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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弃后的日常-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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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

林远与符崇岳面面相觑,一时百感交集。

此事干系重大,皇上定不会拖延,第一批应急银昨日封箱上路,那么,极有可能,皇上是昨日或者是前日得到的消息,而皇后今晚就能回来,如何赶路,可想而知。

况且,皇后娘娘的病情,林远是知道的。从越州回来后,他一直在找机会拜见,宁帝被他纠缠得没办法,只得将严静思的病情如实告知。

故而,相较于符崇岳,林远心中的感喟更加复杂、激烈。

林远和符崇岳两人退下后,宁帝盯着眼前的奏折微微出神,片刻后回过神,对福海道:“传孟斌。”

☆、第56章 自食恶果

一路紧赶慢赶,严静思一行终于在城门关闭前进了京城。为了不引起人注意,余下的六匹马被左云寄养在了京郊的驿馆。

“娘娘,咱们是直接回宫吗?”康保问道。天色虽然暗了下来,但广安街两侧店铺林立、往来行人络绎,三人走在街上,不说形容气度,但是手里牵着的马就很难让人不关注。

严静思本想着,有左云在,定有方法不露行踪地混进宫里。但是,这次回来,显然不会马上离京,宫中人多眼杂,发生意外的几率实在太大,不如稳妥一点。

“不,咱们先在定远侯府落脚,左云,你即刻回宫,请皇上今夜过侯府一叙。”

“诺。”左云应下,一抬眼的瞬间,就注意到皇后娘娘脸上的疲倦在灯火映照下愈发明显,“为谨慎计,皇上怕要漏夜而来,娘娘您尽可小憩两个时辰,误不了会面。”

严静思点头,目送左云的身影隐于人群之中,转身带着康保直奔定远侯府。

定远侯府开府后不久,郭氏就命人打造了四块三寸见方的玉牌,执此玉牌者,无需通报,可直接放行。

除却郭氏和严牧南手里的两块,另外两块则被送给了严静思和泉州的郭老太爷。

侯府大管家严庆听到门房来人禀报,说是有个年轻的女子出示玉牌进了府,就猜到了是谁,忙放下手头上忙着的事,疾行赶了过去。

严庆此人,严静思欣赏已久。他还是严府二管家时,就对母亲暗中照拂,侯府开府后,更是协助母亲撑起了侯府的内外产业。

郭氏信任的人,严静思自然也是放心的。

“娘娘,您尽管放心在这处歇息,进出伺候的丫头都是信得过的,断不会出纰漏。”严庆见皇后娘娘满脸倦怠之意,忙吩咐下人们伺候着早些歇息。

皇上漏夜前来,自然不会惊动侯府里的人,但保险起见,严静思还是与严庆打了声招呼。

交代完毕,严静思抵抗住了泡个热水澡的冲动,草草洗漱后就将自己塞进了被窝里。马不停蹄地赶路,她现在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一戳就能散架,洗过热水澡,疲乏反噬,别说两个时辰,就算十个时辰,恐怕也能被她睡过去。

然而,严静思还是高估了她现在的这副身体。脑袋一沾到枕头,意识就迅速抽离,与其说是睡过去,还不如说是昏过去更确切。

宁帝坐在床榻边,看着自从自己进房就没有动过的严静思,再一次将手指探到她的鼻端。温热的鼻息扑在手指的皮肤上,比上次同塌而眠时粗重了许多,这是过度劳累所致。

“皇上,奴才知道您不忍心,但时候不早了,再等下去,怕是天就要亮了。”福海站在床帐外,看了眼漏刻,犹豫再三后提醒道。

康保随侍在一旁,也出声道:“皇后娘娘早就交代过,若您来了她还未醒,就要唤她。”

宁帝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抚上严静思的肩膀,稍稍用力推了两下,轻声唤道:“皇后,该醒了!”

严静思睡得正酣,忽然被干扰,蓦地一股肝火窜上了头顶,抬手一挥——

扑通!

重物跌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扩大数倍,钻进了严静思的耳朵。

不妙啊!

严静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半趴在床沿上看着坐在上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的宁帝,简直想要拿自己的脑袋磕床板。

作孽啊,这无法治疗的起床气!

