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使-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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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清苏晴的底细，却吃惊于他的修为的公羊尘曦小心翼翼的说到，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都有些卑躬屈膝了，无他，苏晴表现出来的实力太过于怪异了些了，没有人认为，能够修炼到天鬼的水平的苏晴会可能真的只是个区区十六岁的小孩子，在他们心里，十六岁？不，也许是五百六十岁吧，要不干脆就是一千六百岁吧，达到天鬼的水平，没有修炼个千八百年怎么可能，到那个时候，想要修改自己的容貌还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想必这是前辈们的私人怪异的爱好也说不定呢，苏晴不提，公羊尘曦亦不敢问，他伸手招来了不知从海里何时冒出来的一个小伙子，低语了几句之后，满脸堆笑的对着苏晴说到，“前辈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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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羊寒风
看着天际一蓝一金飞驰而出的光芒，珈魭气息奄奄的趴在海面上面，耳边忽然传来一个讪笑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东海龙王的宠儿，八爪天王么？咦，怎么被人打得好惨了？你不是号称东海水族第一么？嘿，东海里面，还有哪位散修有这等本事，居然连龙王的子嗣都敢下如此狠手啊，哟，，这可怜的孩子，居然只剩下五条尾巴了，是谁啊，居然有这等功力？”
“九歌阳，你莫要嚣张，我倒霉你也休想好下去，莫说是我，就算是你，要是碰到那人你一样得死，天鬼啊，从我出生到现在，居然第二次看见天鬼的出现，该死，我的运气，未免也太差了一点了吧，上次那个倒霉的天鬼被散仙们联手打下六道，那这个呢？他的运气，会如何呢？嘿嘿，打上我是么？无妨，修炼百年之后，我就可以回复了，可是，那个天鬼呢？他的运气，还能够一样好么？散修啊！我再清楚不过了，九歌阳，走罢，带我回宫去。”
珈魭意兴萧索的叹了一口气，它那个丑陋的大头上面，一个翠鸟模样的家伙俏生生的站立着，翠鸟的口中发出尖锐的讥笑声。
“珈魭，你害怕了，你居然在害怕，笑死我了，你居然会害怕一个天鬼，就算天鬼又怎么样？天鬼就可以嚣张横行了么？东海，是我们散修跟妖兽的地盘，天鬼不行，就算是中原道门跟九州世家齐来，就算是西域的那些光头都出现，也绝对不允许他们在这里嚣张了，你等着吧，我要去集齐十万散修，把这个小天鬼干掉，天鬼？天鬼算什么东西，我拿人堆死他！公羊世家，嘿嘿，东海流域的小的们都给我听好了，给我盯着，我要上静灵宫请太祖娘娘出来。”
最后的一声尖锐的长鸣，横扫过整个东海的海面而去，激起了一叠的海浪，毫无边际的大海里，无数暴虐兴奋的神识传递了出来，忙碌了起来，那兴奋的情绪似乎感染到了海面，海面上，无数的鱼儿跃了出来，恶狠狠的将俯冲下来的海鸟重重的砸下了水面，水面下，无数的鱼张开了白森森的牙齿瞬间将那倒霉的海鸟分食干净。
“东海之地，散修之所，三宫六世，我们公羊世家，就是六世当中的负责东南海域的世家。执‘海散修罗’一块，行巡检司之职。”
小心的把公羊芊芊放在床上，早有公羊世家的一个老者闻讯赶来，跟公羊尘曦对了个眼神，伸手闭上眼睛开始为公羊芊芊把脉，许久之后，那老者睁开眼睛拂须摇头晃脑的说到，
“无妨，姑娘是受到了威压惊吓之后，内淤受惊，只要好好休养几天，老夫为她熬点药就可以了。”
“如此，有劳了。”一反开始的时候的嚣张，苏晴恭敬的拱了拱手，老者却也不敢托大，连忙拱了拱手回礼到，“前辈多礼了。”
“前辈？我可不是前辈。”苏晴的心里暗自的腹诽了下，嘴上却没有说什么，看着两个明明年纪被自己不知道大了多少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老者，苏晴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惶恐，相反的，他居然隐隐的有点得意的感觉。
“难道，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捧得高高的感觉了么？”苏晴跟公羊尘曦肩并肩的在公羊世家的廊上走着，公羊芊芊的房间里面，则是两个面容秀丽的女子在服侍着。
