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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董事长的禁宠-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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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煌一步跨进客厅,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挑眉看向自己的安以默,同时一手格开扑向自己的方季冉。

“里昂--”方季冉带着满满的期待和委屈,深情呼唤。

殷煌皱了皱眉,目光直视安以默:“你怎么来了?”

安以默悠然自得地坐着,理所当然地回道:“这里是我家,你是我丈夫,我不回这里要去哪里?”

似乎觉得她的话挺有道理,殷煌无从反驳,于是冲着方季冉低斥:“你瞧瞧你,哪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学校里就是这样教你的?”完全家长式的训话,居高临下,毫无顾忌。

方季冉立即放开殷煌的手臂,睁着一双无辜美眸,可怜兮兮地看他。

殷煌无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将手里的公文包交给佣人。

安以默唇角微勾,对殷煌的表现暂且满意,起身,抬手掠掠长发,微笑着向他走去。

“老公,”顺手挽上他臂弯,柔声道,“今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辣子鸡丁和水煮牛肉,开饭吧,我饿了呢!”

脑子里清清楚楚知道不该让这女人如此挨近,偏偏她一靠近,身体就像不受大脑控制似的,任由她牵引摆布。

殷煌觉得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对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诡异又危险。走了几步,果断地自安以默手里抽出手臂,当先往餐厅走去。

安以默也不生气,由着他去。倒是方季冉从后面赶上来,经过她时回头轻蔑地看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也不过如此,里昂照样不甩你!”

对于这种在修女学校学傻掉的,思维极其幼稚的小女生,安以默连打击她的兴趣都没有。殷煌看方季冉的眼神就能说明一切,那种像看着一只碗,一棵草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而她却傻傻地期待着一份无望的爱情,不知该说她深情似海还是很傻很天真。

落在后面的安以默走进餐厅才发现有利位置已被占据,圆形的中式餐桌,殷煌居首,方季冉坐在了代表女主人地位的左手边。安以默暗自叹息摇头,坐在那个位置就能说明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自欺欺人的小女生心理,无聊!

安以默走过去,在殷煌的右手边坐下。

殷管家立即将晚餐菜单送到安以默面前,按照规矩菜单是要经女主人过目的。

从银质托盘里取过菜单,快速浏览一遍,晕倒,连凉菜都是麻辣金针和泡椒鹅掌。这家伙是跟川菜干上了吗?将菜单还给殷管家,安以默略一点头:“可以了,上菜吧!”

“是的,夫人!”殷管家一躬身,轻轻退下去。

一边的方季冉看着殷管家对安以默的殷勤,双眼嫉恨得几乎要冒出火来。可恨的老头,怎么从没见他对自己这么恭敬过?等里昂跟她结婚之后,一定第一个辞掉他!

菜式一道道摆上来,除却两道冷菜便是四菜一汤,简单精致,并不铺张。安以默继续疑惑,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节俭了?难道失忆会连本性都改变吗?这厮也变得太彻底了吧!

除了冬瓜排骨汤还算清淡些,其他都是红红亮亮的辣菜,方季冉几乎没动过筷子。安以默倒是吃得欢畅,都是对胃口的菜,好久没吃得这么爽了。

以前跟殷煌在一起被他管着,明明是他自己吃不了辣还美其名曰吃辣伤胃,禁止她吃。在美国待了一年多,几乎和川菜绝缘,吃西餐吃到想吐。今天可以说是她这段日子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次。

安以默的好胃口引得殷煌也颇有食欲,看着身边的小女人一边辣得以手当扇直吸气,一边仍筷子不停,一张小嘴因辣椒变得红红亮亮,诱人不已。不知怎的,看着看着下腹就窜上一股火来。

殷煌怔住,记忆中好像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居然看着一个女人吃饭能看出强烈的**来,然而身体实实在在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他想快速离开,又不敢站起来,甚至要前倾上身来遮掩狼狈的下身。不敢再看安以默诱人的吃相,殷煌转而看向方季冉,以此来冲淡**,硬着头皮等待这股磨人的灼热散去。

方季冉哪里知道殷煌是拿自己来灭火的,只觉得殷煌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与平日不同,甚至带着一丝火热。不由得心旌荡漾,激动不已,甜蜜又羞涩地与他对视。

