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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宋朝没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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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良急道:“大头领还要唤他作甚,这等不义之人,只得一刀砍了,倒还要问他。”因想那喽啰喝道:“此等小人,不如一刀砍了,只取了头颅来说话!”

张小年不喜道:“我如今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子,再要无礼,便休怪寨规无情!”因向那喽啰道:“你且去领他前来说话就是!”

那小喽啰答应一声,正要离去,马良便笑道:“哥哥教训的是,我忒心急了一些,不如我也去见见他,自引他来见哥哥!”

张小年答应下来。那马良便催马上前,与那喽啰一同去了。少时,便见那喽啰领了焦猛前来,那焦猛一见张小年便跪倒在地,大声道:“哥哥快快罢兵,休坏了大事!”

那张小年便喝道:“先前闻得你这厮投了官兵,白白的将十数兄弟送与乐官兵做领赏的功劳,如今要学那苏秦之举,可是要让我自缚了去见官兵,你好请赏不成?”

焦猛口中只叫冤枉,又道:“若是哥哥信了那张良的言语,便后悔莫及也!”因又将那经过从头至尾道了一遍。

那张小年“哎呀”一声惊道:“此话诚不欺我?”

焦猛指天发誓道:“若是半句虚言,只管叫五雷轰我!”

张小年这才叫道:“好险,即便是真话,也要唤那马良前来对质,方才可信!”一面又命人唤马良来。早有一个喽啰报道:“那马头目已然骑了马,投北而去了!”

张小年这才跌足叫道:“定然是那马良心虚,险些儿叫我酿成大祸。”一面下马扶起了焦猛道:“所幸你敢来,不然吃我兄弟反目矣!”心下又深恨马良不已。又叹道:“如今这等形势,又如何能够见得我那两位哥哥一面!”

那焦猛见张小年意兴阑珊,便道:“哥哥休这般叹气,如今只需我再去那城内,将事情如此这般说与吴哥哥听,他自然不会见外,只待约个时日地方,哥哥们也好方便见面。”

张小年点头道:“有理,便依你就是!”一面打点人马,自往原路而回。

且不说张小年一面收束人马,一面自作回转打算。单道那吴大牛并张诚押解十来人进了军营,自命人看管起来。又一面只等焦猛信来。

待到天明,又日头偏西,却不见人到,吴大牛心中焦躁,暗道:却不是吃了那厮的诡计,好叫俺放了他?正疑惑间,忽然便闻得杭州城外有大军来攻。那安抚使大人并府尹有请巡检前去商议,如何退去强人!

那张诚便道:“只怕着了那厮的道儿了!如今要去与你那兄弟刀剑相见,又如何是好?此事我等又不能做主,却只能等那巡检吩咐!”

吴大牛便恨声道:“终日打雁,却被雁琢了眼。若是再撞见那厮,定然一刀剜了他的心肝下酒!”张诚便道:“若是没有赶上马良那厮,也是有的,若是这般,我等权且忍耐一回,若是那厮回转了,我等再来问话不迟!”

那吴大牛愤愤然,只顾叫军汉将酒来吃不提。且说那府尹张吉,闻得有千余山贼来攻城,心头甚是惶恐,这杭州的官儿做的甚是谨慎,前后有狼,这会子又来了虎,哪个不是棘手的事?因此便慌乱的使人去请了宁海军巡检名唤蔡柄的。

这蔡柄是谁?原是那京城右散骑常侍光禄大夫蔡中事远方侄子,原本是个破落的子弟,流落京城,投靠了这蔡中事,蔡中事便使钱,为他谋了个军中的差事,不曾想那苏文犯了事,调离了杭州宁海军,这个机会便是蔡中事谋了人情,送了钱钞得来的,一径儿代了苏文做了这杭州海宁军的巡检。只是此人虽混迹军营,却天性胆小,如今听闻山贼大举进犯,又有府尹请来商议。早把个心肝犹如浸了猪油一般,全然不知所措。

那安抚使林观本想请得这几人商议,却不想那陈府尹战战兢兢,说不出话,那蔡巡检畏畏缩缩,则不得声。便叹道:“若得我那苏兄弟在此,又如何这般难办!”

那蔡巡检好似得了借口,便道:“那苏大人不是正往杭州城来吗?如今收了通判,又节制宁海军,正好使他来打这一战,再好不过!”

林安抚使不禁愕然,且不说那苏文还未到,便是这巡检出的好主意,便是个要见事退缩的主,如何领得军,杀得贼?

