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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绿肥红瘦-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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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方才玄月跟小的说有一队人马,约莫一百来人,围了侯府!”

季匀话音一落,扶风和姜氏齐齐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猜对了!

果然如此,太子按捺不住了。

五城兵马司名义是只有皇帝招呼得动,实际大半的人马被太子控制,如今侯府被围,还不知道是太子私兵还是京卫。

扶风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季匀道:“宫里开始有动静了,听说西北角走了点水,火光冲天的,还有噪杂声。另外就是大兴方向有一行快马,刚刚开了南门进了城。”

姜氏和扶风有些手脚发凉,盛世太久,没有经历血腥,都有些惴惴。

季匀又道:“老夫人夫人不必太过心焦,爷虽说不在,云雕玄清他们也都在的,别说一百人,就是三百人也进不来。”

姜氏点点头,让季匀下去继续看着,怕是今夜用不着睡了。

季匀下去后,扶风道:“母亲,您不用担心,这围府的人应该是阻止我们出去,轻易不会进来的。”

姜氏想了想说,“你说得对,幸亏箴儿去得早,如若被这么一拖,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扶风和姜氏都毫无睡意,如今已经过了子时,偶尔能听到城里某处传来一阵喧哗,便又低了下去。

李氏派人来问,今日隆德伯府的喜事怎么办到三更半夜还有声音,吵得没法睡,让严箴明日去说上一说。

姜氏无奈的应下了。

周太傅府里也收到了护院报上来的消息,一队护院巡逻的时候发现有一队人马守住个各个大门侧门。

周太傅府不比侯府,侯府是武将之家,自是不惧这些个。周太傅府里消息报上去,瞬时就吵醒了一家大小。

周太傅和周大学士自是早就知道今日周夫人在隆德伯府看到的事,只是一时没有过神来。

如今府一围,周太傅两朝为臣,老奸巨猾,三两下就猜出了缘由。

猜出也无可奈何,如今只有老老实实躲在家里,如若成事,怕是要得低头装聋作哑了。

各府都在议论,城里的喧哗声吵醒了一座又一座沉睡的府邸,那一盏盏的灯亮了一会儿,又都急急忙忙的灭了。

到了寅末,城中火光冲天,喧嚣声充耳,李氏再也睡不着了,遣了丫头来问,姜氏知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哪里走水了,会不会波及侯府?严箴哪里去了?

姜氏叹了口气,亲自去安慰了一番李氏,说是一处民宅走水,已经救下来了。

扶风暗自心惊,看来动静还挺大,也不知道宫里什么情况了,严箴身手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扶风很为严箴担心,那里毕竟是宫中。在扶风眼里,那就是个吃人的场所,也不知道严箴能不能镇下来。

到了丑时,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季匀上门来寻扶风,扶风忙问:“可知道什么情况了,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没有?”

季匀想起严箴对扶风的态度,忙回道:“贺大人率部下正在围剿非法入京的私兵,宫里太子已经被控制住了,只是好像福郡王也有参与了进来,爷一时还不回来,爷让小的来问夫人拿个物件。”

扶风奇道:“这个时候要什么物件?”

季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美得惊心动魄的夫人,道:“一只墨玉麒麟玉佩。”

扶风一愣,那只玉佩,有什么玄机?

季匀看出扶风的疑惑,道:“那是侯爷的暗卫兵府,指挥侯爷名下三万大军的。”

扶风大吃一惊,这么重要的东西,严箴就这么随随便便扔给了自己。

扶风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容不得多想,着木棉翻了柜子递给了季匀,季匀接过匆匆忙忙的下去了。

扶风坐在椅子上发呆,自己一心只觉得自己恋慕严箴更多,牺牲的是自己的自尊,自己对生活方式的牺牲,对三妻四妾的容忍。却一直忽略了严箴对自己付出。

他本可以娶一个真正的名门望族之后,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他却费劲心机将自己一个世人不齿的扬州瘦马一步步打造成了可以嫁入豪门的人。

