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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宋朝没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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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宗保见辽军并不上当,只得垂头丧气,回去复命。那苏文哈哈大笑道:“此事须怪不得你!那辽军想来也有能人,某再另行谋计!”

那杨宗保欲要再说。苏文道:“此番你这一站,并非全无功劳,也好教这辽军知道,此地军马不多,将领不强,你诈败之功,全在于此,好教辽兵心生一搏之心!”

杨宗保见如是说,便不再言语。那穆桂英冷笑一声,却没有话说,但轻蔑之意自在其中,杨宗保心情沮丧之下,也不以为意。

苏文查看那山势地形,又顾看那葫芦河水,忽对那穆桂英笑道:“你可有何计谋破这辽军?此辽军若真是要搭桥后撤,倒是符合我等心意,只是副帅那里,便岌岌可危了,两万骑兵乃有雷霆之势,若能像个计谋尽歼之,方才解恨!”

那穆桂英笑道:“我倒是有了一计,不知你可有计谋了?”

苏文亦点头道:“也有了!不如我等效那孔明周瑜之法,你我相背而立,将那计谋写在沙地上,再看如何?”

穆桂英直觉有趣,便应了。两人各取一树枝,在沙地上写起来。那杨宗保腆着脸,去看穆桂英写的字,却见那沙地上画着一个“水”字,正待说话,却见穆桂英将那眼儿朝他一瞪,不觉缩了缩脖颈,微有凉意,讪讪陪笑着脸,借故又去那苏文身后,看他写字。

只见那苏文在沙地上画了一个字,不由“哎呀”叫出声来!那苏文画了那字后,略一思索,便又写了一个字,那杨宗保瞧得蹊跷,正要询问。却听得那穆桂英道:“我写好了!”

苏文也收笔道:“我也正好!”说着便望向穆桂英面前沙地,却见一个大大的“水”字,便笑道:“你也来瞧瞧我写的!”

那穆桂英移步过去,见那苏文面前,霍然便有一个“水”字,只是那旁边又有一个“火”字,不由惊呼道:“却是要赶尽杀绝的歹毒计谋!”

苏文不语,只是笑。那杨宗保便疑惑道:“这水字俱都相同,想来便是要掘开那上游,好使水淹过来,便如那关云长水淹七军一般,这倒能够想通,只是那火字却不知何意,还望将军释疑!”

苏文却对穆桂英笑道:“此惑你来解罢!”

穆桂英却冷笑一声,亦不言语,转身便走开了!杨宗保嘀咕:“真如孔夫子之言也!”穆桂英闻之,正待发怒,却见苏文笑道:“休要逞口舌之争,且先退强敌如何?”那穆桂英见苏文如此,只拿眼儿瞪了杨宗保,不再言语。

苏文摇头而笑,便将自己计谋与杨宗保一一道来。那杨宗保闻言,不由面色渐渐涨红,兴奋起来,叫道:“却叫着辽军又来无回,将军好计谋,好手段!”

且不说苏文在此定计,单表那萧挞凛在河滩扎军,进退不得,正字烦闷,正自思退处,忽有探子来报,只道那胡卢河上游,又大量宋兵活动,似在挖掘泥土!那萧挞凛不知何意,便来寻萧观音奴,那萧观音奴也得知消息,两人相遇,萧挞凛问起此事道:“且不知宋军这是为何?”

萧观音奴却脸色不霁,对那萧挞凛道:“这宋人行的好绝户之计,想必是要掘开这胡卢河上游,好水淹我军!真真不可小瞧了那领军将领!”

萧挞凛大惊道:“为今之计,如之奈何?”

萧观音奴冷笑道:“如今之计,便有两条,其一便是尽快伐树做桥,我等退出,自与太后会合,不再行拖延宋兵之计!”

萧挞凛摇头道:“此计却是堕我威风之举,现在还不能行!还有其二是甚么?”

萧观音奴大笑道:“那宋军只怕为料到,这近山,我等只需往山上高处躲避一时便是,只待水退再做计较就是,谅那宋人也奈何我等不得!”

第六十六章水淹火攻

第六十六章水淹火攻

且说辽军正伐木搭桥,忽见那胡卢河上游洪水大发,汹涌而来,幸得辽军早有准备,两万人马呼啸嘈杂,提刀牵马,径往山上树林中去,那水于上游蓄的久了,缺口大开,那水势汹汹,竟成滔天之势。饶是那辽军避的快捷,亦有少部军士被洪水卷走,那半成的浮桥,亦被大水卷走一空。

那萧挞凛避于山中,见那水势,不禁恼恨道:“这宋人无胆,却偏行这歹毒之计,若是被我擒住,定然碎尸万段。”言语之间,咬牙切齿,甚是可怖。

萧观音奴笑道:“且等着洪水退却再做商议,这宋人行此诡计,某可断宋人必然人马不足,若是水退,不若自引军士骑马登山,翻过此岭,纵使迟缓一两日,但也可断宋人大部之尾,使其首尾难顾,虽没有料想之果,也能缓其攻势,拖其兵力!”