安以默并不知道两人思维之间诡异的落差,只看到两人在自己面前表演深情凝望,气得没把汤碗倒扣在殷煌头上。

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安以默忽然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失陪!”说着就跑了出去。

不想看到那两人在自己面前含情脉脉,迅速跑出来。

安以默气得要掉眼泪,又硬是咬牙把眼泪逼了回去,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的逃避行为。

“安以默,才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还说什么把他争取回来?他不记得你了,这是事实,你怨得了谁?要么现在就放弃,要么就一争到底,把自己的男人抢回来!除了你自己,没人帮得了你!”

一番打气,安以默又重新振作,抬头看向楼梯,一咬唇,一握拳,毅然上楼,朝两人曾经的卧室走去。

回到卧室,室内的布置和风格未变,唯独少了挂在床头的,两人的巨幅结婚照。抿了抿唇,安以默拿出手机拨出。

“我是安以默。”

“大,大嫂?”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肖毅显然有些吃惊到理解无能了。

安以默先声夺人:“肖二,你害得我和殷煌夫妻反目,两个人差点死掉,又劳燕分飞一年多,这笔账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

“什,什么啊?”肖毅快疯了,谁来告诉他,为毛这女人隔了这么久突然想起来要跟他算账了?

不给他反应时间,安以默又说:“你欠我们夫妻俩的这辈子都还不完!现在我问什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答什么!”

“什,什么?”肖毅已经彻底失去语言功能了。

“方季冉为什么会住在我家?”质问的语气明显带着怒意。

“这,这个……”仍在震惊中,反应需时间。

“别废话,是不是你带她来的?”已经咬牙切齿了。

“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我对天发誓,这件事跟我无关!”肖毅总算反应过来,安以默是来跟自己算账的,连忙跳起来撇清关系。开玩笑,才刚被老大从无人岛放回来,他才不想又被关回去。

“究竟怎么回事?别给我挤牙膏!”安以默彻底失去耐性。

“您别急,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吧啦吧啦吧啦……一顿竹筒倒豆子。

原来方季冉在那所修女学院的学期已满,属于正常毕业。但她死也不肯做修女,就又背着殷煌偷偷跑了回来。

方季冉求殷煌收留她,殷煌根本不愿见到她,把她直接赶了出去,她就蹲在殷煌家门口,淋了一夜的雨,感染了重症肺炎,病了整整两个月才渐渐好转。

因方季冉毕竟是方季超的亲妹妹,殷煌就算再不待见她也要稍微顾及一下方三的面子。更何况人是在他家门口病倒的,于情于理都得照顾一下,于是便把方季冉接回家里养病了。说起来也就两个月前的事儿。

原来是这样赖上门的。

“大嫂,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不要老大了呢!”缓过神来的某二迅速恢复本性,开始没正经。

安以默冷声:“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要他了?”

肖二:“早知如此,我就不用去求白水晶找你了,还被那死丫头狠狠敲诈一回。”

安以默危险眯眼:“你让白水晶找我?”

原来纽约街头的巧遇并非偶然。

惊觉又说错话了,肖毅在电话那头恨不得撞墙:“呵呵呵--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不许挂电话!”察觉他的意图,安以默先发制人。

肖毅抓着手机快哭了,是哪个天杀的把他的手机号给大嫂的?让他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远在美国的白水晶突然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把冷气关小点,继续盯着电脑屏幕,鼠标轻点,高额期指的买进卖出,几秒之间就赚进大把银子。打着哈欠站起来,今天的业绩到啦!回家补眠去,昨晚被李念白缠了一夜呢!好累!

这边肖二已经完全被安以默的女王气势给镇住了,喏喏地问:“大嫂还有什么吩咐?”

安以默:“我不在这一年里,你家老大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肖二斩钉截铁,答得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以人格保证!”

安以默:“你有人格吗?”

肖二委屈:“那我以人头保证好了。”以老大的洁癖程度,找女人?下辈子吧!

只要没有其他女人介入,要收回殷煌还不算太费劲。

安以默轻飘飘地说:“我在美国这一年多,发生些什么事,想必你都清楚吧!”

