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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弃后的日常-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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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严牧南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来请过安出门了,严静思不由唏嘘,“阿南还小,这样是不是太辛苦了?”

郭氏叹了口气,这孩子太过懂事、自强,对她来说也是甜蜜的烦恼啊!

“我也劝过他两次,可他坚持要去,我也没办法。”

严静思舀了勺粥,一边感受着味蕾间的鲜甜软糯,一边想象着严牧南肃穆的小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便由着他吧,阿南年岁虽小,但心里也是有成算的。”

郭氏点了点头,忽而想到昨晚刚收到的家书,面露喜色道:“昨儿刚收到你外祖的家书,说是为恭和为谨两人已经动身赶来京城了,今年正好能在侯府一起过年。齐先生本打算一起回来,奈何齐东家坚持要留他在家里过年,怕是要出了正月方能启程。”

“表哥他们能在侯府一起过年真是再好不过了!”

冬至节回宫,怕是不能再轻易出来了,严静思本还担心府中只有母亲弟弟和师父三人过年,未免有些冷清,现下听到郭家兄弟要来,心中很是欣喜。

“现下侯府独立,招待人也方便,你大舅母在信中说了,待来年天气暖和了,她就和你二舅母一起过来走走,早些年你爹还在时,没少带着我回泉州,可自我嫁入京城,两位嫂子还从未来过。。。。。。”

严静思抚上郭氏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宽慰道:“现下不都好了吗,娘,咱们娘仨都好好的,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郭氏释怀地舒展着眉眼,“是,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我还得看着阿南健康平安长大,娶房媳妇添个孩儿呢!我也盼着你能过得舒心顺意,平平安安。”

对于郭氏绝口不提希望她也有个孩子,严静思深表感怀。郭氏是真的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您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一边走一边看着我们,您这点心愿啊,都会看到的。”严静思笑着给她夹了个蟹黄包。

郭氏诶了一声,忽而想到另一件事,与严静思商量道:“我这两天寻思着,年前若是太原府的事能缓和下来,就让人将牧清牧泽两人接来,三族公为了钱庄的事殚精竭虑,难免分神乏术顾全到他们,大过年的,让他们兄弟们能聚在一一块儿,也是好的。”

京城严家本家的子弟,恐难有能与严牧南相扶持的,侯府又只有他一个男丁,郭氏为他着想,断不愿见到他与两位亲兄长疏离。

严静思也有此意,严牧南虽过继到侯府,但并不代表着就要与亲手足割裂关系。只是,太原府形势严峻,严家钱庄正是困厄用人之际,严三老爷有意栽培严牧清兄弟二人,这个时候必定会委以重任,对他们兄弟二人来说,也是难得的历练成长机会。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严静思道。

郭氏点了点头,深知太原府这次的危机大有文章,不便她多问。

严静思陪着郭氏用罢早膳,又说了会儿话,方才起身回自己的院子,刚转过游廊转角,就看到康保面色凝重地急行上前来。

流苏见状很有眼色地先一步告退,严静思深感不妙,先一步出声问道:“出了何事?”

康保凝声道:“娘娘,大事不妙,第二批应急银在石门被劫了!”

严静思脸色一白,有些难以相信,又问了一遍,“消息可靠?”

“朝中已经炸开锅了,林尚书挪用国帑襄助钱商,弹劾的折子已经堆满了御书房的桌案!”

严静思敏锐地抓住了脑中一闪而逝的灵光,问道:“所以,应急银被劫的消息,并非左云传回来的,是吗?”

康保点头,“左云这两日一直没有消息传回,奴才有些担心,遂动用了朝中和宫里的耳目。”

严静思闻言脸色稍稍缓和,康保见状心头一动,压低声音问道:“娘娘,莫非这消息是。。。。。。”

严静思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第二批应急银事关重大,宁帝定不会掉以轻心,此事横生这般枝节,想来十有八…九是宁帝布下的暗棋。

“娘娘,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严静思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廊下在眼光折射下分外刺眼的积雪,沉吟片刻道:“我这就写封拜帖,入夜后你派人送到严阁老手里。”

☆、第61章 引蛇出洞

石门东郊,青冈寨。

一队十二三人的巡夜队伍刚刚走过,一道黑影猫一般翻越过近两米高的寨墙,脚速全开,不消片刻就钻进了一处密林中。

“里面情况如何?”为首的蒙面男子扯下面上的布巾,问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宁帝暂时调用的龙鳞卫千户左云。

而刚刚从青冈寨中掠出来的,是龙鳞卫新晋副百户梁铎。

梁铎咧了咧嘴,昏暗冷肃的月光下,原本还算清俊的一张脸竟罩上了一层阴恻。

“镖车都没再仔细确认,就已经开始喝上了。”

左云眼里拂过一丝嘲讽,“料都加进去了?”

