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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香初上舞-第54章

小说: 香初上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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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和她抢了……”闻人暖笑了起来,“我把月旦送你,我不要。”
    “你胡说什么……”晓秋爬到她床上和她滚在一起笑。
    宛郁月旦走出闻人暖的房间,李双鲤跟在他身后。顿了一顿,他微笑问:“李姑娘有事吗?”
    李双鲤脸上一红,连忙摇头,“我……我……”
    她低头弄她的衣角,宛郁月旦却已经走开,她吃了一惊抬头想要挽留,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圈一红,十分委屈。
    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晓秋和闻人暖透过窗户看见,在房里窃笑,李双鲤低头慢慢走开。
    “我觉得她很可怜的。”闻人暖哧哧地笑,“好害羞的姑娘。”
    “我不喜欢她,长得漂亮又怎样?秋寒哥死了,她除了哭只会吃白饭。”晓秋哼了一声,“还听说是碧大哥抓来的那个什么李侍御的妹妹,谁知道她跟着小月留在咱们这里是、不是想要救人?依我看就是应该把她也关起来……”
    闻人暖“扑哧”笑了,“让你做宫主定是个暴君,可怕、可十白,我还是离你远点安全……”
    “死阿暖!”何晓秋叫了起来,抓住她的头发,“快告诉我,出去外面看到什么了?有没什么奇遇?遇见什么白衣公子没?”
    “白衣公子吗?没有见到。”闻人暖笑道,“遇见了很多老头子。”
    “唐儿呢?”何晓秋问。
    闻人暖仍在微笑,“唐儿死啦。”
    何晓秋蓦然怔住,“什么?”
    “唐儿死啦。”闻人暖慢慢地说,“晓秋,我遇见了一些……永远没办法忘记的事呢……”
    “唐儿怎么死了?”何晓秋脸色苍白。
    “被屈指良砍死啦,”闻人暖幽幽地道,“就像秋寒哥一样,被屈指良……杀死了……”她轻轻地说,“我——恨那个屈大侠……他太残忍、太残忍……”
    “小月一定会给他们报仇的!”何晓秋握住她的手,牢牢握住,语气坚定充满信念,“小月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要相信他!绝对!”
    闻人暖露出一个虚浮的微笑,“嗯,我相信……”她相信宛郁月旦一定会给毕秋寒和唐儿报仇,一定会!可是她在其中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姐妹一个唐儿,她遇见了毫不容情的杀戮,遇见了绝不放弃的挣扎,遇见了毫无保留的收容,遇见了一种……特别澄澈的拯救,遇见了一种特别任性小我的大爱……她遇见了圣香。
    然后失去了她自己,和她所有的闲适懒散,所有的。
    宛郁月旦走出黄蝶村,在太清村半路上收到一封辅平飞鸽寄回的消息,上面寥寥几字,说到圣香病重,似乎只有“麻妃”能治。身旁的闻人壑读信给他听,读完了,宛郁月旦问:“种下去的‘麻贤’如何了?”
    闻人壑回答说正在结子。
    原来“麻贤”、“麻妃”是一种叫做“帝麻”药物的根茎和果实,唐天书夹在书里状若树叶的东西正是“帝麻”的叶子,这种药物养于水中种下地里会发芽生长,最后长出救人性命的“麻贤”、“麻妃”。
    但一株“帝麻”只得救一人,其叶不经过百年不能发芽生长。闻人壑读完信忍不住说:“宫主,此药关系重大,暖儿她……”
    宛郁月旦撕破了那封信,“我知道……”
    一株“帝麻”只得救一人,闻人暖与圣香……他要救谁?
