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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九龙夺嫡-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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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致使死伤者不得抚恤,后又强压当地官府弹压死难者家属之鸣冤,以其区区五品之微末小官,竟可横行无忌若此,实非寻常,臣恳请陛下下诏明察,以明真相,如上以闻!”

戴铎乃智谋之士,自是看得出老爷子的不满之所在,不过么,他却是并无半分的退缩之意,高声将奏本宣读了出来,狠狠地告了弘晴一记刁状。

“陛下,臣亦有本要弹劾仁郡王!”

“陛下,臣以为库、戴二位大人所言甚是,如此无理非法事,当得彻查!”

“陛下,臣以为长沙一案影响巨大,若不严查,恐失民心,万不可不慎!”

……

戴铎话音刚落,鄂尔泰等数名四爷门下奴才已是纷纷出列附和,紧接着,纳兰揆叙、乌尔金、马尔齐哈等数十名八爷一党尽皆出列响应,人人喊打,个个喊杀,气势可谓无两,而诚亲王府一系的官员们却一无反应,没旁的,此番弹劾风暴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三爷那头殊无交待,一众人等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方好,只能是眼巴巴地坐看四爷、八爷两党联手施为。

这就开始了?嘿,那就来罢!

四爷与八爷此际虽都还未亲自出面,可光是二人门下奴才的攻势就已是猛烈得惊人,无论三爷还是亲近三爷的诸般臣工此际都不免满面忧色,可弘晴倒好,却是半点都不慌,没旁的,只因他早在两日前便已从“尖刀”处得知了四爷与八爷的密谋,也已是提前做了些准备,当然了,准备归准备,能否实现预定之目的,却还须得看后头的运作如何,弘晴自不敢掉以轻心,表面上看似一脸平静,可实际上么,心弦却已是紧绷了起来。

“弘晴!”

老爷子压根儿就不信弘晴会是那等滥用私人之辈,然则值此诸多官员齐齐上弹章之际,老爷子却也不能不经调查便驳回众人的本章,面色阴沉地环视了一下跪满了一地的朝臣们,而后将视线落在了弘晴的身上,声线微寒地点了名。

“孙儿在!”

听得老爷子点了名,弘晴毫不迟疑地便站了出来,高声应了诺。

“朕问你,长沙之事尔可知晓,嗯?”

尽管不信弘晴会干出甚枉法之事,可当着诸般臣工的面,老爷子却是不能有甚徇私的表现,这便面色一板,神情肃然地喝问了一句道。

“回皇玛法的话,孙儿确是已然知晓。”

老爷子此问看似严厉,其实么,却是在给弘晴打掩护呢,只要弘晴回答一声不知,老爷子便可借此机会将弘晴从此事中先行摘出来,至于后头该如何处理,自可徐徐图之了去也就是了,这么个用心,以弘晴之智商,自不会看不出来,然则这却不是弘晴想要的结果,此无他,弘晴的胃口很大,他可不打算牺牲工部诸般人等来换取自身的安全,也没打算牺牲发明推广一事来成全老爷子息事宁人的心思,他要的是借此机会给四爷等人一个狠的教训,彻底粉碎四爷走正道的希望,与此同时,还想着借机敲打一下老十二,以免其坏了工部的规矩,正因为有着如许多的考虑在,哪怕明知老爷子此问乃是好意,弘晴也没准备接受,而是坦然无比地应答道。

“如此大事为何不早报与朕知?”

一听弘晴这般答法,老爷子的眼中立马便有道精芒一闪而过,显见对弘晴的不识趣有着相当的不满,喝问的声音里自不免便带着浓浓的寒意。

“皇玛法明鉴,此事之相关公函昨日申时末牌方才由报马急送至工部,事发突然,工部尚未来得及调研个中之究竟,孙儿自不敢以猜测之辞上禀天听。”

老爷子这么一怒,群臣自不免都为之战栗不已,可弘晴却并不紧张,声线平和地回答了一句道。

“是么,那你给朕说说看,这公函里说的都是些甚,嗯?”

弘晴的解释之言一出,老爷子眼神里的凌厉不单没见少,反倒是更锐利了几分,寒意十足地又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好叫皇玛法得知,长沙火柴厂发生爆炸案乃是五日前所发生之事,据公函所载,确有九死十七伤,只是案发之缘由尚不曾查明,事故尚待调查,孙儿实不知库大人与戴大人又是从何得来的所谓可靠之消息,莫非是能掐会算,竟是半仙之体不成?”

