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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悍臣-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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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在利益面前,任何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跟张儒较好,除了比较喜欢张儒这个年轻人的为人之外,更在乎的,是背后能够带来的利益。

如果张儒不能保证一些什么,那么他也没有这个责任为张儒麾下的几个年轻人开路。

张儒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

他知道说到底,还是把话题扯到了钱上面。

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认为这样开门见山是最好的。

他马上意会,做出保证:“文轩号现在有多少银子小弟不知道,小弟也不想知道。将来有一天会离开朝堂,到时候文轩号的银子小弟绝对带不走。

这样吧,在文轩号没有被朝廷取缔之前,老哥可以得到一分干股。”

人家给干股要么都是给一成,要么就是给几成,张儒说只给一分干股,这多少有些不太好听。

可奇怪的是,徐俌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十分高兴的笑了。

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得出,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不为别的,因为他知道文轩号一年利润的一分干股有多少,可能比他现在每年收到的孝敬还要多很多。

文轩号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不管是走南闯北的贩夫走卒,还是专门吃海洋饭的海商巨贾,基本上要找一个信得过的地方放钱,首选的都是文轩号。

一年下来,文轩号能够得到的利润是以亿计的。

而一分干股,怎么也得有数百万两银子。

魏国公府的开支是不小,可也不会大过几百万两银子去。

“好!”徐俌高兴的叫了一声,站起来拍了拍张儒的肩膀:“有文轩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那几个人在江南的日子不会太难过,不仅不会难过,为了保证他们真的能够成长起来,愚兄会给他们制造困难。”

磨砺,一个男人,只有经过各种磨砺之后,才能成长起来。

前提是,这些磨砺不要让他们丧失斗志,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废了。

徐俌本来可以任由他们自己发展,但张儒提出一分的干股,让他心动,他也随之提出了自己力所能及之下的报酬。

张儒伸手握住了徐俌满是老茧的手,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手上力道不小,连手臂都在打颤,由此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老哥恩情,文轩铭记在心。”张儒正色道。

徐俌道:“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到时候他们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也不是我这糟老头子能够预知到的。

不过愚兄倒是有一事不解,希望文轩能够给我解惑。”

张儒很轻松的说道:“老哥但说无妨。”

徐俌问道:“愚兄不解的是,文轩你现在深得圣眷,陛下身体也还算可以,为什么要选择急流勇退?

太子殿下年幼,你这个时候应该继续在陛下左右帮衬着才是,这个时候离开,并不是太明智的选择。”

张儒叹了口气:“我也没准备现在离开,必须要等江南事了之后才会离开。陛下的身体,并不像外人想象那般好,多年来暗疾丛生,不是什么好事。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在陛下与我身上。

但是太子,我不敢保证。

离开,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免得到时候圣上离开得也不心安不是。

主弱臣强,可是大忌讳,到时候就算朝中跟我交好的人,也未必能够真正站在我这边说话。

我对于朝廷来说,终究只是一个外人。”

徐俌也知道他考虑的是什么问题,跟着他吃饭的人不少,而且他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如果到时候太子继位,只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功高盖主的张文轩了。

不管你有没有反心,不除掉这样一个人,皇帝就怕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不稳。

为人臣者,说这些话,其实已经是很不应该了。

张儒跟他交心,他也跟张儒坦白:“既然是这样,老哥就不强留了,到时候也不用告诉老哥你住在什么地方,有时间想要散心的时候,就来金陵找老哥就是了。

只要老哥活着一天,不管朝廷那边怎么看你张文轩,老哥这里都能够给你一口饭吃。”

张儒笑了笑:“老哥好意,文轩心领了,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之所以做这么多准备,就是为了防备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如果做了这么多准备那个人依然能够杀了他,那他除了引颈就戮,没有别的选择。

他对自己的人很放心,加入有一天有人背叛,那也只能怪自己命苦,不能怪任何人。

信任这个东西,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十分复杂,有些东西,也不是说一说就能做得到的。

