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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国师夫人炼成记-第2章

小说: 国师夫人炼成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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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谢珩就朝着何漱衣扑来。何漱衣一惊,还没能动作,就被谢珩抱了个满怀。

唰,面容顿时煞白,何漱衣惊呆了。

男人的胸膛,男人的心跳,她、她她……竟然被!

同样被惊呆的还有温茗、谢天谢地三人。他三个本来在找谢珩和何漱衣,找着找着就找来了这里。因闺房的尸气太重,他们不敢贸然闯进来,只得先掀开油布帘子看看。

谁想这一看,竟看见醉酒的国师搂着阿梨姑娘,孤男寡女,酒后壮胆……这、这……

谢地拔了剑,就要冲进去。

谢天忙拉住他,向他挤眼睛:你不要命了!这闺房里的尸气,不是他们两个能承受的。

温茗眯起眼睛盯着何漱衣。她,怎么就不受尸气的影响?

何漱衣费了须臾,终于找回了正常呼吸,她试着推拒谢珩的肩膀,“国师大人,你喝醉了。”

男人很高,力气也很大,感受到她的抗拒后,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阿璎,你醒了,我终于盼到这一天……”

阿璎?

就是这珞璎阁的主人,床上的那个女孩?

何漱衣喃喃:“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璎。”

抱着她的身躯颤了颤,扣在她背后的那双手,渐渐的松开。何漱衣抬起头,谢珩低下头,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谢珩盯着看,越看越觉得不对。

阿璎她……为什么要戴面纱?又为什么会用这种缥缈疏凉的目光看他?

阿璎总是笑着喊他,哥哥,哥哥。她明明活泼又热情,她笑起来和明媚的太阳花一样。

不是这个女人!

她不是阿璎,她是个入侵者!

“你是谁……”杀意,从谢珩的身上扩散出来,瞬间强烈的让何漱衣几乎要窒息。

不等她挣扎,就觉得脖子被人掐住,呼吸一下子就被阻断了。她看着谢珩单手扼住她的颈项,炽热的温度夹杂着痛感,令她皱眉。

很疼。何漱衣欲反抗,咬紧牙关,右手嗖的从谢珩的手臂下钻过,狠狠一掌拍在他的肩上。

谢珩神志不清,也没有防备,被这么一打后,手上泄了力,松开了她。

“阿璎……”他痛苦的喃喃,酒后的难受感袭过全身,脑壳一阵疼。

趁着这当口,门外的温茗一个箭步冲到谢珩跟前,一手将羽扇一竖,撑住何漱衣的身子,另一手拈着张符咒就往谢珩的胸口拍。

这是黑巫术中的巫符,何漱衣一眼就认出来了。脚下快速挪了几步,挪到温茗身后,她看着谢珩在痛苦中按着脑仁,他像是张纸片似的,无力的飘落在地。

“阿梨姑娘,你先出去吧。”温茗的语调仍旧温和。

何漱衣默不作声,转身就走,动作看起来淡定泰然。可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恐惧过了。

传言真的没错,国师谢珩,是个恶魔。

终于出了闺房,油布帘子阻绝了尸气,何漱衣觉得呼吸顺畅多了。

谢天谢地看她有惊无险,连忙把脸凑过来,心有余悸的直叹气。

“呼……太好了,刚才真是吓坏了。”谢地抚着自己胸口,手里掂着一个钱袋子。钱袋子里装着的,是给何漱衣的报酬。

银子的声音第一时间就吸引了何漱衣的注意力,她很快平复了心情,夺过钱袋,抬脚就走,“我回龙山了。”

“啥?等、等等!”谢地愕然了片刻,赶紧追上去,“阿梨姑娘,你这就走啊?”

“不走,难道等着你们两个杀我?”何漱衣不会忘了,她从进这国师府开始,就时刻准备着对抗杀身之祸。

谢地又愣了,没明白何漱衣什么意思。

谢天反应快,嘴又滑,忙冲到何漱衣的面前赔笑:“阿梨姑娘,你看你,肯定是对我们俩误会了。你千里迢迢的送女尸过来,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今晚上招待不周,还请你海涵。”

何漱衣停住了脚步,目露疑色,“你们不想杀我?”

“我们杀你干什么啊。”谢天很想知道,这个乌龙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你不杀我,那为什么你笑得那么奸诈?”

