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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王朝伪皇帝-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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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怕惊了圣驾。冯妃娘娘说不敢打搅皇上和贵妃,准备回去。奴婢不敢擅做主张,特向皇上请旨。”许仕勤小心翼翼的身影出现在敞开着的门口。来的倒是时候,只怕是掐好的时间,还说什么不敢打搅?“都到门口了,还回去做什么?让她们进来吧。”冯文燕三个人没有进门便齐齐蹲身拜贺:“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向贵妃娘娘请安。”“进来吧。你们来的正好,朕正要让许仕勤传你们过来说话,你们便来了。”我随随便便卖了个人情。孙幽兰稍稍蹙眉,从我身边站了起来,显然对冯文燕她们搅了刚才的好氛围感到懊丧。何必呢?这面子还得我替孙幽兰买,我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朕刚和幽兰说了会子话,幽兰说你们相处的融洽,如同亲姐妹一般,朕听着很是欣慰,所以想让你们过来一起说说话,你们来了就好。”冯文燕是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的人,进门便笑道:“贵妃娘娘不嫌臣妾们粗卑,待如亲姐妹,这是臣妾们的福气。臣妾在房里听贵妃娘娘抚琴正至妙处,忽然便停了,臣妾原来还以为贵妃娘娘休息了呢。刚才看见娘娘房里烛炬未熄,所以才拉两位妹妹过来陪娘娘说话以消长夜,并不知道皇上御驾在此。”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还不就那么回事,不过这气氛还是要保持的:“翠儿,这里面就属你最小,这一路颠簸,累的定是不轻了。”“臣妾不累,进宫都快十年了,今天能跟着皇上出来,高兴还来不及,皇上向着臣妾,臣妾怎么会累呢?”翠儿算是没心没肺到家了,就算我不在乎,你也得注意旁边有别人吧。萧玉趁着别人不注意,忙从后面拉了拉翠儿的衣襟。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翠儿会说出什么来,不过好在她心地纯良,并不用怕得罪什么人,不然的话真有必要教教她社交语言。“孟津渡虽然离京城不远,只怕你们都没来过,既然不累,不如都陪朕到河边走走。”孟津虽然离洛阳只有几十里路,但孙幽兰她们这些曾经的小姐宫女们根本没机会来,而且明天祭祀活动也不可能让她们参加,今天不带她们去看看黄河的最后一段急流,这孟津她们就算白来了,所以我做了这个提议。冯文燕她们都是读过书的,自然知道孟津的名气,一听我说要带她们去看河,包括孙幽兰在内脸上都现出了兴奋表情。一行人出了小宅院,陈淼已经在院门口候着了,本来今天他不当值,我已经让他去休息,所以看见他在这里,我颇有些奇怪:“你怎么没去休息?明天还有那么多事要做。”陈淼当着这么多“嫂夫人”的面不好意思耍痞相,很是恭敬的回道:“此处不比离宫,臣职责所在,不敢离皇上太远。刚才安顿好手下兄弟,臣便赶了过来,皇上御寝处的侍卫说皇上到了娘娘这里,臣不敢造次,所以在此护驾听命。”陈淼这人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不过忠心却是头一份的,而且心也细,这是我对他放心和喜爱的地方:“也好,你既然来了,就跟着朕到黄河边走一走。”“这……”陈淼可能觉得有些晚,不过只略一犹豫,便没在阻拦,“遵旨,臣这就调侍卫随驾。孟津县令潘机巡也在宅院外候驾,说是不敢擅离职守,皇上要不要传他?”难得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此心细并且忠于职守,我点了点头:“也好,人家好歹也是东道主,就让他前头带路。”“要不臣去把曾尚书他们请来。”陈淼又道。我摇了摇头:“罢了吧,几十岁的人,受这一天的颠簸,哪比得咱们?让他们休息算了。”说着话出了宅院,黑影中潘机巡忙上来请安,我对他夸奖了几句,潘机巡谢恩不迭,领路的劲头更足。前头六盏灯笼引路,我们一行择路向黄河边上走去。这里离黄河不足二里路,在村里就能听见河水咆哮的声响,渐行渐近,咆哮之声更如万马奔腾,气势不凡。潘机巡见我领了四个妃子,不好意思离的太近,自觉的拉开了十余步的距离,自己一个人在前头深一脚浅一脚的探路,尽量选择较为平坦的地方让我们走。陈淼和三四十个侍卫也自觉的拉开了几步距离,在后头和左右虚虚的护着。