将一切都看得十分透彻的张儒,并不认为徐福的帮助,能够在将来有一天太子铁了心要自己死的时候起什么作用。

824。第824章 :游山玩水

以后的日子以后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好好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徐俌当着张儒的面严令下人不得放徐怀远出国公府半步,否则格杀勿论,这也算是给张儒吃了一颗不大不小的定心丸。

至少,徐怀远这个人,在徐俌活着的时候,不会给江南局势造成任何危害。

徐怀远说我愿意听父亲的话,不再找叔父的麻烦,半真半假的说辞,只为能够离开魏国公府。

徐俌没有同意,他知道儿子的秉性,所以,他宁可让儿子安安稳稳的在魏国公府内当一个二世祖,也不愿意将来他跟长孙之间兵戎相见。

几个年轻人带着保护自己的宣府老卒离开金陵,如草籽一样下放到各个地方查贪腐,方式不同,做的事自然也不同。

有人直接空降成为一府府台大人的谋士,因为没有功名在身,他们不能成为官,只能暂时当一个谋士而已。

这些愿意接纳他们的人,自然是跟魏国公府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不然谁闲着没事干会把自己那个不干净的屁股给你京城来人看。

有人则去了偏远小城当一个小小的吏员,也算是一种小小的进步吧!

后者要爬上来相对来说比前者要难一些,但是后者受到的诱惑和遭受的磨难也要多一些,一旦成长起来,比前者必定是要强许多的。

在南京待了一段时间,人老心不老的徐俌每天带着他在花街柳巷晃悠,大多数时候都是看,只有少数时候徐俌会半点男人才知道的小事。

这一切对苏七七和江采薇都是公开了,张儒做出保证,两女选择相信。

这就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无奈,很多时候男人要做什么,她们根本无法改变,尽管张儒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例外。

倒是张慕言对老爹天天跑秦淮河上听曲大是不满,每天闹腾着要跟张儒一起去看,结果张儒带她去了一次之后,徐俌就没有再去这种地方的心思了。

小丫头片子人不大,鬼机灵得很,嘴比自己老爹还要损三分。

艳压群芳的秦淮河花魁在她口中成了一个只知道搔首弄姿的老阿婆,弄得本来还有意跟张儒显摆一下顺手牵线搭桥的徐俌十分尴尬,最后连话都没说出口,就让张张儒带着人回来了。

盘桓数日之后,张儒说要带着两个媳妇出去游山玩水,不过这一大路人在江南一带的安全是个不小的问题,徐俌特地遣金陵左卫数千人马护送,生怕张儒在他的地头上有什么闪失。

因为几千宣府老卒为了保护那些读书人已经去了半数,张儒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徐俌也没办法。

好在张儒说要一路向北游玩,而不是在他的地头上折腾,这倒让他放心不少。

只要不是在自己地头上出事,跟他的关系会少很多,不过他还是不希望张儒出事的。有这么一尊大佛镇着,水泼不进的福州水师那边至少会俯首帖耳。

至于张儒离开朝堂之后福州水师的人马到底归谁节制,这个问题徐俌倒是旁敲侧击过,可惜张儒半点口风都没露。

弄得徐俌想要好好找个人亲近关系,都找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接手这一大摊子事。

沿途的风景并不怎么样,南京不是岭南,更不是昆明,冬日的景象虽然比北方要好看那么一点,但是湿冷的气候多少让这些从小都在北方长大的人有些受不了。

反正也不着急赶路,张儒每到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就会命人暂时修建房屋,住个几天时间再走。

钱自然是从文轩号的账面上支取,反正现在文轩号的银子,就是给张儒这么挥霍十辈子都用不完。

而且文轩号还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用了的银子那些已经称得上职业经理人的掌柜们绝对能够从其他地方赚回来。

文轩号的掌柜现在可了不得,一般士绅只要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文轩号的掌柜,不论是大小,都会一门心思巴结一下。