肖二傻笑:“呵呵呵呵……”

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就冷了下来:“如果你家老大问起来,你就说我昏迷了一年,刚刚复原,懂吗?”肖二是殷煌最大的情报网,要想瞒住某人,必先跟他通好气。今天在制衣厂,要不是看殷煌对自己一无所知,她也不会那样说。当时,她也是赌一把。

“知道知道,大嫂怎么吩咐我就怎么说。”肖二已经完全对安以默投降,只要这女人别再揪着他小辫子不放,对于自己那天发神经打的那通电话,肖毅已经懊悔得快要死掉了。只要大哥大嫂能破镜重圆,叫他做什么都行!

在书房处理了会儿公务,殷煌回到卧室突然听见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想到在里面洗澡的人,脑子里飞快闪过刚才吃饭时安以默辣得吸着小舌,小嘴红红亮亮的模样,那娇艳欲滴的样子,简直引人犯罪。而此刻,那个小女人就在里面洗澡……

一阵口干舌燥,刚刚消下去的灼热又有抬头的趋势。

“Shit!”对于自身难以控制的不正常反应,殷煌忍不住爆了粗口,转身要走。

“咔嗒”一声,浴室门在身后打开。

☆、第一百零五章 由内而外的勾引

105

安以默裹着条浴巾出来,湿漉漉的发梢贴着莹润的肩膀正往下滴水。浴巾很短,几乎让她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

殷煌转身看到的就是这副捉襟见肘,欲遮还露的样子。眸色倏地加深,瞬间口干舌燥起来。该死的,这女人居然还用他的浴巾,怪不得那么短,可是这样撩人的画面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以前也曾见到过,不过脑子里的记忆太过模糊凌乱,实在无从整理。

“你在这里干嘛?”他沉着脸,冷声问。

殷煌的冷脸并未吓退安以默,不满地瞪他一眼,抱怨:“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都藏哪儿了?衣橱里一件都没有!”真心不是要勾引他,而是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找到一件属于自己的衣服,只好拿他的浴巾来充数。

“在楼下客房里。”他不耐。

“为什么?”她更加不满。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多出个妻子,自己却毫无印象。一年多来,他只知道有安以默这个人却从未见过面。曾经几次想查清楚,这个从记忆里蓦然消失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却始终有个声音,隐隐约约地,执拗地不愿他去碰触,是害怕,是逃避,还是无所谓,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见他沉默不语,撇撇嘴,安以默也不打算跟他据理力争,按下服务铃,直接让佣人送衣服上来。

“你要做什么?”殷煌恼怒的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完全摸不清路数。

安以默奇怪地看他,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让人送衣服啊!”他耳朵有毛病啊,非要她再重复一遍。

殷煌脸色铁青:“这是我的房间,你应该到楼下客房去睡!”话一出口,殷煌就愣住了。该死的,他是不是对这女人太好了,居然允许她留下来睡客房?照他的脾气应该直接把她丢出去的。

安以默气鼓鼓地叉腰指控:“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为什么要去睡客房?这里才是我的房间!”

敲门声响,是佣人送衣服来了。安以默抬脚去开门,被殷煌一声喝住:“站那儿别动!”

说完转过身去,门开一缝,伸手拽过佣人手里提的一袋衣服。门一关,将佣人的视线隔绝在外。说不清什么原因,总之他就是不愿任何人看到房间里那个小女人诱人的样子,女人也不行!

把袋子往床上一扔,殷煌什么都没说,拿了浴袍自顾自走进浴室。

安以默甚至能听到他落锁的声音,不由轻嗤:“锁什么锁?还怕我扑你啊!”

冲了整整十分钟的冷水,才堪堪让燥热的下腹稍稍平复一些。殷煌站在花洒下烦躁地往后爬梳着发,对自己一见到安以默就频频失控的情况表示不满,极度不满。

他自问向来讨厌女人,几乎从未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即使对冉儿也不曾心软过,却偏偏对安以默没辙。她清纯的,妩媚的,嗔怪的,不满的表情,每每让他无可奈何,甚至一再忍让,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可以对任何人硬起心肠,唯独对她狠不起来。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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