黄河边上,大堤纵横东西,在月光下有如静卧的巨龙,孟津县的大堤据说是最好的,这也许是朝里的官员们选择这里作为祭祀活动地点的最主要原因,这些老油子揣摩心思的本事不小,早早的就料定我有巡视河防的想法了。黄河自古就有无风三尺浪的说法,站在高高的堤坝上向下看去,河水映着月光翻滚着波涛向东流去,确实不是江南长江分出来的那些小河汊静若止水的恬静可以比拟的。不过说真的,我总感觉孙幽兰她们对这种大气磅礴的气势缺少兴趣,似乎有些后悔大晚上跟着我跑河边来受罪了。“潘县令这河防做的不错嘛,有此固若金汤的河堤保驾,便不必担心黄龙肆虐了。”我夸奖了潘机巡一句,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河堤如何,但这一段还是很不错的,该夸奖的还得夸奖,至于明天在别处看见河防不成样子要治潘机巡的罪那也是明天的事。“谢皇上夸奖。唉……”潘机巡道了声谢,最后却莫名其妙的长叹了一声。我奇怪的看了潘机巡一眼,潘机巡觉出了自己的失礼,忙躬身赔罪。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潘县令似乎有心事,也说与朕听听,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只要是忠言,朕自有包容之心。”潘机巡颇有些犹豫,他脸上的表情琢磨不定,仿佛不敢说,仿佛又怕丢了这次机会以后找不回来,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终于开口说道:“皇上恕臣直言,朝廷虽然每年派大笔河银治河,然而行的却是舍本逐末之法,将银子都丢水里了。”“噢,此话怎讲?”我没敢太急切,生怕潘机巡因为害怕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这个潘机巡,一定有些道道。潘机巡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根治河患只在四个字——束水攻沙!”

第一零五章束水攻沙

“根治河患只在四个字——束水攻沙!”潘机巡一句话顿时提起了我的兴趣,虽然我不明白“束水攻沙”是什么意思,但见潘机巡说的有板有眼,便料定他话里必有文章。“皇上,‘束水攻沙’说简单点就是以水力冲刷黄河河床,使淤积泥沙沉渣泛起,顺流而下,不使河床因淤积而抬高。”潘机巡说出了最关键的话后就没有什么犹豫了,顺顺溜溜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些话太笼统,我无法明白他的全部意思,不过降低河床高度这层还是能听得出来。有点意思,“好,讲。”我干净利落的对潘机巡表示了鼓励。潘机巡受了鼓励,精神顿时大振:“黄河孟津之西与孟津之东完全不同,孟津之西虽已有山陕之地的泥沙充斥河水,然而河床深切,绝少淤积,而东边却是淤积渐重,到了开封府地界,黄河高悬地上百十尺,堪称悬河,若是决口,河水便如从天而降,横扫千里,所经之处人畜无存,赤地千里。”听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黄河虽然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却又是民族的心腹大患,“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几乎是中国人最痛苦的记忆,有多少王朝的衰落与黄河的桀骜不驯连在了一起!“河患当真是猛于虎!”我负手观河,不觉长叹一声。“不错,皇上圣明。”潘机巡恭维了一句,看来拍马屁的风气朝廷上下都是一个样的,“之所以如此,全在于水势。孟津以西多山地,河水自高而下,多湍急之势,泥沙难以沉积河底,所以河床抬高不多,全在地面以下,这就如同碗中之水,只要溢不出碗沿,不管如何闹腾,终究还在碗里,不会泼到地上。而到了孟津以东,黄河所经之地已无险阻,多为平地,地势平坦,水流便会缓下来,加之现在的治河之法乃是分水防洪,而水中泥沙又颇重,此时便会渐渐淤积,使河床不断抬高,如此便成了悬河,不管如何加固河堤,千里之河难免纰漏,决口便避免不了,这实在是当年鲧王治水的拥堵之法,要想根治河患,根本就不可能。”听了潘机巡一番论述,我不觉对他刮目相看,这是个治水的能手啊,当这个小小县令真是委屈他了:“很好,爱卿说出这番话真称得上河伯了,让你当这个小小县令算是朝廷用人不明,委屈了大才。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束水攻沙’应当是对这泥沙来的。”“皇上圣明!”灯笼光照下,潘机巡满脸都是相见恨晚、知己难求的表情,“臣曾上书河督,书中言:‘水分则势缓,势缓则沙停,沙停则河饱,尺寸之水皆由沙面,止见其高。