苏晴他们的身后，公羊羽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慢慢的走着的两人，脑袋一缩，飞快的往后面跑了过去，只听见碰的一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身板。
“九弟，你慌慌张张做什么呢？爷爷来客人了么？是那个世家的人？居然要爷爷亲自作陪。是哪个家主？”
公羊羽被撞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一阵郎爽的笑声响了起来，他的身体一轻，赫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提了起来，放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面，公羊羽低下头去，忽然兴奋的喊了起来，
“二哥，你回来了！你不是奉命去巡海了么？三年时间未到，你就回来了，你就不怕被爷爷责骂啊？爹知道么？”
将公羊羽举起扛在肩膀上的是个身体高大得有点吓人的男子，男子站在廊上，像尊铁塔一般稳稳的，露出大半的胸襟的肤色是那种因为海风吹打而变得红铜一般的褐色，看上去如同石块一般露出一道道纹路，让人有点惊讶的，是他那半身的上身的衣服上面的斑斑血迹，配合上那双精光四溢的双目，让人对上的时候，心里就会有种莫名的一寒的恐惧。
公羊羽有点惊讶的叫喊了起来，那人哈哈大笑，笑声震耳欲聋，几乎震得他头顶上面的瓦片发出嗡嗡的声音，甚至连远处的苏晴他们都忍不住回过头来。
“寒风，不得无礼，有贵客在，还不过来见礼。”
公羊尘曦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他沉声喝到，这个时候，家主的威严才彻底的体现了出来，公羊寒风举着公羊羽大步的走了过来，单膝跪了下来，
“孙儿见过爷爷，巡海日期未至，孙儿私自归来，还望爷爷莫要见怪才是。”
说完，公羊寒风站了起来，那高大的身躯让整个院落甚至都昏暗了起来。
苏晴心头有点害怕，不知发自何方的害怕，眼前的公羊寒风的身上，有种让他直觉很不舒服的气息，那种气息，仿佛是面对洪荒猛兽一般，那种天生的兽类的威压，那种直觉的危险。
苏晴不是没有见过个子高大的人，甚至，可以说，他见过的人中，言非的个子已经算是很伟岸了，可是跟眼前的公羊寒风一比，却有被比了下去了，公羊寒风，如果说，两米的个子算是巨人的话，那公羊寒风恐怕至少有三米高下了，站在他的面前，苏晴忽然才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寒风，巡海日期未到，你就擅自归来了，究竟是何事？擅离职守可是大罪，要是被静灵宫的责怪下来……”
公羊尘曦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公羊寒风，公羊寒风会意的点了点头，却绕过话题乖巧的问到，
“爷爷，这位客人您可还没介绍过呢，是哪位不出世的散修前辈兴致大发打算出事游历呢？我回来的路上可是感受到您的灵压跟珈魭的灵压了，另外那股大灵压，想必是这位前辈的吧。”
说着，公羊寒风用那种“纯洁”的目光看着苏晴，当真难以想象，那样大个头的一个人的双目的眼神居然能够马上变幻成那样的“纯洁无暇”，
“前辈不知道是修什么入道的呢？我感受到的灵压当中居然有佛道两种的融合，难道前辈已经可以完美的融合了两道了？那可真的是大能啊！”
一时间，苏晴的脸居然难得的红了下，在那样的甚至隐约带着点崇拜的眼神下面，以至于他根本就看不到公羊尘曦用赞许的眼神冲着公羊寒风微微的颔首，两人之间的眼神迅速的交流着，苏晴却头一低才马上抬了起来。
“咳。”公羊尘曦用力的咳了咳，才开口说到，
“寒风，既然回来就回来了，等会儿你去见见你父亲，其他的事晚点说吧，静灵宫那边的回头我让落雨去报告一下。”
“是，爷爷，那我和九弟就先告退了，前辈，我们就先退下了。”
乖巧的点了点头，待两人徐徐的退下之后，苏晴才似乎想起什么来一般，带着疑惑的问到，
“公羊长老，静灵宫？那是什么呢？为何你们对它似乎……”
“这前辈就有所不知了。”公羊尘曦拂了拂须，微微的笑着跟苏晴继续在那条长得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头的长廊上慢悠悠走着。
“数千年来，东海散修本来一直是散沙一片，跟东海妖兽一起混迹在东海里面，等待那散修的天劫来临，除非是几个私交比较好的散修才会一起盘踞在一小块的岛屿上面潜修，否则的话，东海虽广，但是一直以来，却从来都是各自顾各自的。没办法啊，谁让我们散修名义上面虽然是散仙，风光无比的样子，但是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在恐惧那百年一次的小天劫。”
