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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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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肌肉轮廓都不见,看着好像从未提过刀的样子,他见上杉景胜问起,忙道,“在下须贺川城奉行内参书记,食禄二十石,并无军功,世袭父亲猪苗城城代,论职算是侍大将级别,掌管五千五百石。”

上杉景胜一时想不起来,问道,“你父亲是何人?”那文士答道,“在下乃是水原家独子,水原逊秀,家父乃是猪苗城城代水原常陆介亲宪,目前告病在家。”上杉景胜这才想起,水原亲宪乃是上杉谦信时代就有的武士,搬到会津后,众人曾劝上杉景胜修筑西北防务,防御德川氏,水原亲宪曾说过,“若加修攻势,则德川氏惧我地利,而不敢来,必转攻左府,若德川氏击左府得胜,本家孤立无援,必亡!若不修攻势,引得德川氏轻敌攻我,则左府可无后顾之忧,独取京都之后,本家亦得保存!此方为上策。”

上杉景胜听后觉得有理,这才把猪苗城城代给他,让他疏散顽民,拆除工事,示弱于德川,一晃数年,原来已经告病了,既然是他的儿子,也算望族之后,且其父有远谋,只怕其子也有些墨水,于是好奇问道,“亲宪曾献景胜一条示弱诱敌之策,受用无穷,你可有汝父之才?”水原逊秀自信道,“无才者不得食明君俸禄,属下自一十二岁出入府库账房,每一日都想的就是为主分忧,报答主上,今日若主上首肯,在下可破德川军先锋(东北还不知道德川家康来不了了)。”上杉景胜大喜道,“好,就要你指挥布阵!”

水原逊秀拱了拱手,对着诸位重臣行了个礼,而后端坐主位高声说道,“听令,本多忠胜乃三河第一勇士,身边井伊直政和神原康政皆是治军上乘之将,内藤正成善守乏攻,居于后队,此天赐我良机也。德川军驻扎,在白河以西,西边地势平缓,东边地势高急,我军应诱其过河,抵达东岸后再行将之连根拔起,首战挫敌锐气,次战拔其粮砦,三战取其覆灭,则东北大局定了!”上杉景胜听罢觉得有理,点头让其用兵,水原逊秀于是道,“甘糟大人,您乃三朝元老,家之砥柱,请你带兵一千,去往那曲川,从川口凿开河道,取重物堵塞,待号炮响起,便开闸泄水,带兵出击。”

甘糟景持无奈起身领命,水原逊秀又道,“千坂大人,您为本家走访东国诸大名,多年来维持和平局面,可谓人头熟,面子广,请您带兵五百,自白河方圆十里遍布耳目,将饮水,食粮,草料多加枯燥,辛辣,供德川军使用,德川军远来不易,若食水不净,便可瓦其斗志。”千坂景亲起身领命。水原逊秀又挑了几名看着孔武有力的侍大将,各自分配兵马,于各个道口伏击,说的是井井有条,滴水不漏,安东隆盛一旁听了,心中钦佩,心想此人之才学在自己之上,自己得先生多年教诲,也不过刚和此人伯仲之间,若此人为先生弟子,只怕早已尽获其学。

布置完毕之后,众将纷纷散去,上杉景胜得一奇才,自然高兴,拉着水原逊秀和安东隆盛吃酒,酒席宴间考究兵法和布阵,水原逊秀说的也是头头是道,上杉景胜这才完全放心,当即传令全军,拜水原逊秀为前军副大将,暂代前往横手城督战的前军总大将直江兼续之职,指挥对抗德川军。

第二日清晨,上杉军全面后撤,离开白河五里下寨,本多忠胜初始不知道,还带人马前来挑营,一到近前才看出这里早就人去营空,上杉氏乃本土作战,材料齐全,营帐修的又大又好,营盘防御也是坚固牢靠,本多忠胜于是命令全军渡河,搬入上杉军营寨驻屯。白河由西向东,渐渐湍急,河岸地势也变得陡峭起来,本多忠胜渡河后,几次带骑兵四下扫荡,都因为坚壁清野做得好,或者上杉军借助陡峭的地形和强弓铁炮,把他们打了回去。

