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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唯有正义与你不可辜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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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连环案的凶手上班时间灵活,他完全有时间跑到几百公里远的大明市作案。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昨天晚上我已经给省厅打了电话,现在就等着那边的消息反馈吧,如果连环杀人案破了,本案应该也就破了。”

当天下午,宋原和微微本来打算回省城的,一场猝不及防的暴雨降临至大明市,不间断地下了一夜。路面积□□,高速也封了,他们只好暂时滞留在宾馆。

在宾馆什么也做不了。周杨整个人瘫在沙发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外面仍是狂风暴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

周杨看了一眼,说:“下吧下吧,可着劲下吧,最好等雨停了,我们一回到省城案子就破了。”

“希望如此吧。”陆微微打开电视,找了一圈,最后定在某综艺节目上。

周杨伸了个懒腰:“我说,宋~处,你和微微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好提前缩衣节食,把红包给你们准备好。”

“你是有多穷,一个红包还得缩衣节食?”陆微微转着遥控器,目光漫不经心地放在电视上。

宋原目光含笑:“微微没意见的话,等案子破了就结。”

陆微微继续把玩着遥控器,故意问道:“那如果我有意见呢?”

宋原抽走她手中的遥控器:“你有什么意见?”

“我……”陆微微刚想说,宋原又来了一句:“有意见保留。”

陆微微:“……”

周杨:“哈哈,微微,你被吃定了。”他跳起来,从抽屉里拿了副扑克,“来来,我们打牌吧。”

陆微微拒绝:“不玩,我要看电视。”

第二天,三人就坐车离开了大明市。大明市这边仍是阴雨连绵,省城这边却是艳阳高照。三人回到省厅,已经过了下班点,夕阳下的省厅办公楼格外规整气派。

走廊上,刘敏知笑着迎过来:“还以为你们还得再被暴雨困几天呢,没想到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正要给你们打电话呢。”

周杨笑嘻嘻地说:“什么事?公事还是私事?”

“当然是公事。”刘敏知神情一肃。

刘敏知还平常做什么都是不疾不徐的,鲜少露出这副表情。陆微微看得心口一跳:“那个变~态不会又杀人了吧?”

“怎么可能?”

“那就好。”

“你们不在的这几天,上头又给安排了任务,我给你们交待一下。”刘敏知边说边走进办公室,宋原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周杨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已经下班了,还交代什么公事啊。明天再说。”

刘敏知当做没听见,从桌上拿起数沓文件交给宋原:“你这两天出差,工作积压了不少,都放到我这里来了。你回头好好看看吧。”

宋原翻看了几页,都是尸体检验委托书,淡笑:“看来又有得忙了。”

刘敏知看了微微一眼,调侃:“是啊,你再这么忙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抽出时间结婚。”

陆微微摇头失笑:“你和周杨老是拿这个开我玩笑,我和宋原不急的。”

刘敏知又拿出一沓文件来甩到周杨怀里:“这是你的。”

周杨胸口遭遇重重一击:“哎呀,好疼。”

陆微微白他一眼:“装吧你就。”

周杨捂着胸口:“我没装啊,这些文件都是人命堆积起来的,虽轻若鸿毛,但在我心中重如千斤啊。”

三人纷纷鄙视他。

刘敏知又说:“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每人都得出席,不得请假。”

“知道了知道了。”周杨点头如捣蒜。

宋原放下手中的文件,拿着微微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问微微:“喝水吗?”

陆微微:“我要喝热水。”

宋原喝完水:“我去给你接。”

周杨左看看右看看,老刘还在这交待事情呢,这两人就旁若无人地秀气恩爱了?

刘敏知又说:“还有,我们省新招录了一批法医,过一段时间可能要来省厅培训。宋原,厅长说了,这事由你主持。”

宋原接了杯热水,眼里带笑:“我知道了。”

刘敏知又交待了一些日常的行政事务,周杨不耐烦地踢了下他的椅子:“你有完没完?”

