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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种花得良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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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秉绶脱口道:“她能卖得了我?我拐卖她还差不多。”

许俏君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唐蓟礼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狠狠地瞪了凌秉绶一眼,语气温和地道:“许姑娘,你别怕,他就是嘴臭,坏事不敢做的。”

“我不怕,我是这村子里的人,我喊一声有拐子,包管全村的人都跑出来,打死那个胆大妄为的拐子。”许俏君淡淡道。

“喂喂喂,小丫头,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没真想拐卖你啊,你可别乱喊,让人误会了可不好。”凌秉绶紧张兮兮地道。

唐蓟礼不想看他那蠢样,把目光移开,道:“许姑娘,我们走吧。”

许俏君浅浅一笑,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到了馥园,许顺成正坐在樱花树下,手里端着杯茶水,看着满园的花草,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爹爹。”许俏君扬声喊道。

“哎,俏儿来了。”许顺成站了起来,看到女儿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年,“这两位是?”

“他们是来买花的。”许俏君道。

许顺成顿时面露喜色,“两位公子请进来看看。”

凌秉绶一个箭步窜了进去。

唐蓟礼没他那么心急,含笑颔首为礼后,才缓步走了进去。

“哎哟,都没名贵的花卉,这种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呀。”凌秉绶嫌弃地撇嘴道。

许顺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许俏君的目的达到了,唇角微微上翘。

唐蓟礼冷哼一声,“听你说这话,就知你那百花诗是白读了。莫道琼林百花艳,幽芳独秀在山林。不记得了?”

“这句诗我记得,我还记得,芝兰生幽谷,无人且自芳。我还记得,虽然冷落山林下,也向东风静笑春。我不过是一时没想到。”凌秉绶嘴硬地道。

唐蓟礼懒得跟他辩,指着脚边那株盛开的花,笑问道:“许大叔,请问这花叫什么名字?”

许顺成只知道这是株野花,至于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目光很自然地看着许俏君。

“花名翠雀。”许俏君道。

“小丫头,你会不会取名字啊?这是花,不是鸟。而且这花是蓝色的,不是翠色。”凌秉绶鄙夷地斜睨许俏君,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是个笨蛋。

唐蓟礼的右脚动了动,强忍住才没出脚踹凌秉绶,“此花形似燕子,故取名翠雀。许姑娘,我说得可对?”

“没错。”许俏君道。

“像燕子?”凌秉绶眯着眼,凑近了一些,“我怎么没看出来?”

“凌公子小心,此花有毒。”许俏君淡淡地提醒道。

凌秉绶吓得连退三步,瞪着许俏君,“我靠,小丫头你疯了,怎么种有毒的花?要是一不小心毒死人了,县衙一定把你抓回去坐牢打板子。”

“俏儿,这花有毒?”许顺成脸都吓白了,声音颤抖地问道。

翠雀的确有毒,人不能吃,牲口也不能食用,但不是巨毒,闻一闻并不会中毒。许俏君那么说只是为了捉弄凌秉绶,却没想到连许顺成也吓住了,忙安抚他道:“这是花,也是药,可以治疮症,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谨慎些总是好事。”

许顺成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点血色。

“凌秉绶,你大可放心,这花纵是巨毒无比也毒不死你的。”唐蓟礼绕过翠雀,往里面走。

“这话听着,我怎么觉得不像是好话啊?”凌秉绶跟在他后面道。

唐蓟礼哂笑几声。

凌秉绶听这笑声,头皮发麻,愈发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又想出到底那不好,“哎,唐蓟礼,我说,你能不能学点好的?做什么要学顾老六说话噎人啊?”

唐蓟礼回头看了凌秉绶一眼,勾勾唇角,摇着纸扇,走到一株红花前,问道:“许姑娘,这花叫什么名字?”

“红花绿绒蒿。”许俏君道。

“这花因何取这名,我知道,我知道。”凌秉绶兴奋地高声道。

许俏君和唐蓟礼都不捧他的场,没有接话。

许顺成笑问道:“还请公子赐教。”

凌秉绶洋洋得意地道:“花是红的,花茎上长着绿绒毛,这名字取得好,符合实际,不像那个翠雀,明明是一株花偏取个鸟名,不知所谓。”

唐蓟礼用扇子遮住半边脸,深觉没脸见人,如此显而易见的事,他有什么好得意?不知所谓的到底是谁啊?