弘晴并未因老爷子那凌厉至极的眼神而动,概因他先前已是点出了公函抵达的时间,自是清楚老爷子的盛怒乃是冲着四爷、八爷等人去的,自不会有甚在意可言,这便神情淡然地将事情简略地介绍了一番,末了更是尖锐无比地指出了此番弹劾大起的蹊跷处之所在。

“陛下明鉴,臣以为仁郡王问得好,长沙离京师数千里之遥,就算是五百里加急,也须得四日之功,今事尤未明,而小人构陷已至,个中必非无因,当彻查!”

弘晴话音刚落,就见中央银行行长沈河已是大步从队列里行了出来,高声疾呼了一嗓子,愤然地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第647章 弹章如潮(二)

沈河这么一站将出来,弘晴的嘴角边立马便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没旁的,只因沈河一出,反攻就将开始了,关键点就在“时间”二字上——四爷与八爷双方要寻事,自然须得把握时机,毫无疑问,弘晴离职交接之际,就是最好的发动时机,而这,就需要老十二那头的配合,将交接的速度压制下来,给四爷等人留出足够的谋划时间,可无论怎么压,交接总有完毕的一日,时间也不可能拖得太久,如此一来,四爷一方就必须强行发动攻势,仓促之下,破绽也就难以完全掩饰得住,这个破绽就是在案发时间上!

工部事务众多,说起来可供攻击的点也有不少,然则要想做到一击致命的话,可供选择的点就不多了,此无他,要想能击垮弘晴,所选择的点必须能造成轰动性影响,否则的话,断难引起大的波澜,从这么个意义来说,就只能剑走偏锋,从工部发明推广所建起的厂子入手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问题是四爷所能掌握的资源有限,在地方上任事的门下也少,而年希尧任知府的长沙显然就是四爷所能动用的最大助力,唯一的缺憾是离京师过远了些,这就导致了时间上的紧张,再加上大朝的日子已定,更进一步加剧了此事操作上的难度,可惜四爷没得选择,就算明知有露馅的危险,他也只能强行为之,而这,就是弘晴瞄着的反击点之所在!

“陛下,臣以为沈大人所言甚是,此事方才刚起,京师便有谣传,个中蹊跷实是难明,臣恳请陛下下旨彻查,看是何人在其中作祟!”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亦附议!”

……

沈河的出头便是个信号,其话音刚落,宋诚武等一大批工部郎中、员外郎们立马纷纷站了出来,高声响应不止,不多会,看出了蹊跷的三爷门下也跟着出了列,人多势众之下,阵容之大与四爷、八爷联手已是不相上下。

“嗯!”

这一见群臣们如此尖锐对立,老爷子的脸色当即便是铁青一片,没旁的,为了能稳定朝局,老爷子实是不知费了多少的心力,甚至连不公开立储君这等古来未有的奇招都整出来了,却没想到还是不能遏制住众阿哥们的彼此倾轧,心情当真已是恶劣到了极点,只是这等场合下,老爷子也不好随便发飙,只能是一压手,止住了群臣们的汹汹进言,而后便即将锐利如刀般的目光投到了率先跳出来弹劾弘晴的库尔陈身上,语调阴冷地发问道:“库尔陈,尔有甚解释么,嗯?”

“陛下明鉴,臣之所以能得知此事之始末,乃是湖广道监察御史王前光发来的加急公文,臣身为左佥都御史,自不能对此等恶事置之不理。”

库尔陈敢率先出头弹劾弘晴,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尽管明知时间上有些对不起来,只是这当口上,也容不得其有所退缩,只能是咬紧牙关地硬顶到底。

“陛下,臣以为库大人所言荒谬绝伦,监察院办案所能用着,最多三百里加急耳,五日前事,最快也得六日方能抵京,其何尝能在五日内得知事情之始末,此即在虚言欺君,乃大逆不道之死罪!”

库尔陈话音刚落,沈河已是毫不客气地出言指出了库尔陈话里的破绽之所在。

“陛下,库尔陈构陷仁郡王,又虚言欺君,实是狂悖之辈,纵使是左佥都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也难逃忤逆之大罪,按律当斩!”

“陛下,臣以为库大人此言皆狡辩之辞也,以其区区一四品之官,竟敢行此狂悖之事,其背后定有大奸指使,当得彻查,以明真相!”

