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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丹武炼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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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钻心的剧痛,铁常青一咬牙,猛地将插在脚面上的几只铁签拔了出来。

大把的灵药抹上去后,流血终于止住,只在脚面上留下几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铁常青刚刚缓过一口气,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什么声音?是对方追上来了吗?”

听到越来越近的沙沙脚步声,痛得满头大汗的铁常青像只惊弓之鸟,一头扎进树林,再次踏上逃亡之旅。

只是看着手脚上丝毫没有消褪迹象的青气,他心里充满了担忧。

……

……

隔着百丈之遥,萧冲好整以暇在跟在铁常青身后。

这个距离刚刚好,既不会让铁常青感到强烈的威胁,又可以让他始终奔逃不辍。

就算偶尔跟丢了也没关系,萧方正教给自己的追踪术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萧冲时而拿出千里眼,观察一下铁常青的行踪,时而仔细地拨开路边的草丛,从里面拔出一根野草凑到鼻端嗅嗅。

闲暇之余,他甚至有时间跟鼎灵交流一下看法。

“你提供的那个方子,效果真有那么好?”萧冲用意念与对方沟通。

听到萧冲质疑自己,鼎灵语气很不爽:“那可是仙界都鲜有流传的奇方,我用了很多宝贝才淘换来的。想当年,本太子靠着这个,也不知让多少仙人饮恨,就连何……也差点着了道。那铁常青不过是个屁都不算的武徒,又如何能够抵挡?”

由于不忿,鼎灵出言就有些无状,明显忘了萧冲也是个武徒,也被它划到了“屁都不算”的范畴。

萧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恨声道:“武徒怎么了?你倒是半个神仙,有种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这是要挟!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样下去还怎么好好玩耍?”

鼎灵腹诽一阵,却很有身在屋檐下的自觉,换了个谄媚的声音道:“我不就随口一说吗?你干嘛非得认真计较?赶紧消消气,戾气太重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对鼎灵这种忽硬忽软的转变,萧冲也无计可施,只能岔开话题道:“那药方真像你说的一样厉害?我看不过是几种杂草和兽粪混在一起而已,起不到多大作用。”

“口气如此不屑,态度如此不端正,这是鄙视,是对太子爷的专业性严重怀疑!”

感觉自尊心受到侮辱,鼎灵很愤慨:“你懂什么叫药理吗?你明白各种药物配在一起会产生什么变化吗?刺痒花虽然常见,但它的花粉配上千年牵机藤,再混以赤练斑蟒的粪便,立刻就会化为一种很神奇的毒药。”

萧冲无言以答。

听对方不吱声,鼎灵心情好了不少:“我跟你说,这种毒药平时药力不显,可一旦进入体内,受到气血牵引,就会一点一点腐蚀人的机体,直到全身溃烂,痛不欲生。

我曾经把它用在一个仇敌身上,你知道他烂了多长时间才死吗?一百年,足足一百年!到最后根本就无人能认出那一团什么东西。”

可能在紫云鼎呆的时间再久,鼎灵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像个在闺中旷得太久的老年怨妇。

变态!

萧冲继续保持沉默,心里却暗暗怀疑鼎灵的心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迟迟得不到应有的赞美,鼎灵又变得消极起来,暗暗感叹萧冲不懂生活的乐趣。

第四十九章 反杀

铁常青跌跌撞撞,一路逃遁,往日常青公子的潇洒身姿此时在他身上得不到丝毫体现。

身上痒得厉害,特别是伤口周围,已经被他挠得重新流出了鲜血。可即便如此,骚痒非但不止,反倒更加严重,让他恨不得把两只脚砍掉才好。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远不止此。

两天过后,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皮肤的铁常青忽然发现,难耐的奇痒消失了,但伤口却开始慢慢腐烂。

这种腐烂速度并不明显,可确确实实在发生着。

铁常青试遍了身上所有的灵药,但根本没有一丝效果,仅仅又过去一天,伤口中已经流出腥臭的黑色液体。

这下他真的害怕了。无边的恐惧像一只在黑夜里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他的心灵一点一点啃噬。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是厄运不断。可能受腥臭味道的吸引,断魂岭中一些平日里根本就不敢靠近他的野兽也开始盯上他。

短短一夜,遭遇到野兽的攻击不下八次,这让铁常青身心俱疲,困意像潮水一样袭来,随时都要把他打翻、吞没。

终于捱到天亮,铁常青刚刚解决掉一只大如牛犊子的山猫,正准备休息一下,可怕的脚步沙沙声再一次逼近。

“常青公子,近来可好乎?”