他不比自己投入的少,自己何德何能。

扶风鼻子有些酸,忙站了起来。

姜氏安慰了李氏,又到了主院娶看扶风,扶风头发早已经梳了起来,正端坐着,让玄月四下里转一转,莫要出了什么纰漏。

玄月和玄清有些担心宫里,但是他们的身份,在宫里却是走不开,只好在院子里来回转悠,如若哪个敢踏进一步,便好上去大杀一场。

木棉也看见玄清,眼珠子亮晶晶的,一口一个大侠,抓了玄清的袖子就不放。

扶风见众人都有些心惊胆战的样子,就没有呵斥木棉,任她吵嚷热闹气氛。

各院主子也都打发了人问是出了何事,扶风和姜氏统一了口径,只说民舍走水,一一安慰回去了。

今日严谦又不在府。

福郡王今日嫁女,不和严谦竞争,絮歌姑娘便落到了严谦的怀里。

严谦如今一颗心早就挂在这花魁身上了,多少银子都填不够,偏偏这絮歌什么礼物都不要,只是那老鸨子讨厌。

严谦今日想发飙,硬要赎了絮歌姑娘去,老鸨子竟然不惧不怕,只道不行就去见官。

严谦一听就萎了下去,为买个妓子去闹,还要不要脸了。

严谦花了大钱才得与这絮歌姑娘共度良宵,早早的服用了鹿茸酒,想要好好睡个本。

当日里颠鸾倒凤胡闹了半宿,絮歌姑娘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好花魁,身下早已经肿痛难耐,仍然在努力配合严谦。

严谦玩了个心满意足,正要搂了软乎乎一堆圆球入睡,就听见了花楼外喧闹声冲天。

(嫖)客花娘都炸了锅,严谦哪里还睡得着,便问龟奴发生了何事。

龟奴又哪里知晓,还是一个(嫖)客从后门一个熟人兵士那里得来消息,太子逼宫了。

消息传开来,严谦吓了大跳,逼宫?

侯府呢,参与进去没有?严箴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和太子打在了一起?

这事儿是能掺合的吗?打赢了,那是皇帝的儿子,打输了,太子登基,侯府哪里还能如今日一样,只怕就要被抄家砍头了。

严谦越想越着急,当下觉也不睡了,就要穿了衣裳赶回侯府去。

此时的侯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严谦哪里还进得去,严谦只恐沾染了身,既然进不去,那就没辙了。天塌下来明日再说,严谦转回花楼,搂着絮歌摸了又摸,倒头睡了。

☆、第157章 怒火

天麻麻亮的时候,侯府门口围堵的兵士心慌难耐;也不知道太子成事没有;都这个时辰了;如若还不行,这些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万一乾坤扭转不成,侯府追究下来,哪里还有命在。

领头的指挥使是太子心腹的手下;今日突然收到围府的命令;本就是唬得有些拿不住刀。指挥使姓牛,他当时羡慕死另一队围堵周太傅府的人。太傅府虽说也有权势;却不比侯府,侯府武将世家,军中之人谁不知道严侯爷的威名。

天彻底亮了起来;往日必定早已经是人来人往的了。今日却仿若时间凝固了一般;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门扉紧闭。

侯府侧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围着的人;啪一声又关上了。

牛指挥使觉得大清八早的就热得厉害;后脖颈的汗顺着后背往下流,奇痒无比。

下属满脸惊慌,不停地问,“头儿,怎么办?”

牛指挥使抬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偷偷撤了的话,侯府指不定就不会追了。如若继续守下去,哪怕太子得势,冷面阎王也不是好惹的。

牛指挥越想越觉得没错,都到这个时候了,太子的消息没有传来,怕是不成了。

牛指挥使双脚一跺,咬着牙道:“让弟兄们悄悄儿撤了,升官发财固然重要,如今却是保命要紧。”

这手下一听,忙转脸交代了下去,自己猫着腰正要跟着牛指挥使撤退,便听到街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整齐京卫军团团围住了众人。

牛指挥使腿有些软,太子败了,来不及撤了。

一骑快马跑了进来,快速经过了牛指挥使的旁边,到了侯府门口翻身下马,扔了缰绳就进了门。

牛指挥使头都不敢抬,只恐被瞧见了,一时气愤放下话来,自己脑袋当场就得搬家。

京卫军是在京城外驻守的兵士,统归严箴手下,太子逼宫如若成功,皇帝一旦驾崩,就算京卫军守城,也都是枉然。

如今太子没有得手,京卫军入城,便收拾了各路围堵朝臣太子手下。

天子禁卫军却有一半被太子控制着,其实也是太子点背,这事儿说起来如若不是严箴横插一脚,提早进了宫先护住了皇帝,没准太子就成事了。

偏偏扶风想到了这一点,严箴当机立断入了宫,太子挟持天子未遂,被严箴护住的皇帝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也不会在当年的夺嫡中胜出。