谢天委屈道:“我天生就长这样。”

“那之前在饭桌上你讲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逻辑,想哪儿说哪儿,还人来疯。”

何漱衣无语,把钱袋放进了袖子里,又转头盯着那张厚厚的油布帘子。

温茗没有出来,谢珩大概也睡过去了。这国师府、这珞璎阁,还有那国师谢珩,真是一个赛一个古怪。

墙上,那张美人图里的阿璎,还绽放着能照亮一切黑暗的笑颜。何漱衣想着阿璎被谢珩供在这里,想着那反常的浓烈尸气,不禁叹道:“还真是恋尸癖……”

“阿梨姑娘?”谢天没听清。

何漱衣看也没看他,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转告温茗先生,我们义庄不会再接国师府的生意,也不必再发鸡毛信给我。还有……”她不吐不快:“你们国师府的饭菜真的很难吃,那罐红枣老鸭汤,我不知道你们每天都是怎么喝下去的……”

☆、第3章 抽风点鸳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在回龙山县的路上,何漱衣切身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对她来说,谢珩就是那条蛇。

她不止一次的想起那十四具女尸、珞璎阁的少女,还有那浓烈恐怖的尸气,不止一次的梦到谢珩那双深浓如漩涡的眼睛。

听说,能混上国师的,不单单是教派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还要经历一系列非人的试炼。

所以,谢珩的修为肯定远在她之上,也怪不得能给她造成那样的压迫感了。而且,她的脖子,还在还疼着呢,一圈的青紫色……

“阿嚏!”

怎么又打喷嚏了。

何漱衣慢条斯理的,揉了揉鼻子,往乾州的方向望过去。

该不是国师府的那几人在谈论她吧。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八个时辰。国师府中,谢珩睁开了眼睛,头疼欲裂,满脑子昏昏沉沉的。

眼前,正有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盯着他看,谢珩试着聚焦视线,尝试了好半天,终于看清楚这三个脑袋是他的管家和侍卫。

温茗优雅的摇着羽扇,春风和煦道:“国师,你醒了。”

“太好了,终于醒过来了。”谢地露出笑容。

和从前的每次宿醉一样,谢珩一醒来就想问,自己在醉酒期间有没有惹出麻烦。昨天是阿璎的忌日,他怎么总觉得……好像在珞璎阁里撞见了外人。

“国师大人啊,你惹大祸了!”谢天忽然这么一喊,让谢珩怔了怔,连带着温茗和谢地也诧异的看着他。

谢天悲呼:“国师大人啊,昨晚上你干了什么你知道吗!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她……唉!”

一听“姑娘”俩字,谢珩太阳穴跳了一下,昨天零零散散的记忆在脑海中飞旋,然后拼凑在一起,渐渐凑成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那女人的眼角下还有颗泪痣,朱砂的颜色……

“她是谁?”谢珩盯着谢天,眼底漆深。

“她?阿梨姑娘,她啊……”谢天道:“温茗不是管龙山县的义庄订购了十四具女尸吗?那义庄里就两个姑娘在管着,阿梨姑娘就是其中的一个,昨天傍晚她把十四具女尸送到了。结果我们几个不是找你去了吗?她就迷路了,误闯了珞璎阁,就被你、就被你给……”

被他怎么了?谢珩被这话说的心一紧。

“呜呜!被你给非礼了!”

谢珩面部一僵。

谢地作愕呆状。

温茗皱眉,用羽扇拍拍谢天的手臂,“谢天,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谢天挥开温茗的扇子,“国师大人,你、你惹上大事了!人家姑娘被你又搂又亲,打你你也没反应,还把人家衣服给扒了!最后还是温茗搭救,她就那么衣冠不整眼泪奔腾的跑出来了!”越说,谢珩的脸越僵。谢天拉住谢地,“谢地你说,是不是这样?”

“啊?”谢地愕呆。

“是不是,你倒是说句话呀!”谢天一个劲给他挤眼睛。

谢地很快反应过来了,忙附和道:“是、是,就是这样的。”

温茗眼中已显不悦,“谢天谢地,你们怎能添油加醋。”

“哪里有添油加醋啊!”谢天握拳悲呼:“阿梨姑娘冰清玉洁,就这么被国师大人给毁了,昨晚上哭着要回龙山,我和谢地怎么拦都拦不住……哎呀糟了!她大半夜的回去,又是一个人,万一遭点什么怎么办?或者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完了完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屈辱自尽了!”