“陛下,库尔陈以不实之言在朝堂重地公然构陷仁郡王,实非小事,当明究根底,查出幕后主使,以明真相!”

……

既然是反击,自然就不会有甚客气可言,沈河话音一落,一众支持弘晴的大臣们便即纷纷附议,浑然便是一派痛打落水狗之架势。

弘晴一方的反击一出,不止是四爷额头见了汗,八爷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没旁的,此番精心谋划为的便是打弘晴一个措手不及,可眼前这么个架势一出,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了,若不是事先有安排,诚亲王府一系又岂会如此心齐,眼瞅着形势有被逆转的可能,八爷实在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只是这当口上,他却是不好直接出头的,无奈之下,也只好悄悄地朝着老十四打了个暗号。

“皇阿玛在上,儿臣有话要说。”

老十四本心里其实是百般不愿在此时挑起政争的,奈何他眼下还离不开八爷那头的支持,也只能是随八爷的心意参与了其中,这会儿接到了八爷的暗示,尽管不情愿,可还是从旁站了出来,高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老十四有甚话便说好了,朕听着呢。”

老爷子此际已是起了穷治库尔陈这个罪魁祸首之心,这当口上,若是旁人出来打岔的话,那一准会沦落到与库尔陈同罪之下场,可站出来的是老十四么,老爷子就不能这么做了去,这无关感情,而是老十四出征在即,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此时拿老十四来作法的。

“皇阿玛明鉴,库大人之所以能早早得知长沙之事,实是因此案之公文乃是与兵部函件一并送来京师的,走得是八百里加急,到了儿臣处之后,才由儿臣转给了库大人,实情便是如此,儿臣不敢有所欺瞒。”

甭管情愿不情愿,既是已出了头,老十四自不会有甚含糊可言,毫不犹豫地便为库尔陈开脱了一把,他这么一说不打紧,却是彻底堵死了沈河等人的反击道路。

“嗯,朕知晓了。”

老爷子显然是不相信老十四的解释,不过么,却并未刨根问底,也没甚旁的表示,仅仅只是不咸不淡地吭了一声了事。

“皇阿玛,儿臣也有话要说。”

老十四这么一出头,老十六可就看不下去了,紧跟着也从旁站了出来。

“说罢!”

眼瞅着事情越闹越大,老爷子心中已是不耐到了极点,只是先前既是准了老十四的插手,这会儿还真不好拒绝老十六的出头,没奈何,也只能是不悦地摆了摆手,就此准了老十六之所请。

“皇阿玛明鉴,若说库大人所得之消息乃是走十四哥的兵部八百里加急,儿臣姑且信之,却不知戴侍郎又是从何处得知的所谓详情,难不成此案方才一发便已告破了?年希尧何许人哉,竟有此本事,儿臣在刑部公干有年,实未见有若这般神奇之辈。”

老十六这几年在刑部当真不是瞎混的,长进不少,尽管是盛气而出,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带多少的烟火气,寥寥数语便已点在了此案的死穴上。

“戴铎,尔给朕一个解释。”

老爷子乃极精明之辈,又怎会看不出此案蹊跷重重,只是他身为帝王,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实是不好轻易表态,毕竟此番朝争可是涉及到了近百位朝臣,后头还杵着一众阿哥们,一个处置不当,必定会导致朝堂大乱,而这,正是老爷子竭力避免之事,正因为此,老爷子对挑起事端的库、戴二人自是半点好感全无,此际喝问的声线里自也就不免寒意大起了。

“陛下明鉴,此案宗正是由库大人转交予微臣的,内里附有工部都水清吏司员外郎薛明蓝口供一份,并有长沙知府年希尧转来之案宗副本,微臣所言皆有所据,并无虚假。”

此番的弹劾浪潮虽是谋划多时之举,只是格于形势,发动得确是不免稍有些仓促,存在着时间上的瑕疵也就是不免之事了的,不过么,太明显的漏洞自是早就已堵上了的,这不,戴铎几句轻巧话下来,便已堵住了老十六再往下刨根问底的可能性。

“荒谬之言,皇阿玛,儿臣不信那年希尧会有此等神奇破案之能,儿臣愿请旨赶赴长沙,以查明真相!”

老十六同样是有备而来的,当庭问难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请旨查案才是老十六真正想要的,此际借着愤然之势,已是抢先自请了起来。

“十六弟此言差矣,满天下谁人不知你与仁郡王相交莫逆,你去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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