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萧冲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转出身形。

只是这道笑意看在铁常青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可恨。

铁常青怒声道:“萧冲,要杀要剐,你尽管过来,看本公子可会怕了你!”

为了验证一下铁常青的伤势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萧冲狠狠地刺激对方道:“可是常青公子身上有伤,我就算胜了,那也是胜之不武,传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这句话不说还好,铁常青听后更加暴跳如雷:“想你萧家也算堂堂大族,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毒药?”

“能入常青公子的法眼,想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若公子觉得份量不够,我可以再送一点。”萧冲笑嘻嘻地答道。

铁常青愤怒得五官都挤到了一起,面容扭曲道:“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毒药?为什么我从未见过?铁家的灵药可是能解百毒的,为何偏偏对它不起作用?”

“看来鼎灵这次果然不是在吹牛皮。”

得到想要的信息,萧冲脸上笑容一敛,举刀喝道:“废话少述,还是手底见真章吧。别忘了,我们之间可是有场生死之局的。”

“刷!”

话音未落,萧冲踏前一步,厚背砍刀闪过一片雪亮的光影,搂头盖顶地就往铁常青头上劈去。

铁常青没料到对方说打就打,急忙抬枪招架。

刀枪相交,砍刀被高高弹开,萧冲胸前登时露出一片空门。

铁常青心中一喜,举枪前刺,正要一枪结果了对方,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刺了个空。

“可惜!想不到伤势如此严重,连身形也站不稳了。”

铁常青暗叹一声,不敢继续追击,只能把长枪撤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经过这一下试探,萧冲心里终于有了底,当下得势不饶人,举刀就是一阵急砍。

“当……”

一阵急如爆豆的撞击声响起,萧冲瞬间劈出上百刀。

他的刀法并没有固定招式,萧方正也没教他,只是让他每天不停地挥砍。因此使出来根本就没有丝毫赏心悦目的感觉,但用在此处,却大有无招胜有招之意。

铁常青努力招架。他对每一刀的来势和落点都瞅得很分明,长枪格挡得也都准确无误,但心里却是有苦难言。

对方的刀法单调重复,并不可怕,按理对他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但问题是那柄刀的刀背太厚,砍下来势大力沉,每一击都让自己的双脚在地面上重重一杵,紧跟着的就是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本来以铁常青的眼光,对这种纯粹以力取胜的打法是不屑一顾的,但此时他却是多少希望对方能够做到刀法精奇,飘忽不定啊。

又是一阵密如急雨的刀光斩落,萧冲气势大盛,越战越勇,铁常青的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地上。

“纳命吧!”

萧冲双手举刀过顶,口中一声暴喝,身体跃到空中三丈多高,如天神般就要往铁常青头上斩下。

“啊!”

命悬一线之际,铁常青面上涌现出一道疯狂之意,单手将长枪往身侧一竖,双臂冲天张开。

在一阵密集的“啪啪”声中,铁常青衣衫尽数爆裂,在风中飘舞如无处可归的蝴蝶。

全身的肌肉都鼓动如一块块隆起的坟丘,这些坟丘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炸开,里面明显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不好,对方想自爆!”

脑海中瞬间浮出这个念头,萧冲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身体在空中一缩,硬生生拐了个弯,滚身落入远处的草丛中。

自爆,这是武者最后的手段,也是拉着对手同归于尽的手段。武者体内开辟出一定数量的窍穴后,会把平时修炼出来的元力都积攒在窍穴中。

这些元力力量巨大,一旦武者遇到躲不过去的危险,自觉生命不保,就会动用某种秘法,将这些元力引发。体内窍穴开辟的越多,元力越足,自爆造成的威力就越大。

像铁常青这种已经开辟出三十多个窍穴的武者,一旦自爆,其破坏力相当于一枚小型手雷,是非常可怕的。因此萧冲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退避。

趁此良机,铁常青抓起长枪用力在地上一拄,身形已高高飞起,向着与萧冲相反的方向迅速逃走。

“想跑?哪会有如此轻易!”

