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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穿成女主弟弟肿么破-第40章

小说: 穿成女主弟弟肿么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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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呢。”

曾沧水摸了摸他的头,“从后门跑了。”

苏瑾瑜瘪着嘴,“曾哥,我能抱你一下吗。”

苏瑾瑜就是这样一个人,伤心难过的时候需要一个让他舒适的拥抱。

曾沧水笑了起来,抱住了苏瑾瑜,将他紧紧的箍在了自己的怀里,“行了吗?”

苏瑾瑜趴在他的肩上,长舒了一口气,“谢了。”

第48章

苏瑾瑜周五要回锦宁,他不想去学校,干脆请了假,周二便早上坐火车回去了。

曾沧水去送他的。

“怎么还这副表情,笑一个。”

苏瑾瑜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曾沧水听这话有点耳熟,他心里清楚是什么时候听过,笑了笑,没深问。

送苏瑾瑜上了车后,曾沧水接了个电话。

“找到了吗?”

“没有,附近的监控都找过了,没有可疑的身影,应该是从郊区绕回去的,房子也是租的,房主说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带着墨镜。”

曾沧水点点头,“不必找了。”

“对了头,上头说要把我们调到边境休假三个月,不用出任务了。”

“不去。”

“是!”

苏瑾瑜这次回锦宁是因为苏奶奶,苏奶奶今年七十三了,在农村活到她这个年纪的老人屈指可数,苏奶奶的妹妹比苏奶奶小八岁,便已经无法下床,命不久矣。

苏瑾瑜回去就是陪着苏奶奶去老屯,看望他的姨奶奶。

为什么是他。

很简单,当年苏爷爷去世,苏奶奶守寡,老屯那帮人变着法的嘲讽她挤兑她,害的苏奶奶从老屯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无依无靠的她,便记恨上了老屯那帮亲戚。

隔三差五的,苏奶奶就得回去衣锦还乡的嘚瑟一把,前些年是嘚瑟儿女,嘚瑟自己的好日子,而现在是嘚瑟孙子,看你们谁家孩子有我孙子有出息。

苏瑾瑜已经习惯了。

并且全力配合苏奶奶,他自己收拾的特别俏生。

苏瑾瑜他们村离城镇算近,这两年家家户户都有钱了,好多家庭都盖起了小二楼,就连苏瑾瑜家都盖了一个。

而老屯,是真的偏远,连客车都不通,得走上一个小时才能坐上车,要想去锦宁,得坐四个多小时,中途还得转车,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老屯里面更是破旧,苏瑾瑜每次去恍惚间都像回到他刚刚穿来的那年,土房土路,路上到处都是鸡鸭,路旁的两条土沟里满满的猪粪,夏天的时候真是没法闻。

苏瑾瑜他们的车到村口的时候,几个中年妇女正穿着白色的背心坐在那,盘着腿拿着大蒲扇,吐沫腥子满天飞。

“小姑,你真厉害,能把车开上来。”苏瑾瑜都要颠吐了,小姑开车从来都是一脚油门的往前冲,前面有东西都不知道踩油门,这不,刚刚还压死了一只鸡。

小姑把着方向盘,有点蒙圈,“瑾瑜,你拿钱去问问是谁家的鸡,赔人家去。”

(这处必须写一下,在农村被压死了鸡鸭车都是直接开车就走的,哪怕是同村,基本上没人会赔。)

苏瑾瑜点点头,拿着前下了车,“你们先去吧,我能找到姨奶家。”

招弟也下来了,“我和你一块。”

招弟考上了锦宁的大学,和曲大志夏美晨一个学校,听说三个人玩的还挺好,在夏美晨的熏陶下,招弟越来越会打扮了,她扎着两根麻花辫,穿着白色的流苏连衣裙,脚上一双高腰的白色帆布鞋,青春活泼。

“恩,小姑你慢点开,这路上可有人。”苏瑾瑜无奈,往年都是二叔带他们来的,偏偏今年二叔生了病,来不了。

不过小姑来也有好处,他们不用累死累活的走一个小时,苏奶奶也觉得开车来很气派。

苏瑾瑜一想到离家前小姑父那个表情就忍不住乐。

得多心疼自己的车啊。

车开走后,招弟松了口气,“唉,我可不自己过去。”

