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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悍臣-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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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夫却不认为你这趟会走得轻松,死了一个周王,可能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震慑江南官场,却依然敌不过某些人铤而走险。

你看你才来杭州,就吃了一个下马威,真要是在杭州待久了,说不定还能闹出什么大事。

所以你要是愿意,就听老夫一句,走个过场就行了,别太过分。”吴守蔼拉着张儒,貌似苦口婆心,实则是在试探虚实。

张儒说让他叫文轩便好,他立刻就顺杆子往上爬,这也就算了,还一副过来人的嘴脸。这要是换成别人,就算喝多了酒,也不敢如此。

可吴守蔼不同,他的座师乃是京城内阁首辅刘健,他的很多同年都在京中担任官职。和别人相比,他相对来说对张儒没有那么多畏惧。

而且,在张儒来江南之前,他就已经接到了书信,信上说明了张儒的脾性,所以他才敢如此没有尊卑的跟张儒说话。

张儒脸上不悲不喜:“那么按照老大人的意思,我这次就走个过场,回京之后我又该如何跟陛下交代。”

吴守蔼一脸无所谓的道:“交代什么啊!无非就是随便说些客套话而已。当今圣上体弱多病,难不成还真能对你这中流砥柱怎么样不成!”

张儒一把推开吴守蔼:“今日,我当你喝醉了,此事休要再提。”

763。第763章 :我要你教?1

吴守蔼一脸茫然,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言笑晏晏的定国公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

不过他心里却是暗喜不已,反正彼此之间都是一种试探,对方这么早就露出底牌,他也就有了对应之策。

故作不悦的看了张儒一眼之后,吴守蔼冷冷道:“公爷好走,我就不送了。”

张儒冷哼道:“好啊,不用送。”

说完,他回头对涂弥招了招手。

浑身都不自在的涂弥已经被晾了有一段时间,看到张儒招手,他屁颠屁颠跑上前,操着一口江南口音十分谄媚的弓着身子问:“公爷有什么吩咐。”

张儒指了指身后:“本公麾下有这么多兄弟,没有地方可去,你得给本公找个能歇息的地方才行。”

数千人的队伍,要找一个能休息的地方,驿站肯定是不行的。大型驿站最多也不过容纳百余人,这数千人的规模,除了军营之外,没有地方能够容纳得了。

涂弥拍着胸脯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等小事,公爷放心,兄弟们跟末将走,绝对能让兄弟们过快活日子。”

张儒似笑非笑的道:“这快活日子,可不是想过就过的。你也知道兄弟们平时都在军营里,很少有机会接触姑娘,你要是有本事找来足够的姑娘,本公担保,只要不是谋逆大罪,你的事,本公给你遮了。”

涂弥脸上并无喜色,而是有些慌神的解释:“公爷,您可不能听别人乱说,末将对圣上对朝廷是一片忠心,那些小人恶语中伤,公爷可不要上当。”

张儒拉着涂弥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本公不过那么一说,你紧张什么。莫不是你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本公查出来?”

涂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公爷放心,末将绝对不敢给公爷丢人。”

“你说的公爷是哪位公爷?在军中影响不小的公爷,在咱大明可不止本公一人呐!”张儒意有所指的提点。

暂时他不知道涂弥是谁的人,只是从一场酒宴大致看出了浙江三大巨头之间的关系。而且那些看出来的都是他的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可言。

吴守蔼看似是浙江当之无愧的一把手,可实际上却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不然也会在自己来了之后对自己大肆溜须拍马。

这涂弥可能是因为手握兵权的缘故,不怎么把吴守蔼和祖义涛放在眼里。

倒是祖义涛这个浙江的按察使,他有些看不明白。表面上看对方似乎就是一个被涂弥和吴守蔼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按察使,与世无争,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也不管那么多人情,不刻意巴结上司。

但张儒总感觉他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当然,他也没太把祖义涛当回事,这种人就算是大奸大恶,也厉害不到哪里去。至少连涂弥都能够压得住,他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旦确认了涂弥的身份,他就好针对性下手。

