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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唐宫妃策-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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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云即刻命人去传六福,命人偷空来一趟蓬莱殿。

六福打小伺候李淳,他的忠心自然也只是对他的陛下。可如今陛下中毒,六福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陛下如此下去。

等到午间陛下午睡的时候,六福果然悄悄地来了蓬莱殿。

念云屏退左右,只留了梁御医一个人在屋里,又赐了六福座位,道:“六福,陛下身边的几个人中,你是跟着他时间最久,也最懂得陛下心思的,连本宫也不得不敬你三分。”

六福不敢坐,连忙起身道不敢。念云也不再坚持让他坐,又看了一眼梁御医,道:“昨儿梁御医查到陛下身上中了寒食散,已有五六日的时间,六福,可是你引诱陛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么?”

六福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岂会不知寒食散这种东西,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梁御医,见御医并未反驳,他心里猛地打了个突,知道贵妃说的是真的。

可这么大的一个罪名扣到他头上,他就是再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六福吓得连忙跪下:“这……奴才并不曾……”

念云也不着急,缓缓道:“既然不是六福公公所为,那么六福公公好好想想,这几日里,可有别人引着陛下做些不该做的事,服用些不该服用的东西?”

六福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这几日,陛下除了正常上朝议事以外,就是去望云楼了。

他也发觉这几天陛下似乎精神比平素更好,他还暗暗高兴了许久,满以为是尚食局的功劳,打算好好替尚食局说几句好话呢!哪知道,竟然是……

六福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奴才知道了,奴才定会好好留意,拼了一条贱命也要劝阻陛下……”

念云冷冷道:“倘若陛下不听从你的劝阻呢?你既然知晓自己不过是一条贱命,死了又如何?”

贵妃十余年来几乎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六福冷汗涔涔,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六福愚钝,请贵妃娘娘明示。”

念云走到他面前,“行了,别磕了,待会陛下看见你脑门上有伤,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你这段时日去替本宫留意着些,如果能拿到证据是最好,本宫自有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

一劳永逸,自然是直接果断地让萧才人永远地消失在陛下面前。六福是知道这位贵妃娘娘的手段的,可他一想到陛下中了毒,就一点也不同情那位活泼伶俐的萧才人了。陛下待她那么好,她却毒害陛下?这是她自作孽!

念云向来是不喜欢把宝押在一个人身上。眼见着六福刚走,这边又叫了四顺过来。

四顺不知所为何事,念云也不同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问:“四顺,最近望云楼可有什么动向?”

四顺想了想,道:“陛下这几日似乎去望云楼的时辰更早了,就寝的时辰也比原先早了些……”

念云轻嗤一声,“果然好本事!有人给陛下服食寒食散,如无意外,当是望云楼无疑。”

四顺问道:“那娘娘是打算……”

念云冷笑道:“本宫从来不冤枉人,不下没证据的结论。本宫命你立即盯牢那望云楼,无论用什么办法,设法替本宫拿到证据!”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变了味的烤羊肉

这几个月来,尽管陛下和贵妃娘娘刻意封锁,甚至处罚了三四个宫女太监,可关于太上皇已经驾崩的流言仍然在坊间有些隐隐的流传,甚至传出当今圣上弑父篡位的话来。

已经两个月了,早晚还是要对外宣布太上皇驾崩的,可眼下却不能应了那流言。

李淳思来想去,正月十八正是太上皇的生辰,因此就命这一日在兴庆宫设一场宴席,并给太上皇上尊号,叫众人隔着帘子远远地看一眼太上皇,然后马上宣布太上皇病重,再过几天宣布太上皇驾崩,也就顺理成章了。

毕竟,太上皇身体不好,冬日里几乎不能露面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这操办宴席的事,自然仍是落在了贵妃郭念云的头上。

念云领命,当即便命人去叫了萧才人过来,道:“太上皇的万寿节,就在这个月十八,陛下嘱本宫操办。妹妹跟着学了这些日子,本宫想着光看也不成,不如就来协助本宫。”

萧梅忆有些诧异,她以为贵妃会让她先跟着看一两年的,想不到这么快就让她插手办实事了,因此推辞道:“宫中之事,梅忆自当尽些绵薄之力。只是梅忆和三位妹妹一同学习宫中事务,娘娘却只叫梅忆一人协理,这……”

贵妃微微一笑, “好妹妹,说句实在话,本宫看好的也就你一个罢了。绿萝也时常说你们几个里头啊,惟有妹妹天资聪颖,是可造之材呢!”