“最后一项,案子破了,省厅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案件侦破,后天还要开庆功宴,你们一定得去啊。”

周杨一愣:“哪个疑难案件破了?还得开新闻发布会?庆功宴当然要去。”

刘敏知笑道:“就是让我们最近两个三个月来一直疲于奔命的、寝食难安的、咬牙切齿的连环强~奸杀人案啊。”

第六十二章 城市魅影(十二)

刘敏知说:“就是让我们最近两个三个月来一直疲于奔命的、寝食难安的、咬牙切齿的连环强~奸杀人案啊。

一语既出。宋原若无其事地放下水杯。

陆微微一愣,周杨比她还愣,就那么傻傻地坐在那里维持了十几秒,发问:“你是说真的。”

刘敏知摊手:“不然呢?”

话音还未落,周杨噌地弹跳起来,一下子抱住宋原,嘴唇剧烈地抖动了下,激动地来回晃着宋原的肩膀:“破了破了!竟、竟然破了!破了!真的破了?”

刘敏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真的!”

宋原快要被周杨勒死。而陆微微看着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他占据住,心里又好笑又高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宋原费了好大劲才把周杨推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颇有很铁不成钢的意味。

周杨理直气壮:“不能。”说完,眼圈都红了,是高兴的、激动的。

陆微微被他情绪感染,也掉了几颗泪,轻声问宋原:“你怎么这么淡定?刚才就猜出来了?”

宋原说:“我跟老刘共事五六年了,还没见过他今天啰哩啰嗦的样子,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他不是还提到了连环杀手案吗?他欲言又止的,我就猜出有猫腻了。而且我先前也说过,案子很快就会侦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破了。”

刘敏知笑道:“这还要多亏我们的宋处长啊。”

周杨恨恨地推了刘敏知一把:“不就一句话的事吗?你啰哩啰嗦的,铺垫那么长。最起码让我少高兴了半个小时,不行,晚上你得请吃饭。”

“好好好,我请还不行。这么高兴的事,多花点钱也没关系。”

周杨又转向宋原:“老大,你也得请。这案子你立了大功,年底省厅开表彰大会,奖金肯定少不了。”

宋原嗓音含笑:“行行行,用我们的钱包养肥你的脂肪。”

周杨瞬间不想去了。

“别闹了。”陆微微打断周杨,问道,“刘哥,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敏知说:“本来符合凶手条件的有一千多人,侦查部门最近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排查,大前天,宋原又提供了两个条件,凶手有车,凶手近期去过大明市,大明这个地方啊,经济不发达,也不是旅游城市。从省城去往那里的人很少,我们一筛查,一千人瞬间变成了三十多人,我们提取了这三十人的牙印,经过对比,确定了凶手。”

陆微微激动道:“那凶手招了吗?”

刘敏知说:“凶手也是刚被抓到,他一直保持沉默,审讯工作无法进行,估计得等到明天了。”

周杨:“哼哼,咬痕都认定同一了,还怕他不招吗?走,我们庆祝去。”

街边的大排档,灯火辉煌,熙熙攘攘。

周杨挨个给大家倒满酒,举起来,豪气冲天道:“今晚,这杯酒必须得喝啊。”

宋原心里也高兴,倒没多做推辞,和周杨碰了碰杯:“我喝可以,微微的酒我代她喝。她一会儿要开车。”

周杨说:“那行,女士有豁免权。”

陆微微笑道:“你们尽管喝,我负责开车送你们回家。”

宋原拿了两串鸡排,洒上一层辣椒沫放到微微碗里:“多吃点。”陆微微摇头:“我现在看到肉就生理性厌恶。”

周杨坏笑:“你是看尸体解剖看多了。”

陆微微:“闭嘴。快别说了。”

周杨呵呵一笑:“光吃素可不行。你看你都瘦了,老大会心疼的。”

陆微微眨眼:“有吗?”

宋原轻搂了下她的肩感受了下:“确实瘦了一些。”又说,“以后你尽量别进解剖室。”

陆微微乖乖道:“哦。”

宋原有些奇怪,这回怎么这么乖?

