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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悍臣-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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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重新启程,速度加快了不少,队伍加快速度,最开心的莫过于张鹏了。一路颠簸,他一把老骨头都快被颠散了,如果还不快点回到京城,他都怕自己的身体坚持不住。

此时京城内部,倒张的呼声越来越高,不仅是六科给事中和都御史台的言官,不只是六部中一些低级官员,甚至很多翰林院的人都加入了讨伐的行列。

似乎,大明朝之所以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完全都是张儒一手造成的。局面比当年讨伐汪直还要大许多,加入的官员也比讨伐汪直的官员要多许多。

每一个官员都言之凿凿,每一本奏折上面都是悉数写明了张儒的罪状。

什么草菅人命之类的话都是轻的,甚至有为博出位的御史言官竟然将谋逆造反的罪名扣到了张儒头上。说他在辽东多次进入辽东边军军营,与士卒同吃同住博取军心,说他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这些参与讨伐的人,每一个都恨不得张儒不要回到京城,在路上就应该死掉,好像张儒就是那种十恶不赦之徒,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在东暖阁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朱见深实在不胜其烦,几个阁老中除了万安和刘棉花多次替言官说话之外,刘珝倒是很少加入讨伐张儒的行列。

饶是如此,也有太多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他索性连朝都不上了,很干脆的住进了万贵妃的寝宫。就连太子朱佑樘每日去给他见礼请安,都是去万贵妃寝宫。

大内之中,除了一个梁芳留下的心腹手下李广,再没有第二个人能随时找到皇帝的踪迹。

万贞儿老了,过了半百之后,容颜不再的她,除了靠着在皇帝心中那斩不断理还乱的亲情维系着自己的地位,再也无法左右皇帝的想法了。

不只是她,包括她的弟弟万通,也很少能够在皇帝面前说上话。

朱见深昏聩了几十年,庸庸碌碌的几十年,好像一瞬间就开了窍一般。枕头风对他失去了效果,他装作没听见万贵妃在说什么。

人老了,很多东西心知肚明,但是已经不会说出来了。

半月后,张儒回京,京城没人迎接,等待他的是大理寺的官员,还有一副重枷。

锦衣卫的人马上迎了上去:“我家大人尚未定罪,你们凭什么给他上枷锁。”

“我锦衣卫有自己的昭狱,没有陛下的旨意,尔等可是要矫昭!”

“我锦衣卫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大理寺来管了。”

几个锦衣卫缇骑一人一句,说得本就不是真心要将张儒据了的大理寺小吏哑口无言,他们只是奉命前来给张儒一个下马威,并没有真正的职权让张儒戴上死刑犯才会戴的重枷。

张儒连看都没看这几个充当前锋的小人物一眼,昂首挺胸进了城。

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张鹏走过几个大理寺小吏身边的时候,眼睛恶狠狠的扫了过去。这些人让他感到颜面无光,同时,他觉得京城某些人,太没将兵部的人放在眼里了。

再怎么说,张儒也是九边总督,那是兵部的人,他兵部尚书张鹏都没说什么,大理寺凭什么伸爪子。

先不说张鹏事后给大理寺卿吃了个大大的挂落,就说张儒入了城之后,第一时间就和张鹏经午门进了宫。

皇帝朱见深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后病恹恹的身体霎时间好了大半,将衣冠穿戴整齐之后就从承乾宫去了东暖阁。毓庆宫的太子朱佑樘更是不顾召见私自去了东暖阁等候。

再见张儒,朱见深感慨良多,只觉眼前的孩子长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辽东的风霜让他原本稍显青涩的脸庞变得更为刚毅,他笔挺的脊梁,不卑不亢的眼神,都让朱见深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朝堂上的眼睛不少,內宫中更有那人的眼睛,朱见深不好表现得太过急切,故意板着脸道:“张儒,你可知罪。”

张儒单膝跪地,行了个武将礼,不等朱见深让他起来便自行站了起来:“臣不知臣有何罪。”

“李广,把奏折给朕搬上来。”朱见深朝李广低喝道。

瘦弱的李广费劲的拖着一大箱子奏折,将奏折摆在张儒面前,然后倒退着回到了皇帝身侧。

张儒看都不看那些奏折,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御史言官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只知道指摘边关武将,却没想过,是谁的保护,让他们在朝堂上能用三寸不烂之舌大肆攻讦。没了边军,臣倒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能用三寸不烂之舌骂退鞑靼小王子巴图蒙克手下的三十万铁骑。”

朱见深叹了口气:“明日朝会,你自辩之。”

张儒点点头:“多谢陛下相信下臣。”

“朕不相信任何人,你的事,朕已经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你暂时摘下在家待罪,哪也不要去。”朱见深掩饰住喜悦之色,淡淡道。

张儒恭敬的单膝跪地:“臣,遵旨!”

