度也慢,吃完一块,把盘子放下来,洗了洗手,继续道:“拍了很多衣服,小有名气也赚了些钱,然后就开了自己的店。”

她不是在诉苦,她在讲这十年的人生,短短几句话,概括完了。

厉承突然想起了十年前墙角背阴处的那朵花。

那时候隔着栅栏,她说她不要上学,她要赚钱,很多很多钱,有钱了就去做生意,赚更多的钱,买更多的东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保护重要的人。

她做到了。

辰涅说完,又去蔬菜口袋里,拣出两个西红柿。

厉承看着她,心口莫名一撞。

午饭是鱼和肉,还有辰涅的果盘。

辰涅吃得不多,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吃到一半,放下筷子,看着厉承:“我说了我自己,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厉承埋头吃饭:“说什么?”

辰涅静静看着他,摸出手机连网搜索“厉氏兄弟”,奈何信号不好,一直连不上。

厉承知道她在搜什么,放下筷子,说:“你看的景区,就是我这么多年做的事。”

辰涅感慨:“我只是做了老板,没想到你当了资本家。”

厉承:“……”

辰涅说完,一本正经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吃饭。

厉承看着她,莫名就笑了一下,那笑意在唇边一闪,很快消失。

辰涅没抬眼,问他笑什么。

厉承盯着她:“和你在风之微的时候比起来,哪个才算是真正的你?”

辰涅掀眼皮子看他:“风之微?”失忆了一样:“风之微怎么了?”

厉承看着她:“要我提醒你?”

辰涅放下筷子,回视厉承,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和脸,又示意自己的肩膀:“该是我提醒你吧,我没把你怎么样,你已经摸过我好几次了。”

厉承眼神有些深,带着警告。

辰涅不知死活般,撑着下巴,思索着眯眼,继续道:“这不禁这我猜想,你是不是想睡我。”

“你想得够深入。”想太多。

深……入……

辰涅把那两个字在脑海里碾了一番,意味深长地哼笑了起来。

赵黎月经常骂周玛丽,说她是色女兼欲/女,周玛丽解释无欲则刚,她又不是男人,刚不刚的和她没关系,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才是无上王道。

辰涅此刻想想,觉得玛丽姐姐的人生哲理竟然挑不出错。

她看着厉承,眼睛扫到他的喉结,挪开视线,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那应该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无限飙升后的新世界。

厉承回视辰涅逐渐露骨的眼神,像是回到了那天风之微酒吧,他不禁皱眉。

辰涅看着他,并不掩饰,撑着下巴的手抬起,侧头,将额发绕到耳后,露出完美的脖颈线条,继续看着他。

厉承站了起来,去厨房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出来,放在辰涅眼前。

“败败火。”

辰涅:“……”

☆、可否重新认识你4

辰涅出门前,厉承拿给她一张大寨地图。

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头绪,辰涅拿手里那瓶冰矿泉水指了指地图,随口问道:“有好玩儿的地方吗?”

矿泉水瓶身朝下淌着水,厉承扫了一眼:“没有。”

辰涅侧头,挑眉:“都开发成了景区,你和我说没有?”

厉承的口气很淡:“全世界的景区都一样。”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些建议:“地图上的景点都可以。”

辰涅把地图收进包里,点点头,矿泉水一直拿着,还在滴水。

厉承终于觉得对那淅淅沥沥淌不干净的水看不过眼,朝辰涅伸出手:“给我。”

辰涅把矿泉水拿开:“你不是让我败败火么?”

厉承看着她:“还没败完?”

辰涅朝他笑,一个字一个字朝外蹦:“败火不是这么败的。”

厉承靠在廊下,垂眸看着她,眼神有点深。

辰涅跨着包离开。 

走之前她问了厉承一个问题:“那个时候,我是住在这里吗?”

厉承看着她:“不是。”

“是哪儿?”

厉承回答:“大寨改建的时候,几年前那个地方被移成了平地。”

辰涅点点头,出门走了。厉承的话她相信,他没有必要说谎。

辰涅在寨子里走,游客不少,多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穿的也都是牛仔裤跑步鞋,像辰涅这样穿白裙菜高跟的还真不多。

她往人群里一站,虽然个不高,但分外扎眼。

她去了牌楼巷、吊脚楼,拍了照,还去新修葺的祠堂问了平安,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有卖祈福锁的,五十块买了一把。

卖东西的大姐收了钱,拿出一把崭新的祈福锁,笑眯眯问辰涅:“要刻什么字?愿望啊,求平安啊,都可以。”

水都喝完了,辰涅还拿着那矿泉水瓶子,想了想:“帮我刻个名字。”