恩,若是招弟去,那些亲戚可就不是表扬了。

满口的,你一个女孩上大学有什么用。

别说招弟,苏瑾瑜听了都不舒服。

“走吧,太热了。”苏瑾瑜抖了抖衣服,掀起的风都是燥热的。

养鸡那户的主人和苏瑾瑜有些亲戚,没有难为他俩,客套了两句便收了钱,“院子里有姑娘果,你俩摘着玩去吧。”

姑娘果这东西,是苏瑾瑜的黑洞,每次看别人吹响他都是万分羡慕的。

能吹响的姑娘果要选那种绿色的尚未成熟的,用一个细眯儿把后面捅开把里面的籽儿慢慢的挤干净,千万不要弄破了,弄干净之后就可以了,把有口的那边朝外放在嘴唇上,深吸一口气,把里面充满气,然后用上面的牙齿往下面的嘴唇上咬,就会发出动听的声音。

招弟弄了一个,在他旁边咬欢,“瑾瑜,你看,多简单啊。”

“嘚瑟啥!”苏瑾瑜头一扭,懒得搭理她。

到姨奶家的门口,苏瑾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捂住了鼻子。

讲真,小猪是很可爱,萌萌哒,可这猪圈味道是真不好闻,比旱厕所的味道都让人难以接受。

一进院,院里顶着太阳坐了好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送姨奶最后一程的。

农村是落后,生活条件的确不如城市,可不得不说,人情味浓。

不管平时有什么过节,哪怕为了一亩三分地打的不可开交,可真遇到什么事,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是你的至亲。

从今天开始,苏瑾瑜也要在这里守着了,没日没夜,直到姨奶离开,葬礼结束。

“大彬家孩子来了,快进屋吧。”说话的人苏瑾瑜不认识,准确的说这一院子的人他都不认识,可都是和他沾亲带故的人。

“这就是大彬家儿子啊,长的可真俊,女儿长的也好。”

“那可不,大彬长的多好啊。”

苏瑾瑜听着他们的夸赞,进了屋,屋里有些昏暗,有一股异味,苏瑾瑜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味。

姨奶躺在炕头,身下铺着厚厚的被子,她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一头银发,眼睛灰突突的,没有了焦点,身上的白背心被搂到了胸口,露住一排肋骨,和干瘪的乳―房,苏瑾瑜甚至可以看到她胸口一蹦一嘣像要跳出来的心脏。

而苏奶奶坐在炕上,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不停的用干枯的手指去擦自己的眼睛。

刚刚在车上,她还说当年自己的妹妹如何如何,心有怨气,这会见到自己妹妹这副模样,那点怨气便彻底消失了。

“老妹妹,看,这是瑾瑜,小孙子瑾瑜,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呢,还认得吗?”

苏瑾瑜走到跟前,姨奶奶用那双灰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会,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苏奶奶笑了,“瑾瑜快叫姨奶。”

苏瑾瑜乖乖的叫了一声,“姨奶。”

这一刻,他还是有些难过,三年前他来的时候,姨奶还硬朗的坐在炕头给他扒花生,转眼三年,就变成了这样。

是癌症,不治之症。

这年代,这地方,这个人,这种病,无药可医。

从患病开始,姨奶便只有死路一条,以后的日子,便只剩两个字。

等死。

从屋里出来,苏瑾瑜拉着招弟二话不说往后院走,嘴里还不停的说她,“你怎么上个厕所都得我陪啊。”

招弟一脸懵逼的被苏瑾瑜拉倒了后院。

苏瑾瑜关上后院的门,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一脸困惑的招弟,无奈,“你傻啊,往人堆里凑。”

招弟恍然大悟,“弟弟,你这精明劲放在学习上多好。”

来自学霸的教导。

“你说,姨奶都这样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好半天,招弟过去说了这样一句话。

“活着在没意思,也比死了好。”

苏瑾瑜打穿越来的那天就想过死,他想,也许死了就回家了。

可万事都是没有定数的,他不敢死。

“招弟,我要是有一天死了,你可别哭啊。”

招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比你大,我先死。”

苏瑾瑜笑了,“那可不一定,姨奶不还比奶奶小吗。”

招弟皱着眉头怼了他一下,“别瞎说了。”

苏瑾瑜没瞎说,他冥冥中有预感,小说剧情结束的时候,他会离开。

他不知道,他离开后这个世界是永远的定格在那里,还是会继续下去。

第49章

下午太阳落山之前,院子旁边的布被掀开了,那黑布下面是一口红棺,几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把棺材挪到了院子的正中心。

大概就是今晚了。

招弟有些怕,她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种事,一直猫在西屋和几个女人叠金壳子(金元宝)。