“谢天!”温茗一抹厉色上脸。

谢地看看温茗,再看看谢天,很没原则的站在谢天这边,“阿梨姑娘不会真的想不开吧,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谢天扭头,瞪着脸部已经僵硬成万年化石的谢珩,义正言辞道:“赶紧把人找到,娶回来负责!”

谢珩仿佛听见自己被闪电劈了的声音。

谢地问:“要是阿梨姑娘已经自尽了呢?”

“闭嘴,别说这不吉利的话!”谢天甩了他一眼,“反正这个月朝中无事,我们就赶紧去龙山找她吧!”说罢拉着谢地温茗就朝外走,“国师大人,你起床收拾收拾,咱们立刻就出发!”

谢珩仍处在极度震惊的状态里,以至于化石了很半天。

他、他昨晚真的兽性大发,对姑娘做了那事?

应该不至于啊。

他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努力的想,谢珩想的脑袋都疼,终于想起来昨天夜里,他的确在珞璎阁撞见了一个女人。一开始他以为她是阿璎,就激动的搂了上去……

搂!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那瞬间疯狂的就朝她发起了袭击。手掌下好像触碰到她的肌肤……

肌肤!

谢珩猛地坐起身来,只感到满脑子都是苍蝇在乱飞。

他真对人家姑娘犯恶行了!他、他怎么就能……

谢珩懊恼的恨不得捡了鞋拍死自己。

现在那姑娘也走了,让她一个人回龙山,别说是她心情不佳,就是她心情好,他也不能放心。眼下她受了辱,万一真动了轻生的念头,那他岂不是成了罪人?

做都做了,懊悔也无用,谢珩当即决定赶紧去追她。旁的不说,至少要先把她安全送回龙山县。

“哈哈哈……”院子里,已经走远的谢天再也憋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

谢地也噗嗤笑出声,说道:“你刚才抽风了吗?演技也太浮夸。”

“浮夸?你才浮夸!”谢天道:“我那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恰到好处!”

温茗在旁一脸黑沉的看着他俩,一字字道:“你们疯了。”

这阴损凶残的语调,让谢天谢地止住笑,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温茗道:“你们和阿梨姑娘才认识多久,就动了这等心思,想把她塞给国师当夫人。你们不是疯了是什么?”

谢天望天不言。

谢地看地不语。

“昨天晚上,她的表现你们也看到了,镇定自若,不是一般的女子。对她的身份背景,你们都一无所知,就这样疯了的去骗国师,你们是想害死谁?”

冤枉啊!谢天盯着温茗解释:“她要是一般人,我们还不找她呢!昨晚上咱们三双眼睛都看清楚了,阿璎小姐闺房里那么狠的尸气,她都能承受,又怎么不能嫁给国师大人?”

“鲁莽、武断,你这推断毫无逻辑。”温茗无奈的摇摇头,“你们真的会害死人的,想想阿璎的下场吧。”

温茗拂袖即去。

见他走了,谢地犹疑,“谢天……”

谢天哼道:“温茗这个儒生,就知道保守!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国师大人容易吗?先死了弟弟,妹妹又怎么也睡不醒,这么孤苦伶仃的,不给他找个女人你我兄弟心里过意的去?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承受强烈尸气的阿梨姑娘,温茗还又猜忌又怕事,这是要让国师大人一辈子孤单一个人?”

“总之,我支持你。”谢地拍拍谢天的肩膀道,“我们继续坚持我们的,不管温茗了。”

“对,不管他,一切为了国师大人的幸福!”谢天义正言辞,对自己的“武断”很自豪。

两天后。

艳阳高照。

何漱衣坐在义庄的院子里,背靠一口棺材,反复咂摸着右手腕上的白玉镯子。

这白玉镯子随了她多年,是“那个人”亲手为她戴上的,比她的生命还要珍贵。

却道今天义庄里没生意,何漱衣闲的很。跟她搭伴的姑娘桃夭,也把客户们预定的棺材都做的差不多了。她放下手里的凿子和锉刀,坐在地上休息。

“阿梨……”她弱弱的喊了一声。

何漱衣看了她一眼。

“阿梨,你……你又在看你的镯子了啊。”

“嗯。”何漱衣把视线从镯子上移开,落在桃夭的脸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声音大一些。”

“我……知道了。”桃夭不好意思的笑笑。

会来到这个义庄工作,对何漱衣来说,纯属巧合。

两年前,她离开已成一片废墟的师门,独自踏入江湖,寻找不告而别的师父。一个人,食不果腹,要生存,要花钱打听消息,她过得很艰辛。

记不清是哪一天,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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