萧挞凛点头道:“有理!”两人正在计议,忽然那旗帜飘扬,渐渐风起,那风势坚强,竟呼啸有声。萧挞凛奇道:“这仲春之时,哪得这般大风起,真真是个贼老天!”

萧观音奴笑道:“这风倒也奇怪,来的突然!”忽脸色大变道:“不好!”

萧挞凛奇道:“将军这是何意?如何不好?”

萧观音奴指着那旗帜道:“将军且看这旗帜方向?”

萧挞凛疑惑道:“看这旗帜方向,实乃东北风也,这又如何?难不成这风有些奇怪之处?”

萧观音奴点头道:“若是那宋人在此处用火攻,我等又将如何?只怕是再难逃出生天!”言毕,忽然其脸色变白,那林中高处,已然听见弓弦响处!

萧挞凛已然警觉,早间那山上火光星星点点,便如白日繁星一般,向山下直射而下。若然是宋人抛下易燃之物,射下火箭。那火沾着那易燃之物,瞬间火起,风助火势,便向那山下席卷而去。

眼见得火势大矣,已成燎原之势。但见满山之中,两万骑兵并战马,悲鸣嘶叫,烧的互相拥抱,死于山中,被火烧的伸拳舒腿。又有辽军耐不过火势,竟满身带火,投那汹涌江水之中,被卷入江中,瞬间不见,也不知被冲到何处,那河中怪石嶙峋,水流甚急,断无生还之理。

山下树木尽皆着火,顺风而下,风势甚急,火焰漫空,辽军着火者,藉死当场,幸存者,狼奔豸突,自相践踏死者无数。那火烧了莫约两个时辰,渐渐乌云蔽日,雷声沉闷。

那萧挞凛被烟熏得焦黑,幸得周围亲兵护住,当得幸免,但见那风势渐渐大了,火势便成脱缚炎龙,私下肆虐。眼见得脱不出身。萧挞凛怒道:“宋人卑鄙,不想今日某却亡于此地,此乃天负我也,我不服!”说罢,便抽出自身腰刀,谓萧观音奴道:“将军但有活路,只管去,今日之败,还望将军于我雪耻!”言毕,将刀望脖颈上横去,只要一死。早有亲兵抢上来,夺过刀,跪地泣道:“将军切不可因一时挫折,便自寻死路,人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将军留下命来,还可图日后!”

萧挞凛苦道:“如今这两万军马俱丧于我手,纵然留的一命,又有何面目去见太后?”

萧观音奴满脸黑烟,须发俱烧掉不少,正狼狈之极,忽见那天日遮蔽,乌云当空,不由大喜,叫道:“天不亡我也!”又抱住那萧挞凛大笑道:“这云来的正好,却是一场好大雨来矣!”

萧挞凛正要说话。便听得雷声振振,须臾,天空银蛇倏现,早有雨点打在脸上,那萧挞凛忽对那老天怒道:“贼老天,却这般的算计于我,纵然不死于此地,某又如何去见太后?”

萧观音奴苦笑道:“但得脱此险,定然保将军冲杀出去,意图日后!”一面又令亲兵四处收拢军士。那雨下的大,泼瓢也似。那火势渐渐弱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将那山火浇灭。

苏文与穆桂英并杨宗保正冒雨立于那山上。杨宗保见如此情形,不由叹道:“老天终要放这番将一条生路!”

穆桂英冷笑道:“老天要放,也要看他造化。他若是望后便退,我军便可追击,他若还要再进,我军依旧可以埋伏。岂能让他走脱?”

杨宗保没有分辨,只是点头。苏文眼见那火势已灭,那葫芦河水,上游泄洪已毕,渐渐的河水平缓,低矮了下去。便笑道:“这辽军,已然去了大半,战马粮草俱已丢失殆尽,断然是不敢再冲击山口出路,便只有一条,往那来时之路,依旧回转。”

穆桂英点头,杨宗保便道:“我等以逸待劳,辽军已然挫了锐气,疲惫不堪。现在此时,冲杀下去,定然能够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成擒!”

苏文只拿眼儿斜睨穆桂英,那穆桂英笑道:“你不说,便使我来说道。也罢,这小子天性便笨,我便勉为其难罢!”言语之时,又拿眼儿戏谑望着杨宗保道:“那辽军虽然死伤大半,但这一场雨来的及时,只怕还有几千人马,若是我等强攻,这辽人生无可逃,要是定要拼过鱼死网破,置死地而后生,岂不将我等置于凶险境地?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战,又有何足道哉?”