正不得要领时,又有人来报,道是那来攻城的贼子,尽数的离去。那林安抚使兀自不信,便引了众人前去城头观看。那陈府尹与那蔡巡检害怕不过,本待不去,但见那林安抚使面色坦然,这才挪着步子尾随在后。

及登上城楼,便见那贼寇大队,次第而退,不一刻便退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那林安抚使等兀自长处一口气。陈府尹并蔡巡检更是惨白脸色稍稍红润了一些,那蔡巡检才觉得腿儿也不打颤了,头也不晕了,心胸也不似猪油蒙住了。便觉天地广阔。正要开怀大笑之时,却听得那林安抚使言语道:“如此贼势,眼见得成了气候,若是见其做大而不理,有负圣恩,”因顾首对那蔡巡检道:“蔡巡检,不若那个主意,待明日之时,呈报与我,且商议如何进山剿贼之计!”那蔡巡检闻此言,早已惊得一屁股做到在城头。

第八十章相约

第八十章相约

且说那焦猛待张小年因众贼退去之后,便在城外寻了一家茶肆,饮了几碗,眼见得夕阳在山,树影曈曈,便才大步朝吗城门口而去。只是因方才被张小年一惊,那些守城军汉只挨到这般时分,才开了城门,也只有三五人晃荡而入,焦猛入得城去,径直去那宁海军军营寻吴大牛。

且说吴大牛正自气闷,便问一军汉报说那焦猛到了。便骂了一声:“入娘贼,还敢来,且看我扒他的皮!”说罢,便道:“你只管唤他说话,我自由分教!”那军汉自去。少时,见他引了焦猛急匆匆而来。吴大牛一脚踏上前,劈手就揪住那焦猛的衣襟喝骂道:“原指想你回转去劝人,却不想还引得众贼来攻打城池,倒是好大的胆子!”

焦猛忙道:“此事也原是我去的差了,没奈何赶不上马良那厮,叫他引了寨主到此,所幸还没有攻打,只是那马良见我赶到,自认计谋败露,便自逃去不知所踪。如今寨主托我问候哥哥,约得好的时日所在,好来与哥哥相会!”

吴大牛见如是说,便松开手,寻思:这厮听着话儿倒不死作伪,只是俺那兄弟将事情做的大了,那蔡巡检奉了安抚使大人的钧旨,只要入山剿贼,却如何是好?寻思不到一个主意,便自与那焦猛道:“且等几日,如今再信你一回。你且回转山寨,只道这几日警醒一些,莫叫那官府的人寻了空隙,将你们一并儿拿了去。”

焦猛笑道:“自醒得!”那吴大牛便拉焦猛入营中军帐,又发付军汉置办了酒肉,自与那焦猛对饮,那焦猛只顾拿那张小年在寨中之事道与吴大牛知晓。且说道张小年如何在寨中立规,又如何在双虎山做的风生水起,四处好汉来投。那吴大牛心道:却不曾想,俺这兄弟却也是豪杰性子,前些年月倒只将他认作这风月里的好手,断不曾想有这般际遇。两人说得入巷,一时尽欢而散,那吴大牛自留焦猛在营中歇了不提。

单道那苏文并穆桂英与杨宗保一行,迤逦望杭州城来,说不尽那春日水绿柳新。几人贪慕颜色,走的极慢,又过得一些时日,眼见得望见那杭州城,想那城中老娘,娇媚小小,心中便生了几分急切,只顾催马加鞭。不到片刻功夫,便到了那杭州城门之口,却见门口戒备森严,一众儿军汉把守。

苏文疑惑,往日里也不得这般盘查。便一径儿往那安抚使衙门而去。那安抚使林观正自为那盗匪之事踌躇满怀,忽闻得门子拿了名帖过来,但见是苏文,不由大喜道:“可解了我心头之急!”吩咐便引到厅事安排,自身便一径儿换了衣袍来相见。

苏文等三人,被引至厅事右旁下首坐了,正饮茶,便听得一个爽朗声音笑道:“苏兄弟荣升,老哥我亦与有荣焉!”但见那安抚使林观大踏步而来,也来不及坐,便行到苏文身边,只要握他之手。苏文起身,任由他握住手笑道:“在下也时刻挂念大人,这边马不歇鞍,就头遭来拜大人了!”

林观大笑道:“你我兄弟,正该如此!”方才放手坐了首席。苏文又将穆桂英并杨宗保一一引见。那林观也自见礼。因又问起那征辽事故,受封事宜,苏文便一一道来!那林观闻得原来如此,便不胜赞叹,笑道:“兄弟如此计谋手段,我大宋端的又得一员猛将!”说罢又长叹一声,摇头默然。

那苏文见林观如此作势,知他有事,因有感激这林观平日里帮衬许多,便开口问道:“大人如此叹息则声,莫不是有何心事?不知能与在下道来否?”