梁铎龇牙,拍了拍胸脯,“放心,份量保证够足!”

左云将覆脸的布巾再度系好,对左右吩咐道:“准备行动。”

隐匿在夜色中的一队龙鳞卫沉默着抱拳领命,只待左千户一声令下。

梁铎躬身半蹲在左云身侧,忍了又忍,终是忍无可忍问出了憋在胸口的疑问:“属下有个疑惑,还请千户大人解惑。您不是一向不屑这种不入流的下药手段吗,这次怎的。。。。。。”

左云静静盯着前方的幽暗双眸在夜色中犹如一寸寸拔出鞘的血刃,嗜杀之气隐隐跳动,“我不屑过吗?没有吧?”

周遭一片死寂,凝滞的气氛映射出龙鳞卫们内心深处不约而同的呼声:说谎!

左云被覆在布巾下的薄唇扯出一点弧度,似叹息似无奈道:“好吧,就当我突然被某位高人指点开窍了。”

众人:不只是哪位高人,着实令人佩服!

京城,定远侯府。

候在小书房门口的保公公狠狠打了个大喷嚏,揉着鼻子纳闷:该不是有人背后偷偷骂自己了吧?

书房内,严静思与严阁老分礼而坐,气氛倒是比前两次和睦了几分。

待流苏奉茶后退下,严静思开门见山,直接道:“林尚书侵挪国帑资助钱商一事,不知祖父有何看法?”

几番接触下来,严阁老也算是摸出了一点门道,遂抛弃了打官腔,坦言道:“林尚书绝非眼界浅薄之人,挪调库银,恐怕是奉命而为。”

“祖父见识犀利,让人折服。”严静思笑,“不瞒您说,林尚书所为,的确是奉圣命行事,而求皇上暗中襄助太原府钱庄的,正是我。”

严阁老敛下眼里的波动,沉吟片刻后稳声道:“太原府十大钱庄此时出事,其中必有内情,若任其发展,必将累及太原府乃至山西数地的安稳局面,即便娘娘不出面,皇上也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严静思唇角的笑意愈甚,然眼里的温度却愈发清冷,“是吗?难怪您能如此镇定旁观,原来是早料到了即便本家不出手,三族公也能带着三门转危为安。”

严阁老脸色微沉,想到太原府三门派人上门求助时,长子竟私自将人打发,不由得心中一阵气闷。

“这件事,是本家做得有愧,亏得照初及时将人拦下。”想到严照初,严阁老的脸色缓和了两分,“我已派严梁带人送了银子过去,但府里的情况,娘娘想必也知晓一二,钱财上的这点助力,对太原府那边来说,委实杯水车薪。”

严阁老在此时着意提及严家十一少爷严照初,严静思岂会不知他的用意,无非是在暗示诚意,严家的新家主,并不一定非得父终子及,儿子里面没有争气的,可以直接传给孙子辈。

严静思收敛眼里的情绪,将严阁老的话仔细品嚼了两遍,提了提眉梢,面带喜色道:“是我错怪了祖父,还请祖父莫怪。”

严阁老轻咳一声,道了声不敢,“山西、河南两地的布政使与我稍有师生情谊,加之此事关乎两地民生安稳,他们自不会推辞,只是。。。。。。”严阁老顿了片刻,道:“兹事体大,为避免打草惊蛇,还是先暗中调查为上,娘娘以为如何?”

“祖父所言极是。”

严阁老呷了口茶,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神色沉稳的严静思,觉得她的气蕴愈发内敛自华。

那是自己最为自豪的二儿子和泉州郭家女儿的孩子,怎么会错得了。可笑啊,大房竟一直将她的委曲求全错当柔善可欺,如今凤凰涅槃,严家想要平安渡过这场震荡,恐怕还要仰赖于她。

严阁老彻悟地叹了口气,收整好心绪,复开口道:“娘娘今次唤老臣来,可是有要事要交代?”

“确是有事要请祖父帮忙。”严静思直言,“不知祖父在徐党之中可有值得信任之人?”

