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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绿肥红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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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下来,就有些过分。今日里遇见如姨娘,才把这几日受的气给发了出来,不成想”

扶风静静的听着木棉的话,将脸贴紧了木棉的背,又道:“木棉,往后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木棉道:“姑娘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奴婢都跟着姑娘就是,姑娘不必害怕。”

扶风心里发热,软软的道:“好。”

扶风将将到院门口,秋桐便迎了出来,看着软在木棉身上的扶风,惊慌的问:“怎的了,姑娘这是怎的了?”

木棉“嘘”了一声,道:“去铺床个给姑娘歇会子。”

秋桐忙不迭的跑去铺床。

木棉又喊:“紫薇,给姑娘倒杯茶来。”

半晌不见动静,木棉又喊:“紫薇?叫你给姑娘倒杯茶来。”

秋桐此时铺了床,木棉将扶风放在床上,扶风此时手脚发软,也不吭声,由着秋桐倒了杯温茶,一口气喝了一盏,闭上了眼睛。

木棉拉了薄锦被盖住扶风的肚子,温声道:“姑娘好生歇会子,奴婢去看看如姨娘。”

扶风微不可几的点了点头,木棉交代了秋桐,转身出了内室。

秋桐跟着木棉来到外间,木棉问:“紫薇呢?叫几声也不答应?”

秋桐道:“我也没注意看,我只顾着给姑娘那双鞋子上软底子了,早些前还听着在屋里呢,好像哪个小丫头找她什么事。”

木棉道:“我先去如姨娘那边探探,不然姑娘肯定挂心着,你在屋里警醒些,提防姑娘招呼听不见。”

秋桐答应了,道:“放心吧,你只管去。”

木棉慌慌张张的出了门,秋桐掀了门帘看了一眼内室。扶风正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躺在榻上。秋桐便搬了一张绣凳挨着门帘坐了下来,拿起一只鹅黄绣花软鞋纳着鞋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秋桐有些看不见针眼,便在外室点了一盏油灯,灯光亮了起来,整个屋子有些气闷,秋桐听见内室里扶风猫儿一般的声音。

“木棉,给我倒杯水。”

秋桐忙倒了杯水进去,扶风看到是秋桐,道:“木棉呢?”

秋桐扶起扶风,道:“木棉还没有回来,姑娘可饿了?”

扶风喝了一小口水,又想了想,道:“并不饿。”

此时门外传来了紫薇的声音,“姑娘,奴婢听说您被孙姨娘打了?”

☆、第94章

紫薇声音又粗又脆,掀开帘子就冲了进来,看到扶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气得眼睛都红了,脚一跺,道:“这孙姨娘竟敢打我们姑娘,我跟她拼了!”就要掀了帘子出去。

秋桐看了就头痛,一把拉住了紫薇,厉声道:“站住,你要做什么去?你哪儿听来的信?”

紫薇道:“听园子里人都在议论,说咱姑娘被孙姨娘打了。”

扶风靠在丁香色大引枕上,微蹙了眉头,道:“你听了什么事?给我细细说一遍。”

紫薇道:“奴婢今日在屋里守着姑娘的画,眼瞅着都干了,奴婢这才盖了纸和软布,绣缘来寻奴婢去摘莲蓬,奴婢跟着绣缘去池塘玩了会子,就听见姑娘在西边与孙姨娘打了起来,还把如姨娘给撞了,奴婢一时心慌,跑到西边的游廊却不见人,才又跑了回来。”

秋桐喝道:“姑娘让你守着画儿,谁让你出去乱跑了,姑娘的画有个好歹,打折你的腿!”

紫薇被吓得打了一哆嗦,道:“奴婢守着干了才去的。”

扶风摆摆手,道:“可听说了我与孙姨娘为什么打起来?”

紫薇一愣,微微歪了头,不说话。

扶风越发皱了眉,道:“怎么回事?”

秋桐看着紫薇的模样,心里着急,一巴掌就拍在紫薇的胳膊上,道:“你这死丫头,姑娘问话还不快从实说了。”

紫薇痛得“哎哟”喊了一声,拧着脖子不吭声。

扶风道:“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薇嗫嚅道:“不是奴婢不说,是忒难听,奴婢听牛婆子说的时候,当时就撕了牛婆子的嘴,要不是凤桃拉住奴婢,牛婆子的嘴肯定要被奴婢撕烂了的。”

扶风温声道:“无碍,你说,说了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紫薇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扶风,方才结结巴巴的说:“那牛婆子说孙姨娘说姑娘与她争抢老爷,孙姨娘才与姑娘打了起来,如姨娘上来劝架,被姑娘推倒在地上,孩子都保不住了。”

扶风勃然大怒,气得浑身发抖,道:“哪里传来的,简直是颠倒黑白!”