这漂亮话儿谁都爱听,萧梅忆心里一喜,低头道:“娘娘谬赞。”

贵妃亲热地过去拉住她的手:“其实这次万寿节啊,本宫先前也不知道陛下是要大办,所以仓促了些。本宫若是叫你们一起,怕她们还有许多地方不清楚的,反倒帮了倒忙。这一次,本宫索性就只叫了你,下次有些不要紧的事,再叫她们去办便是了。”

萧梅忆听得这番解释也算是合理,便放下心来。

念云当下便说了几件事交给她去办,一面叮嘱道:“太上皇喜欢穿白色,喜欢清淡些的花样,所以衣裳不可绣得太花哨,都要跟尚服局叮嘱一遍,时时看着些。太上皇身体不好,饮食要清淡,但是他不喜欢甜食,粥水点心都要少放糖……”

萧梅忆表示都记下了,又道:“娘娘好记性,这些琐事都记得明明白白的。”

贵妃微笑:“时间长了自然都记得了。从前在东宫的时候,太上皇对陛下的影响力极大,陛下也是把太上皇放在第一位的,本宫身为儿媳,自然也得尽心服侍着。”

萧梅忆有些困惑,她进宫之前就听说过一些传闻,陛下好似同太上皇并不合,以至于先前陛下做太子的时候,前朝太子监国,后头又有白麻内命,俨然呈对抗之势。

贵妃却好似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道:“你大约是不知道,太上皇这两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难免有些身边人背地里做些不妥当的事。若真如外头传的,父子之间有了隔阂,陛下可并没有在兴庆宫加多少守卫,太上皇那边又岂会如此低调?”

太上皇从前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支持他的臣子也很多,而现在那些臣子都在为陛下做事,如此看来,陛下和太上皇之间确实并不是坊间说的那般。

贵妃又道:“陛下是太上皇的长子,自然感情也非同一般。都道是天家无父子,这些年来,本宫却是见了个特例。当初本宫初入东宫,原本掌印管事的权力轮不到本宫,也是太上皇同本宫有眼缘,才替他们理了十几年的家事呢!”

萧才人拜别贵妃出来,心里就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她既然这次分了些事来做,就该好好利用手里的权力才是。

若是照贵妃说的,太上皇在陛下面前仍然很有影响力,那她去寻个机会见一见太上皇,哄一哄那老头子,兴许也会有意外之喜呢?

退一步说,就算贵妃说的并不是真的,她也不过就是见一见太上皇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太上皇一个卧病的老头儿,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打定了主意的萧梅忆先着手去办贵妃交给她的几件事,她是个伶俐人,这几件事都不难办,很快就妥当了。

回蓬莱殿复命的路上,她便寻思了一路,定要在万寿节之前寻个由头去一趟兴庆宫才好。

到了蓬莱殿,萧才人先把她办的几件事交割了,才试探着道:“娘娘怕也有几个月没去看过太上皇了罢?”

贵妃道:“可不是,还是太上皇后的千秋节见过的,也有两个多月了!”

萧才人一笑,“既然如此,梅忆以为,还是要去重新给太上皇量一遍尺寸才妥当。想来太上皇这几个月来过得舒心,只怕身宽体胖,按着原来的尺寸怕是不合适呢!”

贵妃顿了顿,方道:“不必,此事一向由本宫操办,太上皇的尺寸十余年来都不曾变过,怎会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大改?这一件,就不必妹妹操心了。”

萧才人到底不想就这么放弃,又道:“既然是太上皇的万寿节,梅忆还是觉得,要去亲自问一问太上皇才妥当。娘娘若是觉得麻烦,不如梅忆代娘娘去?”

贵妃摇摇头:“梅忆,本宫在东宫十余年,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妹妹不必去打扰太上皇。” 见萧梅忆脸上犹有些不甘,又道:“兴庆宫往返一趟也需要些时间,如今距万寿节的时间这样紧,妹妹还是留在大明宫帮本宫吧。”

萧梅忆是百般的想寻个借口去见见太上皇,可贵妃娘娘偏生就是百般推脱,不让她去。萧梅忆越发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贵妃就是故意不让她见到太上皇么?