不过,一扒拉就倒,这宁帝的身子,也太虚了吧。。。。。。

有人喝断片儿,有人睡断片儿。

严静思明显属于后者,且一断片儿就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心里想什么妥妥都写得清楚。

于是,宁帝在身体遭受伤害后,精神接着遭受到了亿万点暴击,脸黑黑了。

福海和康保站在床帐外,里面的情形看不大清楚,听到声音时吓了一大跳,相视一眼后急忙同时出声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宁帝咬牙从地上起身挪回床榻上,幽幽看着坐在被褥上冲他干巴巴笑着的严静思,沉声道:“没事,你们先退下吧,朕与皇后就这么说会儿话。”

福海和康保应下,怀揣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退出了内室。

“房内虽暖,皇后还是盖好被子吧,免得受寒。”宁帝扯了扯锦被,开口道。

表情虽僵,但语气明显温软。

严静思身体力行,将自己速度地塞回了被窝,并及时转移宁帝的注意力,“皇上,应急银准备得如何了?”

宁帝伸手将严静思身侧的被角掖了掖,道:“你且放心,第一批应急银,按照你信中所说的数额,已经在昨日送出去了,由龙鳞卫和禁军亲自护送,断不会误时。”

见严静思放松地舒了口气,宁帝并未立刻收回抚弄着被角的手,继续道:“朕还让林远从国库中拨出了一笔钱作为第二批应急银,但是,这笔钱,得在三个月内补回来。。。。。。”

严静思一听,心里的大石回落了一大截,有国库的这笔钱周转,压力顿时轻了不少。

“如此一来,咱们就有至少五个月的时间来解决十大钱庄的危机。就是不知道,皇上可有具体对策?”

“大致轮廓是有,但朕还是想先听听皇后的打算。”

严静思坦言,“臣妾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筹措银钱,帮助十大钱庄能顺利度过挤兑风波,然后借助新岛和泉州船厂,最大程度笼络、稳定各地的巨贾和世族,起码,要保东南到东部沿海一带不能乱。”

见宁帝神色深沉,严静思笑了笑,宽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次山西、河南的几个大族愿意出手,也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只要抛出更大的利益,让他们调转矛头的可能都有!”

宁帝轻提嘴角,唇边噙上一抹阴鸷的冷笑,“何须他们调转矛头,朕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自食恶果。”

☆、第57章 赶鸭上架

严静思挑了挑眉,“皇上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宁帝摇了摇头,“何必费那般心思,朕已经命人拟好了诏令,均田令提前在晋豫两地全面推行。诏令明日便会发布,最迟三日,钦差和御史们就会分明暗两线奔赴两地,朕倒是想看看,他们背后的主子要如何保住他们!”

严静思眉心微蹙,宁帝这招釜底抽薪,效果自不必说,只是。。。。。。

“均田令全面推行,势必要引起豪强世族的不满,太原府如今又是这种境况,万一有人从中挑唆,后果恐怕不妙啊。”

宁帝唇边扯出一抹冷笑,“朕倒是担心他们不乱。”

“皇上想趁机削了豪强世族们豢养护院的规矩?”严静思脑中闪过念头,脱口问道。

大宁立国之初,为稳定帝国内部局面,前朝不少遗习都保留了下来,其中就包括了豪强世族以护院为名豢养家兵,尤其是山西境内,因毗邻北境边陲,为安抚当地豪强,朝廷默许当地世族豢养的家兵数略超规定。

不得不说,在初期,这种政策对山西的稳定起到了一定了作用,但随着大宁王朝的稳步发展,土地兼并日益严重,豪强世族们手里的家兵就成了极大的隐患,单单去年一年,上报到刑部的山西大族群斗的案件就有数十起。

大族之间尚且倾轧如此,手无寸铁的百姓又会如何?

宁帝之所以态度强硬地强势推行青苗、均田两法,就是为了打压当下的土地兼并之风,家兵作为豪强世族们手里的利刃,宁帝自然要先将其卸除。

太原府这一折腾,正好给他提供了时机。

宁帝颔首,证实了严静思的猜测。

“你尽管放心,朕已经布置妥当,会尽可能将态势压制在萌芽阶段。”宁帝见严静思躺在床上默默无语盯着床顶,宽慰道。

严静思无声叹了口气,“但愿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以前从书中读到时并无多大感触,可自从经历了皇庄侵地议案,严静思方才开始有了真切的体悟。

宁帝似乎也感受到了严静思的感喟,沉默了片刻,复又开口道:“再有月余便是冬至节了,朕思量,近期内怕是要有动荡,你不如提前回宫吧,待尘埃落定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严静思一愣,“会波及到皇庄?”