“想必前辈你也清楚，我们散修，分九品七阶，都是那曾经因为各种原因触动了天地屏障，渡劫失败却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我们虽然存活了下来，但却因为已经转修散修，体内自然有一股仙灵之气，却不被天地屏障承认，每个百年，当我们体内的仙灵之气到达屏障的时候，就会引发小天劫的来临，渡过了，就继续等待下一个百年，渡不过，那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没有丝毫可以讲价的余地，这就是天地大能。”
苦涩的一笑，公羊尘曦的心头明显有什么心事被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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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转
“公羊长老，据我所知，不是只有达到天级以上的人才能够引发天劫，那岂非整个东海里面，所有的散修都曾经最低都是天鬼出身？”
忽然想到什么，苏晴的心头暗自吃了一惊，脸色却丝毫不变的慢条斯理的对着公羊长老说到，公羊长老的老脸上一阵苦笑，犹豫了下，才压低了声音说到，
“前辈啊，你是有所不知，莫说是东海散修，就算是中原道门，如今也不见得有几个天鬼的存在。没错，如果换在千年之前的话，浩浩东海，或许多的是天鬼之身修道不成的散修，可惜，现在哪怕是静灵宫的人也不过是堪堪的天鬼之身。说起来，东海里面，倒是地仙地鬼是陈出不穷，可惜，他们究其一生，也难得突破，运气好点的，尚且可以依附在大点的世家下面，天劫来临的时候，多些人帮他抗过去了，如果运气不好或者不会做人的，不是死在天劫之下，就是被那些洪荒的妖兽给吃掉了。”
公羊尘曦长叹了一口气，苏晴的脸色这才变得好奇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既然是散修，那不是应该很厉害才对么？怎么会害怕区区的妖兽？等等，妖兽？是不是我见到的那只叫什么什么的怪物？的确，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倒是很强悍。你们打不过是正常的。咦，你说以前东海的散修都是天级的，那现在呢？现在怎么都不见了？反而是你们……”
直到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晴似乎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一般，连忙打住，公羊尘曦却丝毫不以为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才说到，
“是，跟先人们相比，我们的确是弱了太多了，当年的先人，可是可以轻松抗下‘馏天小天劫’，那可是跟‘四九重劫’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的大劫，反观我们这些后人，日日的只能躲在先人的屏障之下，对那天劫的余威进行抵抗，惭愧啊，惭愧。我们那里配得上称是散修，更不用说是散仙了，我们只是他们的后裔，血液里面，遗传了他们的仙灵之气的一批不肖子孙吧了。”
公羊尘曦几乎老泪纵横，苏晴却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两人默默的走着，公羊尘曦倒也不避苏晴，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条大毛巾自顾自的擦拭了起来。
“前辈见笑了，许多年没有跟别人说起这些事情了，到是有点失态了，莫要见怪才是，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哦，是了，现在的东海。”
“现在的东海，不怕你笑话，现在的东海，早就失去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了，一千年前，破灭之战的时候，中原的妖盟邀请了东海的洪荒妖兽，而当年的中原道盟则是副盟主出面，拜访了七十八洞，三百小福地的散修高人，可不是，当年一役，若非在中原战场上面古散修们都死伤殆尽的话，浩浩东海，又岂会落到哪怕只是个天鬼都能够进静灵宫的地步。”
“静灵宫？”苏晴的眉头紧缩了起来，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个词语了，他似乎无意的随口反问了下，谁料公羊尘曦当即激动了起来。
“可不是么，如今的静灵宫，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苛刻的入宫标准了，当年哪怕是静灵宫负责扫地的，都必须是天鬼级别的高手才行，至于当年的宫主，听说早就已经可以轻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