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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恶汉家的小娇妻-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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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邱艳竟然怀上了。

回过神,沈聪脸上换上了惯有的冷漠,“她每个月都有来小日子,那是怎么回事?”

大夫从地上坐下来,身子疼,趁沈聪和他说话,抬了旁边的凳子坐下,缓缓道,“那不是小日子,该是胎位不稳,是小产的征兆。”大夫想,换做其他人,孩子或许真的保不住了,他替邱艳把脉,她身子底子确实好,他替不少人看过病,见识过不少小产的事儿,像邱艳的情形,孩子前三个月就该流掉的,谁知,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前三个月,不过眼下,又有流产的征兆。

他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交代了,怕沈聪不愉快,拿他撒气,谁知,话刚说完,被沈聪从凳子上拎了起来,大夫害怕,下意识的捂着自己脑袋,却被沈聪一手扔了出去,“知晓病情,还不赶紧回家抓药,一刻钟,不过来,别怪我翻脸无情。”

大夫不敢耽搁,急匆匆往外边跑,沈聪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他不想拖累一家老小。

屋里,沈聪蹲下身,抱着邱艳换了个地方,她该是太累了,才会昏迷不醒,沈聪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坐在床前,细细端详她的眉眼,该是有不顺心的事儿,即使睡着了,眉头也蹙成了一团,沈聪抬起手,轻轻抚平她的额头,无论如何都没料到,邱艳会在这时候怀孕。

大夫回来得快,沈聪让大夫去灶房熬药,喂邱艳喝下,半个时辰后才让大夫回家,冷冷道,“明早继续过来,谁知你有没有在药里加什么对身子不好的药材,被我发现,我拿你孙子抵命。”

大夫又怕又气,肚子里毕竟是条人命,他哪儿有胆量害人,那可是要遭天谴的,想解释两句,又怕适得其反,最终,只有点头应下。

邱艳一觉睡得沉,醒来外边的天已经大亮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被沈聪一眨不眨望着她的目光吓得一惊,手被他握着,有些泛软,她抽了两下,都没有将手抽回来,看沈聪身上的衣衫还是昨天那身,一宿过去,皱巴巴的,她才想起自己昨晚疼晕过去的事儿,“昨晚是不是吓着你了?”

她记着,沈聪脸色极为难看,吓得不轻。

沈聪摇头,替她揭了面上的夏被,小声道,“没事儿了,大夫说你就是爱胡思乱想才落下病根的,你啊,放宽心,别多想,不管什么事儿都有我呢。”

昨晚,他一眼不曾合眼,怕他闭上眼,邱艳真的去了,魏氏死的时候他不懂事,没有好好陪着,阿诺被沈老头和罗寡妇打,他也不再,如果,邱艳在他跟前发生点事儿,沈聪怕自己承受不住。

眯了眯眼,眼中干涩,沈聪站起身,让她躺着别动,“饭菜在锅里温着,我去灶房端。”早上,大夫过来,他让大夫顺便熬了点粥,蒸了几个馒头,他不会弄,大夫也不会,馒头死板得很,端进屋,见邱艳好生躺在床上,沈聪放下碗筷,想了想道,“你等会,我洗根凳子放床上,你好吃饭。”

邱艳知晓自己又生病了,没有拒绝,她不想死,她死了,邱老爹孤零零的没人照顾,她舍不得。

沈聪回来得快,将凳子架在邱艳两侧,转身,将馒头和粥放在凳子上,邱艳蹙了蹙眉,“你做的?”沈聪不会做饭,水比米多,熬出来的粥清得很,即使,沈聪给她舀的是干的,也看得出来,馒头更是死板,糖放多了,太甜。

“不是,大夫弄的,你知道我不会。”沈聪没有邀功,何况,这个馒头他看着就不想吃,沈芸诺做的馒头,软软的,外边能撕出一层皮,明显和这个不同。

邱艳抬头,温柔的目光扫过他脸颊,道,“大夫也不会做饭吧,你是不是威胁他了?”沈芸诺在家,灶房的活多是沈芸诺在做,她在边上也是打下手的时候多,沈芸诺不在,她又生病了,沈聪怕是头疼的吧。

沈聪不以为然,想了想,温煦道,“他不会,可以慢慢学,你吃饭,我去灶房把药端来。”邱艳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想到这个,沈聪心头升起一阵烦闷。

算起来,邱艳生孩刚好是年后,狗急跳墙,温老爷和卫洪接下来肯定还有大的动作,他的打算,想等秋收把和邱艳和邱老爹接去镇上的宅子住些时日,等安稳下来再说,邱艳怀着身孕,一定不会和她走的,孩子就是邱艳的命,邱艳把孩子比什么都看得重。

喝了药,邱艳想起自己的病情,问沈聪,“大夫说我怎么了?”