保住了性命的皇帝大怒,当即招了禁卫军,反扑太子,太子胜算在于出人不意,一旦皇帝知晓了,余地便小了,天还未亮,禁卫军便生擒了太子。

严箴见大势已定,方才想起家里的娇妻老母,一骑快马飞奔回来。

扶风和姜氏熬了一夜,听得季匀传来消息,京卫军已经入了城,太子手下都被控制住了,扶风和姜氏才松了一口气。

扶风催着姜氏去歇了,自己也有些掌不住,褪去了外衫,散了头发想要靠一靠,就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

扶风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要见严箴一样,心慌羞涩又期待,顾不得披上衣裳,只着一件里衣就迎了出去。

严箴一口气提着,将将在门口看到了那支官兵,也不知道有没有吓着她。她一向娇娇滴滴的,仿若一口大气都要吹跑,如若吓着了怎么办?

不顾处理残局,只一心奔向内宅,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花容失色的面孔,梨花带雨的娇颜,自己得好好哄一哄才是。

严箴心里思忖,刚刚踏进院子,便看到一袭月白色里衣的扶风披散着头发,一跳一跳的跑过来,风吹起了长发,飘在空中仿若一匹上好的丝缎,一张精致的小脸洋溢着浓浓笑意,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严箴有些发愣,那个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小狐狸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不怕吗?

还没有想出所以然,怀里便抱住了透着馨香的软体。

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一低头,寻着唇瓣就吻了下去。

扶风看着双眼亮晶晶的严箴,哪里像熬了一夜的样子,眼睛里燃着的熊熊情(欲)之火,看得扶风浑身发烫,双脚发软。

秋桐见扶风跑出来,本也想跟着上去,问问出什么事了,就看到了院子里紧紧相拥的二人,唇舌间缠绵羞得秋桐脸都转不过去。

木棉莽莽撞撞的冲出来,问秋桐,怎的还不去给姑娘守着,她熬了一夜要睡了。

秋桐一把就捂住了木棉的嘴,拖着进了厢房。

严箴二人忘我的亲吻了片刻,在差点就失了分寸之时,严箴才横抱了扶风进了屋里。

扶风想要问问具体的情况,可是严箴如今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一夜的担心在此时放松了下来,又见到了一脸思慕的扶风主动投怀送抱,如今满脑子都是扶风褪下衣裳以后的春光。

一张嘴三下两下就解了盘扣,一双手上下游移不停,扶风浑身发烫,任严箴摆弄。

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透过雕花窗棂,一束束耀眼的阳光照在扶风软玉一般欺霜赛雪的肩胛上。精致的锁骨一个小窝,像一潭清水,深不见底,严箴双眼发红,伸出舌头就往深潭搅去。

扶风心慌,身体软得不像自己的,一点儿也不受控制,一种奇怪的□□顺着肩胛渐渐往下游走,直到足尖,绽开了一簇簇浪漫的烟花。

扶风嘴里渐渐发出声音,扶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听着声音越发的黏稠勾人。

扶风看着胸口严箴的头发垂到了自己的身上,和自己的纠缠不清,混成一大片。

扶风还没来得及研究这是什么花色的软绸,身上一颤,嘴里却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这严箴,竟然含住了自己的乳儿。

扶风羞得满脸通红,伸出双手无力的去抵,严箴双唇紧紧含住,腾了一只手来拦住了扶风,身下一挺,便进了花溪。

扶风哪里还顾得上胸口,睁了一双美目,嗔瞪着严箴,到底谁是扬州瘦马来着,说好的床笫之术,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来施展,每次都是被严箴糊弄得迷迷糊糊就上了天。

严箴胸口仿佛有一只猛兽,不停的冲撞,想要寻一个出口。

秋桐和木棉远在厢房,隐隐听见自家夫人的娇吟,木棉开始似懂非懂了,红着脸不再吭声。秋桐臊得抬不起头,拉了木棉转到院门上,拦着人不许进院子。

严箴和扶风趁着晨光,抵死缠绵,直到太阳升到了窗棂之上。扶风声音渐渐哑了下去,再也跟不上严箴凶猛野兽的脚步,严箴才一声闷哼,将扶风送上了星空。

扶风额头汗湿透了头发,鼻尖沁出了几粒细细的香汗,严箴伸出舌头,细细吮了,搂着已经半睡的扶风吻了又吻有些红肿的唇瓣,躺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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