秋桐忙上来抚了抚扶风的背,安慰道:“姑娘莫气,太太自会查明的。”

秋桐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木棉的声音,木棉三步两步的进来内室,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惧怕,道:“姑娘,如姨娘的孩子没有保住,是个男婴,已经下来了。”

扶风眼睛有些黑,晃了一晃,才回过神来,忙问道:“如姨娘呢?怎么样了?”

木棉放低了声音,道:“如姨娘生下来后大出血,奴婢回来时,大夫还在给如姨娘扎针,说是止住血就好了。奴婢担心姑娘着急,这才回来报了姑娘,姑娘莫忧心,大夫说了止住血应该就是无事了。”

扶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来时太太是在那如姨娘那里?”

木棉道:“早些前是在的,老爷也到了,只是如姨娘诞下了死胎后,太太生气骂了一句就走了。”

扶风慢慢靠了下去了,突然想起了什么,招呼秋桐,“秋桐,你去看看画!”

秋桐一愣,瞪了紫薇一眼,站起身子往耳房走去。片刻又急促的转来回来,看着扶风咽了口口水,道:“姑娘,画糊了。”

扶风脸上反倒露出了了然,无声的笑了一下,道:“真真假假,还真搞不清是巧合还是算计了。”

秋桐掐了紫薇的胳膊,气道:“要说你多少次,用点心用点心!”

紫薇用力甩了秋桐的手,转身往耳房跑去,只见山水图中右上角有一片巴掌大的黑块,早已经糊做一团,紫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去看,嘴里喃喃的道:“不可能啊,我走的时候都已经干透了。”

紫薇站了半晌,垂头丧气的走进内室,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扶风的床前,道:“奴婢犯了错,求姑娘责罚。”

扶风仍自想着问题,没有注意。

秋桐一看扶风没有动静,心里又慌又气,又担心扶风的画糊了交不了差,又气紫薇不懂事儿坏了姑娘的事。当下也跪了下去,道:“姑娘,都怪奴婢今日不曾注意到紫薇出去了,也没看好院子,叫人偷摸了进来。”

扶风回过神来,苦笑道:“都起来吧,不关你们的事,不出这遭,也会另寻其他的事来的。”

秋桐这才拉了紫薇站起来。

扶风笑了一笑,对紫薇道:“你说的绣缘是哪里当差的?”

紫薇道:“绣缘?她是大厨房里烧火的丫头。”

扶风笑道:“你与她玩得好哇?”

紫薇挠挠头“奴婢与她倒是也常一块儿玩,昨儿个是她说带奴婢去摘莲蓬,奴婢想起昨儿姑娘念叨莲蓬不知道得吃没,听得绣缘一说,就跟着出门了。”

扶风道:“好丫头,还记得姑娘,你去帮我把晚膳领来?”

紫薇“嗯”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秋桐这才皱着眉头道:“姑娘的意思是今日的事是安排的?”

扶风道:“端看我们出去的时间,是算计不到的,但是我与木棉在外面晃荡了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才遇到了如姨娘和孙姨娘,她们则是将将遇到的样子,如若是安排起来,时间上倒是空余的,只是如此算计需要很清楚的了解各方动向,我觉得就这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就能收买这么些人?也太可怕了。”

木棉道:“可是姑娘出门之事,除了我们三人,再无别人知晓,紫薇憨直,却是个忠心的,定不会做这吃里扒外的事。”

秋桐见木棉未提到自己,自己也不好去解释,只静静的滤着院子里的人,除了她们三个丫头,还有一个粗使婆子帮着担水,扫院子的粗活。那婆子?

秋桐一个激灵,抬起了头看向扶风,扶风刚好看了过来,对着秋桐微微点了点头。

秋桐有些不可置信,那洒扫婆子看着憨厚,又不喜说话,在这个院子里跟隐形的人一样,但是院子里除了她,还真是没有别人会去泄露姑娘的行踪了。

木棉此时也想透了,对着扶风道:“姑娘,如今怎么办?去搜张嫂子的屋子?”