萧冲从草丛中一跃而起,手中长刀飞出,在空中打着旋转疾追铁常青而去。

身在半空的铁常青正暗自庆幸又逃过一劫,忽觉身下传来一阵辙入心扉的剧痛,一条小腿已齐膝而断,撒落满天血雨。

第五十章 铁常青的悲哀

任何时候都绝不能小看一个人求生的意志,此时铁常青遭受剧创,身体仅只一晃,落地后却逃势更疾,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看得萧冲目瞪口呆。

但萧冲不知道的是,铁常青现在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悲哀。

铁家三百年来修炼速度第一的天才,飞月城三大家族年轻弟子中的新星,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人群里的焦点,这些全是自己身上最为闪亮的标签。

但就是这样一个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武道修者,如今却被砍掉了半条腿,由田猎大赛中的猎杀者沦为被追杀对象,在逃亡之路上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凤凰变成草鸡,这种心情谁能理解?高峰跌至低谷,这种境遇让人情何以堪?

铁常青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自己就如同暴风雨里的一只孤鸟,辨不清方向。

这种大起大落的反差,像一把利剑插进心底最深处,让人绝望,直欲疯魔!

一定要逃出去!

我是天之娇子,决不能像只野狗一样死在断魂岭!

这是铁常青此刻最真实的想法,这种想法是如此强烈,却偏生又如此简单,如同一根在他心底扎根的毒草。

今日已经是田猎大赛的最后一天,只要出了断魂岭,就意味着为期半月的猎杀结束,各家弟子不得再互相攻击。

那时虽说与萧冲之间还有一场生死之局,但众目睽睽之下,对方很多手段都会用不上。最起码像挖陷阱插铁签这种伎俩是派不上用场的。

而且家族中什么样的人才都有,肯定会先治好自己的伤势。最算断掉的那只小腿无法再生,但完全可以装一条假肢,用最好的合金材料。

一想起自己成了一个跛子,铁常青就更加愤怒,愤怒之后更多的是伤心。

装上冰冷的金属假肢后,明月小姐还会喜欢我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被她一脚从被窝里踢出去?

哦,这一点可能想得有些远,还是先逃出断魂岭再说吧。

迎着苍茫的暮色,铁常青挣扎着爬行在通往断魂岭外的山路上,边爬边漫无边际地想着。

头发和着泥巴和汗水粘在一起,像许多年未洗的老羊毡。一双原本光滑白皙的手已经看不出肉色,指甲里满是厚厚的黑泥。

后背上有一条半尺长的刀伤,伤口里翻卷出来的皮肉变得乌青而发亮,正淌出黄色的脓液。一只可恶的苍蝇围着他转来转去,不断发出令人心烦的嗡嗡声。

而最让人难此忍受的却是小腿上的断口。本来已经应该结痂,但由于跟路面摩擦得太重,只能结痂了又磨破,然后再结痂再磨破,如此反复不停。

困难地转了下头,看着身后留下的一路斑斑血迹,铁常青努力压榨着体内最后一点精力和元力,内心被深深的悲哀占满。

在他前方十丈远的地面上,有一道以矿粉画成的黄线,用来标记出断魂岭内外之分。

这道黄线极长,绕断魂岭一周,是专门为大赛准备的。每隔一定距离,都会有一组由三家弟子共同组成的监督小队,以防止有人犯规。

再有十丈,铁常青就能越过黄线,爬出断魂岭。可就是这短短的十丈距离,如今却显得如此漫长,简直遥不可及。

十丈之隔,如隔天涯!

透过暮色,铁常青把目光再次投向天涯的另一边,他甚至能看清家主铁剧烈眨动的睫毛。

铁现在很激动,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

他不明白铁常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族中的天才很可能捱不过这十丈距离。

原本在他心中,以铁常青的武道修为,即使大赛中会受到点挫折,但也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也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放心地让铁常青当铁家弟子领队。

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非常错误的,铁常青已经危在里旦夕。

仅仅一个田猎大赛,就失去一名家族中最优秀的弟子,这种损失他承受不起,也不愿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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