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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无限杯花样作死大赛-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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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赫敏的情况就复杂了。

从某方面来说,召唤李阿门的信徒也会比看上去跟李阿门关系不大的赫敏要容易一些,毕竟还有信仰之力的联系可借。

当然,还好赫敏与李阿门之间并不是没有任何联系的。这是唯一的机会。

虽然只是并不牢靠的租用关系,可是这同样也涉及到了契约,因此赫敏才会有机会降临。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赫敏。”李阿门鼓掌笑道。

赫敏点了点头,开始感觉着这个新世界的不同。作为一位巫师,作为前往过其他异世界的存在,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仅仅只能够依靠李阿门那一丁点联系,才能够免去一小部分的世界排斥,有相当一部分的实力受到了压制。

感觉到这一点后。她不由皱眉了。

想要进一步免除世界对她的排斥,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赫敏下意识地看向了穿在李阿门身上的圣衣,亲手参与制造这件魂器的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因果,目前的情况下恐怕只有它才能够帮助自己了。

否则。在这个世界上她的运气就等于是负数,这样一来恐怕真的要寸步难行了。

……

韦伯从无梦的熟睡中醒来。

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和睡眠中一样的黑暗。白天自己睡觉的这个杂树林。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星光朦胧的黑暗中。

夜幕再次降临了。对于统率servant的人们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战斗时间。

如杀意般凛冽的夜风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不安。让这种不安和恐惧烟消云散的气息,就在身边。

已经实体化的rider早已做好完全的战斗准备。正在翻阅着荷马史诗。

对韦伯而言即沉重又郁闷的硬封皮,在征服王看来却小巧轻薄。这个巨汉正专注于文字的世界中。翻阅书卷的动作显得兴致勃勃,连指尖的感触也格外珍惜。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本书,韦伯不禁苦笑起来。如果现在突然问rider“为什么降生于世?”,他的回答也许不是征服世界的野心,而是“没有手指就无法阅翻荷马史诗”。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一心憧憬远方的英雄,想用着美酒佳肴,将征服世界的野心视为吃饭睡觉般普通的**。这种奇特的人格吸引了许多男子汉,终生追随着他。

在人类历史上,存在过这样一个男子。

“——嗯?小子,你醒了啊?”

对已经读过不知多少遍的阿喀琉斯冒险,rider的兴趣依然不减,他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微笑着,看着韦伯。无论对谁,他都会展现这种笑容吧。不管是对曾经生死与共的英雄们,还是对韦伯这样一无是处的master。

“……我不是说过一到夜晚就把我叫醒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啊,抱歉。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了。不过,离深夜还早。我觉得今晚不用这么焦急,安下心来对待就可以了。”

“为什么?”

再次的质问,使这个巨汉张开嘴,陷入思考中。

“……唔,总之呢,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我有种在今晚就可以一决胜负的预感。”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韦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原因。虽然说不出来,但掠过肌肤的空气,让他感到圣杯战争进入了**时刻。

硬要说的话——是因为夜晚的空气太过于平静了。

就韦伯所知道的,被排除的竞争对手只有rider亲手粉碎的assassin。当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战况也依然在继续进行、推移着。

他连日连夜感觉到的。这个镇子上出现的异常气息,正在发生着变化。从混沌的骚动变为沉重的紧迫感。

这也是比起自己的焦躁,昨晚与自己战斗的saber产生的焦急让他更有印象的原因之一。艾因兹贝伦阵营似乎也出现了什么紧急状况。

所以韦伯对rider的直觉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正因为他是驰骋各大战场,下达战略指示的征服王,他的第六感要比韦伯这个经验尚欠的人可靠得多。

究竟罗德。艾卢美罗伊将使是否依然健在——关于曾经憎恨的仇敌的消息,现在也使他产生某种感伤。

与英灵共同奔赴战场,是多么难以想象的艰苦修行,韦伯已经亲身体会到了。就算在魔术方面是有口碑的天才,但圣杯战争是无法以魔术师的常理推测的。一想到他与自己经受着同样的艰苦修行,在感到痛快的同时。心中也不禁出现一丝同情。六名master中,只有肯尼斯一人和韦伯有关系,无论这种关系是好是坏。

对一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自己竟然能产生这样的感慨,韦伯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心境的变化。

——是的,无论预感是什么,对他来说,圣杯战争已经和结束没什么区别。

在发出叹息的时候,轻巧而明显的冲击。驱散了他的睡意。

“这——是什么?”

“这股魔力波动真奇怪。以前似乎遇到过类似的。”

听rider这么一说,韦伯想起来了。圣堂教会召集master的狼烟。这和那时的感受是完全一样的。

为了看到天空,他走出了杂树林,东北方位出现魔力闪光。并且伴随着比上次更鲜明的色彩。

“这种形式是……”

“这是什么?某种符号吗?”

听到rider的提问,韦伯尽管也感到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色彩不同的光。四和七……是‘emoeror’(达成)与‘chariot’(胜利)吧。发出这样的狼烟……难道,这意味着圣杯战争已经决出胜负了吗?”

韦伯的解释让rider皱起眉头。

“这算什么。当我不存在啊。究竟是谁取得胜利了。”

这的确很奇怪。在圣杯战争中,要把所有敌对master和servant排除才算取得胜利。现在。rider和韦伯就在这里,怎么可能发表胜利宣言呢。

“……而且,那个方位也不是冬木教会所在地。真奇怪。也许不是教会那些家伙发出的狼烟。”

“啊,这么说还能够接受。”

听到韦伯的疑问,rider轻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怎、怎么了?”