沈聪脸上闪过一抹深沉,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就是心思重,心情浮躁,喝两副药就好了,不过,得安心静养,哪儿也别去。”

邱艳抿了抿唇,接过沈聪递过来的巾子擦拭了嘴角,半晌没有说话,她心里,是真的想与沈聪和离了,和离了,沈聪能安安心心的在赌场办事,不用早出晚归,日子安稳下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成亲生子。

看她垂着眼睑,沈聪就知道她又在想东想西了,无奈道,“大夫说,你要是再胡思乱想,小心脑子炸开,咱家里没有田地,手里头不缺少银钱,你如今过的日子也算丰衣足食,怎心思就那么多了?”

邱艳抬起头,动了动唇,望着沈聪关切的脸,有片刻的恍惚,目光坚定道,“聪子,我们……”

“和离的事儿莫要再提,你想要改嫁,等我死了,我憋着口气,死之前与你和离,否则,我在一天,你就得跟着我。”沈聪盛气凌人,语气不容任何人反驳,邱艳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她想,若沈聪知道自己生不出孩子,还能这般信誓旦旦吗?

邱艳病着,沈聪哪儿也没去,第二天,赌场的人找了过来,沈聪怕影响邱艳休息,在院子外说话,不一会儿,沈聪便走了进来,身后没有人,邱艳道,“你有事情你忙吧,我身子该是好了。”沈芸诺来小日子的时候便是第一天疼得死去活来,第二天就跟没事儿人似的,邱艳想,她应该也是这样,尤其,那天晚上出了血,之后就没了,或许,真的是她心情不好,小日子才断断续续的。

沈聪床前坐下,从头到脚打量她几眼,摇头道,“镇上没多大的事儿,刀疤怕我出事,过来问问,你病着,我哪儿也不去,待你病好了再说。”

邱艳知晓他说的假话,她没出门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可是,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中他便听得出来,人来了不少,中间,刀疤还骂了几句脏话,想来是赌场发生了大事。

“你好好养着,我和刀疤说了,让他找个婆子来给咱做饭,我不会,大夫厨艺差,别因为饭菜不合胃口,你的小病拖成了大病。”沈聪半似玩笑道,沈聪心里更想沈芸诺回来,可沈芸诺嫁了人,什么事情都不能围着娘家转,卫洪和温老爷等不及了,到处找以前顺意赌场隐退的人,想要靠着以前的那些人对付他们,他答应过顺意赌场的人,他们年纪到了,想回村子里,他会想法子不让仇家找他们的麻烦,卫洪竟然有本事找到那些人的踪迹,双方,是真的准备动手了。

第99章 |06…08…30

邱艳皱着眉头,看沈聪情绪不对,眼底尽是凝重之色,她觉得赌场铁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想劝沈聪自己忙,她一个人在家能照顾自己,对上沈聪幽深晦暗的目光,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艳儿……”沈聪开口,声音低低的,轻吐住两个字,在邱艳听来,却极为沉重。

“什么?”邱艳抬起头,不明所以的望着沈聪,他眉峰拧成了川字,紧抿着下巴,半垂的眼底盖住了眼里浓浓的黑色,神色晦暗,这样子的沈聪,邱艳还是第一回瞧见。

沈聪好似唇色有些干裂,抿了好几次唇,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甚少有沈聪沉默寡言的时候,邱艳轻轻笑了下,问道,“怎么了?”

黑如点漆的眸子渐渐转开,沈聪低下头,目光晦暗不明,“没什么,你好生养着,家里的事儿有我呢。”邱艳身子不要,孩子的事儿,再等等不迟。

邱艳觉得他话里有话,一定有什么事,不过沈聪不多说她也不会细问,点了点头,这几日,肚子沉沉的不舒服,小日子走走停停,邱艳有些害怕了,看沈聪坐下,她突然问道,“是不是我快死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想起她娘,难不成她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沈聪一怔,眼神扫过她浅笑的脸颊,脸上愁绪散去,挑眉笑了,“胡思乱想什么呢,好好的,说什么死?我活着,阎王老爷都不敢打你的主意,安心吧。”沈聪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顿了顿,眼神复杂。