水合则势猛,势猛则沙刷,沙刷则河深,寻丈之水皆由河底,止见其卑。筑堤束水,以水攻沙,水不奔溢于两旁,则必直刷乎河底二一定之理,必然之势。此合之所以愈于分也。’只可惜河督嫌臣官小位卑……”停!看来潘机巡还不太了解我文言文那两把刷子,现在大臣们上书言事渐渐开始适应我,能“白”就“白”,实在“白“不了也得仔细解释,潘机巡这么个说法我哪受得了?“潘爱卿,上书河督的事你先别提,只告诉朕如何‘束水攻沙’就是。”潘机巡哪里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禁有些茫然了:“臣,臣说的就是束水……皇上,臣的意思是说:黄河之水非寻常小河汊可比,水势极猛,前朝治水方略多是分流减水,此法虽能减少水灾发生,却使水势小了,改变不了河床淤沙之势,等来了大水,决口之患依然不减。因此臣以为要想根治河患,根本还在冲沙,‘水分则势缓,势缓则沙停,沙停则河饱’……这意思就是说,要想冲沙,那就得将河水之力合在一起,水势一大,就能使泥沙泛起,跟着河水向下而去,而不会沉在河床,使河床加高,这与上游借地势高低冲刷泥沙是一个道理。”潘机巡总算不再“难为”我了。娘的,解释这么清楚不是丢我的人嘛!不过好在灯笼光芒朦胧,别人也看不见我脸红。“潘爱卿对治河很有一套,为何朕一直不知道此事?这当真是吏部的失职。”潘机巡谦逊的说道:“臣家世居黄河岸边,父祖辈颇有在河督供职治水之人,不过臣未曾经过会试,只以举人身份入仕,因此擢升无望。只得在孟津干筑堤防洪的事。”就这么着了,潘机巡调河督府供职,特例提拔为正五品,让他有名有实的去做治河的大事。第二天祭完了河,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曾楚卿几个人,曾楚卿、康大和他们不禁大眼瞪小眼的摸不清头脑,谁也不明白为什么潘机巡这个糊涂县令接了两天的皇驾居然便鸿运当头,一下子从七品变成了五品,这在整个大汉朝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我只说了句“人尽其用”便没再多解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毕竟潘机巡只不过向我说了一番理论知识,至于他的实际能力如何还不得而知,万一又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扩,我把他吹得跟个神似的,最后不免打了我自己的嘴巴子。曾楚卿也没敢多问,起驾离开孟津之前赶忙安排了潘机巡的任命和孟津县新任县令的人选传回了京里,这办事效率,比在京城里快多了。到了黄河坐船顺流而下很惬意,也很省人力,可惜这主意得打住,黄河河床高,水深不够,要是弄条羊皮筏子顺水漂流可以,想在河里行我们所坐的大船却不可能——想开大船至少是唐宋之前的事,毕竟是皇驾,又是千把号人,怎么可能扎几条筏子去丢人?所以我们走的是陆路,沿河一路向东,一边检查河防一边向开封府进发,路上各州府县接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其间免不了表扬几个办事得力的官员,惩办几个河防或者其他事办得不如人意的冗员,如此不一而足,不一日便到了开封府。开封府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和河督府所在地,等我们一到,布政使司官员,河督府官员和州府官员出城十里相迎,热热闹闹的把我们一行送到了开封的离宫里。进离宫就算回家了,各项供应不是沿路的那些小州小县可以比拟的,我总算重新找回了宫里的感觉,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潘机巡在接到调令后安排完交接已经提前来到了开封河督府,这是我特别提拔上来的人,为了免除别人欺负,自然要把河督郑逊叫过来好好提点提点。郑逊是个胖子,现在天气渐热,他弯着腰站在我面前还得“全副武装”,一身官服装饰什么也不能缺,再加上见皇帝的紧张,这位老哥已经满脑袋大汗了。我虽然看不见他低着的脸,但却猜得出他心里一定在想:这个皇帝简直是神经病,天马上就要热了,不老老实实在宫里享清福,没事跑外头来让大家都不自在干什么?我没治郑逊的“腹诽罪”,捧着盏热茶开口说道:“朕为何让潘机巡到你这里,你恐怕心里也明白。”“臣明白,臣明白,潘大人是治河能手,皇上量才适用。皇上英明。”郑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回道,这些年他当河督,治河的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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