那林观便将盗贼如何来攻城如此这般道来。苏文低头沉吟,后疑惑道:“那贼势甚众,如何又退却了?其中必有缘由!”

林观点头道:“且不道这些,便是纵容这杭州城附近山贼横生,便是过失,且不道某之前任如何,只是某在此地便为此地百姓计!断不容这山贼横行。还望苏兄弟助我!”

苏文便笑道:“此某亦是负圣命而节制宁海军,亦是某之职!”那林观闻言大喜。一面又要摆酒,苏文却道:“自别后离家,如今还不曾回,吃酒倒是多有时日,不急于一时,自是思家心切,还望恕罪则个!”

那林观笑道:“此亦孝善之举!”因又将为陈氏买宅之事见告。那苏文自己感激不尽,林观自唤一个小厮引苏文去那宅子去不提。

苏文一行,虽那小厮到了一家府邸,但见那宅门,倒也有些气象,叩门时,那开门的小厮认得苏文,惊喜之下,也顾不得与苏文答话,竟然一径儿连跌带走,往内里报信儿去了。那林府小厮自告辞去了。苏文引两人进门,便听得那内院里颤颤的一声儿道:“我的肉儿,如今可家来了!”却原来是陈氏顾不得小小的搀扶,连步儿就赶往前院来。

苏文但见那陈氏气喘呼呼,忙忙的上前扶住,道:“如今儿,孩儿回来,便多些时日陪伴娘亲。”那陈氏满眼笑意,嘴里还兀自气道:“你这个孽障,也晓得回家了,你这媳妇儿一心记挂着你,数着日子,可怜见的,一副花容月貌,硬是如这杯秋风打扫了一般的消瘦了。”

苏文又将眼儿投向小小,但见果然颜色里显出些憔悴,那陈氏又自顾说着她的好处,苏文这才得知,小小实乃贤惠第一,心中感叹,本有怜惜不堪,顾不得旁人,上前执著小小手儿道:“辛苦了你!”

小小见苏文满眼怜惜,满心欢喜,只觉得前番诸事已然回报,又见这苏文不顾眼前众人,只顾拉自己手儿,那桃红上脸低垂了头儿道:“郎君说哪里话,一家人倒似说起两家话儿了,这也是奴家的本分,怎当得辛苦不辛苦!”因见那杨宗保并穆桂英并肩立在苏文身后,便轻笑道:“想来时引了客人来了,也不引见则个?休叫怠慢了一些!”

苏文方才引见两人。杨宗保叉手行礼,叫了一声“老夫人”“嫂嫂”。那穆桂英却冷眼相看,也不见礼,直冲那陈氏双手叉了一礼,搭了一句话道:“大姑有礼!”

那陈氏虽不以为意,却嗔了苏文一眼,便笑道:“如今原来,且安排酒饭管待客人!”那小小闻声便笑道:“此事老太太只管叫我做就是,老太太自与郎君、客人闲话就是!”说罢又叉手行了礼而去。陈氏这才与苏文等三人自去那偏厅坐了,又问起战事,苏文只是略略作答,杨宗保却说的意气飞扬,却将那陈氏说的心惊肉跳,没听的一处凶险之处,便念一声佛。末了便叫道:“我的儿,这般凶险的事,倒是不要事事当先才是!”

苏文摇头而笑,并不作答,那杨宗保却笑道:“老太太说哪里话,正的将军这般大功,那朝廷才赐下婚事,授予重任!”

陈氏摇头道:“恩情倒是恩情,只是若性命不保,便是天大的恩情又有何用?”苏文一听此言,不禁愕然,想来着陈氏朴**家,自然不知这君恩胜天之理。不过却是实际。不由哑然而笑。

刚叙话一回,便听得小厮来报说,那宁海军直长吴大牛并都监张诚来了,正在府上!苏文一听,大喜,便上前迎了上去。刚迈步儿,便听得那吴大牛大笑之声道:“我听得苏兄弟回转了,特意前来,这些时日,倒是想煞兄弟了!”

苏文迎上去,那张诚亦笑道:“想煞我了,原来只知哥哥这几日便道,却不曾想就来了,刚听闻消息,便过来瞧瞧。”苏文便一一见礼,在厅事分宾主坐了。那陈氏笑道:“你们这些哥子,自有男子英雄的话儿要说,我却在这里妨事!”说罢,便告罪了一声,自去。

那杨宗保自是熟识的,苏文又将穆桂英引见一番,两人听得穆桂英亦是英雄了得,巾帼不让须眉,又闻她枪挑辽军大将萧挞凛的事迹,俱时分敬佩,只要与她搭话,奈何穆桂英性子冷清,说不得几句,便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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