“一定是某个性急的家伙擅自发出胜利宣言,挑衅说‘有意见的话就来这里吧。’也就是说,要把对手引到自己指定的决战场所。”

rider狰狞地大笑着,盯着在天空发光的狼烟,仿佛在说正合我的心意。

“很好很好。这样连寻找的功夫都省了。受到如此挑衅,我想没有一个servant会坐得住。还活着的家伙一定都会集中到发出狼烟的地方吧——哼,和我所想的一样,今晚正是决战的时刻。”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躯,正因欢喜和斗志而颤抖。

韦伯用在远处观望一般的冰冷眼神,看着这个刚猛的英灵。

“是吗。终于到最后阶段了啊。”

“没错。既然战场已经决定,我也不能给rider这一职阶丢脸。”

rider拔出凯尔特长剑,高高举向天空。

“现身吧,我的宝马!”

随着呼唤声,从撕裂的虚空中迸射出射破空间的光芒。闪耀着英灵之光出现的——是一匹韦伯熟悉的骏马。

有角的英灵马布塞法鲁斯。曾经载着征服王蹂躏东方世界的传说中的宝马。如今穿越时空来到“盟友”身边的它飞驰在柏油路上,发出渴望战斗的嘶鸣。

尽管伊斯坎达尔的王牌”王之军队”的各方面若要聚集在一起,需要展开固有结界修正来自世界的干扰。不过,就像在未远川担任传令兵的密特里奈斯一样,只是单枪匹马具现的话,是普通空间的容许范围。在失去了”神威车轮”的现在,rider要发挥自己的骑乘本领,最适合的地方就是“它”的背上。

“来吧,小子,虽然没有坐在驾驶台上那么安稳,不过将就一下吧,上来吧。”

第三百零三章 临时抱佛脚的李阿门!

骑在爱马上的rider把身体向后挪了挪,空出韦伯的位置。然而,韦伯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举世无双的骏马的背,只有英雄有资格骑,绝不是平凡小辈能待的地方。

比如说,连催眠魔术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做不到的无能魔法师——

又比如自不量力,只会在王的霸者之路上碍手碍脚的小丑——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即将奔赴的光荣之道,是不容许随意玷污的。

韦伯明白,昨夜,在最后关头使向saber挑战的rider的决心付之东流的,正是身为master的自己。那时候,如果rider以孤注一掷的决心挑战“誓约的胜利之剑”,也许会以微小的差距胜过saber的宝具,将骑士王踏于神牛之蹄下。在决胜关头不得不放弃的原因,在于他这个同样站在车夫台上的master。rider在最后一瞬间,只能为了保护身边这个小丑而跳下战车。当然,他不能让使自己出现在现界的契约者牺牲。那时,决定rider与saber胜负的,是master在不在身边这个差距。

韦伯。维尔维特曾认为自己足以成为胜利者,并为此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不同了。经过两周的时间,在亲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后,在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与渺小的现在。

丧家之犬也有自己的心意。至少,自己能做到的,是注视着那自己无法企及的高贵的背——

“我的servant。我韦伯。维尔维特以令咒发出号令。”

少年举起紧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这正是束缚着眼前这位英雄的枷锁。是阻挡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碍。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并不是强制。只是理所当然的判断。所以,韦伯发出号令。他心情轻松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发挥魔力之后消失。

“再次以令咒发出号令——rider,你一定要夺取圣杯。”

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为这种闪光感到一丝痛心。现在住手还来得及,这种毫无意义的迷茫掠过他的内心——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犹豫。

“最后,我以令咒发出号令。”

韦伯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王。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rider,你一定要夺取全世界。不允许失败。”

迅速解放的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身为魔术师的韦伯,恐怕此生再无机会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刻在手上的契约之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来,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

韦伯低着头,看着脚下说道。他并不想知道现在rider以什么表情看着他。也许是对韦伯放弃战争这种怯懦行为感到惊讶。也许是为自己从无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来而露出安心的笑容,无论是哪一种,韦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rider把两人邂逅的经过忘掉。

“去吧。无论去哪里都行。你已经……”

唔,平静的回答声响了起来。

接下来,就该听到在大地上飞驰而去的马蹄声了——韦伯正这样想着。却被人提着领口拎了起来。下一个瞬间,他坐到了布塞法鲁斯的背上。

“我当然会立刻赶去——不过。既然发出了烦人的号令,你也下定决心了吧?来见证号令实现的时刻吧。”

“你。你,你白痴啊!我说,喂!”

自己的意志如此轻易地被改变,韦伯尴尬地大叫起来。布塞鲁法斯以鼻子发出粗犷的嘶鸣,仿佛在嘲笑他的慌张一般。区区一匹马,嘲笑人的方式却和骑手一样,想到这,韦伯在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愤怒驱使下,大叫起来。

“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当master了!为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这点不会改变。”

韦伯知道,这句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说出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瞬间,他心中最强硬的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绝,从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他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他依然哽咽着问道。

“……我……我这样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边吗……”

“与我共赴战场那么多次,现在还说这种话干什么。你这笨蛋。”

征服王如同听酒宴上的笑话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泪,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与我共同面对敌人的男子汉吗?那么,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

韦伯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对明日的胆怯以及面对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

“战斗胜利”这一无可动摇的信念,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

不会失败,没有屈辱,他现在与王在一起,只要相信并奔驰与霸王之路上,无论多么不可靠的双脚,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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