朱见深挥了挥手:“回去吧!你跟太子也很久没见了,叙叙旧去。”

第88章 :小丫头片子

朱见深的一番做派,明面上是要问罪于张儒,实际上却是给张儒机会,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一直跟在李广身边阿谀奉承的那个猥琐少年能够趁早将消息散布出去,也许张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可惜,那个猥琐少年正为了应付一场赌博,竟是忘了将消息传出宫,他的主子,自然没做好应对之策。

和朱佑樘把臂回到毓庆宫,一进门,朱佑樘就开始上下摸索起来,那架势,好像是怕张儒少了点什么零件一般。

张儒没好气的拨开朱佑樘的手:“边待着去,两个大老爷们,摸来摸去干啥,我可不是你的小相公。”

朱佑樘撇了撇嘴:“还不是怕你在辽东被弄伤了,不然我堂堂太子之尊,才懒得管你呢!”

张儒眉头一挑,手不自觉的捏住的朱佑樘的耳朵:“呦呵,不错嘛!几个月不见,你小子倒是长本事了。听说连陛下让你二月成亲你都拒绝了,是不是皮痒,让我给你拾掇拾掇。”

朱佑樘龇牙咧嘴的求饶:“哎呦,虎哥,虎哥,我错了,错了。”等到张儒松开手之后他才一边揉着耳朵一边不满道:“你都不在京城,我办什么婚事。”

张儒板着脸道:“陛下在京城,娘娘也在京城,礼部尚书更是在京城,你是大明太子,难道办婚事还需要我一个九边总督带兵保护?人是要学会长大的,你不能老是这么意气用事。陛下日渐苍老,你总是要扛起担子的,大明的江山,这担子,不轻呐!”

朱佑樘吊儿郎当地道:“小时候就说好了的,我的媳妇,必须你把关。而且你说了,迎亲的那天,你要亲自骑着马为我开路的。”

张儒不由感到一阵气苦,这个皇太子什么都好,人也聪明,脾气也好,就是很多认准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小时候在冷宫的时候两个孩子的一句戏言,没想到十来年过去了,已经时过境迁,朱佑樘却依然记得。

张儒叹了口气,轻轻拍打着朱佑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佑樘,你如今虽是大明东宫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我们的处境依然很危险。宫内外有一股势力一直想要将你打落尘埃,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忤逆陛下的。张家的姑娘难道不好么?不好的话,跟虎哥说,虎哥帮你找个漂亮姑娘。”

朱佑樘白色的小脸变得红润,有些羞臊地掩饰道:“窈夭不错,我就是看你没在京城,才拒绝大婚的。”

张儒揶揄道:“还说不想大婚,我看你心里想得很。现在我也回来了,虽然官司缠身,但是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找个黄道吉日,赶紧成婚。张家的小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都快成老姑娘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不太赞同太早结婚,但是朱佑樘是一国储君,成亲是必须的。最好是能够早点诞下龙孙,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太子地位更为稳固。别看现在朱见深好像已经决定让朱佑樘继承皇位了,谁知道皇帝哪天心情一变,又将废储的事提上议程。

京城险地,步履维艰,任何人都必须小心翼翼。身居高位有身居高位的好处,同时也有许多身居高位的难处。

下面的人可能只需要伺候好了自己的上司,在任期间不要闹得太过分就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是上面的人不行。也许只是一句话,也许只是锦衣卫发现了你受贿的征兆,他们要面对的,就是脑袋搬家的惨淡下场。

朱佑樘笑道:“既然虎哥回来了,早点成亲也是正理。”