大姐:“好嘞。写本子上,我帮你刻。”

辰涅拿过纸笔,写下两个字。

大姐拿工具,一边刻一边和辰涅说:“这是你男朋友吧,我跟你说,我这里的锁,但凡来求爱情的,都灵得不得了。”

辰涅靠在一边,旁边也有几个人在挑锁,她低头看看那大姐:“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本地人的锁哪儿我的锁灵啊,我以前在G市的静安寺卖锁,你去问,好多人都知道我刘姐的锁灵验。我的锁可都是找大师开过光的。”

辰涅料想她不是本地人。

“那你怎么从静安寺到这儿来了?”辰涅站在一边和她闲聊。

大姐道:“这是我的分店。”

辰涅“哦”了一声,现在卖祈福锁的都开分店了,她突然想,自己这两年在生意上是有些懈怠了,周玛丽让她投资其他生意,她动都懒得动一下。

刻完了锁,辰涅接过看了一眼,便去了祠堂后院,那里有一面祈福系锁墙,吊挂着几十根铁链子,专门用来挂祈福锁。

辰涅个子没那么高,就挂在靠中间的位置上,和其他锁挤在一起。

挂完后,她盯着那锁看了两眼,笑笑,把钥匙放进了包里。

走出祠堂,辰涅转身倒退着看眼前的路,她本来以为她会想起什么,她会熟悉这里。可她发现所有地方都是陌生的,她找不到当年的感觉。

她不觉得难受,没有愤怒,她平静地好像这里的的确确就是个普通景区。

可明明她曾经很想回到这里,简易舒也说这个地方是她内心中的执念,可为什么她找到了这里,回来了,感觉却又没了?

难道真像简医生说的那样,她心中跨不过的,不是过去的事,不是发生事的地方,而是……某个人,因为那个人在这里,所以她才执着这个地方?

辰涅靠墙走,避开游客人群,包里翻出手机,看信号不错,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简易舒没羞没臊喊她:“小涅涅。”

辰涅道:“简易舒,问你一件事。”

简易舒的声音恢复正常:“你说。”

辰涅把手机贴在耳边,转头看路,看寨子里的建筑,看头顶的天:“我回到这个地方,可是我……没有该有的感觉。”

简易舒:“你愤怒吗?”

辰涅:“不。”

简易舒:“难过,恐惧,或者其他。”

辰涅:“都没有。”

简易舒:“你想找到那些人,你想报复吗?”

辰涅看向祠堂门口,那里有两个本地女人,带着孩子在祠堂门口卖茶叶蛋,她紧紧盯着他们,努力寻回该有的感觉,最后肩膀一懈,叹道:“没有。我不想找谁,我也……不想报复谁。”

简易舒:“那好,你找个那个男人了是吗?”接着道:“告诉我,面对他的时候,你都有什么感觉?”

“……………”

辰涅没说得出口,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她对厉承的感觉?

她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子。

她对他的所有感觉,就是从头到尾她做的那些事,看着他,望进他的眼底,多巴胺飙升,忍不住浮想联翩。

但这些话,她怎么对简易舒说?哪怕那是她的心理医生。

简易舒并没有勉强,继续道:“辰涅,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回想几年前你对那个地方的心态,再结合你现在的感知感觉,你要有意识的想办法让自己弄清楚,对十年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辰涅皱眉,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她多年执念的事,她早就放下了,只是这么多年盘横在心里耿耿于怀,如今回来才明白她早就不在意了?

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在发现对这个地方没有太大感觉后,她心理并没有如释负重的感觉?

简易舒又道:“告诉我,最近你有没有做梦,梦到些什么特别的事?”

辰涅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她皱眉:“我梦到,我梦到十年前,他们让他推我下去。”

简易舒听懂了:“然后呢?”

辰涅:“我说——把我推下去。”

简易舒斩钉截铁道:“ok,今天到此为止。等你回来,我们再聊。”

辰涅愣了愣:“今天你不给我‘发药’?”

简易舒笑了笑:“小涅涅,现在不用我给你药,你已经在尝试救自己了。你要相信你自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如果有问题,就像今天这样,给我电话。”

辰涅:“好。谢谢。”

挂了电话,辰涅转头看人群,眯着眼睛。

她对这里没有任何想象中该有的感觉,那她为什么想要回来?她在执着什么?

突然“咚”地一声,辰涅转头看向祠堂,那是平安钟的声音。

辰涅收回视线,抬步离开,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转头看向身后。

她买了祈福锁,锁上只刻了两个字——厉承。

@

厉承走到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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