这样僵持了五六日,随军粮草用尽,本多忠胜一边命令鸟山城内藤正成运粮接济,一边命令步卒四下搜索净水,粮草,内藤正成如水原逊秀所说,善守乏攻,所以才派他镇守鸟山城,结果军前大将匮乏,他只能亲自离城运粮,路上被小股上杉军骚扰,折损兵源不多,粮草却大半被上杉军弓箭手用火箭焚毁,到了军前,剩下的粮食还不够民夫回城路上吃的,这真气的本多忠胜火冒三丈,内藤正成自知罪责,也不好辩解,若要替换一人,让神原康政或者井伊直政去守鸟山城运粮,又会缺失左右翼大将,好在各地送上来口粮不少,这才暂解燃眉之急。

靠着各地百姓送上来的草料和净水,德川军熬过了七八天时间,可这些粮食越吃越不对味,吃了就渴,渴了就要喝水,喝水喝多了,又饿了,循环反复,德川军每日就为争夺粮食而战,丝毫没有心情去挑战藏在山间树林里的上杉军。到了八月下旬,德川和上杉两军已经僵持十余天不动,酷暑越来越猛,德川军初入东北百里,水土不服的毛病开始显露出来,不少人跑肚拉稀,难过得很。

本多忠胜等三将每日巡视营盘,忧心忡忡,可若要拿下会津若松城,必须走白河,出白河攻下白河城,走一条崎岖山道,大约十里,就是猪苗代湖,猪苗城攻下后,磐梯山山高路窄,陡然而上,山顶就是会津若松城,可谓步步艰辛,本多忠胜本来打算挥军向东,直指白河城,可考虑到战线过长,运粮越发不利,实在无法忽视眼前的上杉氏主力不管,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驻扎白河东岸,寻找战机,一座白河城,只有五百士兵把守,两万德川军近在咫尺,竟然十余日也未见硝烟,真奇迹也!

德川军和上杉家对峙的同时,心中都在挂念陆羽的战事,希望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早点解决四大名,从背后突袭平原地带的米泽城,第一米泽城是伊达氏旧地,第二米泽城是直江兼续封城,若取此地,将会对东北战事造成决定性的影响。上杉景胜那边简单得多了,他所想的就是直江兼续能否守住东北,稳住四大名不要分裂。

而上杉景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直江兼续和前田庆次星夜赶往八户城,从八户城南下横手城,等于在陆羽绕了一个大圈,待赶到横手城附近的时候,四大名已经和最上氏伊达氏联军交过手,一战被打了大败,津轻为信认为伊达军不好对付,应该固守横手城,另设两处大寨互为犄角,可南部信直不同意,不明白为何津轻为信住城,他去扎寨,好像自己是津轻为信的下属一样,还有秋田实季,横手城虽然是荒城,给了小野寺复国,但毕竟是他的管辖,一来到这里,他见城池翻修的漂亮,百姓也各自劳作,一派繁荣,他就有些后悔,动了日后争功,把横手城要回来,把小野寺家封到别处去的想法,所以也不同意固守,不希望横手城遭到破坏。

两个实力大名都不同意守城,津轻为信一赌气不管事了,小野寺义道势单力孤,只有一千多人马,只能跟着大哥们走,三家各怀鬼胎,在横手城外和最上氏鏖战,横手城往南是一处低洼盆地,盆地似蜘蛛网一样对外曲折散开,中心主路就是七道之一的所在,一条狭窄碎石路的尽头就是尾型山,山之两侧是最上家寒河江城和天童城,两城纵深往南,官道尽头就是倚山修建的山形城,所以横手城乃是最上氏命门所在,取此地则山形城无忧,一战落败则门户洞开,最上义光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大军倾巢而出,共一万九千,和三大名苦战三日不退。

本来伊达政宗按照约定,应该在最上义光鏖战的时候出兵进攻岩手山,断四大名后路,可这位独眼龙绝不是任人摆布的,他思量岩手山纵横延绵,山中多有岗哨碉堡,若是控制岩手山,只怕需要消耗上万军力,更不提用度钱粮,等到东北大胜,最上义光可以就着官道直取各城,自己却要下山整备,然后出击,那时候只怕好的城池都让最上义光抢完了,所以约定好了之后,伊达政宗并没有出兵,而是囤积大军于南方,原来是看上了会津一带,打算最上义光消灭四大名部队,自己就长驱直入,南下攻击上杉氏背后。

在盆地内苦战的最上义光何等诡诈,他见四大名部队和自己僵持在此一步不退,就知道伊达政宗没有按照约定攻击后方,是有心保存实力,最上义光无可奈何,只能把山形城最后一支预备队也派上战场,力求靠一己之力击败四大名。最上氏的兵马只有四大名的三分之二,可横扫东北无敌的雄狮却非浪得虚名,生力军加入战阵后,一直在勉力强撑的小野寺部队,南部部队,秋田部队再也坚持不住,人数最少的小野寺义道第一个撤军,好似连锁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人跑了,大家就都开始逃命,瞬间四大名部队分崩离析,溃不成军,最上义光见状,忙挥师掩杀,一路直出盆地,好在津轻为信镇守横手城,击退了最上义光的先锋军,最上军这才悻悻退去。