扶风道:“不用刻意去搜,只是平日里注意看她在和什么人见面就是。”又对秋桐道:“如今只是画毁了,到底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不了就这么交上去。太太虽不高兴,到底不会拿我怎么办,我是想不通她为何如此不择手段的做这事。虽说会引起太太不快,到底伤不了我皮肉。”

秋桐道:“今儿个早上二姑娘已经把字给太太送去了,听说写了两三张,有手抄好的金刚经,还有白寿字,有一幅说是仿的兰亭集序,听说惟妙惟肖,非常出色。”

扶风一时气馁,道:“我是真不想与她争长短,明日你从画篓子里随意挑一张大小差不多的送过去给太太吧。”

秋桐欲言又止,半晌,才应了一声。

扶风想了想,又道:“秋桐对院子里人熟,晚膳后你可以出去转转,都听听各处什么反应,看看绣缘,看看谁与谁见了面之类的。”

秋桐答应了,这才跟着木棉一道服侍扶风起来洗了个脸。紫薇也端了饭来,扶风勉强吃了半碗,木棉就劝:“姑娘,您好歹多用些,如今王嬷嬷已经不管着了,您反倒越发用的少,司掌事看到了要念叨的。”

扶风听着木棉念叨起司棋,心里越发想念,当下听了劝,又吃了几片笋子,多喝了几口鸡汤,再也吃不下去了,木棉才收了桌。

第二日大清早,扶风刚刚起床,木棉正服侍着扶风梳头,秋桐便从屋外走了进来,沉声道:“姑娘,孙姨娘被老爷下令打死了,听说太太与老爷吵了一架,气得太太砸了屋子里的青花白瓷梅瓶。”

扶风手一抖,问:“如姨娘那边什么情况?”

秋桐斟酌了一下,道:“姑娘,如姨娘如今说是命保住了,但是呆呆傻傻,一句话也不说,老爷与她说话也不理。太太今早说如若满月了还是这般,要送庄子里去。”

扶风嘘了一口气,道:“送便送吧,到底不比在这院子里差。”

秋桐抬眼看了扶风,冷声道:“姑娘,说是送去庄子,实际上都是要卖了的,太太从来不会舍得花钱养一个没用的人。”

扶风大惊,道:“你说什么?”

秋桐沉声道:“之前老爷还有一房妾室,样貌姣好,因与太太顶嘴,太太一怒之下送到了庄子上。后来奴婢才从一个婆子嘴里得知,当日送出去就直接卖到了西巷!”

西巷,烟花街!

扶风呆坐着,从来都知道凌太太不是个好人,到底这将近半个月以来,凌太太慈眉善目的与扶风几个扮演者慈母孝女的戏码,一度让扶风忘记了凌太太的冷血与残酷。

可是眼下怎么办?扶风想去看看如芸,秋桐拦住了,道:“姑娘,如今老爷在那边,太太又因老爷拦了太太的话头,太太正生着气,如今姑娘过去不管什么用,且过几日,太太气消一些再说。”

扶风只得作罢。

秋桐又道:“昨儿个姑娘让奴婢去转转,奴婢打听到昨儿个绣缘本是在大厨房里烧火的,却被一个丫头找了来说了几句话,才丢了手里活来找的紫薇,那丫头是三姑娘屋子里的。”

扶风奇道:“玲珑屋子里的?彩环?不可能!”

秋桐摇摇头,“不是彩环,三姑娘与姑娘一向关系好,那彩环又是与三姑娘一道城南过来的,岂会做这种事。是一个叫金桔的丫头,三姑娘搬过来后,从折桂园拨过来的。”

扶风撇撇嘴,道:“我还当真是玲珑屋子里的,看我不掐哭她。”

秋桐忍笑,道:“这个金桔,昨儿个却是与银珠和金竹见过面。”

扶风沉吟半晌,道:“说起银珠,跟卢风关系倒是不一般,这金竹又是谁?”

秋桐疑惑的道:“是五姑娘屋子里的,她跟金桔是姐妹。”

扶风一时想不透,悦铎又在这个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几个人都没有直接与卢风挂钩上,卢风难道是个无辜的?扶风想了想,又问:“张婆子呢?昨儿个有什么动静?”

秋桐道:“奴婢昨天一直在屋里,不提防耳房的门没有锁上,张婆子如果是放了人进来,或是自己进来,奴婢是没有注意道到的。只是昨儿个听说是出去了一趟,却是跟孙姨娘屋里的桃红见过面,桃红昨儿个已经被太太下令打死了,怕是再查不出什么。”

扶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弯弯的眉毛轻蹙着,一股轻愁萦绕,越发显得绝艳。

嘴角渐渐漾出一丝笑来,只怕这次各方不拘是谁,打算都要落空,在自己身上,名声根本就是不是最重要的,只有自己这张脸,才是最最值钱的,其他的都动不了根本,只怕要让各方失望了。

扶风越发笑得动人,任你各种诡计,只要毁不到自己这张脸,名声?怕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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