“明日我亲自去钦天监走一趟,问问监正什么时候才是黄道吉日。礼部那边应该也需要准备时间,我会尽快安排的。”张儒坐下来端起桌上的白玉杯子,喝了一口道。

“安排什么啊安排?”人未到,声音已经从外面传了进来。

门敞开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着白衣的俏丽女子。张儒毫无顾忌的朝那女子打量,只见这个名叫张窈夭的女子已经从一个黄毛丫头长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一双灵动的眸子在张儒打量她的时候同时打量着张儒,颧骨不高,没有凶悍之相,至少不会出现后宫干政的情况。反正张儒也知道张皇后何许人也,如果真如明史所说,那他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张窈夭。不过万事小心为上,见到人他才算真正安心下来。

红唇如火,小嘴微张露出贝齿,模样很是可爱。

张窈夭在记忆中努力翻检着,终于记起站在面前高大魁梧的青年曾经在慈宁宫撞了自己一个跟斗。她马上没了好脸色,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好啊,原来是你,道歉!给本姑娘道歉!”

张儒微笑道:“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的小丫头,一下就变成了能让大明东宫太子魂不守舍的二八佳人了。还惦记着当年那个屁墩啊!要我道歉你可就找错人了,我张儒还从没跟人道过谦。”

张窈夭指着张儒的鼻子道:“佑樘哥哥,你看,他又欺负我!”

朱佑樘苦笑道:“窈夭,你就别跟虎哥犟嘴了,他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张窈夭鲜红的小嘴嘟起:“我不管嘛!他欺负我,你要帮我教训他。”

张儒面色古怪的看了朱佑樘一眼:“你问问他,他敢不敢教训我。”

张窈夭不依不饶的摇晃着朱佑樘的手臂,大有他不出面教训张儒就不罢休的架势,渐渐的,朱佑樘的脸板起来了,他的目光变得不再和善,手不由自主将张窈夭的纤纤素手从手臂上扒开。

偌大个毓庆宫,因为皇太子的心情,骤然变冷了许多。

张儒皱了皱眉,但没阻止朱佑樘的爆发。

女人是用来宠的,但是这在帝王家基本上不存在,前世看到的历史虽然说朱佑樘对张窈夭很好,可也没涉及到太多后宫的描写。更何况正史中记载的朱佑樘是成华二十三年二月大婚,如今是成化二十二年五月,朱见深却准备给朱佑樘准备婚礼了。历史因为他的出现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他也不敢保证这个张窈夭,就是历史上的张皇后。

更何况,朱佑樘将来是一国之君,对一个女子百依百顺,终究是不行的。

如果张儒没来到这里,没有成为朱佑樘的奶兄弟,或许就是朱佑樘变成一代昏君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既然他是朱佑樘的奶兄弟,他就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让一个本在史书上英明的中兴之主,生生变成一代昏君,那是十分不道德的。

“他是孤的大哥,你记住,对谁都可以不敬,对孤的家人,你绝对不能不敬。”朱佑樘寒着脸道。

突如其来的杀气让张窈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朱佑樘,好像眼前的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太子一样。

鼻头一酸,委屈涌上心头,相处数年,他还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对自己大动肝火过。可是今天,他却为了一个张儒,凶了自己。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抽噎着道:“你竟然骂我!”

生性善良的朱佑樘不忍心看到心爱的女子流眼泪,可他又是个十分又原则的人,为了避免出现心软的情况,他狠心的闭上了眼睛:“孤早就跟你说过,这大明朝任何人孤都不会放在眼里,除了父皇和太后,就只有虎哥跟我最为亲近。你对他们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张窈夭转身哭着离去,张儒伸了伸手,终究没有阻拦她的离去。

叹了口气,走到朱佑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痛苦,这又何必呢!”

“你是我大哥。”朱佑樘斩钉截铁地道,话没说话,泪水,却是不争气的下来了。虽然只有那么一滴,却是男儿真正伤心的泪水,也是千金之子的泪水。

略显粗糙的大拇指划过水嫩的皮肤,将那一滴还没落地的泪水擦掉,耳边传来张儒严肃而粗犷的声音:“将你的眼泪收回去!你将来是一国之君,你我终究是有君臣之别的,她有这样的想法,在所难免。”

朱佑樘睁开眼睛,一脸倔强:“至少,现在外面没有尊卑之分,以后,我也不想有。”

张儒喝道:“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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