等到了万寿节那一天,一大早,贵妃娘娘便带着萧梅忆和几个大宫女往兴庆宫去了。

这一天五品以上的官员以及众皇子亲王们都到了兴庆宫,热闹的气氛丝毫不减上一次太上皇后的千秋节大宴。

待百官聚齐,果然太上皇从后殿由内侍抬了进来。但据说因为天气寒冷,太上皇腿疾复发,不宜面见臣僚,故只在大殿前设暖阁,隔着帘子接受群臣叩拜。

台阶很高,为了防风,帘子也很厚,只看得到一个隐约的轮廓,穿着白色绣五爪金龙的龙袍,戴着金冠,但眼尖的臣子还是能确认那身形是太上皇无疑。

待众臣大声齐呼:“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上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上皇似乎根本就没动,李忠言把耳朵凑过去,听了一时,方道:“太上皇口谕:众卿家免礼,平身!”

太上皇后和李淳也都道了平身,众人这才起来,按次序落座。有眼尖的已经发现太上皇后这次的精神也不甚好,眼睛都似乎没有什么焦点,容色枯槁。

众人落了座,李淳领着众人向太上皇敬了三杯酒,李忠言又伏在太上皇跟前听了一会儿,道:“太上皇近来龙体欠安,不宜饮酒,故命奴才代饮。”

接过小太监端来的酒杯,连饮了三杯。

这时李忠言又道:“太上皇口谕:朕龙体欠安,不能久陪诸位,请诸位自便,定要吃好喝好,不必拘礼。”

说罢,便因着几个抬肩舆的小太监抬了肩舆,又从后殿出去了。太上皇后此时也起身告了罪,便跟着一起先行离开了。

太上皇露面的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看见了太上皇的脸,也无人听见太上皇的声音。不过,太上皇还能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起码那坊间的谣言还是不攻自破了。

随后众臣给太上皇上尊号为“应乾圣寿太上皇”,改年号为元和,当年即为元和元年。

待太上皇走后,大宴的菜肴才端上来,不过,菜刚一端上来,便有人皱了皱眉头。

头一道上来的是烤羊肉,不过,这羊肉似乎不新鲜,即使加了许多桂皮八角花椒等作料,还是能闻到一股明显的异味,甚至好像根本就没有烤熟。

这可是大宴的头菜,便出了这样的状况,念云立即皱起了眉头。

李淳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转向念云:“贵妃,这大宴的菜肴是谁负责的?”

伴驾的萧梅忆这时满面羞窘:“是妾……”

念云连忙离了席,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是妾的错,是妾准备不周,这就命人撤换。”

不待她吩咐,绿萝便已经命传菜的宫人立即把那一道羊肉撤下去。这回宫人的手脚很快,马上就换了一道美味的清蒸鱼上来。

李淳脸色稍霁,看了看萧梅忆,又看看念云,嘴上仍旧斥道:“贵妃,萧才人没经验,难道你也没经验不成?朕叫你好好教她,你替父亲操办寿宴十余年,怎的还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念云连忙跪下:“都是妾不好,请陛下责罚妾一人。”

李淳看了她一眼:“今儿是太上皇的千秋节,萧才人是初犯,就不罚了。朕且罚你三年的俸钱,拿来给众卿添一壶好酒赔罪罢,往后,不可再犯。”

念云赶紧磕了个头:“是,陛下罚得是,妾叩谢圣恩。”

饶是那变了味的羊肉撤下去了,大殿里仍旧弥漫着一股膻味和腐败之气交织的难闻异味,念云又连忙命人在大殿里点上檀香。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兴庆殿惊魂

萧梅忆在大殿里饮了两盅酒,面孔有些微微的发红。

她站起身来,对贵妃道:“妾感觉这酒有些烈,不大舒服,想出去走走。”

念云点点头:“去罢,这里有本宫。”

待她起身,贵妃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别走太远,只在这西苑走走便好,莫要冲撞了太上皇。”

萧梅忆从南薰殿里出来,外头的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她的酒量并没有差到这个地步。

想到方才羊肉的事,她心里又有几分不快。明明知道她是头一次办事,她已经很谨慎了,哪知道底下的人会在这种事上出岔子?

难道是贵妃有意害她不成?可是陛下明明也没罚她,倒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罚了贵妃娘娘三年的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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