“只是最坏的估计。叛军被逼到绝境,狗急跳墙,保不准会打东、西太平仓的主意,若是你身在皇庄,很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宁帝的意思,严静思明白。若她不在皇庄,叛军可能打劫了两个粮仓就跑,但是她若在庄内,马上就会成为靶子,为了拿下她这个人质,叛军极可能会不惜代价攻下整个皇庄。

“好。”严静思毫不迟疑地应下,皇庄暂且无甚要事,日常有福生等人盯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既然东、西太平仓有可能被人觊觎,总要想些法子,皇上是打算用太平仓做饵?”

宁帝点了点头,“动手前,定会有人到粮仓查探,若转移仓粮,恐怕会打草惊蛇。”

严静思别有深意地打量了宁帝一眼,心想,皇上您可真是小看了您手下的仓使们,不过是做个满仓的假象而已,对他们而言,有何难度!

“那。。。。。。就劳烦皇后了。”宁帝读出严静思眼神中的深意,顺水推舟,“朕虽有把握保住太平仓,但两下交手,保不齐就会出现走水的意外。”

宁帝反应如此之快,严静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厮是故意在给自己挖坑呢。

“皇上客气,能略尽绵薄之力,是臣妾的荣幸。”

宁帝看着严静思睁着眼睛说瞎话,哑然失笑,“皇后何须如此自谦,能得皇后相助,是朕之幸才对。”

严静思看着宁帝,须臾后抖了抖嘴角,不再违背自己的良心继续自谦。

“哦,有件事朕还没告诉你。”宁帝特别不见外地脱了靴子盘腿坐到了床榻上,“朕打算在年前开恩令,举荐一批有才学的秀才入国子监,这样一来,便可直接参加明年的春闱。蜓山的那个廖仲亭,朕瞧着不错,有些风骨,虽然腿脚有些不便,但凡事总有特例。故而,就想先问问皇后,是否对他有旁的安置,若是暂时没有,朕就让国子监下文书了。”

严静思笑了笑,廖仲亭这样有风骨有才情的人,能得如此眷恋,她委实为他高兴。

“皇上明断,那廖仲亭的确是个可堪栽培之人,他的腿伤已经无大碍,将养个三两年,便可与常人无异。”

宁帝稍有意外,但转念就明白了其中缘由,“能得洛先生出手相救,也是他的际遇。”

严静思点了点头,不忘顺道捧一捧宁帝,“能得皇上青睐,更是他的际遇。”

这等奉承的话,从皇后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掺了点其他的意味,但宁帝似乎开始慢慢习惯,选择性忽视其中的“杂质”,坦然接受这“赞美之词”。

严静思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宁帝脸皮的弹性,果然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听到宁帝提及破格增招贡监,严静思才想起来,之前接到泉州的家书,郭家两位表哥都以绝对优势通过了秋闱,来年便能进京参加会试了。

举贤不避亲,严静思坦然地为表哥们要了个进国子监旁听的特殊待遇。

宁帝毫不迟疑当即应下。纵使朝廷对捐监管控严苛,但凭着郭家的贡献,让两个儿子考过了秋闱的儿子到国子监旁听几天,算不得过分。

两人将情形沟通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宁帝必须要离开的时候,严静思看着坐在床边躬身穿靴子的宁帝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比上次见到似乎又清减了一些,基于种种考量,好吧,实际上就是脑子间歇性抽了,严静思披着氅衣起身,将洛神医专门给她配制的补药分出了一瓶塞给了宁帝。

宁帝将不及他巴掌长的玉瓶紧紧捏在手里,眼含笑意地冲着严静思点了点头,洒然离去。

严静思:“。。。。。。”

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他该不会是想多了吧?

将自己塞回被窝,被上涌的困意淹没前,严静思纠结地暗忖。

这一觉,严静思直接睡到了将近午时,醒来后只觉得整个人彻底散架子了,在床上挺腰挺了好几次,才成功坐起身。

半残了似的在丫鬟们的伺候下用了些午膳,又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彻底残了,瘫在床上继续睡。直到天色近黄昏,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此时,山西、河南两地全面推行均田法的诏令已经八百里加急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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