翌日,家里来了位婆子,姓李,沈聪说叫一声李婶就好,李婶做的饭菜味道好,邱艳明显吃得比之前多,她的胃口,好似一天比一天好。

李婶忙前忙后,沈聪一如既往的闲着,邱艳记着早前的时候,沈聪没事会去山里转悠,还有砍木头回来晒,她病了后,沈聪憔悴不少,她记着前天晚上,她半夜口渴醒过来,察觉一双眼悠悠的盯着自己,吓了她一大跳,定睛一瞧,才知道是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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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看做什么?”邱艳稳了稳心神,以为沈聪哪儿不舒服,还抬手探了探他额头,不冷不热,没有反常的地方。

沈聪握着她的手,朝她身边挪了挪,道,“睡不着,爹估计忙着掰玉米棒子了,我走不开,让刀疤叫几个人过去帮忙,尽早帮爹忙完田地的活。”

邱艳想说自己身子不是什么大毛病,和他一块回青禾村就好,用不着劳烦刀疤他们,沈聪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先开口道,“大夫说你要静养,再过些日子才能下地,爹那边的农活有我呢。”

邱艳觉着这话怪异,一时说不上来,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笑道,“有你,你天天守着我,哪儿也不去,刀疤今天是不是来好几次了?”

沈聪淡淡嗯了声,闭上眼,手放在她肚子上,想起什么又缓缓移开,挪到她手边,抓起她的手,黑暗中,一双眼再次睁开,紧紧的盯着她,“艳儿,没有孩子,我也会对你好的,你别害怕,不管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好。”

半梦半醒的邱艳身子一颤,以为沈聪知晓她不能生育一事,唇边蔓延起苦涩的笑来,紧了紧他的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青禾村的那些流言沈聪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想说的是另一件事,听邱艳问起,他拉过她,轻轻道“外边人怎么说是外人的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艳儿,不管发生什么,你要记着,我沈聪,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媳妇,除非我死才会放你离开,否则,我都会陪着你。”

想着前晚夜里发生的事儿,邱艳笑了出来,暗道,沈聪果然是怕她死了,那种话,很难想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你笑什么?”沈聪撩了下她的头发,一丝一丝的头发,油亮亮的,他细细搓了两下,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好几日没有洗头了,我闻着有股味?”

邱艳神色一僵,吸了吸鼻子,沈聪不说还好,听他的话后,发丝间果真有股难闻的味道传来,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病的这几日,去茅厕都是沈聪抱着去的,的确没有洗头,洗澡也不曾,不过日日都有换衣服。

“怕什么,我又不会嘲笑你,你等着,我让李婶烧水,给你洗头。”说话,沈聪推开窗户,朝堂屋方向喊了句,家里没有躺椅,沈聪并排了四根方形的竹篾凳,让邱艳躺着,拿木盆装了水,小心翼翼替邱艳洗头发。

阳光下,邱艳睁不开眼,只能感觉是沈聪轻柔的力道在她头上慢慢按着,短寸的指甲划过她头皮,很舒服,舒服得邱艳闭着眼,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沈聪的动作慢,站在走廊上的李婶瞧着这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以为像沈聪高高在上的人不食人间烟火,谁知,对家里的媳妇竟然这般好,真的是放在掌心里护着的。

洗完头,沈聪怕她脑袋吊着难受,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头,一手朝走廊上的李婶打手势,示意她将木盆里的水拿去倒了,然后,坐在略猥琐湿润的凳子上,让邱艳的头枕在他腿上,手里拿了干巾子,一点一点替她擦拭湿润的头发。

邱艳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头发随意的洒落在枕头上,无半点湿润,她觉得身子不错,坐起身,慢悠悠下了地,听着外边有人说话,以为是家里来人了,不曾放在心上,推开桌前的凳子坐下,随即缓缓推开窗户,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今早上,没有吃药,生病后,沈聪最注重的便是守着她吃药,碗里的药渣都不能剩,今天没吃,要么是忘记抓药,要么是她好了。

邱艳觉得该是后者。

这时候,沈聪走进门来,似没料到她会下地,脸上闪过不自然,不过稍纵即逝,邱艳没有注意。

“怎么下地了?好好躺着,待身子完全好些了再说。”沈聪走上前,欲抱她,邱艳摇头,站起身,脸上缓缓绽放出一抹笑来,“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有人来了,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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