商贾们存贷都得经过分号大掌柜的同意,所以掌柜们的社会地位都还是蛮高的。

尽管名义上文轩号的持有人是谢仑,但实际上的操控者,却非张儒莫属。因为所有掌柜都知道,是公爷,给了他们这口饭吃,是公爷,让他们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神出鬼没的谢仑很少卤露面,这是自天津分号出事之后,才有的规矩。一般来说会有几个专门的代言人来处理日常事务,谢仑只有在非常重要的场合才会偶尔出现。

各地风景,有的美不胜收,有的凋敝无偿,两女随时随刻的陪伴,让夫妻之间的感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江采薇的肚子不见大,这让苏七七很是生气,每回张儒想要大被同眠的时候,都会被这暴力媳妇一脚踹到江采薇那边。

成亲这么多年了,用苏七七自己的话来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是张儒不嫌弃,才给了她机会。但是老张家不能没有男丁,这传承,不能断了。

江采薇也十分积极,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索求无度,有时候张慕言那小丫头跟李啸这小子甚至会跑去听墙根。

因为张慕言说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晚上会叫,是不是生病了。

比她要懂事一些的李啸每回都是面红耳赤的被拉去,然后回来就自己跪在角落里默念观自在心经。

真不知道张儒如果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挺墙根,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到处游玩最开心的要属李明海了,他能够随时随地找到一些草药,甚至告诉儿子这些草药到底是做什么用处的。

连带着,张慕言这小拖油瓶也跟着学了不少医疗知识。

倒是姜伟,愈发沉默寡言了,有时候他半天不说话,张儒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如果师父崔克己跟着来了就好了,至少天门九卫这些人还有几句话说。可惜,崔克己说自己在福州过惯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回京。

其实张儒知道,师父是无颜回去见皇帝,所以不肯入京城。

825。第825章 :姜伟的心事

“爹,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把脑袋挪过来。”张慕言已经不小了,在张儒面前依然跟几岁的稚童一般,一把拉住张儒,等他弯腰之后双手抱着他的脑袋,就将小嘴凑了过去。

“我跟你说,我刚刚看到姜伯伯哭鼻子了呢!”张慕言虽然是压着嗓子说的,声音却不小。

张儒一愣,心中顿时感到疑惑,为什么姜伟会哭?

张慕言又喋喋不休的道:“姜伯伯一点都不知羞,那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脏死了。”

张儒在张慕言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黑着脸道:“慕言,不许这么说你姜伯伯。”

说完,他让女儿自己玩,然后就找姜伟去了。

这处暂居之地是个易守难攻的山坳,经过一千来宣府老卒的建设,这里已经焕然一新。

住在最里面受重重保护的张儒要到外面找姜伟,需要走大概一里左右的路。

沿途岗哨看到张儒之后无不尊敬万分的打招呼,这一趟江南之行时间不长,回去之后张儒给的银子足以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找到姜伟的时候只看到了这个平日里表现得极尽坚强的汉子微微耸动的背影,不知什么时候,他挺直的脊梁已经有些佝偻了,两鬓也增添了不少白发。

孑然一身,没有亲眷,与其说姜伟是他的手下、朋友,不如说他是自己的死士。

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牵挂,可以去做很多危险的事情,甚至,能够为了主子豁出去性命。

姜伟脸上泪水模糊,他连擦都不擦,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红的。

冷不防,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他本能的回头,张儒看到这模样之后,不由感觉有些心痛。

都是一起的兄弟啊!我怎么就厚此薄彼呢!其他兄弟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唯有姜伟孑然一身,我真该死。

张儒心中如是想着,口中温和问道:“出什么事了?”

姜伟伸出粗大的手掌在脸上抹了一把,可能是摸到了鼻涕,又用衣袖擦了擦脸,稍微拾掇得像个人样了才抑制不住悲伤的回道:“老大,没事。”

张儒脸色一沉,故作不悦道:“没事,没事你会哭成这鸟样子啊!”

姜伟固执的摇着头,似乎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给张儒听:“老大,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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