四人吃吃喝喝,晚上十点才散场。陆微微开车把两个醉鬼送回家了家。回到自己家中,宋原带上们,脸色泛着一丝绯红。

陆微微刮了下他的脸:“哈哈,你一喝酒就脸红。”完全没有了平日清雅淡漠的沉稳。她拿出手机对着拍了一张,“以后再有人说你高冷,我就让他看这张照片。”

宋原一把拉回她,一个360度旋转将她抵在墙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说:“你敢。”

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吗?陆微微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挑衅我?”他声音有一丝清冷。

陆微微挑眉:“嗯。”

“就等着你这句话。”他笑着低下头来。陆微微偏首:“我不要,你身上都是酒气。”

“由不得你不要。”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陆微微被他双手困在墙壁之间,退无可退,只能承受。她干脆甩掉拖鞋,赤脚踩到他的脚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宋原低声一笑,轻轻一踮,抱起她大步走向床。

——

监控器画面上呈现一个男人的高清动态图。

男人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衬衣,衬衣第一颗扣子没扣,干净清爽的短发,他眼睛狭长,面色沉郁,一言不发地坐在审讯椅上。仔细看,他的五官不能说很帅,但是端端正正,再加上颀长精瘦的身材和忧郁的气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忧郁迷人的味道。

陆微微突然想到一句歌词——“我忧郁的白衬衫,青春口袋里面的第一支香烟。”

白色给人的感觉是明朗的、阳光的、积极向上的,可这个男人穿着白衬衫却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沉闷得审讯室因为他的存在更加沉闷。

这就连环强~奸杀人案的凶手——秦涛林。

他搁在审讯椅上的双手修长、干净,保养得很好。

秦涛林,28岁,身高,体重65kg,职业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销售精英,大明市人,他十三岁时随母亲迁到容城市,就租住在城中村的廉价出租房里,与受害者季甜鹃住在同一栋楼里。他没有父亲,他的母亲年轻时在一家酒店当小姐,除了牺牲色相,没有一技之长,即使有了儿子还是只能靠卖~淫维持生活。因此,秦涛林被人看不起,被同学嘲笑,他的整个童年是灰色的,压抑、愤懑、委屈、困苦。

监控室里。陆微微不太确定道:“凶手的情绪很稳定啊。心态也很好,他应该没那么容易交代罪行吧?”

“不是。”宋原说,“李教授说过,这类变态人格的罪犯往往缺乏罪恶感、焦虑感,他们情感淡薄、冷酷无情,抓获后比较容易交代问题,对违法犯罪过程一般都能清楚地陈述。”

陆微微将信将疑:“是这样吗?”

宋原:“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果然,不过一根烟的功夫,秦涛林就和盘托出。

他说:“5月3号那天下午六点左右,我在某个小区附近买烟,买了包烟出来刚好碰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孟行行。我靠在墙上抽烟,听到她说她老公不在家,邀情~夫过夜。”他说到这里嗤笑了下,“不过她的情~夫没有答应。我那天心情不好,捻熄烟跟了上去,尾随她进了她的家门,她怕得很,只求我不要杀她。然后我强~奸了她,在这个过程中她竟然没有一丁点反抗,我很愤怒,就用她的丝巾勒死了她。事后我翻动了现场,拿走了她所有的财物。当然,我不缺钱,只是为了干扰你们的视线。”

民警问:“那第二个案子呢?”

秦涛林沉默了下。

民警提醒道:“受害人袁晓棠,火锅店的收银。”

秦涛林说:“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有时候会跟客户去那家火锅店吃饭,去前台结账时总能看到袁晓棠与客户打情骂俏。她也跟我搭讪过,还悄悄给我塞过她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6月6日那天中午2点左右,我带着随手买的水果刀驱车到她家楼下,我敲响了她家的门,她穿着性~感睡衣来应门,我和她聊了几句,然后我们就上了床,整个过程中她都是很主动的,而且很配合我,事后我把她压在身下用水果刀疯狂地捅她。捅完后她还有气,我下了床清理所有痕迹,然后离开。”

说到季甜鹃时,秦涛林耸了耸肩:“我杀她是因为短时间找不到目标,但又控制不住杀人的*。我和她曾经住在一栋楼里,我娘接客时就会把我赶出屋子,我无处可去,就会四处游荡,曾好几次听见季甜鹃的屋子里传出暧昧的呻~吟声,而那呻~吟声跟我母亲的如出一辙,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那么小就开始接客。我还隔着窗户偷窥过。总之,我对那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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