杨宗白赧颜,无一言以复。只对苏文道:“将军,岂能见那番将安然退去?”

苏文笑道:“自然不能白白放走了他,我已有安排!”言毕,招两人如此这般吩咐下去。这自又有一番算计,却不知那番将又如何应对。

那萧观音奴与萧挞凛道:“现如今大火已熄,河水已退,我等却只余五六千人马,且粮草军马丧失殆尽,失了那马军的优势,唯今之计,便是从原路折回,再去向太后请罪便是。”

萧挞凛黯然点头道:“一切单凭将军安排便是!”

萧观音奴便点头道:“既如此,某便领两千军出隘口,将军自引其余军部架桥从河口抢渡回去,见了太后,自为我请罪便是!”

萧挞凛惊道:“此举无异自寻死处,我岂能坐视不理?”

萧观音奴惨笑道:“此举旨在迷惑宋人,只道我等将全力冲击隘口,使得宋人引兵据守,将军好从容脱身,为我军留的一点血脉。”

萧挞凛还要争执,那萧观音奴怒道:“方才已然允了我,但由我指挥,你如今不听将令,便是抗命不遵,想要军法从事吗?”

萧挞凛便不再搭话,只望着萧观音奴点起两千人马,又见他跨于马上,回望萧挞凛,惨然一笑,拍马就往那山坳隘口行去。那萧挞凛忽然大喝一声:“好兄弟,来日为你报仇!”双膝霍然跪地,只望那萧观音奴行出,拜了三拜!

其余众士兵,俱都随那萧挞凛跪倒而拜,一时哭声震天,直冲山谷。那萧挞凛拜毕,爬起身来,跨上大马,手拿两只狼牙棒,谓众军士道:“如今副将军为我等生机,已然豁出性命,我等岂能让副将军白死?全军从速架桥,某等先回大营,日后再来以雪此仇,誓将此宋将碎尸万段,方才泄心头只恨。”言毕,从军士轰然响应,伐树架桥,俱都当先,倒用不了多少时辰,便将那浮桥架起。

那萧挞凛正要挥军而退,忽然变听得数里之外杀声震天,又有巨石坠地震响轰鸣之声,人马嘶叫呼号之声,虽数里之外,亦清晰可闻。不多时,那声音渐渐平息,直至全然不闻。那萧挞凛虎目含泪,又冲那关隘处抱拳行礼,便挥军渡河。

正当时,那关隘口杀出一支人马,为首之人便是一员青年将领,戴一顶鱼翅撒红缨头盔,披一副绿绒穿,红绵套,嵌连环锁子甲。系一条称狼腰,宜虎体,嵌七宝麒麟带。著一双起三尖,海兽皮,倒云根虎尾靴,坐一匹登山跳涧胭脂马,身前横一长刀。身后锦旗迎风展,两军阵前刀枪摆。

那青年将领身旁,亦是一员少年小将,亦是银盔银甲,手绾长枪的少年英雄。萧挞凛认得便是日前交手的那杨宗保是也!那杨宗保手中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首级,大笑道:“兀那番将,你这副将军已然被我枭首,若是识趣,便速速降我,不然定然取你性命。”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萧挞凛大怒,正要上前拼命,那身旁一小校道:“将军休上了那宋人当了,副将军为将军谋,死得其所!”

萧挞凛悚然心惊,勒马回顾那小校道:“你可有姓名?”

那小校躬身答道:“小人耶律宗云是也!”

萧挞凛点头道:“倒也有些见识,若能成功回营,定当升赏!”言毕,也隐忍那杨宗保喝骂,留一军断后,自引军从那浮桥渡河。

杨宗保见辽人并不上当,正要追赶,苏文笑道:“只叫乱箭射他!”,那宋军阵中顿时乱箭齐发,那渡河辽兵死伤无数。正进退不得,忽见那斜径里又杀出一只人马,上面一员银盔银甲,好个英武的巾帼女将,手绾一杆长枪,冲那萧挞凛大声喝道:“辽人胆小,连我这女子也害怕不成?”言毕大笑,又使众军士极尽辱骂。

那萧挞凛哪受的这般鸟气?只喝的一声道:“小娘皮休得欺我,看我斩你首级!”说罢,不顾部属劝阻,拍马直往那穆桂英处冲杀过来。

第六十七章兵陷祁州

且说那萧挞凛挺身来战穆桂英,那苏文便与杨宗保来抢浮桥。那萧挞凛怒喝一声,拍马来战穆桂英,穆桂英喝了一声“来得好!”挺枪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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