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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宋朝没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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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闻杨太尉言语,自是对苏文又一番见识,当下又请杨太尉回城,那杨太尉只管与苏文把臂同行,看神情,甚是兴奋。苏文却暗自苦笑,一旦入了这杨延昭之眼,想要脱身干净却是不能。那回途中,杨太尉又问剿贼细节,有证人当前,苏文不得以,只得将那设伏断后的情节,又细细与杨太尉说了一回,也不添枝加叶,只是言简意赅,指望着杨太尉看不出好来!

那杨太尉一听,却击节叫好道:“端的好算计,先放过险要隘口,只管在那无甚紧要处设伏,只造声势,让贼寇自以为上当,自然拍马就回,岂料却又回身在再设伏险要关隘,又有巡检一马当关,劫了出路,诚可谓一个四面埋伏之势,岂能不大破贼势?更是难能可贵,本队人马无一殒命便灭了那贼寇上千人马!”不由大笑三声道:“日后若是两军阵前,巡检自可当得我先锋!”

自此一句,便将苏文惊得寒毛竖立。又听闻那太尉笑道:“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苏巡检如此人物,若不重用,岂不是可惜?于朝廷无益!”

苏文赶紧道:“太尉此言却是谬赞了,苏文虽有些武艺,然我大宋,武艺勇过我者,不知凡几,智谋强于我者,又不知凡几,怎能得太尉这般看待,却是要愧杀人也!”

此时那林观也笑道:“苏巡检这话有些过谦,此番经略两浙路,有巡检相助,便是一大助力,某便有鱼水之感啊!”

杨太尉听了,嘿然不语,心中暗道:这般人物,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为国戍边,确实可惜,只是圣命当前,也莫可奈何,日后定要设个法子,将这苏文哄了去,入我杨门,将来便是一员猛将,只是可恨这林观,此言却是告诫于我,这苏文已然随了他的!

那林观亦心中暗道:看来这杨太尉确实重苏文之才,想这苏文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今日有所升迁,也全是得了他的功劳,此人又不贪功,更是难能可贵,如今我与他兄弟相称,便要为自己谋一助力,想日后若要出入朝堂,内外有人,岂不是更加稳固?定然不能让这杨太尉如愿便是,所幸还有圣旨在此,不怕他要人!

苏文心中亦道:看这杨延昭定然在心中打定我的主意,我若是就此随了他,只怕是九死一生之途。只是我那大牛兄弟今在他处,得像个法子,将他调来,与我一同进退,才是便宜事。只是若他奏闻天子,我却无可奈何。随即又道,自己不过一马前小卒,岂能劳天子动问?又不由哑然失笑。因又想这林观,如今托了自己福气,升了一级,又任了两浙路安抚使,节制苏、杭、常、湖、越、台等十四州,乃是一个大大的实职,虽是正五品的官儿,但却是丰腴满手。自己任那军中巡检,却也是一个手掌军队的官儿,虽只是正七品,却也难能可贵了!又念及,这林安抚使前番与我兄弟相称,未尝不是提携于我,好与我互为倚角,互相借力之感?想必我便是他眼中一支潜力股罢!

一念及此,不由哑然失笑,又抬眼看那杨太尉,直觉那眼神热切,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几人各自散去,那杨太尉又来作辞,只督促林观与苏文早日上任,自己也要去缴皇命。辞了林安抚使出,又招呼苏文与之同行,又将言语来撩拨。见苏文毫无兴趣,只得作罢!

出了扬州城门,又同行了数里,那杨太尉直觉兴味索然,便道:“苏巡检便在此止步罢,我自去矣!”

苏文点头笑道:“却是辜负了美意,还望太尉一路保重!”

杨太尉催马而行,行不数步,复转身道:“苏巡检,日后我等必有再见之日!”说罢,哈哈大笑,扬鞭策马,一路尘土纷扬。

且说苏文辞了杨太尉回府,却见那苏小小与那丫头,坐于亭前池塘边石凳上,石凳旁边一个石头做的石台上,放着一盏儿,一个碧玉鹅嘴的酒壶,那小小只拿手中花瓣儿,抛往水中戏鱼,见苏文过来,便要起身相迎。

苏文忙道:“却不忙,不必起身了!”因见那小小穿的单薄了,便道:“你身子弱了一些,比不得前时,怎地不披了那荷花翠绿的披斗出来?当心着了凉,惹出你的旧疾,却又如何是好?”

苏小小笑道:“又不是如此娇弱,前些日子出了那口郁闷,倒也比前时好的多了,虽有些凉意,我却又着温酒取暖!”说罢斟满一盏儿,着那丫头递与苏文道:“你也去去寒气罢!”