    对于从不出错的宛郁月旦,答案似乎是毋庸置疑的。
    “我想——会一会姜臣明,还有他座下李陵宴和屈指良……”宛郁月旦转了话题,“这是我如今在想的事。”
    他渐渐成为一方霸主,不久之前和圣香玩耍吃饭喝酒的往事,仿佛于他都已忘却了。
    闻人壑觉得欣慰,宛郁月旦定能将碧落宫带到从所未有的高度,成就前所未有的事业。
    另一方面,梨花溪。
    “十年磨一剑,霜刀未曾试……十年焉在东,十年焉在西,心为磨剑石,剔透一剑知……今日把拟君,谁为不平事?为善者以赞之,为乱者以逐之,为谣者以辟之,为恶者以惩之。十年磨一剑,霜刀未曾试。今日把拟君,谁为不平事……”
    玉崔嵬拨着容夫人姑射的乌木琴,在窗外乱弹琴。
    圣香的房中,圣香垫着被褥坐在床上,聿修这日不在,着手联络岐阳几人去了。容隐充耳不闻窗外玉崔嵬乱弹琴,缓缓地道:“姜臣明自大明山兵退,必不能走远,定是躲在大明山附近。”
    “大明山往西都是大山,入了蜀地要出兵中原很难。”圣香高烧未退,笑了笑,“诸葛亮死掉的故事告诉大家,躲到祁连山后面是不对的。”诸葛孔明六出祁连最终兵败的众多原因之一是蜀地环山,军队越山而出攻打中原,到达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粮草不继体力不支,岂能得胜?这道理姜臣明怎能不知?因此圣香料他不会傻得躲入四川。
    容隐颔首,“李陵宴的诗能说明一点。”他转过身来面对圣香,“‘刘家院落满庭芳,姜花水圃映画梁。’姜臣明所住的地方开有姜花,此花生长流水之畔,气候温暖之处。”
    圣香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不是小宴凑的?”
    容隐不理他,只淡淡地道:“而姜臣明既然有上万残兵,要能进退自如,自不可能躲在十分偏僻的小溪小河之旁,要移动万余兵士,川贵之地丘陵、树林、水道众多,不宜骑马,只宜坐船。”顿了一顿,他缓缓地说:“所以——该有一条大河。”
    “大明山附近大河很多。”圣香叹了口气,暂时不和他计较“如果‘姜花’两个字是李陵宴凑的怎么办”这种问题,“但是往西是四川和好多大山,往南是大海,姜臣明应该往大明山北或者往东的一些地方走。”
    “‘刘家院落满庭芳,姜花水圃映画梁。’”容隐语气微微沉了下来,“我猜测——”容隐很少说出“猜测”二字,圣香眉梢微扬,只听他沉声道:“姜臣明如今所处之地,有庭院画梁,又该是一处富庶人家。”
    圣香“哗”的一声叫了起来,笑道:“那就说明——”
    容隐眼眸深处有点笑,接口森然道:“不外乎马平、桂林、零陵、曲江四地之一!”
    “先从零陵着手!”圣香笑意盎然。
    原来自大明山红水河一带,虽说水脉不计其数,但能行大船的河道不多,都为红水河支流。在此极南蛮荒之地要找到有“庭院画梁”的府邸,必在县城繁华之地,而有大河经过且有繁华县城的地方不过马平、桂林、零陵、曲江,此外不是太远就是无河。且这四地之中,马平、曲江虽说有大河经过,但马平之河只能往西,曲江之河顺流只能入海。只有桂林、零陵二地从红水河支流接湘江,如果姜臣明躲在这条道上,倒可以从湘江到洞庭入长江然后转运河直入大宋腹地。桂林、零陵二地之中,自是零陵偏僻,因此圣香笑说从零陵着手,查姜臣明是否躲在那里。
    “但如果小宴的诗是他凑的呢?”圣香瞪眼。
    容隐冷笑,“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
    圣香拉开脸皮对他做鬼脸,“赢了我请你吃饭。”
    容隐不答,静了一会儿他缓缓转了个话题:“你爹……”
    圣香的眼眸动了一下,“怎么?”
    “皇上请你爹出武胜军节度,为讨幽蓟。”容隐道,“这几日就动身了。”
    圣香静默了一会儿,“那就是——罢相——”
    容隐“嘿”了一声,不置可否,“你爹兼检校太尉、侍中,位列三公五省,仍是一品贵员。只不过出朝离位,明升暗贬而已。”
    圣香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容隐的手落在他肩上,“以你爹的功勋地位,皇上能做的,不过如此而已,放心吧。”
    圣香还是笑笑,“爹当年也做过很多傻事,皇上真要他死,也不是没有借口……皇上还是……讲情面的。”
    容隐凝视着他,缓缓地道:“你能这样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圣香吐了吐舌头,本想笑得更灿烂些,最终没有,倚在枕上淡笑,微略扯了一扯他锦绣华贵的衣袖,没再说什么。