对付浙江官场上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他用自己带来的三千京军蛮横执法,而是让这些人窝里斗。

涂弥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公爷放心,涂弥忠心于朝廷。虽然末将是魏国公府出来的人,可末将的心,还是向着朝廷的。”

这种虚头巴脑的话,张儒完全不会放在心里,知道了对方的出身之后,他松了口气。

徐俌的人,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他不认为涂弥真的清廉如水,军中吃空饷的事是存在的,哪怕是他待过的大同镇边军、辽东边军之中,同样存在着吃空饷的事情。

这些年朝廷给军队的军饷高了不少,士兵们的生活也提高了不少,这样的事依然存在。

“吴守蔼是个怎样的人?”张儒随口问道。

涂弥一脸为难的道:“实不相瞒,末将跟吴守蔼之间没有太多交集,平时这清高的读书人也不屑于跟末将这种大老粗说话,末将也懒得去舔人家的腚眼子。”

“那祖义涛呢?”张儒又问。

这下涂弥倒是没有再推脱,直接道:“这祖义涛说起来也是个怪人,平时跟末将的交集不多,但是为人十分低调。

他住的地方是杭州城最为贫穷的地方,到处都是下九流人物,可他在这种地方,却能做到如鱼得水。

按察使司有时候有些案子实在找不到凶手,只需要在这个地方说一句话,不出三天,凶手就会被江湖人拉到知府衙门。

他跟吴守蔼看上去有些不对付,跟末将也谈不上关系好。

反正不管末将跟吴守蔼怎么斗,他都不掺和。平时也很少看到他跟谁红脸,唯一一次,还是因为案子的事情他出手整治了一下杭州知府薛明生。

不过末将总感觉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没有少了提防之心。”

“你自己呢?”张儒再次发问。

这次的问题,可让涂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自己的好话吧,某些时候某些作为不用调查,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问问就能问出来。摆明了说谎的事情,他也不敢跟张儒玩小心思。

不说自己的好话吧,别看这位公爷说是不追究责任,天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功劳把自己给卖了。

现在桌案上都放着魏国公的书信,说是要他好好配合,他也决定好好配合,可配合不意味着自己就得把自己卖了不是。

在没有弄清张儒的意思之前,他还真不敢乱说话。

张儒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放心大胆说便是。这次来杭州,还得你相助才行。”

涂弥不愧是个行伍之人,直愣愣的问道:“公爷是否会卸磨杀驴?”

张儒淡淡道:“你不是那头驴,怎么杀?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给徐老哥几分颜面才是。”

涂弥稍稍放心,试探性的道:“末将也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逛窑子,虽然家中有娇妻美妾,总感觉味道不对。

每年末将能够多拿五千两银子,仅此而已,别的就没什么了。”

764。第764章 :我要你教2

张儒笑道:“你一个都指挥使,就这么点事,你还怕跟本公说?”

可以肯定的是,涂弥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他做的。他做的,也绝对不是说出来的这么少。

见张儒没有动怒的意思,涂弥胆子也大了不少:“公爷呦,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官员嫖宿,在咱大明可是大罪。公爷什么身份呐,那是能够跟圣上称兄道弟的存在,末将若是不搞清楚就说出来,公爷一拿我问罪,末将一百个脑袋,也不够锦衣卫绣春刀砍的。”

张儒板着脸道:“其实,现在也是可以砍的。”

涂弥闻言双手护住脖子,哭丧着脸道:“公爷,您可不能这么干呐!”

张儒笑骂道:“行了,老大不小了,跟个活宝似的。你手里头有没有吴守蔼跟祖义涛的罪证,如果有,现在就交给本公。没有的话,让你手下的人仔细查,只要能够查出来,本公不仅对你做的事既往不咎,还能保你加官进爵。”

涂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阵之后道:“公爷,这罪证的话,还真没有。不过公爷放心,他们的屁股绝对干净不了,只要公爷手下的查,绝对能够查出来。”

张儒笑眯眯的看着涂弥:“说半天,你的意思就是让本公自己查呗!”