许俏君抿唇忍笑。

------题外话------

大年初一,喜气盈门,祝大家天天开心,事事顺心。

第五十八章 野花怡人

凌秉绶不觉得丢脸,他还来了兴趣,不停地问许俏君花名,然后评点这些花名取得对不对。

许俏君因此被凌秉绶给带偏了,不记得初衷,仿佛回到现代,有人来花室参观浏览,她充当讲解员,“这是桔梗,三四叶攒生一处,花未开时如僧帽,所以桔梗有僧冠帽的别名……”

“这是旋复花,又可称为金钱花,亦可称润笔花。阴阳为炭地为炉,铸出金钱不用模。”

唐蓟礼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一句话到有几分诗意,不知道她从何处听来,难为她记住。

“为什么叫润笔花?”凌秉绶不解问道。

许俏君略微想了想,道:“《花史》上记载,有个诗人外出郊游,见金钱花大开,就以金钱花为题吟诗。后不觉入,梦中一女抛给他许多钱,并笑曰:‘为君润笔’。诗人醒来,只摸得怀中一把金钱花,自此,旋复花也有润笔花之别称。”

唐蓟礼眼中诧异之色加深,她居然知道《花史》,她居然读过书。

“这是千屈菜,它的花是深红色的,是一种非常美丽的野生花卉。”

“这是打碗花,它和田旋花很相似,都形似喇叭。田旋花花色淡粉,花期在初夏,是攀爬花卉。打碗花在秋季开花,苞片微小,远离花萼。”

“这是蓝盆花,花形大、色彩美,形态奇特,它的头状花序是由多朵小花组成……”

唐蓟礼看许俏君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这些花都不是常见的花,长于野外,她如何能认得这么多种?

许俏君在兴头上,没注意到唐蓟礼眼中的变化,把园里十几种野花介绍了一遍,说得口干舌燥。

凌秉绶开始还胡搅蛮缠的评点两句,后来就专心听她讲,小丫头的声音真好听,清脆如黄莺,似珍珠落玉盘。

唐蓟礼和凌秉绶在馥园,呆了近半个时辰,虽然没得找到合适送给凌老太太做为寿礼的花,不过唐蓟礼买下那株蓝盆花,凌秉绶买下那株红花绿绒蒿。

两人都数了一枚银瓜子给许顺成。

许顺成乐得合不拢嘴,高高兴兴地将两人送到村口。他们是坐马车来的,车夫已等得心急如焚,看他们俩安然回来,赶紧拉着他们回城去了。

“俏儿,这银子的成色好,你收着,等下次进城,拿去熔了,给你打对耳坠,明年你十岁,也该穿耳洞。”许顺成把银瓜子递给许俏君,笑道。

“好。”许俏君把银瓜子收好,“爹爹,我们回家吧。”

虽卖出了两盆花,但许顺成心里明白,要不是女儿说得好,花卖不出去,“俏儿啊,你抄得那些有关于花的书,也拿几本给爹爹看吧。”

“爹爹这是打算改弦易辙当花农了?”许俏君讶然问道。

“不不不,民以食为天,种田是庄稼人的本份,那是不能丢的,我是怕万一有人来买花,你要是不在旁边搭腔,我又不懂说,误了生意怎么办?看点书,多知道总是好的。”许顺成解释道。

“凤九哥那里没有专门记载花卉方面的书,都是夹杂在其他书里,翻抄起来很麻烦,还不如去城里书铺,买些专门写花卉种植的书来看。”许俏君差不多把李家的书看完了,想买一些闲书杂书来看看。

“好,我们明天就进城买书。”许顺成道。

“明天不行,明天是大伯的生辰,我们要到山上去吃饭。”许俏君笑道。

“往年都不做,我不记了。”许顺成笑道。

三家村的规矩,父母在,小辈们要五旬后才能做大酒,今年是因为许家添了新媳妇,借着许元成四十岁生辰,摆几桌酒席,看看新媳妇待客能力。

次日清晨,许顺成早早的去馥园转了一圈,然后回家带着妻子儿女,和早就约好的李家婆媳一起上山了。

“姑母,凤九出去了好几个月,什么时候回来啊?这眼看着又快要过年了。”鲁春娇搀着李许氏,笑问道。

“昨儿收到他送回来的信,说腊八前才能回来,还有两个多月呢。”许李氏笑道。

“男儿志在四方,多出去走走好。”许顺成笑道。

“我长大了也像凤九哥一样,出去长见识。”许宝儿牵着许俏君的手,笑呵呵道。

一路闲聊上了山,陈翠柳早早的等在门口,一一打了招呼,将人请进门。午时初,王家人和陈家人都到了,王香草也来了,里里外外转了个遍,没找李雩泽,扯过许俏君,“凤九哥今天不来给大姑爷祝寿吗?”

