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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府里的美娇娘-第4章

小说: 王府里的美娇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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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起她身上的衣裙,带来丝丝波动,她的身影看上去越发纤薄了。她没有哭,可这种无声的沉默,落在沈铭尧眼中,却觉得越发沉痛。

自沈铭尧认识兰陵开始,她面对他的时候都是温婉淡笑,好似对一切都毫不在乎。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其实她也曾有不愿回首的过去。

他不由想起了九年前母妃去世的那个夜晚,他独自一人在母妃的宫殿前站了整整一夜,任谁劝都不愿回去。那个时候,他似乎只有那么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黑夜,才能给自己找到一星半点儿的安全感,才能让自己心里的疼痛消减几分。

他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从后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这一刻,他好想能一辈子守在她身边,让她再也不这么痛苦绝望。

兰陵依旧静静地站着,没有挣扎,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笑脸相迎,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

直到好久,沈铭尧才再次问起:“后来呢,杀你师父的仇人可找到了?”

兰陵面色微怔,随即开口:“找到了,木瑶姐姐以前是钟楼的杀手,当初因为受伤被我师父救下,师父走后木瑶姐姐便带我回了钟楼,那里收集着天下各处的情报秘闻,我和木瑶姐姐找了快三年,才找到杀我师父的幕后真凶!”

谈到凶手,兰陵心中恨意顿生,一双水眸顿时没了温度,清冷摄人,让沈铭尧也为之一顿。

“是谁?”沈铭尧情不自禁地问出声,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她口中的凶手与自己有关。

然而,兰陵却突然从他怀中抽离,径自去桌边坐下,语气淡淡:“江湖中人,将军不认得,已经被我杀了。”

沈铭尧微微蹙眉,下意识地觉得她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但也未再细问,只跟着走过去轻声安慰:“没关系,陵儿如今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

“家人……”兰陵喃喃了一句,突然抬头看他,“将军可认识我师父,姚奉天?”

姚奉天?沈铭尧仔细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名字,但却是毫无印象,只轻轻摇头:“不认得。”

兰陵凝眉,师父既然让她将锦盒交给沈铭尧,那二人应当相识才对。若沈铭尧不认得师父,那会不会是师父说错了?

“怎么了?”沈铭尧走到她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的目光与他对视。他不喜欢她自己凝眉思索的样子,总让他觉得惶恐不安。

兰陵抬眸看他,思索着那锦盒她该不该交给他。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既然不认得,那她便自己保管好了,那是师父的遗物,她并不想交给任何人。

有了决定,她笑脸迎上沈铭尧的目光:“我只是在想,将军对我真好。”

“是吗?那陵儿该怎么报答为夫?”他的话温和中透着邪魅,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兰陵的脸不由得红了。

跟前的女子一脸娇羞,一张俏脸红润动人,惹得沈铭尧越发怜爱,身体的某一处也跟着躁动起来。

他努力压下身体的不适,双手捧上女子秀美的脸颊,一双黑曜石般的凤眸隐隐有着情动的火焰,眉宇间带着渴求:“陵儿,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他话里的含义兰陵自然明白,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像以前那般寻找各种借口,而是轻轻点了点头,一张脸发红发烫,连耳根都是热的。

她的点头让沈铭尧心上一阵欢喜,再也忍不住的俯身去吻那让他欲罢不能的朱唇。

兰陵以前只想着推开他,如今没了抗拒的心思,这才渐渐体会到以前不曾有过的温柔与舒适。他的吻霸道缠绵,如疾风暴雨,又如春日里的柔软温风,她很快便被吻得整个身子都渐渐瘫软下来,大脑里一片空白。

直到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凉意,兰陵才倏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何时已被他放在了榻上,而身上的衣裙也早已没了踪迹。

“冷”她不自觉的出声,一个字未说完整,沈铭尧滚烫的身子便已经贴合在自己身上,他大拇指扫过身下女子轻蹙的眉头,温和的话语中透着哄骗的意味,“陵儿乖,这样就不冷了。”

话语刚罢,他的吻再一次压了下来。

空气中,暧昧升腾,似有淡淡花香自窗间挥洒进来,醉人心魄。

床上的淡淡薄纱被一只大掌放了下来,遮去那动人的旖旎风光。

屋里的架子床吱吖着发出声响,好似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榻上的一双人儿却是对床榻的排斥置若罔闻。