直江兼续和前田庆次抵达横手城的时候,正是四大名互相推诿,大战刚落败,全军士气低落之际,直江兼续在四大名的陪同下巡视城防,所见光景不堪入目,许多兵卒脱去衣甲,扔掉刀枪,聚在一起无所事事,好像打不打得赢都无所谓一样,直江兼续找到几个还算尽职的士兵询问,原来大家都在东北多年,生活了少则两三代,多则三五代,都知道最上氏的厉害,平日里也被最上氏和伊达氏欺压惯了,后来投靠了孟昭德,也因为鞭长莫及,所以还要对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陪着笑脸,大家已经对这两家的部队形成了惯性恐惧,对于能战胜他们不存任何幻想。

直江兼续虽然只是上杉景胜麾下家老,可其直江山城守的名号,还有天下独一无二的领三十万石俸禄,却非大名的特殊身份,都让人敬畏,所以直江兼续脸上难看,三大名也是心惊胆颤,只有津轻为信守城有功,趾高气昂,而且得到了直江兼续的嘉奖。当夜直江兼续召开会议,前田庆次和四大名全数参加,直江兼续说道,“四位大人,你们各自掌管一国土地,十余万百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最上氏和伊达氏欺凌你们,夺走你们的家业,独霸陆奥么?”

四人虽然不想,可也知道打不过最上义光,津轻为信武略超群,可只想守住最北边的津轻一国就够,也不愿发言,直江兼续见状难过,叹口气道,“若是如此,当初何必起兵,现在敌人打到门口来了,难道我们开城献降么?已经和内府翻脸,这时候收兵,他会放过诸位么?兼续不是四国之人,来此不便指手画脚,只是说出眼见之事,请四位大人勿怪。不过真是不值啊,此时不战,日后内府得势,他一纸命令要求四位下野,收缴封地,那时候再战就完了,岂不是只能老老实实离开故土。”

四人越听越难过,秋田实季开口问道,“我四家久在东北,也不是没和最上氏争过,多年来未曾一胜,方才山城守也看到了,士兵毫无战意,哎,打仗可不是动嘴啊,真的打不过,又何必白白流血牺牲,我们是不会投降的,可也明知打不过,所以只能请山城守督促参议大人,早日决胜内府,早日来解我们之围。”直江兼续听罢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你们的兵马比最上义光多,眼瞅着伊达政宗又有南下为难主上之意,不打算加入战局,何来解围,各个都惧战,指望人家帮,将来左府得了实情,只怕你们也封地不保。

正要开口之际,前田庆次冷笑道,“几位既然口上说愿意一战,只说怕战不赢,那好办,不如请四位大人商议,哪一家出兵给庆次,让庆次替你们去会一会最上义光,你们人人谈虎色变,我却不怕他!”四人除津轻为信之外,听罢皆又羞又愧,不敢言语,只有津轻为信对这位人高马大,英俊挺拔的大将充满兴趣,他开口问道,“前田大人既然有此胆识,不知道需要多少兵马,为信这里有步兵五千,可随意调用。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北陆前田氏的风采。”

前田庆次撇了撇嘴,手中纯铜烟袋一挥道,“我是尾张荒子前田,不是我叔父那劳什子苦寒之地的,人生啊,得意啊,需要畅饮开怀啊。五千人马太多了,吃喝拉撒的,我可管不起哦。津轻大人给我步兵八百足以,我取最上义光人头前来。”此语一出,三大名皆嗤之以鼻,只有津轻为信越发兴趣浓厚,他哈哈笑道,“好!为信有铁棍卫士八百人,各个孔武有力,善使钝器伤人,只用来保护为信,为信就把这八百人借给前田大人如何?”前田庆次咧嘴一笑道,“既然是你的贴身护卫,就不必上战场了,这样吧,我拿八百件兵器走,然后临阵脱逃之兵让我选走八百,如果不够的,再找津轻大人借野战兵马。”

说罢前田庆次眼瞅小野寺义道,小野寺军前遭会战,第一个溃败,逃兵最多,有两百多人关在城里监狱准备论罪,听前田庆次说要罪人,小野寺义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以为他是挖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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