涂弥道:“公爷,末将实在是没有办法。”

张儒不再为难涂弥,这家伙绝对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只是他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绝对不会轻易松口。

徐俌虽然是他的顶头上司,却也不能让他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张儒的狗头铡下面等死。

人都是自私的。

那些看上去大公无私的人,不是大奸,便是圣人。

可这个世界上的圣人能有几个?连孔老夫子都说食色性也,莫不是其他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所以,张儒对涂弥表示很理解,只要对方愿意顺从自己的意思,愿意配合自己的行动,他也懒得跟对方扯太多没营养的话语。

第二天一大早,张儒就被训练的士兵给吵醒了,回到京城数月时间,他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再次听到军号声,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独自漫步在铺着砂石的小路上,走过一座座帐篷,到达一个可以眺望校场的地方。

放眼望去,无数军汉在清晨的暖阳下挥汗如雨,训练的方式是比较传统的方式,不像张儒训练锦衣卫的时候那种特种训练模式。

时代有时代的局限性,特种作战,只适合在小规模方面训练。因为一旦展开训练,他可以拍着胸脯担保,这些士兵,有九成不合格。

后世共和国的特种训练,都是从一群兵王之中选拔出来的精锐,随便一个就能以一人之力灭掉敌人一个班,甚至是一个排。

虽然在大明有武功这一说,练武之人的本事也的确要强过普通人太多。可战争终究是大规模作战,不是一两个人的比武。

杭州卫的士兵大致是能够让张儒满意的,这还得益于张儒当年巡视九边的时候斩了一个总兵的脑袋。

江南这边的军人,谁都不知道这杀人的阎王什么时候会来江南捣鼓,所以一个个卯足了劲训练下面的人。

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伙房看了看吃食,伙食似乎还算不错,有肉有蛋。

要看一支部队的士兵日子过得怎么样,只要看他们的伙食就能够知道。

跟一帮大头兵吃了个还算可口的早餐之后,张儒带着人去了杭州府那边。随从只有不到三百人,其中还有四五十人是涂弥的人。

其他人留在军营内,原因只不过是张儒不想太多人跟着,免得让人觉得他这定国公架子大。

到达杭州府之后,张儒马上就命孟海、杨廷和、周伟、陈杨、郭兴四人开始查承宣布政使司的账。

账面上的东西,一般是很难造假的,当然,如果造假的时间够长,就算是十分精明的人,也很难看出端倪。

张儒此举,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不是问题,问题是能不能让吴守蔼这老狐狸露出端倪。

这一晃,便是大半天过去了。

几个读书人一无所获,都有些不好意思见张儒。

而一直看上去十分淡定的陪张儒喝茶的吴守蔼,则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张儒问道:“没查出来?”

郭兴很不好意思的道:“没查出来,请公爷责罚。”

“去把账本拿过来我看看。”张儒又道。

吴守蔼见张儒还不肯罢休,有些不悦的道:“公爷,您这是要干什么?这么多高手都说查不出问题,那就证明没有问题,公爷就是看,也看不出什么来的。”

张儒淡淡道:“看过之后才知道,高手看不出,可能门外汉能够看出来也说不定。”

吴守蔼不无讽刺的道:“公爷还真是精忠为国,也罢,看吧看吧,看完之后,咱们一起吃饭。”

此时在吴守蔼眼中,张儒已经变成了一个故意找麻烦的恶棍。

账本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

问题肯定是有的,不过吴守蔼做准备做了很久,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账面上的问题所在。他不相信张儒一个武将能够看懂这些东西,也不相信张儒在没有看出问题的情况下能够为难自己。

张儒接过账本仔细翻看起来。

乍一看,这账本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里面的内容条款都写得十分清楚,收支明细也都很仔细。

也难怪郭兴等人看不出痕迹,就算是皇宫里面的人来,户部的人过来,只怕也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张儒不动声色的将账本合上:“这本账,从弘治十一年记录至今,还挺厚啊!”

吴守蔼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一本账如果太薄了,公爷这样的人来翻看,岂不是太过麻烦了。公爷,走,咱们吃饭去,这账本没什么好看的,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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