一声声娇喘伴着浅浅低吟透过摇曳着的床幔飘散出来,似夜里黄莺吟吟浅唱,又似那可人的猫儿浅浅娇哼。

外面守夜的白露听到动静,疑惑地趴在窗户边上查探,却被木瑶提了衣领拉至远处:“今晚不用守夜了,你回去歇着吧。”

“可是……”白露向里面探了探头,“奴婢好像听到夫人在哭。”

木瑶脸上一红,眼睛瞥了眼里面,佯装镇定:“这个你不用管,回去吧。”

她平日在钟楼执行任务时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这种声音自然也是听过的。总之,将军不会让夫人受什么委屈就是了。

木瑶都这样说了,白露自然不敢反抗,急急忙忙回了自己房中。

……

屋子里,一场酣战结束,兰陵已经疲累的睡了过去,沈铭尧单手支头,斜躺在她身边,望着她此时恬静的像个孩子,他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

想到刚刚她的美好,沈铭尧满足地勾了勾唇角,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秀发。她终于是他名副其实的妻了。虽然他知道今晚的一切可能非她本意,但他相信,他会得到她的心!

轻微的触感引来她的眉头微蹙,不自觉翻身背了过去。

沈铭尧忍不住笑了,轻柔地帮他盖上棉被,这才小心意义的下了床。

不经意间撇到梳妆镜前放着的雕海棠花纹锦盒,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不自觉回头看了眼榻上依旧熟睡的娇妻,犹豫了一下,缓缓走了过去。

拿起锦盒仔细端详,沈铭尧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起来。这样的锦盒,他的母亲汐贵妃也曾有过一个,里面放着平日用的首饰珠宝。

自他有记忆开始,母妃的首饰盒便好似从未换过,有时候他还会看到母妃独自盯着那锦盒发呆,他有时候会想,那锦盒里面应该包含了许多母妃年轻时的回忆吧。

摸索到卡在边上的钥匙,沈铭尧将那锦盒缓缓打开。

然而看到锦盒里空无一物,他的眉头也一点点凝聚的更深了。

明明只是一个空荡荡的锦盒,又为何锁得这般严严实实呢?莫非这里面还有其他玄机?

他不由再次仔细打量起那锦盒,摸到底层时顿了顿,又弯曲手指敲了几下,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这盒子的构造当真是和母妃的那个一模一样。

然而,还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榻上的兰陵已经苏醒:“将军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铭尧:关键时刻,能不打断我吗?

兰陵:那是我的锦盒!

沈铭尧:那是你师傅给我的。

兰陵委屈地啃指甲:那是……我师傅说错了。

沈铭尧拿开她的手:乖,指甲哪有我好吃。

说完,主动把嘴送了过去……

¥@*&

作者菌:坐了一夜的火车,这酸爽,感觉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唯一的感慨就是:等有钱了,一定要坐卧铺,哦不,一定要飞回来(话说,还有那一天么?先做个白日梦,嘿嘿~)

困死了,我要去补个觉,233333333

☆、海棠纹锦盒

沈铭尧将手里的锦盒放下,转身走至床边坐下来:“醒了?”

兰陵点了点头,裹着被子坐起来,不小心牵动下面的某处,她疼的蹙了蹙秀眉,不由想到刚刚那羞人的画面,脸上顿时染起一阵红晕。

瞧她如今这幅样子,沈铭尧也猜得出她在想些什么,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俯首在她耳边低喃:“陵儿真好。”

兰陵神色微怔,待领会到他话中之意后又忍不住一阵羞恼,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沈铭尧也未想过再继续逗她,转而扭头看向梳妆镜前的锦盒:“这首饰盒子是陵儿从何处得来的?”

兰陵瞧了一眼,心中暗叫糟糕,她本来不打算给沈铭尧看到的,如今还是被他发现了。

“那是我师父临终前留给我的。”兰陵平静地回答。

沈铭尧上前将锦盒拿过来,又弹指敲了敲底部:“这锦盒还有个夹层,里面放的什么?”

兰陵摇头,她也早就发现下面有秘密了,奈何想尽办法也打不开。故而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她也是毫不知情。

想到师父临终前的吩咐,兰陵突然又有了希望,或许沈铭尧真的可以打开此物?