严阁老嘴角抽了抽,然未做什么犹疑就点了点头,在对方阵营里安插暗棋,本就是常情。

“都察院与六科中有两位可以放心委任。”

言官?

那正好!

严静思眉眼舒展,语意轻快道:“那还请祖父将我挟恩以报、恳请皇上出手襄助严家钱庄的事透露给那两位大人,在早朝上弹劾于我,言辞越激烈越好,甚至是废后这样的话也尽可以说。”

废后?!

严阁老眼神复杂地打量了严静思片刻,见她丝毫没有玩笑之意,直觉荒唐之余,转念就想到了背后的深意。

“娘娘尽管放心,此事老臣定会交办妥当。”

严静思惬意地啜了两口茶,与严阁老闲话道:“照初回京城也有段时间了吧?可选好了书院?”

“尚未。”齐大儒受聘通文学馆的事严阁老已有耳闻,自然属意于此,只是近期未有入馆考试,怕是要到来年才有机会。

据严庆所说,严照初今年并未下场考试,想来是想再沉淀两年,严静思想到宁帝之前同她说过的话,此刻方才豁然开朗。原来,他安排的不仅是一个廖仲亭,还有另一个名额留给了她。

这人,就不能不总说半句话吗?

贺半句!

“皇上曾提过,有意恩荐一批德才兼备的士子入国子监,祖父为国事鞠躬尽瘁多半生,荫蔽个子弟入国子监实属情理之中,且照初在临江府的学子中颇有才名,监生的资格,受之无愧。祖父若没有旁的打算,这推荐的事,我愿代劳。”

严阁老心下惊喜,不仅仅只为这个监生资格,更为严静思的态度,忙不迭应下,“如此甚好,有机会老臣定让照初当面谢娘娘的提携之情。”

通文学馆再好,说到底也是私人书院,哪里及得上国子监。只是之前受不住长房的缠磨,才将两个严家子送入国子监,严阁老任是再看重严照初,也不好在短期内再开口,否则,落入徐党之流眼中,又是一桩弹劾。

翌日,为户部尚书林远侵挪国帑一事,特开早朝。

宁帝头戴乌纱蟠龙翼善冠,身着明黄色龙袍,高坐于御座之上,俯视群臣。

随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唱声响起,朝中沉寂了片刻,宁帝挑眉环视了一圈,视线最后停驻在跸阶下直通殿门口的朱红色地毯上。

“臣,有事起奏!”短暂的沉寂后,左列文臣中一人站里出来,正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宋文治。

“臣要参奏皇后娘娘为保一家之安,挟恩于皇上,以此解救太原严家钱庄。皇后娘娘挟君恩以全私利,德行有亏,难堪国母之名,故臣为皇家威名计,为天下民心所向计,奏请皇上,废后立新!”

宋文治此话一出,朝中顿时乍乱,议论纷纷。

福海尖锐的“肃静”警示声在大殿内响起的时候,徐劼收回想后偏转的目光,垂首掩下眉宇间的隐隐得意。

大殿里的议论声随着福海的警示声戛然而止,空气凝滞了十数息后,左侧队列中站出一人,站在宋文治身后一步,拱手道:“臣,附议宋御史之参奏!”

继六科左给事中司徒贤清发声后,都察院、六科之中陆续有人出列,附议宋文治。事态发展得愈发严重,朝中近三分之一的臣工都站了出来。

宁帝高坐跸阶之上,视线在出列的众人身上逐一缓缓扫过,仿佛要将他们深深刻进脑子里。

为了这些人,皇后可是连后位都抛出来了。

“你们既参奏皇后挟恩图私、不堪为后,那是不是也得参奏朕色令智昏、罔顾社稷,非君主所为,理应退位让贤啊?”宁帝身体后倾,背靠御座,声音不大,却让满朝臣工脸色□□,纷纷俯身跪倒,迭声高呼:“臣等不敢,请皇上息怒!”

宁帝施施然起身,面色平静地看着诚惶诚恐跪在大殿中的众臣,淡淡道:“皇后配不配为一国之母,不是朕说的算,更不是你们说的算,而是天下百姓说的算。调拨国库库银一事,的确是朕的主意,此事朕自会给你们个交代,只是,若有人再敢拿此事兴风作浪,休怪朕不留情面。退朝!”

宁帝不顾身后百官的呼拜声,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一路越走越快,福海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纵是如此,福海也没有出声,他再清楚不过,皇上这会儿正在盛怒的气头上。

一路疾行回御书房,福海猛地想起内承运库掌印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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