    离开丞相府……那地方虽然未必最令圣香开心,但离开了那里,他很容易……遍体鳞伤……那是他的家。选择离开,是希望它不因为自己而覆灭,他遗弃了家,就像离群的孤雁,提起家,那是挫肤生痛的伤。容隐肃然凝视圣香的眼瞳,那眼瞳淡笑的时候完美无瑕,甚至有些许愉悦,看不见任何痛苦。看了一阵之后,容隐岔开话题:“如无意外,明日此时我们便要启程往湖南,你……”
    “我也去。”
    容隐点了点头,希望圣香留下养病的话没有说出口。圣香于好恶之间分得很淡,但决定了的事一向执拗,不让他去,不过是让他想出更多古怪的办法达到目的而已,不如从他。
    窗外玉崔嵬还在乱弹乌木琴,姑射进来说聿修传来消息:有人在零陵转绸缎货的时候见到了零陵做珠宝生意的周老板,这周老板早年摔跤跛了一条腿,这次见到竟然行走自如,让这位朋友吓了一跳。周老板发妻早丧,这次见面娶了个新妇,年纪极轻约莫十七八岁,长得极其标致,身边还有位年轻公子生得文秀,三人十分要好,常见同进同出。施试眉说这必是姜臣明潜伏的地方,只是不知他万余残兵藏在哪里。
    她安排明日此时众人乘舟南下,嘱咐众人一切小心。
    此时的零陵周家庄却是喜气沸腾。
    假扮周老板而腿不跛的自是姜臣明,他杀了周老板给自己做了副人皮面具,只可惜他一时不察未曾量一量周老板左右两腿长短,使“周宝生‘’此人突然间健步如飞,十分硬朗。
    周老板的新妇自是刘妓,文秀公子当然是李陵宴。这一日周家庄灯火通明十分热闹,姜臣明居然破天荒地穿了身大红吉袍,原来是刘妓经大夫确定已然有孕在身,姜臣明老年得子,十分得意,踌躇满志,喜气洋洋。
    周家庄内锣鼓喧阗,李陵宴独自坐在房中仔细地看一串石头,那是串大小不等光彩照人的钻石,这么十五六个镶在同一条金丝上,价值不止连城,说不定连数城。他就这么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在他眼里这似乎不是一串财宝,而是吸引他花费心思注意的谜题。
    他当然不是在看钻石,他在想刘妓肚子里的孩子。
    那究竟是谁的孩子?
    姜臣明的?他的?他想就算是刘妓自己也搞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谁的吧……烛光下,钻石光芒四射、熠熠生辉,钻石边角闪烁着少许蓝光,他拿锉子小心翼翼地给它锉锉,再看看、再锉锉,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他张开自己的五指——那指尖上也在烛光下闪烁微微熠熠的淡蓝色光辉,他的指甲透明手指白皙煞是好看,沾着点蓝光,那好看的手指蓦地变得诡异了。
    “会主。”房门外小丫头杏杏端着杯参茶进来,见李陵宴在摆弄那钻石,脸色变了变,咬了咬嘴唇,“茶来了。”
    李陵宴端茶浅呷了一口,“坐。”他对待身边的家人侍仆都很体贴。
    杏杏坐了下来,“怀月姐说,唐大哥和冷姐姐已经找到碧落宫囚禁悲月哥和会主哥哥的地方,双鲤姐在那里能自由走动,救援的事情唐大哥正在安排,请会主放心。”
    “宛郁月旦可不是个任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动的角色……”李陵宴微笑,“要小心啊,那孩子心狠手辣,一个不小心都能让他挫骨扬灰了。”
    “唐大哥好聪明的,听说宛郁月旦这几天都在他未婚妻房里。”杏杏说,“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病了,所以碧落宫里没人注意双鲤姐,好像他们都不大喜欢也不关心双鲤姐。”
    李陵宴笑笑,“她是个傻丫头。”
    杏杏嫣然一笑,“双鲤姐是个好人啊。对了,怀月姐一路跟踪屈指良,他竟然没有继续追杀玉崔嵬和圣香,一路车马兼程赶回来了,可能今晚或者明天早上就会赶回这里。”
    李陵宴双眼一亮,拍案一笑说:“果然!”他难得如此兴奋,一拍之后他站了起来在房里踱步,“这只疯狗终于要咬主人了,是谁把他逼回来的?”
    “听说在汴京城外屈指良和圣香说了番话,当下他就脸色大变,发疯一样赶回来了。”杏杏哧哧地笑,“怀月姐还听见圣香在那里大喊大叫什么‘他还活着吗?’,就这五个字把屈指良唬住了,否则圣香大少哪里能逃脱得了?”
    李陵宴终于大笑起来,一口一口小小地喝着参茶,“如李陵宴有知己,莫过圣香……此后就看他真看懂了那首诗没有了。”他的眼睛熠熠生辉,这一瞬亮过那钻石,喃喃地道:“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还有另一个人能和你想到一块去更让人兴奋……‘他还活着吗’哈哈哈哈……”
    杏杏忍不住问:“‘他还活着吗?’这句话很重要?”
    李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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