“将军能打开吗?”兰陵抬头问他。

沈铭尧想了想,起身出了屋子,很快又拿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走进来。

兰陵更加不解了:“将军怎么会有这锦盒的钥匙?”

沈铭尧道:“母妃以前有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这钥匙是母亲的,不知能否打开此物。”

一模一样?兰陵心中闪过疑团,莫非师父和汐贵妃是旧时?

“那你赶快打开看看。”兰陵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早就想知道这锦盒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沈铭尧将钥匙贴合在锦盒内部的凹陷处,再将底部的木板轻轻一推,夹层瞬间便被打开。

他伸手将夹层里的物件拿出来,只一眼便让他整个身子都怔在那里,扭头看向身旁的兰陵,眼眸深深,面容激动,薄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梗在喉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就只化作两个字:“南歌……”

兰陵蹙了蹙秀眉,心中不解他口中的南歌是为何人。不过,却也并未开口询问,只跟着低头去看他手里的手镯。

那是一只镶嵌了黑色宝石的紫金凤尾手镯,兰陵神色微变,伸手接过来:“这手镯跟明玉之前丢的那只好像啊,不过这上面的宝石是黑色的,明玉的却是红色。”

沈铭尧眯了眯凤眼,努力压下心头的激动:“这手镯不是你的吗?”

兰陵茫然的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手镯啊,师父临终前交给我时也没告诉我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我甚至连打开夹层的钥匙都没有。”

她心中暗思,难不成师父当初没有说错,的确是要她将这锦盒交给沈铭尧?

而沈铭尧,也一动不动地盯着跟前的兰陵,她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难道她当真不是南歌?

其实,他一直都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自南歌离开之后,他从来不喜欢任何女人的接触,独独她,总让他发了疯的想念。甚至有时候,他会大胆的猜想其实跟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南歌。

可是,他又不敢确定,如果他的南歌还活着,又怎么会十年都不曾来找他?难道她怪自己当初没有来得及去救她?

兰陵被沈铭尧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出声唤他:“将军怎么了?”

沈铭尧越发不敢确定了:如果她是南歌,又怎会这半年来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可如果她不是,她又怎会有母妃赏给南歌的手镯?

沈铭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这紫金镯本是一对儿,当初父皇得了此物后赏给了母妃,母妃将其中一只给了明玉,而另一只……给了楚国公家的独生女,楚南歌。”

兰陵举了举手里的紫金镯:“这是楚家姑娘的手镯?那怎么会在我这里,那个楚南歌呢?”

沈铭尧神色黯了黯:“十年前,楚国公得罪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被冠以谋逆罪,全家死在火海之中。当我得知此事赶去楚国公府,一切都已经迟了……”

兰陵第一次从沈铭尧脸上看到如此痛苦自责的表情,不由凝眉思索:“那个楚南歌……是你的未婚妻吗?”

沈铭尧神色微怔,随即伸手抚了抚她鬓前垂落的秀发,语气温和了许多:“都是过去的事了,还困吗,再睡会儿。”

见他不愿再提,兰陵便不继续追问下去,轻轻点头,任由沈铭尧扶着自己躺下去。

或许当真是累了,没多久,兰陵便真的闭了眼睛熟睡过去。

沈铭尧轻柔地帮她盖好棉被,自己则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出屋去。

夜色沉寂,淡月轻拂,月光融融倾泻在这静谧的院落之中。

推门出去,木瑶果然早早地就候在一旁。

沈铭尧看了她一眼,径自去了隔壁的耳房。木瑶见了,也急忙尾随而去。

耳房里,沈铭尧端正而坐,面色平静地看着垂首站在自己跟前的木瑶:“说吧。”今晚从桃花酒到锦盒,想来无一不是她的主意,他相信,她定然是有话要说的。

木瑶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当年楚国公府大火,全家上下无一幸免,不过,却有一个人死里逃生。”

沈铭尧的身体渐渐紧绷,一颗心好似随时都会跳出来:“兰陵,就是南歌?”虽是在问,却已有了百分之百的确定。

木瑶点头:“十年前姚先生意外路过楚国公府,救出了身陷火海的楚南歌,并收她为徒。因那段日子她夜夜为噩梦折磨,痛不欲生,姚先生给她服下‘忘情’,帮她抹去了八岁前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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