苏瑾瑜则和两个与他一般大的男孩坐在一起闲扯,这两个男孩是姨奶的孙子。

对于奶奶的生命走到尽头,两个男孩表现的很淡然,就连姨奶的子女也是如此。

早走一天,少受一天的罪。

苏奶奶天黑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前院,她的身体经受不住刺激,临走的时候苏奶奶握着姨奶的手,叹了口气。

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午夜十分,招弟有些困了,小姑把他和招弟安置到仓库临时搭的床上,“你俩先在这睡会吧。”

苏瑾瑜睡不着,这仓库里很黑,很阴冷,似乎还有耗子吱吱叫的声音。

招弟也精神了,和他说起了今天从七大姑八大姨那里听到的小八卦,“你知道吗,今天带阴阳先生来的那个男的,以前可喜欢小姑了。”

苏瑾瑜不稀奇,“小姑那么好看,没人喜欢才奇怪。”

说完,他又愁了一眼招弟,略微嫌弃,“姐姐,我担心你嫁不出去。”

招弟蹬了他一脚,“揍你啊!跟你说大事你能不能正经点。”

还大事……“好好,你说吧。”

“据说那男的可有钱了,为了小姑一直没有娶妻呢,真是太痴情了……”招弟还挺羡慕的,要是能有一个人一直爱着她,等着她……

苏瑾瑜笑了,“你听谁说的啊,胡扯,没注意到他手上带那个大金戒指啊,都晃眼睛。”

招弟翻过身背对着他,“和你没话说了,睡觉吧。”

女人啊,啧,心里的童话梦被拆穿了以后都会恼羞成怒的。

过了不知多久,在苏瑾瑜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苏瑾瑜侧头看了一眼睡熟了的招弟,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

姨奶穿着整齐的寿衣被从屋里抬了出来,苏瑾瑜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

还活着,却要被放进棺材里了。

阴阳先生在她的棺内放了什么东西,天太黑,苏瑾瑜没看清。

没几分钟,姨奶走了,她的几个儿媳妇和一众外甥女侄女放声大哭,就连小姑也哭的很伤心,小姑对姨奶是没什么感情的,可不哭,遭人话柄。

男人们从墙根那搬来几根长长的木棍,迅速的搭建起了灵堂,只用仅仅了十分钟。

苏瑾瑜进屋,不知是谁塞给了他一根孝带,上面还栓着一块红布头,“系上。”

一夜未眠。

从入棺到下葬一共两天,苏瑾瑜浑浑噩噩的,小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烧纸钱,送庙,钉棺,三叩九拜,上香敬酒,等苏瑾瑜回过神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该出灵了。

十来个壮年男子抬着棺材,一帮女眷跟在后面,姨奶的大儿子扛着灵头幡,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跪在路中间。

这两天他的膝盖都跪的高出一块。

阴阳先生端着烧纸钱的灰盆,用力的砸在了他的面前,苏瑾瑜没听清他说什么,可队伍开始前行了,男人们咬着牙抬着怪才,走在前面,女人们头上绑着孝带跟在后面,发出呜呜的哭声。

送庙的时候也是这样,去的时候呜呜的哭,回来的时候安静无声。

这个时候,哭不代表悲伤,只是为了弯成某种仪式。

太阳刚刚升起,寂静的村庄里只能听见这呜呜的哭声。

出了村,抬棺材的队伍一路向上,绿色的苞米地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的是姨奶夫家的祖坟。

女眷们的脚步通通停了,她们是不准去的。

而苏瑾瑜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们,看着棺木入土,一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结束了。

“瑾瑜,抓一把土,到门口扔了。”

还有规矩,苏瑾瑜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离开,活着的人要有这么多规矩。

这还没完,等他们到了门口,女眷们又送上来了酒和馒头,喝一口酒,吃一口馒头,然后才能进院。

院子里已经摆了三大桌的酒菜,都是凌晨的时候做的,现在已经有些凉了,却不能影响它们下酒菜的地位。

苏瑾瑜可见识了,这些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一个鸡爪子,一个荷包蛋都能喝进去二两白酒。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坐下开始吃饭了。

苏瑾瑜这些小辈们坐一张桌子,苏瑾瑜和招弟跟他们有些生疏,显得格格不入,“小英,去园子里给哥摘根黄瓜。”

“唉,刚子你最近不是在……”

苏瑾瑜略微尴尬,咬着筷子回头看向小姑那边,恩,唠的挺欢。

似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脸,若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纸钱味,苏瑾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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