苏文接过一饮而尽,笑道:“此间我等却住不得了,只等明日,你随我一起去杭州罢!”

第四十二章军营惩恶

第四十二章军营惩恶

苏小小闻得要去杭州,一颗心儿亦喜亦忧,思虑了良久便对苏文道:“郎君若要去时,何不先修书一封,将此间事情相告,也好免去家人担心?”

苏文点头道:“有理,先前也不曾和你说的家中的事,今日便和你说罢,家中实还有一老母,只是如今还寄住他人家!”又将自己先前如何遇上翠儿,又如何与张薇娘相识,那翠儿又如何重情,那薇娘又如何痴心,只说的那苏小小叹息不止,知道:“妾原本自以为心性坚定,却不想还有痴胜妾的人!”

苏文笑道:“那薇娘之情,我定是不能负的,所以先前对你,却是有些踌躇,还望小小不要怪罪。”

那苏小小拧眉儿嗔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来招惹我?即招惹了我,却又为何不顾?只让人日日为你焦心,夜夜为你流泪,真只是个狠心的偷心儿的贼!”

苏文嘿然而笑,自知理亏,便只拿些诗词话儿来说。那小小心思玲珑,哪有不知道他心意的,便顺了他的意,两人说了一回,那苏文评点古今,道那诗词风流,自是一番新解,虽不能令小小全然信服,却也不得不佩服他心思与旁人不同。

且不说两人闲话,只道那杨太尉自知那苏文的本事,一心欢喜,暗自喜道:这番出行却是大有所获,那苏文确实一个将才。心中有爱惜心切,一时间便想立时将他赚来,想若是以后那辽主来犯,这苏文便是能独当一面的猛将,是自己一大助力。

那杨太尉想念心切,又一路上思咐那赚人的法儿。又只因心急,沿途也不曾多停留,便迤逦回到了东京,进宫向那真宗皇帝缴了旨,又备言苏文之勇谋。皇帝点头,虽不曾言语,却暗自记在心中,想这杨家一门忠烈,也算是大宋朝难得的忠诚勇将,能够得杨延昭另眼相看,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只不过此人便算这次嘉奖,也不过才正七品巡检,此时也不急于一时,况且现在边境无事,却待慢慢议论才是!于是又丢在一边。

那杨太尉见皇帝无有兴趣,也无可奈何,只得作辞。一径回到府中。又道这天波杨府,原本是将门,不论男女,皆有习武之风,男子文武双全,韬略武艺俱是无一不精,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那演武场又一个少年男子,莫约十五六岁,一脸英气逼人,又一身短葛白衫,脚踏纹鱼革,正在练枪,但那枪舞得风车也似,竖挑银枪一线天,横扫秋风满地叶。那少年生性警觉,见有人来,便手枪抱拳,却面不红气不喘,端的好身手。

定眼一看确实杨太尉,便脸色带笑,唤了一声:“父亲!”。原来便是杨延昭之子,名宗保是也。杨太尉点头道:“你这枪法,倒也可以一观了,若是再苦练得三两年,便上的战场!”

那杨宗保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反驳,只是面色不霁。杨太尉知他心事,只是摇头不语,心道:若还是这般自负,上得战场,定然要吃亏!一念及此,忽又嘿然而笑,心中想出一个主意。也不拷问那杨宗保功课,只朝那禁军营中而去。

却说那吴大牛自那日辞了黄巡检黄彪,怀揣那黄巡检书信,一径往那东京而去。因无头绪,便沿途探问,只寻到那黄悭。只是无从寻处,只得见到城头榜文,俱是招兵的告示。那吴大牛便也熄了寻找的意思,只在那招兵处投军。

那招兵的乃是一个直长,见那吴大牛生得魁梧,便道:“可有力气?”

吴大牛也不答话,只走上前,将那直长面前一个石头刻得狮子,却有七八百斤重,只挺身上前,双手抓住石狮左右,两臂肌肉奋起,眼似铜铃圆瞪,腰腹用力,嘿然一声,便将那狮子应手而起,直举过头顶。此一试,便似霸王举鼎。

那直长大惊,便道:“好汉暂且放下!却是力敌千钧!”因又问道:“可曾习武?”

吴大牛便道:“粗通拳脚!”

直长便道:“可演示我等看!”

吴大牛便脱下那短褂的衣襟,打个赤膊,身上却刺着一条大虫,那胸前便是虎头咆哮之势。直长便叫了一声好,暗道:好一条汉子!