许俏君微愕,没想到王香草还惦记着李雩泽,暗叹了口气,道:“凤九哥出去游学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王香草急切追问道。

“不知道。”许俏君道。

“你去问问你姑奶奶啊。”王香草道。

“是你想知道,又不是我想知道,要问你自己去问,做什么要我去?”许俏君不想参合她的事,甩开她的手,径直去了灶房。

王香草是个莽撞性子,也没深想过上次被她姑母送回家的原因,还真的跑去问李许氏,“姑奶奶,凤九哥什么时候回来?”

李许氏正和陈家人在说话,听王香草这么直通通的问了出来,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不过当着王家人的面,也不好摆脸色给她看,笑笑道:“凤九他……”

“爷爷、奶奶、爹娘,二叔二婶四叔和二弟回来了。”陈翠柳在屋外道。

这一打岔,王香草的问题,李许氏也就不用回答了。

许志成是一家三口到齐,许晓成却是独自一人,唐月娥没回来,说是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许刘氏心中一喜,悄悄把许晓成拉到旁边,“月娥可是有喜了?”

“没有,她小日子才走。”许晓成脸色不怎么好地道。

许刘氏大失所望,看了看许晓成的脸色,也不好多说什么,暗叹了口气,劝慰他道:“老四,你和月娥还年轻,孩子来得晚些,也不要太着急啊,好生和月娥过日子,孩子一定会有的。”

“娘,我知道,我会好好过日子的,您放心。”许晓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里却越发恼了唐月娥,她嫁过来三年都没怀上孩子,娘虽然心急,但也没责怪过她,还总劝他和她好生过日子,多体谅她、让着她,可她不知道感恩,还在背后数落婆婆的不是。

许刘氏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进去吧。”

第五十九章 偶得良师

吃完午饭,几家人闲聊了一会,就各自归家。陈翠柳的待客能力,受到了长辈们的肯定。不说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到也进退有矩、热情周到。

过了两日,许顺成带着许俏君进城去了。

来书铺全是学子和文士,买得都是经史典籍、诗集词集等,种植方面的书,少得可怜。

伙计好不容易才从角落,找到一本《农桑易知录》。可这是本种田的书,跟种花没什么关系。

“爹爹,买回去吧,把田种得更好,也不错。”许俏君笑道。

许顺成如今对女儿的话,那是言听计从,花十二文钱买下这本书。许俏君又挑了两本游记一本笑林广记。还顺便去隔壁的店子,买了几刀毛边纸和笔墨,不能老用李家的东西。

父女俩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又去了另一家书铺。伙计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看掌柜没注意他,小声道:“你们去谦益斋看看,那里的书是最多最全的。”

谦益斋是城里最大的书铺,书多而全,但是价格也相应的要比其他小书铺要贵一些。许顺成一时忘记家中已有余财,只敢进小店买书,经伙计提醒,赶紧带女儿直奔谦益斋。

谦益斋光门面就比那些书铺大了两倍,上下共三层,第一层摆的是寻常的书籍,第二层是珍品书籍,第三层是孤本书籍,许家父女只有在第一层转转的资格。

谦益斋的伙计非常有礼,在问清许家父女的需求后,将他们带到店里最角落的一排书架前。

许俏君从书架里挑选了三本书,拿着书去柜台结账,三本书合计一百三十六文钱。数了钱,许家父女就离开了谦益斋。他们刚刚出店门,从一排书架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与他们有数面之缘的唐蓟礼。

“齐掌柜,刚才那对父女买了哪几本书?”唐蓟礼问道。

“他们买了《勤农要事》、《野花博录》和《农桑衣食辑要》。”齐掌柜据实答道。

“书是谁选的?”唐蓟礼又问道。

“是那个小大姐选的。”伙计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唐蓟礼眯了眯眼,道:“把那三本书各拿一本给我。”

伙计赶紧又取来三本书,双手奉上。

唐蓟礼拿起这三本书和先前在二楼选的书,数了钱,扬长而去。

伙计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揣测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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