吴大牛将那短襟挂在哪兵器架上,演示拳法,却又是一番景象。但见:虎步生威,脚踏尘土震山岗;铁拳带风,手握乾坤起风雨。一趟拳脚下来,那场地尘土飞扬,却显好个威风。

那直长喜道:“好个壮士,这便收了你罢!”

吴大牛应诺,便随那直长,落了军籍,便派到营中,便终日与那好勇斗狠的军士为伍,每日操练,在这营中厮混的熟了。众人因那吴大牛力大,又还有拳脚功夫,俱都服他。初始到有几个油子,想要那新丁使气,时常也寻些不是。

那油子中有个为首头,名唤吴刚的,也生得魁梧健壮,习过两手拳脚,在这禁军的都头营中,又仗着一些资历,自管寻些是非。众人吃了亏,又打不过,只是敢怒不敢言,又有几个趋炎附势的,帮衬着,营中之人,俱不敢得罪。

就是那帮衬的人,便要寻些不是,也无人敢说,若是要说时,传入那吴刚耳朵,一顿痛打却是少不了,事后还要处处刁难。只因那帮衬的人要寻吴大牛的不是,被吴大牛打了一顿,便向那吴刚求告。吴刚听了不忿,便带了那七八个平日里相帮的军汉,来寻吴大牛。

吴大牛见来者气势汹汹,心知不会善了,那营中军士,俱都围上来,一些军士被那吴刚压得狠了的,只愿吴大牛能够将那吴刚痛打一顿,杀杀气焰。更有那围观看热闹者,只盼两相火并,图个乐子。

“你便是吴大牛?”吴刚本想一言不发,只将那吴大牛痛打一顿,却不曾想,这吴大牛也是个彪悍形体,先自怯了几分气焰,便拿腔作势起来,若能于气势上赢得了他,便不怕他不服!

“俺便是!”那吴大牛上前一步,逼近那吴刚道,“听说你要寻俺的不是,俺便来了,你若要怎地,俺也不惧,只管来便是!”

顿时那围观军士都鼓噪起来。那吴刚脸色发紫,这吴大牛却是不识好歹,这般挑衅自己,难不成便是吃定了自己不成?看这围满的军汉,若是示弱了,日后如何还能呈的威风?一念及此,便喝道:“你欺了俺的兄弟,某便是来讨公道的,若你肯赔礼,某便将此一笔勾销,若是不肯,休怪我拳脚无眼,伤了你却是不值当!”

吴大牛大笑道:“若要动手,还只管啰唣,若是怕了,这边滚罢!”

那吴刚吃不住话,便将那前襟摆儿一撩,扎在腰带上,摆了一个架势,喝道:“这便成全你罢!”便一拳掏心而来。

好个吴大牛,脚步一退,侧过身子,让过这一拳,叫道:“来得好!”只将那脚步朝前一踏,一手捏住那吴刚的手,只叫他动弹不得,顺势往后一送,那吴刚便来了一个恶狗抢食,扑到在地,却将那关门的大牙也跌落了一颗!满嘴的鲜血。

吴刚恼羞成怒,招呼一声,那七八个军汉,便要动手,只道要倚多为胜。吴大牛全然无有惧色,只摆个架势,等那军汉来攻。却见一番好斗,那军汉虽然魁梧,但架不住大牛力大,真个是拳到时鼻血长流,脚踢处腿瘸骨裂。不多时,便将那七八军汉俱都打倒在地。只剩那吴刚,想要转身就走。

大牛岂容这作恶之人走脱,赶将上去,只将那腿儿使了个绊子。那吴刚慌张之下,没得注意,一脚跌倒在地,这架势,又换作“嘴啃泥巴”。又见那吴刚嘴中飞出一物,跌落尘埃,细看时,却是以黄板之物,待那吴刚半晌翻身而起,却见那关风的门牙,又已然跌落了一颗,从此说话过凉风,无齿下流数第一。

吴大牛赶上前,一脚踏住吴刚后背。那吴刚直觉便如泰山压顶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嘴上讨饶道:“好汉饶了我吧,再也不敢捋虎须了!”

吴大牛喝道:“你这厮,先前那般拿腔作势,要来谋我,如今便是给你个教训,若在如此这般,定将你剥皮撤骨才是!”脚上用力,只听得那“噗”“噗”连声,却是那吴刚挡不过,放了一个连环屁。吴大牛掩鼻只道:“却原来也是个黄鼠精变的,难怪这般欺善怕恶,这便滚罢!”说罢,将那脚儿松了。

那吴刚得了脱身,一溜烟的飞也似逃走,那七八军汉,俱都鼻青脸肿,互相搀扶,只顾顺着那吴刚的去路,一径走得干干净净。

那众人刚走,便听得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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